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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失忆后前夫弟弟说要娶我 > 第8章 水秀

第8章 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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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披着绿色的披风,推开拦路的小兵,朝这里飞奔过来。

逢椿觉得这件披风有些眼熟,之后她因着疼痛有些涣散的目光望向姑娘的脸。

是水秀,她怎么来了……

水秀担忧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姑娘,之后对着小兵说:“先别打,你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小兵板着脸,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校尉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她瞥了一眼站在帐子外的那个男人,发觉他也正在看着这边,“我现在就去求情,劳请大哥先停手。”

小兵有些为难,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

俞川脸色阴沉,隐隐处于发怒的边缘,竟然敢有人违抗自己的命令,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眼下,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正朝她一步步走来。

俞川的目光落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很陌生,他从前应当并未见过她,或是见过也没有在意。

水秀越走越近,面上冷静异常。

俞川站在原地,一瞬之间,他突然有些好奇她会用什么方式来求自己。

水秀走到俞校尉的身前,然后解下披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俞川眼里突然浮现出一丝厌恶,冷眼看着她。

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什么,俞川的脸色越发阴沉,之后隐隐在发怒的边缘。

过了一会,他大步往帐子里走去,待走到门边的时候,似乎是按捺不住某种情绪,指着跪在地上的水秀说:“你给我离开这里,再也别让我在军营里瞧见你,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亲手杀了你。”

周围的小兵方才都被上司勒令退到边上,因此也不清楚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不过有人隐约听到了“陈副将”三个字。

逢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之后她就被从行刑台上放了下来,被人送回了原先的帐子里。

她被抽了两鞭,幸亏拦得及时,这伤说重也不重,但对于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来说,也是够呛的了。

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伤口也向外渗着血水,逢椿不知何时竟疼晕了过去。

姑娘们见她不省人事,有些慌了,急忙去把小郭军医请了过来。

郭义得知后,背起药箱,立马跟了过来。

他探了探逢椿的额头,有些发烫,之后开了一副退烧的药方,让跟着的小兵回去抓药煎药。

接着,他替逢椿处理了裸露在外的伤口,那些不太方便的地方则是由帐子里的姑娘们帮忙。

女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去的时候好好的,转头却是被人抬回来的,那时水秀也跟着过去了,之后又匆匆忙忙回来拿走她平日里宝贝的披风。

众人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不肯说,拿完披风就往外跑,现在小椿回来了,她也什么都不肯说。

郭义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也是才被姑娘们叫过来。

后来,还是郭垚告诉众人真相。

郭垚被俞校尉罚去跑圈,沿着校场足足跑了二十圈,之后他担心小椿妹子,得知她早就已经被俞校尉放走之后,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你说小椿是因为那些药被俞校尉抓走的?”

女人们有些为小椿打抱不平。

阿紫气愤说:“这膏药是小椿辛辛苦苦做的,凭什么说是来路不明的东西,我用过,你用过,大家都觉得好用,这不就行了。”

郭垚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他的姑奶奶们,这话是能说的,要是被俞校尉知晓了,他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军营里规矩多,俞校尉这也算是秉公执法,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了,但人家是校尉,是将军的儿子,碾死他们这群人并不是跟碾死蚂蚁一样,就是可怜小椿妹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俞校尉,又是被他赶出军营,又是被他寻着错处抓起来打。

松莲听出一丝不对劲,问:“俞校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郭垚一愣,把自己听到的都说了。

“听说是南营的两个小兵为着一罐冻疮膏药打起来了,小椿妹子卖的数量少,有的小兵没买到就去跟别的小兵高价收购,有个小兵见钱眼开,答应了卖给第一个小兵,但是见其他人出的价钱高,又转头变卦,然后第一个小兵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了,正巧俞校尉去南营巡查,然后撞见了,这才……唉。”

郭垚叹了一口气,这事怎么说呢,虽说真的太巧了些,但总归也是运气不好吧。

听到“南营”二字,逢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为何偏偏是这个地方,又为何偏偏是看她不顺眼的俞校尉?

郭义听了是这冻疮膏药惹得祸,他忽得记起小椿姑娘曾送过他一罐,他也用了几次,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便叫众人不要忧心,回头他会同俞校尉说一说。

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放下心来,有小郭大夫作保,想必俞校尉便不会再为难小椿了吧。

他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众人见小郭大夫要走,便纷纷起身来送他。

回来后,阿紫见水秀呆呆地坐在一旁,戳了戳她的肩膀,“水秀你这是怎么了,方才都没怎么说话,你平日里可不这样?”

“没怎么。”水秀站起身来,走开了。

“真是怪了。”阿紫看着她的背影絮絮叨叨,“难不成是今天瞧见小椿被打,吓着了?”

“怎么了?”

松莲走了过来。

“松莲姐,你有没有发现水秀回来后就很奇怪,又不说话又不动,跟块木头一样。”

松莲摇摇头,她端着药碗走向小椿的床位,回头对阿紫说,“兴许是累着了吧,你别烦她,让她自个静一会。”

逢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帐内空无一人,姑娘们都抱着木盆去河边浣衣了,也不知怎得这几天这些将士换衣换得尤为勤快,而且件件都是脏兮兮,像是刚从土里捞出来一样,而且这味道也是……

这就苦了她们这群女人了。

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药碗,心想这许是留给自己的,便想端起来喝。

这时,水秀刚好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一把夺过药碗,“都凉了,你等会,我先给你热一热。”

说着,水秀往帐子中间的炭盆走去,炭盆早就熄火了,但是现下还有些余温在,她把药倒进铁罐里,然后把铁罐放进炭盆里温了温。

过了一会才拿给逢椿喝。

逢椿喝完了药,瞧见水秀坐在一旁发愣,她想起昨天的事情,对着她说:“昨天的事,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咱们可是好姐妹,而且我的手能变回从前的样子还是托了你的福。”说着,水秀伸出十个指头,在逢椿面前晃了晃。

她一日也不曾落下地擦那膏药,现下手上面的冻疮已经完完全全好了,皮肤也恢复了原本的平整,瞧着白白嫩嫩的。

水秀瞧着出了神,嘟囔道:“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呢,他也希望我的手能变好呢……”

逢椿皱眉,疑惑问:“他?他是谁?”

她的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张脸,难不成水秀当真是喜欢……可转念一想,总觉得又不对。

水秀笑着看向她,眼睛完成小月牙:“对呀,也是多亏了他,昨日我才能救下你,要不是你治好了我的手,我都不肯把他搬出来呢,我呀本来想把他埋在我心底一辈子的……”

她说着说着眼睫垂了下去,瞧着心情有些低落,而逢椿听得云里雾里。

水秀见状,便回去把自己的绿披风找了出来,昨日她穿过一次后,便又把它整整齐齐地叠好放了回去。

“这是他送给我的呢,我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好看的披风呢?”水秀将披风紧紧地搂在怀里,半张脸亲昵地贴着。

逢椿忽得记起,她回军营后便将那披风还给水秀,阿紫瞧见后悄悄同自己说,这披风是小俞将军亲自送给水秀的,水秀平日里一向宝贝得很。

难怪那夜在山洞里,小俞将军会记得水秀的喜爱,想来他那时就已经认出来了。

逢椿突然觉得自己欠了面前这个姑娘诸多东西,在她们还不是很相熟的时候,她就能放心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由自己,若是她没有被小将军带回军营,那么她将永远无法得知这件事情了。

“小俞将军……”逢椿话还没说口就被水秀打断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小俞将军。”

逢椿脸色平静,她本也没觉得水秀会喜欢小将军,方才本想问问水秀小俞将军是不是与她喜欢的男子相识。

过了一会只听面前人说:“是陈副将。”

逢椿一愣,她并不知陈副将是谁,也没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过。

水秀接着说:“你不认识他,因为他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逢椿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面前人,于是她走了过去,将水秀搂在了怀里。

水秀靠在她的怀里,思绪逐渐飘向了远方,她同逢椿讲起了她与陈副将相识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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