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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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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冬季天黑得很快,刚过八点,天空便如打翻的砚台一样翻涌着浓重的墨色。

景黎背靠着阳台的栏杆垂眸看着手机的通话界面,闭上眼深呼吸压制心里的烦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 call……”

景黎泄愤似的狠狠按下挂断键,叹了口气,无力地看着面前飘荡的白雾。

江邺那边主动挂断后他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每一个杳无音讯。

现在倒好,直接关机了。

一时间,各种各样与江邺处境有关的的恐怖画面排着队在他脑袋里奔过,他一闭眼便是各种不祥的猜测。

微信已经被四面八方的消息爆破,但思绪凌乱的他理不出任何头绪,只好干脆开了静音,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景黎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正要点火时突然动作一顿,几秒后又把烟塞回了口袋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调侃又自嘲地笑笑。

“真是让他管废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声含笑的低喃消散在寒风里。

某人自己心烦的时候喜欢抽烟,却不允许他抽,景黎最初还不服,但碰上江邺这个专治各种不服的人,不到两个月便被调教的乖乖放弃烟瘾。

温软的回忆慢慢抚平了景黎焦躁的情绪,理智逐渐回笼,他重新拿起手机解决问题。

顾潇然的电话刚巧打进来。

“你看到热搜了吧,他做这件事之前你知情吗?”一向吊儿郎当的人罕见的分外严肃。

“我刚和他打完电话,他应该是被江源威胁了。”景黎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言简意赅的解释。

“他什么线索都没有给你留下吗?”顾潇然不死心的追问,“做事不留后手,不像江邺的风格啊。”

景黎没有回答,只是一遍一遍的琢磨着他们最后的对话,猜测当时江邺身边的情景。

顾潇然知道他在思考,故不强行打断,只是尽可能的为他提供猜测方向:“你仔细想想他跟你说过什么,会不会是什么文字游戏?如果他是被江原威胁的话,那只能拐弯抹角的传递信息了。”

景黎胡乱地答应着表示赞同,脑海里来回的分析那通电话的细节。

但很可惜,电话里一直是他在说,江邺从头到尾都只回个单音节表示肯定。

他只好将猜测的所有可能推演与那些话进行匹配,以求排除出实情。

几次逻辑断裂后,景黎不由得有些挫败。

他正要死马当活马医地找顾潇然求助,江邺最后的那段话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

照顾身边人,精打细算,不要乱花钱,不要总是待在家里……

人,钱,待在家……

景黎顿时醍醐灌顶。

“我知道了……”这个猜测过于令人惊骇,他难以置信地低声呢喃,“他被江源抓住财务漏洞了……”

“怎么会!”电话那头的顾潇然也震惊地瞪大双眼惊呼一声,“你说江邺偷税漏税?但是,怎么可能呢?”

“一定不是他做的,但看起来是他主动偷税漏税。”景黎脑袋里的弦越绷越紧,高度紧张下他几乎能听见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他被坑了……”

照顾好身边人,身边人……

江邺身边亲近的人和工作室财务部的员工在景黎脑海中一一闪过,直到最后,他才终于锁定了一个人。

“财务总监……”景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叛变的人是岑雨……”

其实这个能不被江邺察觉悄悄制造财务漏洞的人并不难猜,只是他们不愿去猜忌岑雨。

他和佐鸣是江邺最早的亲兵,跟江邺他在扒皮经纪人手下周旋,和江源对打擂台,是陪着江邺一起走过最苦的日子的人。

叛变这样的字眼放在他身上都是对那份忠心的玷污。

但偏偏就是这个最不可能的人成了最后的答案。

听他报出这个名字,顾潇然也沉默了。

没人愿意相信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会把刀剑对准自己的后背。

“先找到岑雨控制起来。”他抹了把脸,尽量抽离情绪冷静地分析现状,“依江源的尿性,最晚明天岑雨就会被送走,我们必须赶在他行动之前联系到岑雨。”

景黎也懂轻重缓急,当即应道:“他家是花语府苑六栋一单元1204,我们楼下见。”

他正要出门,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新短信。

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号码,但内容却让他瞳孔一缩。

【景先生,想知道江邺的事就请来百惠路12号的星致咖啡屋与我见面。】

景黎心头一跳,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与顾潇然抵达指定的咖啡屋时已是晚上九点,店家即将打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仍坐在位子上奋笔疾书或翻动书页。

景黎看了一遍后,拉着顾潇然径直向一位穿着黑色冲锋衣,头戴黑色鸭舌帽,遮的严严实实的人走去。

他大步流星,一坐下便不客气地质问:“既然叛变了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那人浑身一震,摘下帽子缓缓抬头,那张脸赫然是岑雨。

他眼眶通红,眼睛里仍有残存的水汽,看上去十分后悔,但景黎只是冷哼,一声并不买账。

“景哥,对不起,我……”

他惭愧的道歉还没说完,景黎便直接打断:“行了,你对不起的人又不是我,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如果你有关于江邺的线索就赶快说,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被他一句话定生死,岑雨面色一白。

他低下头,嗫嚅着解释:“我母亲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手术费和后续恢复的费用十分高昂,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也很清楚江哥现在也帮不了我,所以便没有张口。我不知道江源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告诉我只要帮他给江哥的账目作假,他就会帮我支付我母亲的手术费和一部分治疗费。”

“等等!”顾潇然突然眼前一亮,期待地追问,“就是说你只是做了假账,但实际上江邺的税务是没有问题的是吗?”

岑雨摇摇头,小声道:“不是的,税务就是有问题的,只是我给江哥之前看的假账本是没有问题的。”

顾潇然闻言心头一梗,恨恨地叹了口气。

“但我今天约你们来就是因为我后悔了。”岑雨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惨然一笑,哑声道,“我因为自己的私心连累了江哥,大祸已经酿成,我总想做些什么弥补过错。”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景黎冷笑一声,“惺惺作态给谁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岑雨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一本账册,深深看了景黎一眼道:“景哥,我当初被要挟做假账的时候,总觉得心里过不去,所以背着江源把真的账目也做了出来,我今天来就是想把它交给你。”

“现在一切都还不晚。”他把手中的账本递给景黎,“只要找到江哥,拿着真的账本给税务局那边过目,顺便把我漏下的税款补交,江哥这次的事也就过去了。”

“真的?”景黎微微皱眉,半信半疑地拿过账本翻看起来。

岑雨再次戴起帽子,默默低下头,手里悄抓紧自己的背包。

过了几分钟,景黎突然面色一沉,冷声质问:“岑先生,如果不想帮忙,可以直说何必再拿一份假的来忽悠我们。”

说时迟那时快,岑雨“噌”得站起来就要向门外冲去!

“拦住他!”景黎惊叫。

坐在外首的顾潇然立刻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险险地在门口抓住他的后衣领。

景黎也立刻跟上来,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人拖回桌子上。

顾潇然摁住他的肩膀,景黎抢下他的包,坐在他对面冷着脸问:“说吧,今天为什么来找我们?又为什么给我们一本假账?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你想遮掩什么?”

岑雨却没有说话,视线掠过景黎的肩头看向后面一桌。

景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紧张,刚要转头看过去,却被岑雨按住手背。

“景哥,你们刚才抓我干什么?我已经把真的账本给你们了。”岑雨滚刀肉一般无赖道,“您莫不是刚才看账本的时候看错了?”

景黎气的手背青筋直跳,一时气急正要把账本往岑雨脸上砸,余光突然瞥见岑雨的手指了指手机。

“你是不是以为我瞎?”景黎冷笑一声,把账本摔进岑宇怀里,“随便拿个账本就想忽悠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趁着这个档口,他迅速解锁手机打开微信。

【岑雨:盯着我的人又找来了,真的来我家拿。】

景黎与顾潇然对视一眼,站起身一把将岑雨按倒在桌子上质问:“说吧,你把我们约出来浪费这一晚上的时间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你还有同伙?”顾潇然支着下巴,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这么做是想要转移我们两人的视线?”

岑雨被压着也丝毫不惧,反而笑嘻嘻道:“看来两位也不是很笨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惜你们还是慢了一步,想必这时候我的朋友已经把真账本拿走了吧。”

“你!”顾潇然气结,一拳砸在岑雨肩头。

岑雨被打得闷哼一声,却仍然开心地笑着。

“你的同伙是谁?真账本又在哪里?”景黎晃了晃藏在手中的录音笔,“你是财经系的优秀毕业生,应该知道这份录音一旦公之于众,这顿牢饭你躲都躲不掉。”

“我当然知道。”岑雨惨然一笑,突然闪电般起身去抢景黎手中的录音笔,“所以景哥,你觉得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去公布它吗?”

景黎早有防备,连忙侧身闪开。

岑雨偷袭不成,一拳向景黎面门砸去,景黎握住他的拳头狠狠一转,用蛮力将岑雨的手肘摁在桌子上发出恐怖的撞击声。

“景哥,一会跟着我。”趁着这个机会,岑雨在景黎耳边小声道。

岑雨猛然发力顶开景黎的桎梏,另一只手迅速一拳砸向景黎。

景黎仰头避开,岑雨趁其不备推开他和顾潇然冲向门外。

“快追!”景黎抓着顾潇然的手腕便跟着追了出去,“如果他同伙真的带走了,他不会这么着急的!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真账本!”

两人迅速上车扣好安全带,紧盯着前方的白色小轿车,压最快行车速度,灵活地超了好几辆车,在它后方不断十米的距离一路紧追。

“岑雨这是在带路吧。”路过一个红绿灯,顾潇然见缝插针地追问。

“是。”景黎看着路灯变化停下车子,简短地回答,“这是我们的计划,为了不让盯着他的人起疑,你现在赶紧叫人过来,一阵可能要有大麻烦。”

顾潇然赶忙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岑雨的车子在最前方,绿灯一亮,便驱车往前,谁料这时拐弯处突然冲出一辆货车!

岑雨根本来不及刹车躲避,直直地与货车相撞!

小轿车重量低,当场被撞翻在地!

景黎瞳孔骤然一缩,惊呼出声:“不!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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