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白惜昏昏沉沉地醒来。
映入眼帘的场景很是陌生,但被窝里满是雪松味的信息素又让他感到安全。
才想起他现在是在楚寒公司里的休息室里。
嗯?
看着手中拽的紧巴巴的黑色领带,一下就脸红起来。
好想见老公。
然后白惜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找楚寒。
果然看到楚寒仍然坐在办公椅上处理文件。
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时,楚寒已经听到声音,发现白惜起床了。
他直接对站在休息室门口的白惜说道:“过来。”
白惜甜甜地笑了,乖乖地朝他小跑过去。
但跑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膝盖隐隐作疼。
是在浴室里跪下时弄的,那时光顾着哭,也没发现这里也疼。
楚寒也看到了。
他把白惜抱在大腿上坐好。
“疼吗?”
查看了一番Omega的膝盖。
还好只是有点发红,没有清淤。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懊悔,光顾着自己舒服,却忘了Omega的感受,以后一定要铺上厚厚的毛毯。
以前他是不会注意这些的,还会故意留下一些痕迹,这会让他更兴奋。
但看到白惜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却会感到心疼。
“嗯。”
白惜委屈地点头,声音也有点沙哑。
楚寒在终端上朝助理发了一条信息,叫他再去派人买膝盖发疼的药膏。
然后拿过办公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敷眼贴和润喉的药。
他知道这次有点过了。
毕竟他距上次发谢还是那天包厢,难免会失控和分量多。
撕开眼贴,楚寒小心地贴在Omega有些发肿的眼睛上。
白惜仰起头,配合楚寒的动作,刚一贴上去,瞬间就感到眼睛周围清凉一片。
“好舒服。”声音沙沙地说道。
他叫人买的是最贵效果最好的药,所以成效也快。
“别说话。”楚寒提醒。
然后把润喉水插上吸管,递给白惜。
白惜拿着润喉水吸了一口,是甜爽的感觉,喉咙也瞬间舒服了不少。
乖乖坐在楚寒的怀里,享受Alpha温柔地释放信息素。
没一会儿,文助理便拿着膏药进来。
白惜不好意思坐在楚寒腿上,想挣扎着下去,但却被他轻轻拍了一屁股。
轻声在他耳边说:“别动。”
他瞬间害羞得全身都红起来,头更加紧紧埋在楚寒的胸膛上。
之前也就在自己Alpha面前这样就算了,可现在有外人在。
他简直想变成兔子藏起来。
“楚总,你要的东西。”
文景像是没看到眼前人的互动一样,公事公办地说道。
“`放那吧。”
“是,楚总。”
然后文景便出去了。
“你……”
“别说话。”白惜还没开口,便被他打断了。
只好气呼呼地嘟起嘴,眼睛大大地盯着楚寒。
“闭眼。”
结果楚寒连给他控诉的眼睛都被剥夺了权利。
虽然再不高兴,白惜还是乖乖按照楚寒说的去做。
“真乖。”
楚寒夸奖道,在Omega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然后轻柔地给白惜在膝盖上抹上膏药。
有Omega的陪伴,楚寒感觉时间也不是那么长,很快就做完了手头的工作。
看向怀里的Omega,在信息素的包围下,又开始昏昏沉沉地,脑袋搭在他的胸膛上,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外套。
不太忍心叫醒他,直接抱起他走了。
出电梯门时,惊呆了一路公司员工,楚寒直接释放一股威压,才阻挡住频频朝Omega偷看的人。
刚把白惜放在车上,正准备发动车,人就醒了。
眼神迷迷糊糊地,刚想张开嘴叫老公,又想起楚寒不让自己说话。
楚寒笑笑,揉了一下白惜的头顶,说:“可以说话了。”
“老公。”声音又变回了平时那种软软糯糯的语调。
白惜才发现喉咙不辣了,比平常还滋润了不少,眼贴也已经被楚寒取了下来,眼睛不肿了,现在都还残留清清凉凉的感觉。
“嗯。”
楚寒笑着回应,亲亲Omega的额头。
“对了,你的领带。”
白惜把兜里的领带拿出来。
“它皱了。”
小Omega丧着脸,不知所措的拽着手中皱巴巴的领带。
从面料上看,他能看得出这条领带价值非凡。
“没关系。”
楚寒把小O向后撇的兔耳朵回正。
“嗯。”白惜轻轻点头,把领带重新塞回兜里,他很喜欢这条带有自己Alpha信息素的领带。
或者说他喜欢楚寒。
白惜微微抬头,向Alpha靠近。
楚寒知道,这是Omega在向自己求吻的姿态。
这是Omega第一次这么主动。
他眼神神色不清,动作略微粗暴地拉过白惜,比之前的都要凶狠。
白惜感受到了Alpha的强势,虽然他有点害怕,但也很享受Alpha对自己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
楚寒放开白惜。
声音沙哑道:“你什么时候发.情。”
他感觉自己快要憋的爆炸了。
“我...我不知道。”
白惜也渴望自己的Alpha。
“我可以的...”怀里的Omega小声道。
如果Alpha想要,他觉得自己可以。
“不可以,白惜。”楚寒眉头一皱,语气也冷得不像平时那样,身上的气压也释放出来。
吓得Omega浑身都在发抖,恐惧眼前有点陌生的Alpha。
他知道Omega的想法,他很喜欢自己,可以为自己愿意做这些事。
他也可以凭着Omega对自己的喜欢为所欲为,但他不能,因为他也同样喜欢着Omega。
在Omega们第一次发.情之前占有,标记他们,会给他们造成一生的阴影。
Omega们可能不清楚后果,但作为攻方,Alpha们从小就被告知关于Omega第一次发.情的注意事项。
白惜听到楚寒罕见地叫自己全名,知道Alpha生气了。
但也很委屈啊。
看到Alpha为自己这么忍耐,自己只不过想让他舒服而已。
看到小O眼眶又要红起来。
楚寒赶紧把白惜抱过来安慰。
“别哭,惜惜。”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白惜直接委屈哭出来。
“你...你从来没这么...凶过我。”
小Omega伤心地控诉道。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楚寒不停地拍白惜的后背。
“我只是...只是...”
白惜结结巴巴地。
“我知道,惜惜是喜欢我的,才这样说的。”
“嗯。”小O委屈地点头,但眼泪还在流。
楚寒不知道该这么办,只得再亲下去。
这次不像刚才那样,吻得很温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玻璃。
这招果然有用,Omega沉浸在其中,忘了要哭了。
楚寒看白惜没再哭了,便放开了他。
“惜惜,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条家规吗?”
“不能随便拔自己的毛?”
白惜喘着气,小声回应道。
“记性不错。”他又亲了亲白惜的脸颊。
Omega看楚寒又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夸奖自己,忘了刚才Alpha是怎样凶自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们要改掉第一条家规?”
“改家规?”
“对。”
楚寒摸摸Omega的兔尾巴。
“改成把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一切。”
这个界定白惜很难自己判断,就比如刚才Omega一心只想让自己舒服,根本没有意识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后果。
所以楚寒又加了一句。
“如果不清楚,做之前要问问我,知道吗?”
“嗯。”
白惜乖乖点头。
“真乖。”
楚寒撸了一把白惜的兔耳朵,便发动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