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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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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京城发生了另一件惊天动地大事,这一件大事和科举舞弊案有关,让李峰甚是头疼在朝堂上大怒,也正是因如此他连夜召集谢景誉入宫。

谢景誉来不及换上官服,便直接进了御书房,李峰在御书房里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眉心跳了跳,黑着脸一边翻着,一边对着身边的韩召一阵数落。

“韩大人,朕记得你也是朝廷命官,如今不光是科举舞弊案未有破,反倒还多出了一条人命,这杨小侯爷的事,你就没什么要想着交代的?”

“微臣不敢不,此事下官的确不知,还请陛下明察。”

谢景誉刚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他轻叹了口气便走了进去,李峰看到他之后脸色稍微缓了缓,只见谢景誉身着一袭白衣,嘴角挂着温和且清冷的笑容,配上他的容貌显得更加风华绝代俊朗出尘。

谢景誉在他父亲走后经常穿着一身蓝衣,这三年从未变过,直到近一个月顾陵允回京之后,他才开始穿起了白衣,对此事大家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也有人说,之前那是为了他的父亲,现在丧期已满他是想通了不在伤心……

诸如此类话语数不胜数,至今还都是大家的谜,就连李峰都不由得吃惊了一下,然后他缓了缓神色,对着谢景誉开口,“皇叔,你来了……”

“嗯……”

李峰也顾不上他的无礼,直接开门见山道,“这科举舞弊案的事情,和杨子州之死,我希望皇叔能尽快查明……”

随后似乎是怕谢景誉拒绝,他又立刻补了一句,“之前我说的,一个月期限如今我把它变为七天,并让顾太尉辅佐,也希望皇叔不要让我失望。”

这话他也不是说说而已,起初他定的一个月,只不过是为了敷衍谢景誉而已,记上上他根本没打算让谢景誉管这件事,可如今闹出了人命,他是不得不先妥协了。

谢景誉死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温和开口道,“陛下不必解释臣明白,这件事情我会和顾大人一起去查明的。”

李峰周不耐烦的“嗯”了一句,又和他聊了些有的没的,最后他们叔侄俩,短暂的达成了共识一拍即合。

谢景誉走出了宫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这里的谢九马,车在宫门旁微微停靠着,和月色交相辉显得格外顺眼,谢九看见他家公子出来了,立刻高兴地跑上前道,“公子,怎么样,皇上他什么反应?”

谢景誉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原因,只是赚一个月的期限提前了。”

“啊……这才过去一天,说好的一个月就变成了七天。”谢九说完这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谢景誉道,“公子,你说皇上会不会察觉到了……”

话未说完,就被谢景誉一个眼神吓的立刻闭嘴。

谢景誉笑着看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乍现道,“如果没有杨子州的事情,只怕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顾陵允跟我一起查案。”

“公子,杨子州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这件事情不是我做,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被有心之人设计杀害。”

“……”

谢景誉闹钟灵光乍现,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温润又清冷的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科举舞弊案的事,我是有些眉目了。”

另一边,太尉府

顾陵允躺在远处的摇椅上,身着一袭红衣,手里拿着折扇轻轻的扇着,听着影卫给他回报的消息。

“你说什么那杨子州子死了?

“是而且除了这些,属下已经查明,这次科举舞弊案的事和青楼的杨子州之死,有着莫大的联系,背后之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顾陵允听到这话后,眉头皱了一下,而后他闭上眼睛,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那黑衣影卫,没有多停留道了一声“是”后,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独留顾凌允一人在夜空中静静的思考着。

顾陵允盯着夜空暗自思索道,“呵……这幕后之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手笔呀。”

科举,这是大周近三十年以来以来的立国根本,每隔三年一考从中选拔人才,持续发展了整整二十年,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如今这舞弊案一出,不但朝堂一片哗然,就连国子监的那群学士,也对此愤愤不已口诛笔伐,再加上如今又闹出了人命,让这原本不平静的案子,更加增添了几分迷团让人不由得细思极恐。

顾陵允想着这些逐渐的困意上涌,在这清凉的夜晚,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暗的地牢里,黑色的长布蒙在了眼上,半点也透不进阳光来,血腥味铁锈味扑鼻而来,引的顾陵允肺部一阵抽搐。

温热的液体顺着早已脱臼的下颌,强行灌了进去,又被人连本带利的吐了出来,宇文拓好笑的看着他,“刚从尸体们身上给你取下来的新鲜血液,怎么样这些甜吗?”

“呵……”顾陵允头发散落,火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红衣流了下,沾湿了他的衣衫,血液顽固的粘在脸上,手脚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铁索穿骨而过结满了他锁骨中,或老或旧的伤痕,即便如此,顾陵允的嘴角仍是笑着的。

“宇文拓,你和我在这耗了一个月,难不成你就只有这点手段?那可真让我失望啊,大皇子你连真正的战场都未曾上过,根本不知何为血腥,如今不过靠着那个卑鄙小人的出卖,你就想来对付我,你可真是可笑至极。”

宇文拓听他怎么说也不生气,看着他轻笑一声道,“呵……真不愧是顾大将军,你如今都已是我的阶下囚,自身难保了,却还如此令牙利齿,明顽不灵,可真是让我佩服啊。”

“不过别着急,对付你这样的人,我的手段多了去了,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低下,你那高贵的头。”

“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了,大皇子。”

顾陵允说完这一句便住了嘴,嘴角轻挑神情冷淡的看着他,他被那个叛徒出卖导致三万将士被捕,如今他已经被绑在这里整整一个月了,宇文拓对他用尽了各种刑法,如今他没有力气在和宇文拓废话,只是闭目养神。

忽略掉他嘴角和身上的鲜血,他那种神情冷淡邪魅张扬,不可谓是不高傲,宇文拓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便一阵不爽。

凭什么?

明明他顾陵允已经是,自身难保的阶下囚了,却总是如此气定神闲,高傲不可一世?

凭什么他不管受尽什么刑法,却总是不肯低头,凭什么他可以永远这么高傲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过……若是能把这样一个张扬邪魅,桀骜不驯,一生反骨的人毁了,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呃……”

顾陵允吃痛皱了皱眉,宇文拓擦拭着匕首,一点一点划在了顾陵允的身上,脖梗,手臂,腹部……一刀一刀将他原本的伤口,再次切开让血一点一点流了下来。

宇文拓看着他,用手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眼里满是奸笑,“顾将军,左右你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你的这张脸倒是不错,不如本皇子来帮你早点毁掉吧。”

温热的鲜血从脸上,一点一点滴了下来,一条鲜红的刀疤,在发白的脸上绽开,显得刺眼至极。

马车内

谢景誉猛的都睁开眼睛,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他蓦然回过神来。

谢九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立刻闯进马车,大喊道,“公子,你没事吧?这路上颠簸,你可千万别伤着自己。”

车内的香炉升起缕缕清烟,让谢景誉缓了缓,脸去了神色,开口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加快速度,争取早一点到太尉府。”

如果不是他额头还掺着细小的汗珠,谢九可能还真会信了他的话,因为刚刚他看到的都是错觉。

他自小便跟在谢景誉身边,他在他的眼中,他家公子最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家公子冷着脸的样子,身上的杀气如此之重,直叫人看着心惊胆寒。

“公子,路还要走一会,要不然我再给你沏壶茶?”

“不必,我自己可以,你尽快出去驾车,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太尉府。”

谢九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极快的驾驶马车缓缓行驶。

马车内

谢景誉几乎连为自己倒茶的手,都是在发抖的,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愤怒以及心疼……

他得到李峰的命令,便立刻去找顾陵允想着见他一面跟他修复关系,谁知却因为这两天过度劳累,再加上安神香的作用,让他在马车里不禁小睡了片刻。

他心烦意乱的,为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杯,静静的想着所做的这个噩梦,他用手捂上眉心,试图让自己平静冷静下来,目光落在那一盘点心上,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

怨恨,懊悔,悲凉,愤怒,想来温文尔雅清冷自持的御史大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过,他将手中的茶杯捏碎,滚烫的查水流在他的手心,他用疼痛来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在心里发出一声声质问。

刚刚那真的是梦吗?

为什么那梦如此真实?

为什么当年自己那么蠢?

为什么当你自己要伤他?

再一遍遍质问声中,谢景誉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睁开眼睛,笃定的道,“这一次我定护你一世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小誉儿那可不是梦啊,那都是允允的亲身经历啊,

是他当年亲手遭遇的苦楚。

顾陵允:我嘴硬,我不说

谢景誉:心疼,难过,后悔

下一章开启副本模式,副本结束后会陆续讲述三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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