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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吃瓜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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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悬浮于时空边缘的黑暗幻境,没有人的喧嚣,没有动物的嘶吼,甚至没有风的轻吹,寂静像一把刀,刺破心灵。

在这孤独的黑暗中,唯有一尊巨大的佛像屹立在幻境的中心。他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双手结印,袈裟随风飘扬,双眼却静静地闭着,无声无息地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寂寥。

在他的脚下,有一个巨大的转生之门,门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那些已经失去记忆的鬼魂一个个从门前穿梭而过,凡经过转生门者,皆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黑暗之中。

忽然,一只纸鹤闪烁着微弱而寒冷的光,在这浩瀚的虚空中飞到佛像的面前,隐约勾勒出星星点点的摆尾。

纸鹤飞入佛像的额间消失不见,佛像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宛如深邃的黑洞。

幻境中的某处空间忽而扭曲,从幽深中走出一个身穿袈裟的光头小和尚。

小和尚赤足前行,虔诚肃穆的容颜与眼前佛像有九分相像。他仰起头,感到无尽的压迫感。

“师父,您唤我前来何事?”小和尚问。

佛像并未开口说话,但声音如同滚滚雷鸣自四面八方响起:“无谓峰有鬼物作祟,你前去将其捉回。”

小和尚应了声“是”,便再度扭曲空间,消失于这片世人所谓的苦虚境中。

佛像重新合上双眼,一如既往度化脚下的亡灵,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不知多久过去,佛像毫无瑕疵的面容上面忽然掉落一片极细微的金色碎片……

谓下学院内。

清晨的细碎阳光顺着教室的窗户洒入其中,将少年清隽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辉。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他眼前的阳光,他眯了眯眼睛,看清这只肥兔子的模样。

少年轻哼一声,胳膊撑着脑袋,别过头去不看对方。

江尧眨了眨翠绿的眼睛,从窗户跳进来,用短小的四肢趴到少年的桌子上,“小灯灯,你还生气呢?”

“谁跟你生气了?”楚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黑板,声音拔凉拔凉。

自打昨天江尧跟藏春一起失踪又一起回去后,楚灯就一直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生气,为了强调这一点,他又说:“我跟你本来就不熟,无话可说。”

江尧随意地把脑袋贴在桌子上,两只长长的耳朵垂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哦~不熟呀。”

楚灯的余光顿了顿,咬牙道:“就算你卖萌也没用!”

江尧想说他真是无辜的,都怪这具兔子的外形的确太可爱,这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时,藏春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坐到了楚灯的旁边。他穿着松松垮垮的浅色云锦长衫,浅绿色发尾有些微凌乱,捂嘴打哈欠时,眼角挤出一滴泪珠。

虽然如此,他的眼神却温暖明澈,“早。楚灯,同学。”

明明在向楚灯打招呼,他的双眼却分明在看向兔子精,这更让楚灯火大,于是愈发不想理他。

藏春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楚灯的敌意从何而来,但也不想关心这些。他抓住兔子精的前腿,把后者熟练地抱在怀里,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忽然觉得,哥哥变成一只兔子精也很好,小小的,毛绒绒的,好温暖。

楚灯烦躁地用手指敲打桌面,硬是眼睁睁看着藏春和那兔子精其乐融融的模样,没有说一句不满的话。

就在他快要憋出内伤时,迟司主总算拿着他们的考试试卷走了进来,右手中还是熟悉的保温杯里泡枸杞。

迟司主看起来明明年轻的很,怎么跟老头子一样养生呢?楚灯忽然冒出这样的疑惑。

迟觅云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将手中那沓试卷放在桌上,声音低沉有力:“这次考试及格者,只有藏春,商徽音,念空和楚灯四个人,其余人,全部开除。”

此话一出,便在短暂的沉默后掀起惊涛骇浪。

“哈?开什么玩笑?!”“在耍我们玩吗?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通过了开学试炼的!”

其中一个短发男生站起身来,压抑着怒气故作冷静地问:“迟司主,您就算要开除我们,也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吧?我可是把考卷都写满了的!”

“嗯,是没错。”迟觅云心中想了一下这少年的名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试卷中翻动,将他的试卷抽出来,“曾帆是吧?你把藏春的名字都抄了上去,算怎么回事?”

名为曾帆的少年瞪大眼珠子,“我哪有——”

此时教室中已是哄堂大笑,其中一个留着黑色寸头的高个子男生笑出了眼泪,“哎呦,认真的吗,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

迟觅云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张淳风是吧?你也一样。”

说罢,他将几个已经被开除的考生的卷子一字排开悬浮于半空,释放一层金色灵能覆盖于他们的卷面上,立即一排排金色的字体清晰地浮出。

那是他们都看不懂的古老咒纹。

“这是言灵一族自古传承而来的丹书文,你们抄不明白,才会把藏春用丹书文写的名字也抄了上去。”迟觅云顿了顿,双眼逐个扫过他们稚嫩且不甘的神情,回忆却不知走了多远。

他说:“在你们离开无谓峰之前,让我来教你们最后一个道理吧。”

在那回忆的深处,站在云霄间的少年眉如清剑,目似星辰,笑容潇洒不羁。

他感到他的声音与回忆中那少年重叠:“所谓灵能,不是让你们用来方便自己或是欺负弱者的工具。凡有利于人的,才是正途;不利于人的,都是歪门邪道。”

江尧此时正躲在桌子里缩成一团小憩,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了一下。

“所以……整个无谓峰就剩咱们四个学生了?”

一阵凉风吹过,四人站在谓下学院前,目送被开除的昔日同学骂骂咧咧地扛着包裹离开。

名为念空的光头肌肉男挠了挠脑袋,叉腰狂笑,眼神清澈又愚蠢,“哈哈哈,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人少了至少我不会认错人名了,你们好啊,商废音同学,楚凳同学,藏春同学。”

“是楚灯!”

“是商徽音啊白痴!”

“……为什么唯独藏春的名字你不会弄错啊?”江尧被藏春抱在怀里,懒懒地抬起一只耳朵。

念空古铜色的皮肤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因为,因为藏春同学很可爱嘛。”

他身旁的短发少女忽然炸了毛:“起了个‘念空’这么六根清净的名字就给我做到无欲无求啊混蛋,连这点出家人的觉悟都没有吗?白痴。”

她恶狠狠地瞪完念空,又用刀子似的目光把在场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嘁”了一声,“什么嘛,看起来都是些奇形怪状不靠谱的家伙。”

江尧被她的碎碎念吵得不行,忍不住睁开眼看向对方。

她站在念空旁边还不到后者肩膀高,瘦瘦小小的,一头银灰色短发,左耳有一枚闪烁着光的银色星芒耳钉,装扮与本国人并不相似。由于生着气,她白皙的娃娃脸像熟透的苹果似的泛着娇艳的红。

明明是个精致可爱的美少女,怎么就在原著中是个吐槽役设定呢?江尧颇为惋惜。

“好了,现在回去正式上课。”迟觅云要是再不开口,他们大概都要忘了这位司主还站在他们旁边。他走到楚灯身旁时,稍微停顿脚步,说:“楚灯,你这次的成绩未免也太差了,罚你去后山采摘一百株洞冥草,限本周内完成。”

楚灯愣了愣,回了声“是”。

晷刻渐移,接下来的几天成了迟觅云单方面对几个学生的“调教”,几个孩子叫苦不迭,愈发把迟觅云看做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却也在吐槽恶魔司主的过程中熟络起来。

江尧对这段原著中描写前期同窗情谊的剧情没什么兴趣,便在他们训练的途中偷偷跑了出去,熟门熟路地来到孟雪歌的住处。

他推开窗顺着窗户飞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熟悉的草药香气,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古卷书籍,而室内空无一人。

孟雪歌精于医术,架上的书籍也大多与之相关。江尧飞到书架前面,闭上眼,架子上的一排排书籍浮现在他意识海之中。

“找到了。”江尧睁开眼,视线落在书架最上面的一本书卷上。那书卷自动抽出,飘飘然浮在他的眼前。

书卷封面上赫然写着:《跟老婆一起怀孕——写给准爸爸的孕期指导书》。

江尧如获至宝喜不自禁,掸了掸书卷上因太久无人翻阅而落上的一层灰尘,打开书就准备好好研读一番。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一阵脚步声。

江尧兔躯一震,电光火石之间想了许多:一只兔子在看孕期指导书这件事未免也太过诡异,再说等到他身份被戳破那天,他堂堂无谓峰峰主的威严何在?

江尧不知道,其实他在各个司主眼里所谓的威严和节操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他此刻还是打算挽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尧猫在床底,双眼透过床底的缝隙向外观察,意外地看见来者除了孟雪歌外,还多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怎么了?阿迟。”孟雪歌见迟觅云站在门外停留了一瞬,不禁与之并肩看向房内。

迟觅云摇了摇头,“没事。”不知怎么,他刚才有种被人观察的错觉。

孟雪歌转过身,向外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将房门紧闭,走到迟觅云的面前,冲他淡然一笑,“那么,来把衣服脱下来吧,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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