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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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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宫肆衣声音轻轻的。

宫蔷走近后一把捞起他的手腕,细细检查着,宫肆衣的个子很高,宫蔷在他面前还矮了一头,显得她甚是娇小,加上他们本就不老的容貌,说这俩是兄妹都有人信。

“伤哪了?”宫蔷问。

“已经好了,母亲不必担心。”宫肆衣轻轻将她的手拨开,宽慰道。

宫蔷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但面具下的宫肆衣眼神晦暗不明。

白拾差点都忘了,宫肆衣早期是个动不动就戴面具的人。

“在我面前别戴这个。”宫蔷柳眉一挑,直接掀了他的面具。她对着宫肆衣身后一挥手,架着白拾的两个人同时松了手,无情地将他扔到地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整个殿内只剩他们三个,白拾像是被遗忘了的那个人,但他却不敢悄悄溜走,毕竟他是魔尊点名要一起带过来的,于是他默默并住双膝,显得跪姿端正些。

宫蔷道:“想要什么东西,我吩咐人去办就是了,你做什么非要自己去?竟然还受伤被抓起来,若不是你提前来信,我早就拎着刀过去了。”

宫肆衣解释:“方便将七叶菩提果和神农血一起拿到而已。”

“七叶菩提果……你竟然拿到了?罢了,你没事就好。”宫蔷惊讶,但她似乎对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后面的白拾,只见他规规矩矩跪坐在暗处,声也不吭一个,把脑袋埋的低低的。

宫蔷评价:“倒是这个小子,看着年纪不大。”

白拾默默承认,确实不大,才十七。

“嗯,小屁孩一个,身子弱的很,掉几滴血就能晕三天。”宫肆衣嘲讽道。

那叫几滴?!白拾咬牙,一抬头就对上宫蔷的眼睛,心里一咯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蹲到自己面前的。

“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好养活。”宫蔷撑着下巴观察他,“不如直接拿去炼药,血和肉都分开保存,一批一批的炼。”

白拾头皮一麻,虽然不知道这一批一批的炼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好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拆掉,冷冻保存的样子!

这么好看的人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白拾望向宫肆衣,试图靠意念求救,却注意到宫肆衣的脸上有什么地方变了,但这里晦暗不明,宫肆衣还背对着他,看不真切,后者像是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求生欲,终于开口:“他不经吓,会当真的。”

宫蔷站起身,赤着脚又悄无声音走回自己的尊座。

“罢了,这个人你若是另有安排,那就自己带走吧。哦对了,前两天月初,你怎么过的?”

“他用自己的血替我缓解了。”

“哦?”宫蔷点点头,“倒是个识相的孩子,等给你解了毒,不如留在魔界为你所用?”

白拾内心一万个拒绝。

好在宫肆衣似乎并不想给自己整太多麻烦:“没什么用,容易生病,还得费心照顾,到时候直接放回去吧,伺候不起。”

宫蔷红唇一勾:“那这段时间,你可得护好了,万一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觊觎上这个小家伙……暗地里的伎俩,我也是很难防住的。”

宫肆衣点点头:“嗯。”

白拾后背一凉,敲了敲系统。

「系统,我能理解为,我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吗?」

【谁知道呢?毕竟原著没有写这里的剧情,不过,宿主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毕竟~你是神农血。】

「你怎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怎么会~】

「你机械音都要飞上天了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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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宫,是宫肆衣的地盘,这里大概是最不魔族的地方,外面看着和别处无甚差别,里面的布置摆设却和顾信的小木屋如出一辙。

“这是你的卧房,已经提前收拾好了,门口的两个人是专门照顾你起居的,有需要就喊他们。”宫肆衣负手而立,面具在出浮邪华殿之前又悄无声息戴上了,显得声音略低沉,“趁我还在,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你赶紧说。”

白拾:“你住哪里?离我近吗?”

宫肆衣:“就在隔壁,怎么,觉得太近了,怕我半夜来害你不成?”

白拾连忙摇头:“不不不,太远了。”

“嗯?”

“还能再近点吗?”

宫肆衣半晌没说话,斟酌一阵后,道:“再近,就只能住我那边的偏房了。”

“可以!”

白拾一口答应,时刻都在宫肆衣的眼皮子底下,那才是最安全的,但他这番操作倒是让宫肆衣彻底看不明白了。

宫肆衣的住处也是一样的小木屋样式,只要不太在意外面的环境,这里就和人界没什么差别。白拾看着自己的卧榻离宫肆衣只有一墙之隔,终于放了心。

“你当真是心甘情愿来帮我的?”宫肆衣问道。

“我一路跟着你到这,一次都没跑,还不够心甘情愿吗?”白拾倒是不明白他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就是太顺利,所以反常。”宫肆衣逼近他,手指捏了什么东西在把玩,“在我这里你捞不到任何好处,三次晕倒还是因为我取了你的血,而且刚刚你也听到了,也许这里还有什么人在打你的主意,你能自愿?”

白拾被他逼的步步后退,然后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床榻上,看清了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心里一咯噔。

刑针!

刑针是灵物,只需要稍加灵力,就可以一变二,二变四,他穿越而来之前,原著的情节就卡在了宫肆衣抓走白杦的地方,他用这个东西将白杦像他之前那般钉住了手脚。

白拾不禁懊恼自己在山洞里的时候手慢了,他应该第一时间就去把这东西扔掉的!

“不住隔壁,偏要住我的屋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宫肆衣俯视着他,面具之下,宫肆衣的眼睛和神情都显得神秘可怖。

“因为害怕。”白拾如实交代,“你不会害我,但别人就不一定了,离你越近越安全。”

宫肆衣可怕吗?当然可怕,但他答应过顾信不会亏待自己,他信不过宫肆衣,但他信得过顾信,虽然这信任有点凭空而来,道不明白。

而且,刚刚宫蔷的话不论是不是在刻意提醒什么,他都得重视一点。原主在消失半年后回到白杦身边时性情大变,没以前活泼爱笑还会撒娇,也绝口不提他那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他得未雨绸缪,往后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以至于原主变化如此之大,不管是什么,他可不想过的太艰难,毕竟废柴如他,谁也打不过。

宫肆衣收回刑针,算是姑且相信了他的说辞。

但白拾却瞥见他手腕处似乎有什么印记,殷红色的,难道是……血?

“你受伤了?”白拾下意识想去抓他手腕,后者却立刻将手背去身后,“难道是刑针造成的伤口又裂开了?”

宫肆衣没应声,只是默默看着他,看的他头皮发麻之后,才似不耐烦地叹息一声,伸手摘下了面具。

原是装成女人都能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竟然满脸遍布血痕。

白拾惊愕,细看才发现他脸上的血痕并没有在流血,只是痕迹过新,像随时随地都会洇血。原来这便是方才在浮邪华殿,他感觉到的异样。

“怎么会这样?”

“转生果发作前后三天,都会这样。”宫肆衣早已习惯,神色淡漠,“在人界没什么,回到魔界就会显现。”

“疼吗?”

宫肆衣眯了眯眼,眸色深邃:“这是第几次了?你如果是装出来的关心我,那我可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了,但如果是真心的,那你也还是省省吧,多此一举。”

白拾却好似被他刺到一样,从眼神到表情都立刻哀伤起来,失望道:“原来你都是这样揣度我的吗……罢了,本来还想试试我的血能不能消除你脸上的痕迹,既然多此一举,那便算了,反正也会自行消退,下次再看见,我一句也不会过问。”

他偏过头去,赌气似的不再看宫肆衣,那人静默了片刻,旋即抬步离去。

系统蹦跶出来,敲锣打鼓,一通恭喜。

【恭喜宿主!宫肆衣好感度+2!感化值+0.2!】

白拾刚要抬起的嘴角瞬间垮掉。

「多少?2!你敢再小气一点吗!」

【嘤,这个好感度加多少全凭少主心情,跟人家可没有关系。而且,宿主刚刚那番话,没有倒扣分就不错了。】

嘶,好像确实茶了点。

「那,他身上那些血痕有什么办法消除吗?」

【原来宿主你真的在关心他?】

「真的假的我也得关心啊,你知道建立信任有多难吗?往后我可是要劝他行善积德,浪子回头什么的,他对我一点信任和感情都没有,我拿什么劝?」

【倒是未雨绸缪。】

「我真是谢谢你夸奖,但凡给我魂穿男主,我直接把浑身的装备送给他,金手指也双手奉上,助他成神,哪用得着从建立感情基础开始这么麻烦?」

白拾一怔。

金手指?

【嘤,宿主的身份,俺真的决定不了,俺也是第一次做系统,什么都不懂,嘤~】

「别嘤了,」白拾打断它,「我问你,男主的金手指现在在哪里?」

【宿主为何问这个?】

「你不是让我完成BE结局,让宫肆衣起飞做战神吗?要做战神,不得有男主的金手指吗?」白拾眼前一亮,「对对对,我还得想办法,把男主的一身装备提前薅过来,按照现在的进度,白杦那边应该马上就会到新的地方,亲手打造一件装备。」

【哇哦,前几日宿主还满是真诚地喊人家“哥”,今日便以“男主”称呼,还要扒人家的装备。】

「你别倒打一耙啊,我倒是想站在杦哥那边呢,你给我这个机会吗?这个剧情给我这个机会吗?还有这个废柴身份,我连感情都来不及和人家培养呢,就被抓去和反派过日子,我找谁诉苦去?别磨叽,赶紧告诉我男主金手指在哪里?」

【这个无可奉告,而且就算说了宿主你也拿不到的,想夺取白杦的装备,必须等白杦进行到那个剧情之后才可以,否则任何装备都不会提前出现。】

「……要你有何用?」

突然,一声震天响在耳边炸开,白拾差点跳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捂耳朵还是捂心脏。

“什么东西?”

他连忙跑出去,发现宫肆衣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刚刚那动静难道是宫肆衣搞的?他还玩爆破?

寻着噼里啪啦的余声,白拾找到了一间类似厨房的屋子,宫肆衣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里面,稍微凑近一些,便看见两个小鬼跪在地上,满脸黢黑,看样子是宫肆衣安排来照顾自己的那两个双胞胎小鬼。

“呜呜,少主……”小鬼们齐齐呜咽哭泣。

“你们怎么熬的?”宫肆衣质问。

一个小鬼起了头:“把药材都放进去,倒水,点火,但不知为何……”

另一个小鬼接上:“这药罐子突然就炸开,还把屋舍点着了。”

然后异口同声:“吓死我们了!呜呜……”

药罐子?他俩竟是在熬药?

宫肆衣耐着性子继续问:“用什么生的火?”

小鬼们双双抬手,掌心窜出四团蓝紫色火焰。

“用这个。”

这两个小家伙不仅长得一样,动作整齐的也像是人影合一,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他们的声音一个低沉些,一个清脆些。

但都是嘤嘤怪,和这个系统一样。

宫肆衣戴着面具,但白拾敢肯定,他的脸此刻肯定黑的赛锅底,比这两个被炸过的小黑鬼更黑。

“药罐子就这一个,明天你们自己想办法去人界买一个回来,不,多买几个!还有,”宫肆衣甩过去一张纸,“拿这个去药材铺多抓几副药,下次记得拿木材烧火,若再拿自己的鬼火,你们给我看着办。”

宫肆衣转身,这才看见白拾站在不远处望着这里。

“出来干什么?”

白拾悄悄退后半步:“我……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就出来看看。他俩是在熬药吗?给我熬的?”

“不然呢?”

“什么药啊?”

“补气血用。”

“哦……”白拾点点头,“谢,谢谢啊。”

宫肆衣走近,没对他的道谢表态,反倒冷冰冰道:“进去,老实呆着,他只给了我一副药方,再因为受凉生病,我可治不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他,自然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顾信。

“那,你的药什么时候炼?”白拾问道,“我该怎么做,流点血就可以了吗?”

“要是这么简单,早就解了。”

“……”

宫肆衣见他没动静,上前一把拎着他后脖颈就带进屋。

白拾这时才意识到他和宫肆衣之间不仅存在力量差距,身高也差了很多,他们年纪也没差多少啊,身形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这个人之前有这么高吗?有这么强壮吗?反观一拎就被带走的自己,原来这么瘦弱矮小,也难怪,体弱多病,能高哪里去?

肚子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空气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宫肆衣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突然觉得他应该听顾信的话,把这家伙放在他那里。明明是抓来给自己炼解药的,现在却要给他熬药做饭,他堂堂魔族少主,何至于斯!

“会做饭吗?”听得出来,宫肆衣的声音压着火。

白拾弱弱摇头。

只会吃。

宫肆衣拳头握紧了。

如顾信所说,他一个被人照顾到大的魔族少主,从来都没照顾过人,做饭那肯定比白拾还一窍不通,起码白拾还会煮泡面,还能给自己敲两个蛋煎一煎。

白拾连忙后退几步,干笑道:“行囊里还有干粮,我吃这个就好。”

说完他就连忙溜进自己屋内,干巴巴地吃起了干粮。

唉,委屈,现在是连饭都吃不上了,如此,他就更想念笑忘台上那些点心。

早知道应该揣几个放兜里的。

「系统,会做饭吗?教教我。」

【宿主,我只是个系统,哪会做饭?】

「要你何用,退下吧。」

【嘤,好叭。】

啃了点干粮之后,感觉不太饿了,白拾躺下准备睡觉,临睡前,他琢磨着白杦那边剧情发展进度,还没想到怎么帮宫肆衣抢走白杦的装备,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竟然睡得还挺香,如果不是闻到了香气,他能睡到日上三竿。

饭菜的香气,清蒸鱼,肉包子,肉粥!

白拾一骨碌爬起,顾不上自己的仪容仪表就跑出门,看到昨天还一片狼藉的厨房现在干干整整,里面竟然还有个大厨在颠勺,灶台的柴火随着他的动作噗噗作响。

锅里的是……

是……

一坨什么黑黢黢的东西?

白拾终于清醒了,干净整洁的厨房恢复成了昨晚刚被炮轰过的惨淡样,两个小鬼这次点着了柴火,在里面一通忙活,好不热闹。

没有鱼,没有包子,没有粥,梦境破碎,心也破碎。

“白公子,你醒啦!”一个小鬼正在拿着大刀砍着什么东西,看见他之后开心地打招呼。

“我们正在给白公子做饭,白公子稍等哦!”另一个小鬼学着大厨颠勺的样子,把锅砸的哐哐响。

白拾怯怯地走近,问:“二位怎么称呼?”

“大宝!”

咔!一块血淋淋的肉骨头终于被剁了下来。

“二宝!”

哐!大锅不堪重负被砸出个大洞。

白拾:“……”

「系统,我想逃,赶紧给我个逃跑路线……」

【不行哦。】

「我不管!我要走!这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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