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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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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柏千宁确实对妹妹过人的天赋耿耿于怀。

可这在小时候却不是这样。

不足一岁的千宁就率先学会了站起来走路,并且很快就学会了说话、学会了数数,再大一点还表现出了唱歌和绘画天赋。

而柏十安一岁多了还需要妈妈抱着,既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还特别容易哭闹。

所以相比较起来,柏千宁是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孩子,亲戚们都说她漂亮可爱又冰雪聪明。

柏十安也不是不会说话,只不过含糊其词,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流口水,别人问话也没什么反应。

一直到三岁时,柏千宁已经可以算简单的加减法了,柏十安才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出一句话,虽然是涨红了脸,兴奋地拍手道:“姐姐,厉害。”

那时候柏十安满下巴口水,看起来呆呆傻傻,情商也很堪忧,闯了不少祸。

比如,在幼儿园和小朋友嬉戏,推推搡搡不小心碰掉了小朋友的牛奶,小朋友大哭的时候十安还一副惊讶的样子,问:“哭什么呀?”

十安觉得是小朋友玩不起才哭的。

小朋友听了一边哭一边大叫,把十安推倒在地,十安撞到桌角也开始嗷嗷大哭,闹着要找姐姐。

最后是千宁拉着十安道歉,把自己心爱的小熊玩偶拱手相让才平息了这件事。

午休的时候,千宁趴在床边哄抽泣的十安睡觉,待十安睡着了才爬回自己的被窝。

想起自己痛失小熊,千宁躲进被子里一个人偷偷哭,起床的时候,十安哒哒跑过来找姐姐,看着姐姐红肿的眼睛,一副错愕的样子问道:

“哭什么呀?”

这件事被隔壁大婶取笑了好久。

有一次去大婶家串门吃饭,这件丑事又被搬上了饭桌,大婶开玩笑说:“十安傻乎乎的以后怎么照顾自己呀?怕不是连炸肉丸都吃不上啰。”

炸肉丸是十安最喜欢的食物,立马把她吓得缩在妈妈脚边,哭闹着说:“我不活啦,”惹得大人们都哄堂大笑。

千宁笑不出来,甚至非常生气,站出来给了十安一个脑瓜嘣儿。

“木瓜脑袋,有什么好怕的,我给你炸!”

十安抱着千宁昂昂大哭,眼泪鼻涕还有口水顺着脖子流进了千宁的衣服里,顺着脊背滑下去浸湿了裤腰。

“姐姐给我炸多少个?”

“比其他人炸的加起来都多。”

“那我又想活了,”十安破涕为笑。

千宁心疼自己的衣服,嫌弃地把十安推开了。

十安小时候的三大乐趣就是,跟着千宁、和千宁玩、吃炸肉丸。

而千宁小小年纪就会照顾妹妹,口袋里随时带着卫生纸,毕竟十安爱哭口水还多,只能走哪儿擦哪儿。

隔壁大婶又笑话千宁是个至尊口水巾。

妈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儿这么不着调,一个女儿又这么过于着调。

这种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一直延续到小学,书包是千宁整理的,课表是千宁记的,作业是千宁教十安写的,千宁很享受被妹妹各种依赖,也不遗余力地对妹妹各种好。

千宁细心呵护妹妹,两个人形影不离,但是,在一次数学竞赛里十安展现出了自己非凡的天赋,拿了比赛第一,千宁却落榜。

看着十安美滋滋地站在领奖台上,千宁像吃了醋泡黑蒜一样,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这一件事颠覆了,心脏里的玻璃一点点碎开,割裂了她的血管。

那个跟屁哭包,什么时候长得比自己还高了。

傍晚回家,十安一如既往地拿着书来千宁房间一起做作业。

“姐姐,我们晚上吃啥呀?”

“妈妈今晚不回来,大婶接我们过去吃饭。”

“唉,大婶会逼我吃青椒。”

“不能挑食。”

十安咬着笔杆子,作业本在面前摊开,选择题的几个字母写得歪七扭八,填空题空着,大题的过程写得拧在一起像麻绳一样。

千宁把书卷起来敲了一下十安的脑袋,“不要吃笔。”

十安把笔吐出来,整个人瘫在桌子上。

“姐姐,填空,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十安很不擅长填空之类的题目,不管是数学还是英语,要么不会做,要么错一堆。

千宁又开始给十安讲题。可是这种简单的题目,竞赛第一为什么不会做。

初中,父亲在实验室因为事故去世,母亲一头扎进事业里,千宁一个人挑起了家庭重任,负责饮食起居。

学校里二人差距逐渐明显,十安每天疯玩但是考试成绩全年级出类拔萃。

千宁认真学习也只是在全年级五十上下徘徊,她逐渐变得注重效率,放弃了休息和玩耍的时间,但是依然没办法触及妹妹的高度

甚至,千宁费尽心思考上的重点高中,十安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两个人同班,一个天赋过人,一个努力过人。

千宁把脑子里毫无头绪的动点轨迹抹去,放空自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睡着的感觉很不真实,时空将灵魂抽丝剥茧,逐渐脱离骨肉,仿佛被一阵风刮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胸口疼,貌似被什么庞然大物压住了,难以呼吸,千宁挣扎着推开,嘴里嘀咕着:

“十安,滚。”

可是手感不对,怎么摸了一手毛?

千宁猛地睁大眼睛,被身上的东西吓得差点尖叫。

哪儿来的这么肥的猫?

橘黄色肥猫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着千宁鼻孔出气,嘴里还叼着饭盆。

彼时房门被推开,十安裹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跑了进来。

似是含苞待放的满野山花,花香四溢。

“哎,竹竿你怎么又来找千宁要饭了,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再吃了吗?”

十安赶紧连猫带盆丢出去,然后反锁房门,那只叫竹竿的肥猫非常哀怨地叫了一声,饭盆一丢便扬长而去。

千宁从床上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躺在十安的床上。

“十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我?我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那只猫怎么回事?”

“今天我们不是一起去宠物医院给它体检了吗,医生说它该减肥了,估计是吃的比平常少现在饿了。”

宠物医院?

千宁皱紧眉头。

“千宁,你怎么了,为什么跟喝断片了一样?”

看十安懵懵的,千宁在枕头下摸出来手机看了眼锁屏上的时间:2010年9月17号,晚上十一点半。

这是四年后?

千宁不敢置信地掐了一把十安的胳膊。

“姐,疼!”

“真疼假疼?”

“真疼,比金针菇还真。”

千宁倒吸一口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至少现状比妈妈看的电视里的穿越剧好,没有妖魔鬼怪,没有皇帝后宫,是四年后的自己家,没有狗血性命之忧。

千宁仔细端详着已经迈过成人礼的妹妹,看起来依然很乖巧,也确实多了一点成熟。

眉眼弯弯,嘴角沾笑,乌发如漆,睫毛耷拉着,平静湖面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无辜,浴巾没有遮住雪白纤细的脖颈,脖子上的一条银白色项链紧贴在胸脯上格外惹眼,整个人似是含苞待放的满野山花,若隐若现,春风四溢。

耳尖红晕飘过,千宁把头扭向一边。

“时间不早了,吹干了头发快点睡觉。”

千宁穿上拖鞋准备回自己房间冷静冷静,不料被十安拉住。

“还没到凌晨呢,太早了吧。”

“明天还要上学,会迟到。”

“可是明天我们没早八呀?一整个早上都没课。”

十安抓着千宁的手腕一拉,千宁重心不稳摔倒在床,肩上的吊带滑落,心里浮出一丝慌乱。

十安就势压在上面,手抚上了千宁的额头。

“没发烧呀,怎么晚上说话怪怪的?”

“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早上明明答应我今晚可以的,临时毁约可不好。”

柏十安的手落下来,食指勾起千宁耳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摩挲,绕在尾指上,然后往前倾了倾,鼻尖贴在瓷白的胸口。

空气变得潮湿,暖黄的房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柏千宁抓紧被单,咬住干燥的嘴唇,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拨动她的心跳,细柔的睫毛像鹅羽一样扫过她的肌肤。

“好软。”

五脏六腑热得快沸腾了,感官逐渐模糊,似乎是被下了蛊,逃也逃不掉,柏千宁屏住呼吸,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

身上酥酥麻麻的,但是大脑好像逐渐缺氧,眼前一黑,意识瞬间被夺走,整个人仿佛石沉大海。

这样下去不会憋气憋死吧?

柏千宁连忙挥舞双手想去抓住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手背好像碰到了一个散着热气的东西。

救命稻草!

想都没想就紧紧抓住,下一秒却因为剧痛立即甩开。

“烫死了!”

柏千宁睁开眼睛,喘着粗气,感官慢慢恢复工作状态,也逐渐看清了眼前什么情况。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头顶有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的煎饼果子,罪魁祸首正是把煎饼果子举在半空的柏十安。

“姐姐,你醒啦,”柏十安笑脸明媚,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你为什么要把煎饼果子这么放着,”柏千宁强忍怒火,差点一脚踢死自己的亲妹妹。

察觉到姐姐非常生气,柏十安还是厚着脸皮贴过来,“对不起嘛,姐姐亲亲。”

千宁脑海里那个场面再次浮现出来,紧急情况也不管什么血缘不血缘,一把推开外加踹一脚。

“死开!”

但是这一脚很不真实,像是扑了个空,柏千宁意识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梦吗?双重梦境?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准备去卫生间洗一把脸,可是万一柏十安又从厕所冒出来呢?万一还是个梦呢?

想起刚刚的场景,脸上先是烫红,后又变成了青紫。

怎么才能确定自己到底醒没醒,简直是受够了,这些无厘头的东西。

柏千宁目光落在书桌上,空白的作业本赫然几个显眼的大字——动点轨迹。

应该感谢一下数学吗?

柏千宁扭了扭僵硬的腰肢,放心大胆地去洗脸。

如果是现实的话,十安回家了吗,这个点不会又和朋友出去闲逛了吧。

柏千宁理了理乌黑顺滑的头发,把它披在脑后,盖住了单薄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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