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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子,她像你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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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相前脚走,福喜后脚就来到卢介凌跟前:“殿下,他治下不严的事就这么轻易将他放了?”

卢介凌看着福喜没开窍的脑袋:“他治下不严,那本宫又算什么?”

福喜不是没想过,可:“殿下,即使陛下怪罪下来,也伤不着你的羽翼,这件事最主要的还是底下人品性有缺,陛下是拎得清的。”

卢介凌轻笑:“这事还用你说?只是本宫念着卢芷即将大婚,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坏了她的婚事,怕是以后都不会认我这个哥哥,至于这件事,从长计议,大婚之后再说吧。”

福喜仔细一想,果真如此,要是那个小祖宗闹起来,整个东宫都不能安宁。

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

宫门外谢清相的小厮途安一直在外候着,见公子出来,连忙迎上马轿。

途安和谢清相坐在轿内,车夫驾着马。

途安一副老实巴交的长相,自小就跟着谢清相,前些日公子允他假,回家探望老母去了,一直到昨日才回府,没曾想公子最近却遇到些难事,今早还发生这等事,自是着急的不行。

他关心询问:“公子,殿下没为难你吧。”

谢清相摇摇头:“虽然没有为难,可我见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出了这事,定然不能谈喜欢了。”

谢清相摇摇头,蹙眉道:“不是,就是感觉对我有一种敌意,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敌意。”

途安规劝:“唉,公子,只要没事就好,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谢清相眼里充满迷惑,叹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时近中午,谢清相打算回家好好吃一顿,下午去官署仔细研究功课,再在陵上逛一圈,拉几个下属出来好生询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瞒着他,出了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掉以轻心。

马车行了半晌后,谢清相拉开窗帘透透气,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街边食铺上有个姑娘眼熟的很,定睛细看,这不是宁姨娘的内侄女儿嘛,那日宁姨娘还说她要来府上住,后边就没后文了,一个姑娘家那么大老远跑来京城,既不跟着她姑母住,那她住哪,又突然出现在食铺摊前,看样子好似银子还没带够,买了糕点却没钱给。

“停车。”

途安正要问公子为何停车,谁知他就赶着下去了,途安紧忙跟上。

“老板多少钱,我给!”

一个熟悉的男音出现在妙润耳旁,如春日的和风极具魅惑,多少次在深夜的枕边呢喃,可到最后也只剩下一句,对不起,阿囡。

老板看这公子衣着不菲,上赶着给钱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八文,这丫头咬了我一口板栗糕,才说自己没带银子,我们都是小本买卖,那经得起她这样骗吃。”

莺儿手里提着一手怕的板栗糕,嘴里还塞着一个,方才是她自己闻这香味太急了,还没掏钱就忍不住吃一个,谁知钱没带够,莺儿赶紧将还未咽下的板栗糕吃进去,忙道:“我们不是骗,谁知道今天出门没带够钱,你不要血口喷人!”

“自己钱没带够还怪别人!”

谢清相道:“没事,老板,我们给!”

途安赶紧掏钱递给老板。

手还没伸出去,被妙润一把握住他手腕:“不用你们给,”转而对莺儿道“莺儿,你回去拿,我在这等你。”

眼瞧着钱快到手又被截断,老板不悦:“我说姑娘,有人帮你给钱你还不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要耽搁我做生意,先把我的钱结清,你要还他下去还。”

妙润语气异常坚定:“我说我们自个给就我们自个给,待会多给你两文!莺儿还不快去!”

“小姐,家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呢……”莺儿懒得跑来跑去。

“叫你去你就去,待会多给你跑路费!”

给跑路费也不是多情愿跑,但看小姐这样坚定,莺儿嘟嘟嘴也免不得跑一趟。

途安一脸迷惑,他才休假几天,公子认识的这姑娘是谁,单看这坚毅的侧脸定然是个有脾气的,正当途安疑惑不解时,妙润转过头,途安看见了那双眼,吓得连连后退两步,一句话不敢多说。

“姑娘,这点钱,何必折腾。”妙润此番行为和那不留情面的行为无异于打了谢清相的脸,可谢清相与她无冤无仇,帮她给银子,还这么不给人好脸色,谢清相有些搞不懂。

妙润弯着一方笑唇,脸上却无任何笑意:“这点小钱,不劳烦公子,”妙润看见一旁的马轿客气道“公子请回吧。”

谢清相想这姑娘是不是忘了他,当他是坏人,忙解释:“姑娘难道不记得,前几日广檀寺我俩见过一面,你是宁姨娘的内侄女儿。”

“记得的。”妙润不留情面,也不愿多做解释。

记得却对他像个陌生人,还皮笑肉不笑,这份敌意已经很明显,谢清相没必要再贴脸,不过他还是耐心询问了一句:“不知姑娘现在住哪,怎么不跟你姑母一块住?”

“这就不劳公子你费心了。”

得,算是他谢清相多管闲事,途安看在眼里隐隐觉得不安,连忙拉着谢清相走:“公子,走啦……”

谢清相其实还想等着这姑娘多跟他说两句,但见途安拉着自己走,便也不再过多等候,转身上了车。

坐在车上他还揭开帘子,好奇看着妙润,这姑娘真是奇怪,但说不上来,越是奇怪,他就越想多看两眼。

“公子……”途安惊魂未定的坐着“不知是我看花了还是怎样,我竟觉得那姑娘像一个人。”

谢清相看着途安紧蹙的眉头,陷入沉思,难道自己这份奇怪感来自于她像一个人?可她像谁呢,这女子断乎从未见过的啊。

“像谁?”

“苏姨娘……”途安颤颤巍巍说出。

“胡说!”谢清相立马反驳“我看给你放几天假把你脑袋给放糊涂了!”

途安赶紧垂下头不再多说,他可不想以后再没假放。

*

莺儿气喘吁吁跑了个来回,终于将欠钱补上,板栗糕老板掂量着手里的十文钱这才满意的放她俩离开。

“来,这是给你的跑路钱。”

妙润分出五文给莺儿,莺儿喜滋滋收下:“谢小姐。”

妙润弹了她脑门子一记:“不会亏待你的。”

莺儿当然知道妙润是什么秉性,倒不担心这个,只是她疑:“小姐,我还是不明白,前几日,咱们遇到的那位无名氏公子,你巴巴的往上占便宜,这位公子也算是宁姨娘的一家人,人家帮帮你,你为什么就死活不干,而且态度貌似也不怎么好。”

“你记住,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再见他也给我长个心眼。”

“不是好人?我瞧着他挺好的啊……”莺儿觉着是不是小姐和宁姨娘说了什么他不好的事,“唉,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吧,小姐,等等我……”

*

午后,陛下卢曌在后花园设宴,说是西域使者前来觐见,带来了些好礼,欲让妻儿老少选喜欢的自个留着。

有好东西,卢介凌可得去瞧瞧,倒不是贪银子,只当是件工艺品赏玩,瞧瞧又能有些什么没见过的稀世宝贝。

到了后花园,人还挺多,既是家宴,免不得像安贵妃和他儿卢景明这样看着就头疼的亲戚也得到场。

卢景明是二皇子,位置摆在卢介凌右旁,而安贵妃作为陛下现如今最受宠的妃子,自然是坐在台上离卢曌最近的位置。孙太后则与安贵妃分居陛下两旁。

卢景明每逢这种场合皆是盛装出席,今日一身华服,穿绸戴玉,恨不得所有能彰显自己身份的宝贝都挂在身上。

卢介凌刚一落座,卢景明便阴阳怪气低语道:“我怎么听说日前大哥麾下的工部有一个人因贪污犯了事。”

这话分量不浅,瞬时戳中卢介凌的心坎,他已经封锁消息,卢景明怎会知晓。他笑:“二弟可真是消息灵通,这才多久就吹到了你耳朵里,改时间我也派个人去堤坝上瞧瞧二弟你如何?”

河南奉钱县的塞央堤坝连年决堤,始终修不好,前几日二皇子卢景明主动请缨要把堤坝修好,待卢芷大婚后便就启程,看二皇子如此有大义,陛下高兴不已,允他协理东河总督共同治理塞央堤坝,此堤不仅关系到全县上万人性命,还关系到下游上千亩农田,连年里造成的损失不计其数,此次要是能修好,加功进爵不在话下,只是卢景明的目的从来就是不是什么加工进爵,太子位他已觊觎多年,不到最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哼,你是怕我做出成绩了,夺了你太子风头吧。”

“到底是成绩还是厄运,我也得跟二弟你学学,让对方所做变成成绩亦或厄运,你说是不是?”

“你!”卢景明气的面红耳赤,他话无非在警告,要是你让我不好过,我也得给你捅娄子。

卢介凌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旁若无人的看着高台上父皇与太后落座,卢曌挥了挥手先请上一段西域胡旋舞,舞闭后,西域使者先向大家问礼,与陛下寒暄片刻后,方才请上十人一一顶着托盘站成一排,而盘内装着琳琅满目的西域珍宝。

此时此刻高台上的安贵妃在卢曌耳旁嘀咕了一句:“陛下,我觉着正中间那个宝贝很投妾的眼缘,我想要那个。”

此话传进了另一旁孙太后的耳朵里,她也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中间那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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