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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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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皓门思源斋

慕攸元,重道宏,宴琅风三人因为昨日讹童之事忙碌地太晚,不出所料双双睡过头。

被虚衍仙君惩罚同时扛着有一丈长,重如千斤的巨大拂尘,站了整整一堂课。

三人双手高举着拂尘站在最后面,慕攸元站在正中间,重道宏和宴琅风站与两侧,两人高举着的手臂,因为过于沉重双手开始打颤。

唯独慕攸元神色淡然,从容自若般,眉宇间寻不到一丝吃力之感。

宴琅风咬着牙,眉毛微挑悄声道:“攸元兄,你这...这臂力真强!”

慕攸元淡淡回道:“还好。”

另一侧的重道宏侧身小声在慕攸元耳边嘀咕道:“哎,闷葫芦!你昨夜擅自离开,亓乾师兄有没有惩罚你?你不知道他当时那脸唰的一下更黑了!”

慕攸元淡淡回道:“没有。”

慕攸元心中暗忖:当时他并未予以惩罚责备,只是口头一番而已。

重道宏挤眉弄眼地吹着头顶一直往到他脸上飘的拂尘毛絮,道:“不应该啊!听其他弟子说这亓乾极其严苟,对比三大家主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攸元并未搭话,目视前方亓乾挺直的腰板,若有所思。

“靠!这毛吹的我鼻痒痒!”重道宏皱了皱鼻翼,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喷嚏,昂首抬头看着这根巨大的拂尘,慢慢垂下一只手,心思着悄悄偷懒一下应该没人发现吧。

因为失去一侧的阻力,这根重如千斤的丈尺拂尘开始失去平衡,慢慢向一边倾斜过去。

“哎!哎!哎!”重道宏看着它慢慢向他身上倒去,惊慌大叫生怕被这根巨大拂尘砸到。

慕攸元抬眸颔首眉目紧锁,双手用力托起稳住中心,三人协力扶稳了这根千斤重的拂尘。

重道宏连忙高举双手托住拂尘,叹了口气道:“幸好!不然被这东西砸到,没有半死也得残废!”

待三人站稳后目视前方,思源斋所有弟子们都齐刷刷地看向后面,虚衍仙君捋着泛白的胡须神色肃穆地看着三人。

.......

慕攸元,重道宏,宴琅风立即立身高举拂尘,垂眸看着地板不在言语。

———————————————

鸿皓门大殿上,三大家主正襟危坐。

亓乾汇报了昨夜雾中山上所遇讹童之事,并把慕攸元拿给他的血藤上缴给家主们。

三大家主眉目严肃地端详着此物,略一施法,这血藤似血色蛔虫一样疯狂蠕动挣扎盘绕。

虚衍仙君捋着胡须侃然正色道:“所以是此物抑制了讹童的妖气,才让人察觉不到。”

无微仙君肃然道:“此物诡异,亦是邪气所化,亦可抑制妖气,甚是怪哉!倘若被其所用,动辄祸患于世,其害无穷!”

虚衍仙君回道:“此物形态极为怪异,实非世间产物,应当细查深究参其玄机!防患于未然!”

无微仙君对着殿下的亓乾道:“即日起,你便跟我去御灵室,尽早参透此邪物!”

亓乾立身拱手应诺。

此时亓宗吏唤来心腹徒儿谭昊,嘱咐他下山调查这血藤来由。

待家主们事情吩咐完毕,亓乾与谭昊作揖一礼走出大殿。

御灵室:鸿皓门会不定时抓一些恶煞妖兽分等级关押在此地,不让其肆虐人间。

这里亦是鸿皓门弟子们修炼法阵度化之所,创派者玄皓上仙初衷是想让鸿皓门的弟子们,通过不断修炼法阵锻炼实战经验,从而减少损伤。

谭昊跟亓乾拜别后,遵从师命准备离开雾中山,途中偶遇亓茗茗。

亓茗茗一路小跑赶到山脚,手中紧抓着一个锦绣包袱,因小跑脸颊泛微红,额前少许汗珠流下,喘着气道:“太好了,终于赶上了!听说你奉师命有任务下山,我给你准备一些吃食和伤药,路上应该用的到。”

亓茗茗双手拿起锦绣包袱递到谭昊面前,眸目流盼,笑靥嫣然的看着面前之人。

谭昊抬眸看了一眼亓茗茗,并未接过递过来的包袱,敛目低眉作揖一礼道:“多谢师姐,这些东西都有准备,无需挂心,现有师命在身,不敢耽误,师姐多加保重。”

言罢便转身离开,渐行渐远。

亓茗茗皙白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包袱,眸底一缕黯然之色闪过,睫羽轻颤目送着谭昊直到离开她的视线。

“过来! 快过来! 哎呦! 你们真乖啊!来洗香香!来搓澡澡!”

雾中山后山河边,重道宏和宴琅风跟哄小孩一样,在跟仙雁们洗澡,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大家跟仙雁们磨合也越发融洽了。

这段时间,慕攸元,重道宏,宴琅风三人同出同回,同吃唠嗑,日复一日的早课,洗雁,巡夜,挑汇灵泉泉水到厨房,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三个月。

虽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但这日复一日的日子并未让慕攸元觉得枯燥乏味,只因身旁总有这俩人相伴。

宴琅风总在闲暇时讲述着民间传说和趣闻怪谈,让人浮想联翩,重道宏总大言不惭吹嘘着自已在临安城一些莫须有的壮举,被戳破后又死皮要脸的耍宝解释。

今日三人听完虚衍仙君的早课,刚出思源斋,便被亓郝奕拦下。

亓郝奕笑盈盈对他们道:“你们三刚好有空,等下去贻宝阁打扫一下卫生,其他弟子们跟着无微仙君在御灵室研究血藤没有空暇,说好了哈!不准迟到哦!”

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亓郝奕的身影走远,重道宏小声嘀咕着:“每次做苦力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们。”

宴琅风道:“听闻世间珍宝悉数被玄皓上仙寻觅放置在这里,鸿皓门创派至今一定收藏了很多奇珍异宝,过去也可以让我等开开眼界。”

慕攸元觉得等下已无事,用完膳后便一起去了。

三人行至贻宝阁,亓郝奕打开双套门锁,厚重的铜门缓缓打开。

踏入其中,两条石柱通顶而上,柱子彩漆祥云纹络,两侧金丝楠木橱柜整齐排列,柜上排放着各类仙道法器,珍宝荟萃,汇聚一堂,令人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坐落在正中央悬挂着一副巨幅画卷,两条锦绣帷幔垂落而下,画卷上描绘的是令人敬仰,赫赫有名的玄皓上仙尊容。

画卷栩栩如生,画中人一袍白衣,长髯白鬓,神态庄严肃穆,底端黑檀木桌上香炉烟气缭绕,更彰显着玄皓上仙的不凡神韵。

亓郝奕递给三人几把鸡毛掸子,然后指着四周嘱咐道:“等下把这几排木架橱柜上的灰尘打扫干净,一定要小心!不要磕碰到里面的东西!”

慕攸元,重道宏,宴琅风三人接过鸡毛掸子后便四散开来,一人一处打扫起来。

“攸元兄,道宏兄,你们快过来瞧瞧!”宴琅风指着一个精雕木盒说道。

朱漆锦盒敞开着,底盒镶嵌着数颗玛瑙宝石,盒内工整的叠放着一件披风,此披风迥异常衣,可视锦缎面料光滑,不见一丝针线痕迹,缎面泛着流光溢彩。

天丝锦衣:天蚕丝所织,薄纱轻柔,光彩耀日,穿着可以隐其身,遇敌可以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若遇功法在自已之上的,还可逃为上策保全一命。

“好家伙!竟然是天丝锦衣!此宝物居然在鸿皓门,听我爹说过,此宝物可以隐其身,匿其息。”重道宏惊叹道。

三人头挨着头好奇的端详着这件宝物。

宴琅风指着锦盒上镶嵌的宝石道:“攸元兄,把这个扣出来,是不是就价值连城了?”

慕攸元摇摇头道:“不懂。”

“傻子!当然是里面的披风更值钱了!”重道宏调侃道。

三人脑瓜子后面冷不丁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这可是虚衍仙君的宝物,你们如果弄坏了!呵呵...应该要背着他的拂尘围着鸿皓门跑一整圈!不!跑两圈都不为过!”

三人闻言马上四散开来,虽然都见识过那拂尘的威力,可是要扛着这重如千斤丈长的拂尘围着鸿皓门跑圈,这场景想起便让人不寒而栗。

慕攸元拿起鸡毛掸子仔细的沿着橱柜上方和侧面轻轻扫试,点点灰尘飘散而下,擦拭完一角橱柜后,准备去另一处打扫。

绕过中央巨幅玄皓上仙尊容画卷,后面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驻足观望。

巨幅画卷后面是一片巨大的彩绘玉石雕刻屏风,玉石壁上的山川水流起伏有秩,各具其行,彩绘的人物栩栩如生,神态万千,身姿各异。

慕攸元不由上前一步仔细瞻仰,玉石壁上的人物好似像活了一样,壁画里一幕幕场景的细腻入微,令人仿佛置身其中。

一旁的重道宏和宴琅风,看见慕攸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同样也被这片玉石壁画吸引,看得入了神,举步难移。

“这面壁画是由整片翡翠玉石雕塑而成,这材质特殊可保永垂不朽,各有两面,一面刻画着的是鸿皓门创派至今所有的事迹,另一面则是鸿皓门所有弟子的姓氏名讳。”亓郝奕站在三人后面非常自豪的说着,敬畏之色溢于言表。

慕攸元绕到壁画后方,上面密密麻麻的篆刻着几百名鸿皓门弟子们的姓氏名讳,字迹工整端正。

“道宏兄,你的名字好容易就找到了!你看就在这!”宴琅风抬手指了指壁画中最后面最底部的姓名道。

宴琅风呵呵笑道:“最后面的那个就是你的名字。”

重道宏拿起手中的鸡毛掸子重重的给宴琅风当头一棒槌,怒色道:“你排名倒数第二还有脸来说我。”

宴琅风被突如其来的一棒槌打的生疼,回身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想要回击,本来静谧祥和的贻宝阁,现在变得异常吵闹。

慕攸元满脸黑线的看着在他身后两人拿着鸡毛掸子互相追逐,一脸无奈。

“不要跑了! ! !排名只分先后顺序,不分优劣! 你们才刚入门当然是排在最后面!等下撞坏东西!会被虚衍仙君责怪的啊!”亓郝奕站在中间着急道。

听到虚衍仙君的名讳,两人才停了下面,不在打闹,收了玩性继续打扫起卫生。

慕攸元昂首瞻仰着这面刻满名讳的玉石壁画,在不经意扫视时,中间的一个姓名让他瞳孔微震,眸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错愕之色。

他愣征上前一步,抬起手轻抚着此名讳的笔划,皙白修长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娘亲的名字——沐兮姻。

为何娘亲的名字会在鸿皓门的弟子里面?

难道娘亲以前也来过鸿皓门?

那场大火仿佛撕碎自已小时候的记忆,只剩下一些零碎片段,唯一清晰的便是自已当时非常害怕的蜷缩着角落,看着周围的一切慢慢被烈火焚烧殆尽,意识恍惚间被母亲紧紧抱起冲出火海。

沐兮姻抱着年幼的慕攸元跑了出来,因身负重伤,体力不支跌倒在雪中,可能也觉得自已命不久矣,拔出自已的木簪别在慕攸元的发髻上。

忍着疼痛撑起身子,满脸慈爱的捧着哭成花脸的慕攸元,一直嘱咐着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回来。

当时年幼的慕攸元满脸泪痕,稚嫩的五指死死紧拽着娘亲的衣袖不愿离开。

沐兮姻一次次的推搡厉声后,他才往大雪中跑去。

漫天飞雪,寒意刺骨,他一个人赤着脚在大雪中毫无方向的走了好久好久......

小时候记忆如漩涡般袭来,此时回忆起还是能闻到那股刺鼻的烧焦味,顿觉窒息感涌入心头,慕攸元站在原地平复着心境思绪万千。

娘亲以前也是鸿皓门的弟子吗...

鸿皓门是否知晓自家灭门原因...

还是碰巧刚好同名同姓而已...

“闷葫芦,你在发什么呆!这里这么大!不知道要打扫多久!还不快点过来帮忙!”重道宏站在木梯上唤声道。

慕攸元的思绪被唤声拉了回来,缓了缓神,拿去手中的鸡毛掸子清扫着一旁的橱柜。

经过一下午的打扫,贻宝阁格外干净整洁,三人用完膳后各回起居室,忙碌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重道宏飞扑到床上,舒展着四肢,拱起腰身,发出一声深沉又懒散的哈欠声,吐出一口气道:“终于可以歇歇了!”

慕攸元拿出行箧,在暗格处翻出一块暗红色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里面的檀木箜篌簪,轻轻抚摸着木簪的纹络。

重道宏偷瞄到慕攸元手里拿着女子发簪,如视珍宝般,便打趣道:“哎呦!是哪家姑娘给的定情信物啊!”

慕攸元语气平静,淡然道:“这是娘亲留给我的。”

重道宏好似觉得自已说错话了,因为之前闷葫芦有说过自已是被他师傅归元散人收留,想必那个应该是他娘亲的遗物。

重道宏挠着后脑勺,不自然的呵呵干笑着道:“哦,原来如此,你有没有去过临安城!我们那地广物博,美人佳肴更是数不胜数,他日你若是厌倦了跟那些妖魔鬼怪打打杀杀,就去临安城找我!”

重道宏颔首拍着胸膛又道:“去临安城重府报我名讳!小爷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美人佳丽让你挑个够!”

慕攸元敛目垂眸,目光深邃的看着木簪,缓缓道:“入世后,我只想回到师傅师娘身边。”

言罢便小心翼翼的把木簪用布折叠好,放回暗格内,收拾一下便上床歇息。

慕攸元单手撑头平躺在床上,时而盯着房梁发呆,时而目光看向窗外的明月,脑海中思绪颇多,乱如麻绳。

他只记得娘亲的少许记忆,没有半点有关父亲记忆,梦中呈现的也是模糊人影。

娘亲到底有没有来过鸿皓门,若是门中弟子,是否存有卷宗记录,那是否可以顺着查到自已的身世。

家中被灭门一定事出有因,自已幸免于难,若是贸然去询问,被有心之人知道有人幸存,会不会让自已深受其害。

不时,躺着床上的慕攸元忽觉眼帘沉重,双目朦胧间不经意的闭合上,身体渐渐陷入沉沉的睡意。

今夜他久违的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已回到了孩童时期。

梦中是在一个庭院里,院中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芍药花,中间有一棵非常高大又粗壮的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院中的芍药花上,蝴蝶翩然而至,在花丛中穿梭。

大树下一美艳女子笑意晏晏地抓着秋千在半空荡漾着,秋千上的孩童开心地挥舞着脚丫子,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嬉笑声。

“元儿!元儿!飞起来了咯! 飞起来了咯! ”女子满脸慈爱的一遍遍地荡着秋千。

荡漾的秋千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快,时而慢,孩童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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