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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失忆后前夫弟弟说要娶我 > 第34章 太医

第34章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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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夫人但说无妨。”俞澈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但听到这声“夫君”后,似乎是有所察觉,眼底的笑意比方才明显少了几分。

“尚书府每隔几日都有宫里的太医给郡主舅母请平安脉,我昨日恰巧遇上了,那太医也给我看了看……”逢椿别过头,欲言又止。

“太医……如何说?”俞澈眉头微蹙。

“太医说我这身子似乎是有经年的寒症,于子嗣一事上恐会艰难些,夫君是清宁魏氏嫡系的最后一支血脉,妾恐会耽误您,不如……”

逢椿别过头,不看俞澈的眼睛,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不如我们和离吧。”

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哦?夫人想与我和离?”俞澈的语气很是平静,随后道,“其实,子嗣……于我并不重要,夫人也不必为此自责,世家大族即便没有嫡系子弟,也会从旁枝叶过继,如何用得着我一个残废去担心。”

逢椿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在她迷茫之际,俞澈接着道,“不过,若是夫人坚持与某和离,某自会考虑一二。”

“当真?”逢椿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本以为俞澈不会这般轻易答应,但随即她的面皮有些愧疚地发热,自己对不起俞澈,而他浑然不知。

俞澈望向窗外,掩下眼底的万般情绪,“穗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幼时曾同顾夫人来将军府拜访,祖母见你冰雪可爱,甚是惹人怜爱,最后定下了你我的亲事。”

“祖母现下在何处?”逢椿不自觉地发问,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段过往,不由得有些微微失神。

“一年前,驾鹤西去,就在你我成婚不久后。”俞澈阖眸道,他的尾音有些颤抖,若论在母亲病逝后,这个家待他最好的人要属祖母了,当初他和穗穗的亲事,若没有祖母一力为他坚持,恐怕就要落到二弟头上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俞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笑容,兜兜转转,最后竟然……只能道是世事无常,但他向来不信命,喜欢的东西自然要自己去争取。

逢椿静静地听着,浑然不觉自己方才问出口的话有什么不对,倘若她有所察觉,那么之后肯定无法再同俞澈如此心平气和地交谈。

“三日后是她老人家的忌日,穗穗,你可否陪同我去给她上柱香,言明你我之事,也算给她一个交代,随后我再写和离书给你。”

逢椿点了点头。

许是因着对俞澈心怀愧疚,回府后,他的请求,逢椿都没有拒绝。

比方说,俞澈言及昔日自己为了让他能站起来,亲自调制药膳,如今他有些想念那药膳,逢椿听了便亲自去厨房熬制。

藤萝怕她忘记了,贴心地翻找出了药方,可逢椿只瞥了一眼便想起来这药膳的配方,这的确是自己调配的。

养父养母家世代行医,她耳濡目染,可她不喜行医,就喜欢琢磨用药草做些吃的、用的东西。

还有一桩事,俞澈提起昔日逢椿喜欢推着自己去逛街市,逢椿问了藤萝,藤萝暗自偷笑,捂着嘴点了点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逢椿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从前她和俞澈当真感情如此之好吗?

于是她也应下了,答应明日便同他一起去,午后两人再去祭拜祖母。

时间过得飞快,俞澈只觉得这几日如同弹指一瞬,他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成婚后的那段日子。

自从顾家大小姐走失后,他与她的这桩婚事便再也没有人提及了,到后来他也开始逐渐遗忘那个因为同情而好心把糖塞他嘴里的小妹妹了。

可有一天,顾家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大小姐被找回来了,再后来祖母病重,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他便草草地履行了婚约。

俞澈想起那短短的半年时光,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想到这,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即他唤了声:“长鳞。”

黑袍少年走了进来,半跪行礼。

“药呢?”俞澈垂眸看着他。

长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起身,搁置在长桌上,随后道:“公子,主上让我转告你,莫要感情用事,要以大局为重。”

俞澈将药瓶紧紧地握在手中,五指逐渐收紧,随后猛地将桌上的书籍挥落在地:“长鳞,你多事了,记住,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是,公子。”

长源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进来,见长鳞与公子在说着话,本扭头就想回避,可下一秒却被公子叫住了,“长源,将这药交给夫人房里的丫鬟,下在茶水里,今夜。”

长源一愣,望着那瓷瓶,嘴唇开合几下,最后吐出一句:“是,公子。”

俞澈瞥了一眼窗外,此时月上中天,他阖眸,静静地听着窗外似有似无的虫鸣。

回忆涌上心头。

“夫君,你在听什么?”

“听雨。”

“雨有什么好听的,在江州,时不时都要下几场雨,有时候接连一个月都下雨,药材都要发霉了。夫君若是喜欢,不如以后随我去江州吧。”

突然,屋外雷声轰鸣,俞澈如梦初醒,随后哑然失笑:“穗穗,我把从前的你弄丢了,现下,我把你找回来可好?”

窗门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公子。”长鳞肩头带着些濡湿的水渍。

“如何?”

“夫人喝了,属下亲眼所见。”

“下去吧。”俞澈挥了挥手,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此举虽说有些冒险,但俞澈在赌,赌她的心里还有他的地位。

此刻,俞澈无比庆幸,那日并没有告知她缘由。

长鳞接着道:“公子,还有一件事……”

“说。”俞澈望向他。

“他逃走了,我们派出去的人没能成功截杀。”

俞澈神色突变,随即道:“罢了,可有暴露身份?”

“未曾。”

第二日清晨,一夜都睡不安稳的逢椿早早地便起了床,她昨夜分明喝了安神茶,可是却好似没什么效果。

对着镜子梳妆,发觉眼下一片青黑,因此她只能用珍珠粉遮掩一二。

“夫人,你为何不用那盒扬州香粉了,你从前最喜欢了。”藤萝走了过来。

逢椿手指微微一顿,顺势道:“我不记得放哪了,你给我找找。”

话音刚落,藤萝就开始翻找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嘴里嘟囔着:“奇怪了,怎么找不到了,夫人之前就放在这个左边的小匣子里啊。”

“找不到不若就算了……”

“哎呀,这怎么有个上了锁的匣子。”藤萝将那只搁在最底下的漆木小匣子拿了出来。

逢椿觑了一眼,随后接过搁置在掌心,仔细观察了一番。

“夫人,这匣子我瞧着眼生,莫非是您从侯府带来的?”藤萝问。

逢椿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不如我们再看看有无钥匙。”

说罢,主仆二人就开始翻找起来。

不过没等找到,屋外便有小厮前来说:“大公子问夫人几时出门?”

逢椿只好作罢,让藤萝把匣子搁置回原处。

*

两人坐上马车,先是一同去了刘记烧鹅铺,那铺子的老板娘似乎还记得逢椿,瞧见她脱口而出:“俞夫人,又来买烧鹅啊,都好久不见您了,约莫有一年多了。”

逢椿看着眼前这张全然陌生的面孔,讪讪地笑了几声,随即道:“老板娘记性真好。”

这之后老板娘把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叫了出来:“虎子,你快来,这就是娘说过的那个给你药膳方子的夫人。”

药膳方子?逢椿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小男孩,见他长得壮实可爱,便冲他微微笑了笑。

随后两人前往下一处—宋记胭脂铺。

俞澈坐在轮椅上,而逢椿则是在后边推着。

藤萝跟长源跟在他们身后,藤萝一贯的叽叽喳喳,可是长源似乎有心事,低着头一言不发,惹得唱独角戏的藤萝不满地瞪了他好几眼。

俞澈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那只油纸包的烧鹅被他拿在手里,他剥开油纸,露出烤制得金黄滑嫩的外皮,随即撕下一块,扭过身递给身后的逢椿。

“夫人。”

逢椿推车的动作一顿,愣愣地盯着那块烧鹅,半天没有反应。

“夫人,就当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出游了。”俞澈的声音有些轻。

“谢夫君。”逢椿低头,将那块肉咬紧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神情一滞,随即想起了那个烧鹅铺老板娘,从前她的儿子生过病不肯吃饭,逢椿便给她调制了一个开胃的药膳方子。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俞澈身上,莫名叫出了那两字:“清衡……”

俞澈的目光亮了一瞬,随即面上带着些肉眼可见的欢喜。

“清衡是我的字,穗穗,你以后便这般唤我吧。”

“穗穗,是我亏欠了你,让你在这府里受冷落欺负。”

“清衡,我头好痛……”逢椿的脸色越来越白,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随即倒了下来,迷迷糊糊看见有人朝自己奔了过来,耳边还传来俞澈焦急的声音,一声声地唤着:“穗穗,穗穗……”

“我在家行二,方知……是我的字,小椿,你以后可以不唤我将军吗?”

“我大兄名俞澈,字清衡。”

俞澈?清衡……

俞延?方知……

逢椿只觉得头痛欲裂,过往的种种全都争先恐后地涌进脑子里,如同水与火一般打得不可开交,叫她无法呼吸,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嘴里不停念道:“和离,我要同……”

再之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藤萝原本慌乱的面上出现一丝怪异,她方才似乎听到夫人说和离……

随即面前突然出现大公子警告的视线,藤萝一怔,大脑一片空白。

“阿姐,阿姐!”街市的另一边,裴燕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胡须却长相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昏倒的妇人面上,脸色霎变:小椿……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很快要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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