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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重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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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连睡八天的白拾这个晚上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披了件衣服跑到外面的小木桩上坐着,盯着月亮发呆。

【宿主是想家了吗?】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家的?」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谢谢,一点都不想。」白拾冷笑一下。

【那宿主在发什么呆?】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比如刚刚想到的是,原文里的宫肆衣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疯的。」

【那想出什么名堂了吗?】

「他第一次杀人大概是在原主回到主角团之后的半年时间,他肯定是在那段时间里遭遇了什么事导致性情大变,我在想,要不要到时候解了毒,直接把他带在身边好了,时刻盯着点,总比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点什么事要好。」

正这么想着,白拾听到耳边有脚步声,连忙直起身子看过去,只见宫肆衣拿着一件氅衣过来,给他披上。

“少主,不冷的其实。”

然而根本由不得他推脱,宫肆衣给他披上之后还按了按,像是要把氅衣焊在他身上。

“冷不冷不是你说了算,你这金贵的身子骨不适合吹凉风。”

无法反驳,白拾干笑道:“……你说的对。”

“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想家了?”

“……”

「你俩为啥一个脑回路?」

【俺也不知道捏。】

“怎么了?”宫肆衣疑惑道。

“咳,没事,没在想家,在想你。”

宫肆衣恍惚一瞬,感觉心都跳漏了一拍:“什么?”

白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些暧昧,连忙解释道:“那什么,是在想那个未来世界里,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提前做好防范,不是就可以避免后来那些事了嘛。”

宫肆衣垂下眸子,面色淡然,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多大关联,只是在听别人的事。

“那你想到为什么了吗?”

“还没……”白拾把氅衣拉紧了一些,竟然真的感觉有点冷,“只想到你是在解了毒之后大概半年的时间里出了问题的。”

宫肆衣沉静了一小会儿,问:“除了会大开杀戒,还有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吗?”

“我想想……”白拾拧着眉努力回忆,“好像有点精神错乱的样子,谁都不认识,逮着人就咬,尤其是逮着我哥这边的人不放过。”

“……你的那些兄弟姐妹?”

“对。”白拾点头,看他微蹙着眉不说话了,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安慰道,“诶,别这个表情啊,现在还早,只要消除病根,一切皆有转机。”

宫肆衣仰头望向清夜里的那轮寒月,眼眸里的温度被映照得一样清冷没有温度。良久,他才凉凉起唇:“如果到时候没有转机,你就直接杀了我。”

白拾心中一凛。

杀了你?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救你,你还把刀递给我是怎么回事?你噶了我可是要跟着陪葬的!

“不可能!”白拾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不会走到那一步的,你——肯定不会有事,我说的!”白拾拍着胸脯保证。

“可……”

白拾打断他:“没有可是但是如果万一,闭嘴!”

宫肆衣真闭嘴了,看他撅着嘴一副不信命的样子,心下一阵融融的暖意,嘴角也不经意间泛起弧度。

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坐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冷不丁的,系统突然冒出来敲锣打鼓,吵得人耳朵发麻。

【喜报喜报!武器‘万仞锁’打造成功,感化值+30点!夺取本该属于男主的装备,再+10点感化值!由于宿主单枪匹马靠自己获取‘鬼愁丝’,又让宫肆衣获取扇骨,额外再+10点感化值!当前感化值140,撒花~~】

虽然夺走属于自己亲哥的武器挺不道德的,但是,杦哥啊,不要怪我!都怪这个不做人的作者和系统,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翌日。

客栈老板一大早就将制作好的扇子双手奉上。

“老爷们,这是你们要的东西,内人昨夜是彻夜赶工,一刻也没敢歇着呀!”

白拾接过,将扇子展开,由鬼愁丝制作而成的扇面呈现出一种深不见底的纯黑,有种多看两眼就会掉进去的诡异之感。

“很好!”白拾左看右看都非常满意。

沈微兰满脸兴奋:“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我都好奇一晚上了,可算能揭晓答案了!”

白拾看了眼客栈老板,露出一个贱嗖嗖的坏笑,看得老板背后一阵恶寒。

“绑票,上山!”

“什么?”

白拾合上扇子轻轻一甩,扇面上的鬼愁丝宛如活了一般从排口延展而出,直直就冲着客栈老板而去,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便是万仞锁——鬼愁丝可随灵力召唤而出,延伸出的长度能绕一座城,被它捆上的活物基本上没一个跑得掉,刀砍不断,剑挑不断,而且每条丝线上都有极细的尖刺鳞片附着,只要主人意念一动,这尖刺就会炸开来,扎的人浑身是血却看不到一点伤口。

客栈老板人都快吓晕了:“老老老爷!菩萨!这绑我是要做甚呀??”

“别怕,还有伴儿呢,一个也跑不了。”白拾再一甩扇子,鬼愁丝却是没了动静。

坏了,得意过头,把那点儿灵力全耗没了!

“咳!哥,你来。”白拾赶紧把扇子交到宫肆衣手上,“知道怎么做吗?”

宫肆衣的表情没比他善良到哪去,指尖灵力轻点,万仞锁再次活泛起来,朝着井池镇的其他镇民袭去,一个串一个,万仞锁宛如索命的鬼,挨家挨户找上门,竟是将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绑了过来,排了一条街,乌泱泱一片,一时间哀嚎声连绵不绝。大清早的,有人还没睡醒就被拖出了屋,有人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就被连人带包子捆了过来,一人一个状态,各个不重样。

“有病吧!这是什么东西啊?”

“干什么呀!仗着自己修为高,为所欲为是吧?!”

“来人呐!有没有王法啦!小女子还未出闺阁,怎么就和这么多男人绑在一起啦!!”

白拾双手做喇叭状:“别嚎啦,喊人是没用的,因为人都在这里啦!至于要做什么,上了乱葬岗你们就知道了!”

镇民们一听乱葬岗,更是乱了套,不仅哀嚎声越来越大,有的甚至开始尖叫发疯,好似去了就一定会葬送在那里。

“乱葬岗,什么乱葬岗!我才不要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啊啊啊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

宫肆衣指尖一点扇骨,鬼愁丝立刻听话的再次延伸,将他们的嘴捂了严严实实。

宋奇宴捂着耳朵的手这才放下来,感叹道:“好家伙,头一次见这阵仗,给我人都看傻了。”

“走着走着!上乱葬岗咯!”沈微兰拽起白杦和宋奇宴就往前冲,她现在已经不觉得乱葬岗吓人了,尤其是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上去,只觉得有热闹看了。

白杦及时拉住了这匹差点脱缰的野马:“微兰,慢点,仙尊和陈叔还在后面,别一个人冲这么前。”

“女孩子家的,矜持点儿!”宋奇宴毫不客气的批评。

沈微兰不服气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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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乱葬岗,天色就沉了下来,很快就阴得像要入夜,周身的环境也变得湿稠压抑,坟堆里时不时发出破土的动静,镇民们被吓得涕泗横流两腿打颤。

碍着花修府的境界,蛛发鬼们本不敢造次,却听到有人冲他们喊道:“放心吧,这些人就是给你们送过来的,你们想干什么随意,我们不插手!”

这话一出,镇民纷纷呜咽着跪倒在地求饶,脑袋磕得梆梆响。

白拾一行人却是真的退出十米开外,好像真的要把他们放生掉,蛛发鬼见状纷纷低吼着爬出,奔着人群就窜了过去。

沈微兰依旧摸不着头脑:“这是要把这些人交给那些鬼来处置?咱不是来救他们的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救人的样子。”

白杦道:“人有五毒六欲七情八苦,有爱有恨、有善恶、有喜怒,才是完整的人,而他们一方面因为被斯洪吸食掉怨气,导致魂魄残缺,无法进入轮回,困在此地不得解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镇民们麻木的放纵献祭一事,才招致今天的局面。”

“所以……这是要让他们有气撒气,有怨报怨?”

宋奇宴捂着嘴低语道:“医者仁心,医者仁心,虽然听着不厚道,但是确实是这个理。”

“但是,那什么……”沈微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蛛发鬼里,不是也有默认献祭的人在吗?只是他们没那么幸运,从放纵者变成了受害者。”

蛛发鬼们已经倾巢而出,然而就在即将触碰到人群之时,他们却被缠缚在镇民身上的鬼愁丝挡在了外面,蛛发鬼纷纷朝着白拾一行人看过来,无声间仿佛在询问,不是干什么都随意,还不插手的吗?现在不仅人啃不到,还用我们的东西把我们挡在外面,这是几个意思?

“微兰姐,上!”白拾冲沈微兰放了个眼神。

“啊??”沈微兰反倒退了一步,“上什么啊?我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把你刚刚的话说给他们听。”白杦解释,给了她一个放心演讲,出事我们负责的眼神。

沈微兰懵了一瞬,明白了。

嘴遁输出啊!

这个她擅长!

“咳咳!”沈微兰挺直腰板,捋了把莫须有的胡子,刚跨出一步,就被无数双杂乱发丝下明晃晃的眼睛吓退两步,躲到白杦身后,探出脑袋放高嗓门,“那什么!有句老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变成这样,一是那邪神斯洪和容息作祟,二则是被你们包围着的这群人放纵之过,但是扪心自问,你们何尝又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呢?”

蛛发鬼们面面相觑,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怪异之声。

“承认吧!你们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无法反抗不是你们之过,但你们把外乡人困在此处替你们送死的时候又谈何无辜!跟这群人相比,因果报应不过是提前落到了你们的头上罢了!”

蛛发鬼们本就怨气缠身,此话一听,那家伙当场就破防了,呲着牙准备不分敌我的和这里所有的活物同归于尽,眼里只散发出一个信号:都得死!

“妈呀!我没说错话吧?”沈微兰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言辞犀利,一针见血。”白拾为她竖起两个大拇指,然后后退几步躲到一直吃瓜当乐子的人的顾信和花修府身后,“哥哥们,加油,看你们了!”

说完,她还把沈微兰也拽过来一起躲好了。

宫肆衣、白杦和宋奇宴互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然后各自拿起各自的家当。

一时间场面就变得眼花缭乱,有的只蛛发鬼眼瞅着就要啃起来了,结果扭头就被扯住了头皮,嘴在上面“咔咔”啃空气,短胳膊短腿在下面蹬空气,紧接着就在被削去头顶的愁丝之后瞬间歇了菜;有的还在不遗余力的攻击着镇民,却在一步之差的地方怎么都攻击不进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的獠牙,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镇民被吓得两眼一黑晕厥过去,宫肆衣不知何时悄悄让万仞锁松开了他们的嘴,昏过去的人瞬间被炸开的尖叫声再度唤醒,睁眼又是满口獠牙;还有一些转头想从白拾这边下手,却被花修府凉凉一瞥就吓得缩起脑袋,待再抬头,脑袋上的愁丝已经被削了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蛛发鬼就都躺了地板,而被保护起来的镇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像被夺了魂似的瘫在原地,也不哇哇大叫了,连自己早就被解绑了都不知道。

沈微兰大眼睛眨巴眨巴,探出头发出低低的一声“哇”。

“咱现在应该怎么做?”

顾信双手环抱胸前,道:“还怨。”

沈微兰懵了:“还愿?”

白拾解释道:“杦哥不是说了吗,他们因为被吸食怨气导致魂魄残缺无法进入轮回,所以,要将本该属于他们本性的‘怨’还给他们。”

“这怎么还啊,不都被斯洪吸走了吗?他和容息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借。”花修府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

只见白杦指尖凝出一团纯净而充沛的灵力,在地面上画出一个足矣容纳百多人的阵法,将所有镇民和蛛发鬼都圈了起来。镇民的头顶上方渐渐汇聚出浓稠的黑雾,这便是要借给蛛发鬼的“怨”,黑雾朝着目标缕缕飘去,融进他们的身体里,长出了新的愁丝,那是身为人而本该拥有的东西。

借了一半的“怨”出去,剩下一半又回到了镇民体内,而蛛发鬼的身体也渐渐开始生长,杂乱的毛发掉落,逐步变回了正常的模样,然后在一片灵光涌动中合上双眼,终得长眠。

“害人的元凶,我们去追,你们安心上路。”白杦道。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家里有事,更新会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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