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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喜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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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一张人脸了。

好似被几十张厚重的白纸湿水后糊在一起,只在五官的位置被红色颜料粗糙地画了出来。

是人非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新郎装的纸扎人。

“新娘——新娘——请下轿——”

纸人恐怖的红色瞳孔死死盯着“陆椴”,似乎是被什么取悦了,它脸上画出的笑容逐渐扩大,头部开始近乎九十度的弯折。

“呜呜呜呜——”

少女的嘴里被塞着棉布,只能发出无助的□□,她无比惊恐地向后躲避,可惜只能缩在角落。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纸人脸离得做来越近。

几乎快要脸贴脸的程度。

他的身体动弹不得,身上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

似乎有人影在轿外晃动。

中年女人弱弱的哭泣声传来,带着几分心虚犹豫。

“娃啊,你不要怪爹娘,家里穷,你大哥娶媳妇需要钱,你五岁的弟弟上学需要钱,家里实在是没钱供养,只能牺牲你了。”

“我们也没办法,以后你跟着好好过日子,不要记恨我们。”

“山神会保证你爸爸的生意越来越好……你该懂事点,我们养你那么大,到你该为这个家里做贡献的时候了。”

女人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盖过了女人的哭声。

“哭哭哭,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哭,老子养她那么大不就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还能为家里做贡献!”

“山神会保佑我们家一生富贵,这是她的宿命!”

他们的话令陆椴感到一阵窒息与绝望,那或许不是他的感觉,而且来自他附身的这个少女。

他们就好像忽略了那个纸人,男人直接将哭泣的女人给拉走了。

纸人咧开嘴嘿嘿笑了几声也缓缓退出了轿子。

陆椴打了一个寒颤,还没等他回神,两个强壮的男人闯进了花轿,被连拖带拽给弄进了一个昏暗的大厅里。

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呼救声被堵在了喉咙,眼泪模糊了陆椴的视线。

混乱挣扎之中,陆椴似乎瞥见了男人的脸,一个是他认识的陆刚,而另一个年纪比较大,陆椴虽然不认识,但从他那和陆刚有几分相似以及更加贪婪的表情来看。

这人应该就是那陆有军没跑了。

阴暗潮湿的大厅内空无一物,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尊真人比例的雕像,长着三个似虎似豹的兽首,对着他们的方向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表情。

神像浑身翻滚着黑色浓雾,如有实质般地张牙舞爪。

比起陆家村供奉的缩小版神像,这座大的则更加精细,雕工精美,那空洞的眼睛直视着所有人,犹如活物一般,是一眼就能令人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加心生惧意。

双手双脚无力地在挣扎,“他“或者是她被陆家父子像是物品一样摁倒在了神像面前的地上。

神明怜悯地看着地上的人。

谁能来救救她……

会死的……她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因为她的挣扎惹怒了身上的两个男人,他们狰狞可怖的面孔逐渐靠近。

啪——

啪——

陆椴感觉到自己被掐住了脖颈,窒息感袭来,他的脸上被狠狠地扇了几个大巴掌,打得脑子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挣扎什么呢,你爸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你懂不懂?”

仿佛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陆刚喘着粗气,那张油腻的脸靠了过来,男人不安分的大手撕扯着少女身上的喜服。

操操操——

陆椴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内心咒骂着。

眼前突然晃过一阵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双眼立马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锐刺痛。

啊啊啊啊啊!!!!!

少女无助的尖叫被男人死死摁住,堵在喉咙里,冲刷似地在陆椴的大脑里回荡。

温热黏腻的液体顿时流满了整个脸颊,铁锈血腥味混合着鼻涕唾液被堵塞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她的双眼被长针戳瞎,接着是眼皮,就连嘴唇,耳朵都开始被人用针线细细地缝合在一起。

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人意识模糊,紧接着,她的手和脚忽然被人用重物敲击。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锤子与骨肉的接触发出闷闷的声音,陆椴恍惚中似乎能听见骨头碎裂,血肉被敲飞的声音。

似乎还不够,她的腰被捧起,她的双腿被人打开。

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着少女的灵魂,她在绝望中无比怨恨着父母、怨恨在她身上起伏,肆意享受的男人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少女陷入绝望濒死前爆发的怨气冲刷着陆椴的神智,同她一起感受着这份痛不欲生的折磨。

陆椴随着少女的意识沉入了一片黑暗,恍惚中他听见一声嘶哑的猫叫声,紧接着是他的身体在黑暗中疯狂下坠。

陆椴一下子就挣开了眼睛。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椴,你醒了吗?”

头顶是熟悉的老宅青瓦屋顶,明亮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有些疼。

忽然感觉有人触碰了他的额头,陆椴本能地开始挣扎,一把抓住身上的人翻身将其压制在身下。

手指紧绷,手臂青筋崩起,陆椴在男人紧实的皮肉上抓出道道淤痕。

他喘着粗气,额头的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头发,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之人。

“啧,臭小子,你被梦魇住了。”

老黑无奈的声音一下子敲醒了他的神智。

陆椴这才分清现实和梦境,他的视线开始缓缓对焦,这才发现自己和老黑的距离靠得很近,两人的呼吸近乎交融在一起。

他仿佛回过神一般,僵硬地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有木质的床,木质的书桌衣柜,一切的摆设被主人打理地井井有条。

“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间,你昏过去后我就把你抱回来上药。”

陆椴并没有意识到他桎梏住男人的姿势非常暧昧,只要微微一低头,他们就会触碰上彼此的鼻尖。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在对方那静如止水的眼底,陆椴看见了一脸的惊魂未定的自己,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低头将额头抵在男人的肩窝里。

他对梦中的场景依旧耿耿于怀。

老黑淡定地开口询问:“你梦到了什么?”

陆椴沉默了一会,声音带着沙哑,缓缓开口道:“我梦到其中一个嫁给山神的新娘……在向我求救。”

“她是被人杀死的。”

老黑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的手绕过陆椴的脑后覆盖在他的额头,男人手心微凉的触感给陆椴带来些许舒服。

“你发烧了。”

陆椴没忍住,蹭了蹭老黑的手心,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混杂着雨后草木的清香,令人安心。

他郁闷地嗯了一声。

陆椴放开了老黑坐了起来,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道公沙哑的吟唱声缓缓传来。

原来外面还是黑夜。

陆椴抬手抹了一把脸:“我睡了多久?”

老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久,就半个小时,刚准备到凌晨三点。”

陆椴闻言,呆滞了一会,忽然转头看向老黑,问道:“你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老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弄,就直接抱回来啊,你都还没有一头猪重呢小崽子。”

陆椴:“……那真是谢谢你了。”

他一米九的身高是不要面子的吗?!

“行了,你要是感觉没事就出去和你父母说一下,他们在外面很担心你,我桌上放了药,你记得吃,如果还有不舒服就接着躺。”

老黑随意地揉了揉陆椴睡得有着凌乱的短发,嘱咐了几句就起身下了床。

在他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椴叫住了他:“那时候你说的麻烦,是这个梦境吗?”

老黑回头,那双黑色的的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陆椴,忽然他笑了笑,直接了当地开口道: “当然不是。”

陆椴瞬间神情一凛,想也不想,立马翻身下床,一把抓起桌上的药,匆匆扫了一遍,按着说明书的剂量给囫囵吃了。

老黑有些无奈:“你慢点,又不急。”

他们出来后,陆家人看见陆椴,惊讶了一瞬,直接向他招手呼唤他过去。

陆椴被陆家人拉着嘘寒问暖了一番,走不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黑出了老宅。

陆母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气道:“果然是发烧了,你要不别守夜了,上楼休息一下吧。”

陆椴还惦记着老黑的话,闻言摇了摇头:“不了,大家都在守夜,我不能缺席。”

陆椴的二叔笑着调侃了他一句:“你可不要再逞强给弄晕过去啊,我们这些人可都抱不动你一个大小伙子啊。”

陆椴忽然感到有些脸热,咳嗽一声以掩盖他的不自在。

角落的道公似乎是跳累了,开始坐在小马扎上,三人围着火盆继续摇铃敲锣吟唱,他们时不时就往火盆里撒纸钱,似乎并不在意这闷热的天气。

不晓得是不是陆椴的错觉,和他说过话的那名道公,似乎隐晦地撇了他一眼。

陆椴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开始在大厅里扫视一圈,没有找见自己想看的人影,一把推醒正在昏昏欲睡的堂弟焦急地问道:“囡囡呢,你看见她去哪了吗?”

堂弟被吓了一跳:“啊?我没看见啊……”

一旁的堂姐陆晓兰指了指屋外,轻声道:“囡囡刚才说回新房那边上厕所了。”

陆椴闻言,有些不放心地从草席上爬了起来: “那我去找她。”

陆椴撑起伞准备去新房那边,两栋房子周围都是来帮忙的邻居,陆家的长辈在跟他们聊着葬礼的事宜。

结果陆椴刚踏出老宅的门,就看到堂妹撑着伞,直愣愣地站立在雨幕中。

双眼呆滞地望着那条上山的路。

每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熟若无睹一样,仿佛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大黑猫围在她的脚边嘶哑地喵喵叫,似乎在阻挡着她的脚步。

陆椴开口喊了她一声。

堂妹像是被惊醒一般,有些迷茫地转过头来望向陆椴。

接着在陆椴错愕的眼神中,她缓缓指着漆黑的山路,轻声道:“哥,他们来迎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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