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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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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她日日都去齐珠华府里,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因着外面冷,车夫索性送她到齐府后便返回侯府,等两个时辰后再去接她。

因此,宋清有两个时辰可以做事。两个时辰之内,离开齐府,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也有过一丝犹豫。如果将王拱和钱庄的事捅出去,安顺侯府丢了人,宋老夫人也不好过。可是,只要一想到宋老夫人面露难色说的那句“毕竟你是……”那一丝丝的犹豫也很快消失不见。

在宋老夫人心里,秦蓁始终是和别人私通的,她毕竟是别人的孩子。被王曼云说的千好万好的章成,没有功名,又非世家。如果宋老夫人真当她是亲孙女,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安顺侯府留她,已是大恩了。她好好活着就好,又如何要求更多?

可她偏偏就要。

这些天,她看着王曼云和宋知淑母女俩陪宋老夫人说话,和和气气的模样,心里觉得可笑又可怜。

宋老夫人不是不知道她们对宋清做过什么,可是只要不伤害到侯府和自己,只要她们安生,宋老夫人照样接纳她们。到底是一家人。而自己,如果什么也不做,面对的只会是一个不可知的未来。

那个所谓的章成,她也觉得奇怪。如果他真是才华横溢,为何永兴山庄的诗会没来?齐珠华不可能没去请过他。

一问齐珠华,宋清才知道,齐珠华还真是没请。齐珠华没见过他本人,但看过他的文章,包括那首让他成名的《贪嗔痴恨赋》。

“文采虽好,却不过是故作□□。受了几年贫苦和青眼,就以为看尽了人间百态?可笑。”齐珠华跟着齐惠学诗文多年,眼光毒到。她既如此说,必然是错不了的。

宋清又问起大皇子让人去看他的事,齐珠华更是轻蔑一笑,“你那位主母真是会避重就轻。大皇子是让人看过他,不过是念他有才学却家徒四壁,让人私下里送了些银子给他,要他潜心修学科考罢了,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竟成了招揽的意思?招揽?可笑。大皇子要招揽,放着世家不要,去招揽一个毫无权势的寒门士子?才学是有用,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你死我活,互相算计,才学又算的了什么?”

说到最后,齐珠华语气冷冷的。宋清总觉得,她带着些情绪。但齐珠华人虽直爽,却不愿谈起从前的事,宋清便没问。

几天下来,宋清受了凉,终于在冬至前一天晚上得了风寒,断断续续地咳嗽,身子直发冷,从里到外的冷。

因为这具身体以前常得病,思思也算是半个大夫了,赶紧从柜子里抓药,让人在厨房熬着。入冬后,思思便备了些药在屋里放着。

宋清闻着那股从小厨房传过来的药味,觉得恶心想吐,连喉咙都是苦的。她昏昏沉沉地道:“不要熬了,难受。”

上次思思高热,丫鬟给熬药,也没这么难受。估计是生病了,更是闻不了药味。她现在多希望她能打喷嚏流鼻涕,好闻不了这些味道。

思思温声道:“大小姐,要熬的,喝了药才会好。”

“那就不吃药了,我自己扛一扛吧。”宋清紧皱眉头,往日白皙的脸上发红。

思思没说话,默默带着药去丽香院熬,半个时辰后叫醒宋清,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棕色液体端到面前。

宋清哑口无言,捏着鼻子一饮而尽,然后倒头又睡了下去。

一觉无梦。

天刚蒙蒙亮,一位锦袍玉带,身披灰狐大氅的男子带着仆从出了皇城。他在各色街市和巷子中游走,时而骑马,时而步行,目光在人群和房屋上停留,眸色幽深,眉头深锁。

待和那些平民交谈时,他的脸色又是温和的,只是往往说着说着脸色又沉了下来。

冬至之后,天气会越来越冷,一直到小寒和大寒,是隆冬时节,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寒潮、冰冻、暴雪是常有的灾害。

往年每到这些时候都会冻死许多人。这几年,他陆陆续续递了不少折子,提议减少税收、增加棉花木材和炭火供应,并建筑防寒设施,但每次都没有下文。

等到他被封黎王,佐理国政,又进了户部,才终于有能力开始做这些想做的事。

因此,冬至这日,他特地告假,没去上朝,而是带着仆从一路查探。但从他看到的景象来说,结果并不好。

棉花、木材和炭火的供应不够,价格倒是涨了不少,计划的防寒建筑也不过打了个地基,迟迟没有动工。明明,户部的钱拨下去不少。

京兆府和工部的人都在做什么……他双手握拳,脸上阴云密布。

下面人瞧见他的脸色,知晓他已动怒,小心问道:“主子,咱还去吗?”

黎王望着自从入冬以来就未曾放晴过的天空,忧心忡忡。连日大雪,极有可能爆发雪灾。还有秋日里那场突如其来的寒潮,也不是个好兆头。

“去。”总得知道各处到底坏到什么地步。他翻身上马,神色坚决。

到了十里大街,已快午时。在街口,黎王下马步行,心中情绪起伏。当年,父皇迎娶母后,十里仪仗,成就佳话,民间人人称道。

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佳话本不属于他的母后,而是属于那个早已仙逝的先皇后。她是父皇的发妻,青梅竹马,在父皇即位的宫变中被人杀死,后来被追封皇后。

而他的母后,大周朝现在的皇后,只是因为和先皇后相似的容貌和身形才得了宠爱和殊荣。而这些宠爱和殊荣,也随着时光推移而慢慢淡去。

怅惘过后,黎王很快恢复冷静,按照下面报上来的消息慢慢查看着。天气冷了,大街上的人也少,不及往日繁华,但比起方才走过的地方,还算热闹一些。行人不断从身边经过,伙计和掌柜含笑招呼着,只是街边一些小摊贩的脸冻的发青。

棉花少又价高,棉衣价格自然水涨船高,买得起的也未必肯买,比如眼前这些人,宁愿挨着受冻,也不愿拿出比往日多几倍的银钱去买棉衣。

黎王借故买东西和他们交谈起来,不经意间摸了摸对方的衣裳,心里跟着沉了沉,临走前照例多付了银子作赏钱。

“我真的没有钱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哭喊声和踢打声划破了冬日的天空,如一道惊雷突兀地降落在和和气气的人群中,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一个灰麻单衣的男子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围住,惊惧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喊求饶,额上是血,染在雪上,触目惊心。

“跑什么?害我们追了这么久。哥几个,给带回去!”当中一位领头模样的人冷酷地道。

那麻衣男子哭喊着,抗拒着,声音凄厉,让人不忍听闻,但招致的不过是一下又一下的拳打脚踢。

终于有人忍不住替他说话,“青天白日的,诸位还是不要如此。”

“不要如此?”为首的人嗤笑道:“好心人,他欠我们东家银子,总共两万两,不如你替他还了。我等再也不为难他。”

此话一出,方才还替他说话的人脸色便白了。围观的也明白了。欠了债,还不起,这是债主让人找上门来了。这样的事,在冬日并不少见。因此,其他生了同情心的人很快收回自己的菩萨心肠。无论何故,能欠两万两,这里面的水都很深。

黎王站在摊贩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麻衣男子和他身边的几人,看着他们撕扯,理论。

“哪有两万两?我明明只借了三千两,渐渐滚成六千两,一万两……如今,我已经还了一万五千两,为何还有两万两?!”男子绝望地质问道。

看来,是去借了印子钱了。众人心照不宣,更加坚定了不插手的念头。

“白纸黑字,欠债还钱,谁来也是这个道理!”

“我……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京兆府告你们!”男子被人制住,不住地扭动身子。

谁知这话一出,那几人非但不曾有半点顾忌和畏惧,反倒哈哈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道:“好啊,哥几个等着。”说着便将人拖走。

印子钱?京兆府?还有这些人脸上的狂妄。一瞬间,黎王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见不得光的猜想,胸中隐隐怒气翻涌。

再定睛看去,那几人右手虎口那一闪而过的茧子,是军士和捕快常有的。

一切似乎昭然若揭。

几个正强拖着麻衣男子往前走,突然身前落下一片阴影,脚步被人拦住。

“你是哪家的?敢来多管闲事?知不知道……哎你们干什么?你们……”领头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扣住。

不远处灰狐大氅的男子阴沉着脸走来,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怒色。

“你是谁?你怎么敢多管闲事?你……”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黎王扫了他一眼后,再也未置一词,只丢下冷冷的两个字。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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