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 第30章 为君梳头

第30章 为君梳头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为他束发,谢玉折想这样做许久了。

他轻柔地将柳闲额间一小缕碎发捋至耳后,指尖在他眼绸的结上停留了片刻,却最终只是拂过,指上薄茧略过了他冰凉的耳垂,柳闲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并没有抗拒他的动作。

那面镜子还浮在他们面前,谢玉折一只手握住柳闲柔顺的黑发,另一只手松松放在他肩上,弯下腰靠近他耳侧,同柳闲一起平视着那块铜镜碎片,温声道:

“你若是觉得麻烦,我以后都帮你束发。”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那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圆润的肩头被谢玉折灼热的手掌握着,隔着薄薄的衣襟,柳闲能感受到他长期习武练出来的茧子。

他本就头晕,此时更是感觉自己的脑花被他的僭越搅成了一团浆糊。

即使是穿书来的他也知道,给人束发是一件极为私密的事情,更多只在闺房玩乐之间,甚至只有成婚后的男子,才能为他的妻子梳头。

这么多年从未有别人碰过他的头发,更别说为他束发,这种暧昧……又挑逗的事情。谢玉折,你怎么就突然疯了呢?

差点忘了,烂漫香有温情的效用,而两人深受其害。

谢玉折握着他的头发就像握住了他的心,柳闲头皮发麻,被他手掌把控住的根根发丝都叫嚣着痒意,肌肤差点就要相贴,他暗了暗神色。

这小子以下犯上,似有不臣之心啊。

可主角纯净善良,又常在军营,应该并不会想那么多,仅仅是真的想要为他重新梳个整齐的头发而已,而柳闲发现他自己却思想污秽,总是多想,罪恶滔天。

面对如此诚恳又纯良的小将军,他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闻着谢玉折身上清冽的味道,却像闻了比烂漫香更惑人的迷香,呼吸都急了几分,想把他推开却被迷香魇住,只能失神地看着铜镜里的画面。

昏黄的镜面上,映着缠绵缱绻的两人。

谢玉折弯腰握着他的长发,唇角似有笑意;他长发如瀑都成了那人掌中之物,眼上的白绸,挡住了其下的恍然。

谢玉折偏过头看着他,呼吸炙热而绵长地洒在他耳后,握在肩上的手正在收紧用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却不知是否故意为之,弄得他肩膀发痒,大片裸露的脖颈上,喉结悄然滚动。

风吹过,光阴似乎停滞在了此刻,恍若举案齐眉,懒起梳妆画眉。

一秒、两秒,柳闲心若擂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打破这片寂静的方法。

历时千年,他处理过不少恶事。计罪量功,听者善;不听者罚。

可这该是什么罪?以下犯上之罪?

军营里常年厮杀的将士只会更豪放,谢玉折习惯了而已,只是他自己在着别扭,能治他什么罪?

所以他只在心里默默地骂谢玉折大逆不道,骂自己修的哪是无情道,分明就是某一路的歪门邪道。竟然会抵挡不住区区迷香,仅仅因为这点小小的动作,可耻地……有了反应。

白绸下藏着红了的眼尾,眼睛里藏着藏不住的情。欲。

他不禁怀疑起谢玉折的年龄,这个自称十七岁的人,总是恍若不自觉般对他做出这些暧昧的动作,熟练得像是身经百战一样。

柳闲一脸哀怨地侧眸,余光看到身旁毫无波澜的谢玉折,哭丧着发现原来只是自己太欲求不满了。

连这个凡人都没受到影响,他一个修无情道的在这受煎熬!

典籍上也没说,该不会他这无情道修岔了之后就会一路偏到合欢宗去吧?太可怕了,可现在改行好像也来不及了。

自打从春山寺出来,他总不时会有一些奇怪的情绪,那些年绛尘在寺里到底念的是什么歪经?他只好把矛头转向绛尘。

但其实谢玉折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凡人。

他昏了头,突然意识到这画面有多暧昧,自己有多僭越。他自以为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却总是在柳闲面前失了分寸,还没得到他的允许,就已经头脑一热地散了他的头发,握着他的长发,露出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的冷梅香,柳闲的衣襟松散微乱,有一小片脊背裸露在外,再深,再深……

他全然不敢往深处看去。

他的手指插进了柳闲的头发,面若平湖心似却擂鼓,牙齿咬着舌肉都已经出了血,喉咙紧绷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和他的距离是如此近,呼吸炽热交缠,他再偏一些就能碰到柳闲白皙修长的脖颈,近到他怕柳闲会听到他紊乱无比的心跳声。

他佯作镇定,一贯无波澜的嗓音都带了几分哑意,看着柳闲的侧颜,有一只红尾耳坠挂在他同样通红的耳垂上。

见此,谢玉折明明紧张却仍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笑,他在柳闲耳边问:“好吗?”

“呃……啊?”柳闲还没回神,用轻软的鼻音“嗯”了一声。

双燕盘旋风似醉,二人在无言之中束好了发。

柳闲连这成果看都不敢看了,他如临大赦般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只想和这个乱了他道心的人分道扬镳。

他走,谢玉折就跟在他身旁,听他嘴里振振有词,却听不清内容。

他懊恼地看着柳闲一步步往离他更远的地方挪,委屈地皱了皱眉,问:“你在说什么?”

柳闲没好气儿道:“我在念经。”

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二人一路无言,沉默地要了两间房,又不约而同地都冲了冷水澡,谢玉折冲了两次,冲到连骨头都发冷了,他才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干瞪眼,可血肉仍然是热的,大腿间和手掌还残存着柳闲发丝柔顺的触感,比烈酒更烫的热切。

他灭了烛火,关上窗,沉溺在无风的房里。大脑全被同一个人充满,他气息混乱地眯着眼,头上额带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或狂热或战栗,一阵阵暖流早就冲碎了理智,脑袋一次又一次闪过白光,轻飘飘又难承受,直至天光大亮。

粗重的呼吸声里藏着两个字:“柳闲……”

脑袋里有个恶劣的想法,他的手不该指止步于他的头发。应该沿着他的发丝下滑,缓慢辗转他的耳边,用力摩挲他的嘴唇直至红肿,进入他湿热的口腔,看他和自己一起堕入天堂的欢愉模样。

他知道,想象出的画面,是远不及亲眼看到的。

白日他为柳闲梳头,频频心猿意马,入夜他知闺房之乐,更有甚于画眉者。

后来他还知道,那时柳闲口中念的,并非是什么复杂的经文,而是他每每在面对柳闲时,都想学会的清心咒。

*

第二天一大早,柳闲起床洗漱之时,懵懵懂懂间在河边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他歪着步子飘过去,揉眼一看,是谢玉折。

晨起时他的声音仍有几分沙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问:“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谢玉折的声音比昨天更冷,他面无表情道:“浣衣。”

“洗衣服?这么一大早的,你起来洗衣服?”柳闲不可思议地探出头,上下打量着谢玉折,怪异问:“这衣服你昨天刚换,今天就洗?”

谢玉折背身藏住自己的衣服,点点头,顿了顿说:“家族习惯。”

柳闲微张了嘴,嫌弃道:“你们家可习惯真……好,我受不了。”

他用一种“你有病且无可救药了”的眼神看着谢玉折,又缓缓飘走,给他留了个叹息着扬扬手的背影,无所谓道:“洗吧洗吧。”

他回过头睨了眼神色不自然的谢玉折:“洗完之后记得换身配得上我的,还要出门呢。”

谢玉折僵硬道:“好。”

似乎是受了昨日的影响,吃早饭时,二人一直无话。不过柳闲是个没心肝的,早已把那点小事忘去了九霄云外,毕竟那只是他头昏又中迷香后控制不了脑子,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而已。

他辟谷已久,不馋嘴的时候也不用吃什么,只象征性地喝了几口粥,无聊地看着对面的人。他瞧谢玉折脸色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一贯澄澈的眼睛也不太清醒,随口问:“昨晚没睡好?”

“咳咳咳咳咳!”谢玉折刚喝了一口粥,闻言突然开始不住地咳嗽,拿着勺子的右手不可见地抖了抖。他脸色黑沉地接过柳闲递来的手帕,好半晌才缓过来。

柳闲不明白自己突然戳到他哪根筋了,反应这么大,他皱眉说:“小心点,呛进气管会死人的。”

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谢玉折完全不敢直视对此一无所知的柳闲,内心翻涌着剧烈的心虚和愧疚,他掩住咳得湿漉漉的眼睛,垂眸道:“好。”

今天他醒来,看到床下脏污的衣物,才知道自己昨晚他一时不自持,犯了多疯狂的错,他竟然对养大他的人生了这么龌龊的想法。他甚至想立即回到谢府的祠堂前跪三天,向列祖列宗陈述自己的罪孽,可心里或许也不会更好受,他已经是这么一个悖德之人了。

柳闲怕自己再开口把谢玉折害得呛死,也不再说话,闲的没事干只看着他吃早饭,以一种很直白很冒昧的眼神。

谢玉折起得比他早,早餐便是他点的,都是他爱吃的菜。柳闲赞许地看了眼桌上菜肴,心道他不愧是国师养出来的娃,口味都和他这么像。

吃完饭后了柳闲就想去打听消息,可走在青衣河岸边,他总觉得和谢玉折中间的空气像被冰凝固了,好别扭。

昨日他那么失态他都好端端的,今天是怎么了?柳闲不明白,他正想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一声长鸣清啸打破了河岸的宁静。

一直忸怩着的谢玉折机械地跟着他,不敢多看他一眼,听到这声鸟鸣后反倒放松了不少,他霎时握紧了剑朝天看。

一只威猛鹰隼划破晴空,收起长翅,利爪稳稳地抓住了他的肩。

虽没见过,但柳闲认识这东西。如今天下太平,这却是战时用以传信的隼。它锋利的喙能把眼珠啄烂,柳闲早在它飞来之前,紧捂住脸往后退了几大步。

谢玉折问:“你怕它?”

柳闲声音从远方铿锵刺来:“我不怕,只是不喜欢。不过面对这种生物,我有一套很完善的防御机制。”

他僵硬着微笑:“所以请不要让它靠近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柳闲竟然怕鸟,谢玉折余光瞧见他都快缩进泥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隔了老远和他解释道:“这是军养的隼,不会伤你,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快乐!

推个预收《我始乱终弃了夫君师弟》,专栏可见,文案如下:

谢暄心心念念了数年的人,出现在了师兄的婚典之上,他穿着大红喜服,牵着师兄的手,满眼崇拜幸福。

他在台下捏碎了酒杯,只等来了旧情人笑盈盈的一句:“谢师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宁惑别无所长,可从人人可欺的下九流戏子,一跃成了无上尊荣的仙盟盟主男妻,他只用了三年。浮世无聊,一朝身死,他竟然重生成了个狗都不理的小傻子。

这没仙缘的小傻子远近闻名,因为他天天夜里准时钻进谢仙尊的房里,想偷看他洗澡,而且竟还没被仙尊乱剑戳死。

而这个谢仙尊,就是前世向他求亲的小仙君。

那年宁惑不告而别,费尽心思只为做他师兄的男妻。即使谢暄眼眶红得都要碎了,他也只依礼唤一声师弟。

这么多年过去,谢暄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清风明月的少年,相传他恣睢冷面,极其记仇,明明和仙盟盟主兄友弟恭,某年却亲手杀了仙盟半支。

情债在身,重生成废物的宁惑发誓绝不能让他认出来,免得——

没想到危急之刻,他下意识叫了这人多年不用的小名。

可谢仙尊没把他大卸八块,残忍折磨,反倒轻笑着应了一声。

他原以为谢暄不记仇了。某天看见前世夫君亲昵搂着他的白月光,他凑到他耳边,勾唇笑道:“行朝哥哥,替我杀了他们。”

而后他发现,谢暄的不计较都是装的,他睚眦必报,只是换了个法子报复他而已。

感兴趣的话点个收藏吧~啵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