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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恨嗔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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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藩僧从大熙国都出发,一路走向东南沿海,用一禅杖战遍各路高手,现停留在宣城,不日便将前往江浙一带。

他想会会传说中的大熙国中原武林第一人李相夷,并下了战书。

向来对别人的挑战置若罔闻的李相夷此次收到战书,立刻开始安排好了门中事务,提剑准备迎战。

劝住李相夷的,是他的红颜知己乔婉娩。

“相夷,你是天下第一,这一点,我从未有过怀疑,我也知道你此次是为中原武林而战。可当你击败那籍籍无名的西域藩僧,他定会号称大熙武林唯有你一人才能击败他,这样大熙和中原武林岂不都颜面无光?所以这件事,在确定无其他人能够打败他之前,阿娩认为应先交由别人去做。”

李相夷认为有理,遂将此事暂缓。

笛飞声才不顾这些,派人去给西域藩僧送战书,约定地点在钱塘。

“你为何要把地点定在钱塘?”

“他要一路向东南,我就一路向东北,顺路看看金鸳盟这两年在外地的经营,钱塘位置刚刚好。本来预计好时间,可以不用这么早出发,结果四象青尊说我路上必有事耽搁,至少要提早一个月动身。”

“啧,他可真是个神人。”

“故园客栈你是如何找到的?”

“靠你的名字猜的,我运气好,碰到了,也亏你还能想起来安排。”

“那庄盛呢?”

“那我要讲的实在太多了,你真的有耐心听?不嫌我烦了?”

笛飞声不知道怎么回。回“讲吧”语气太软,回“不嫌”则太亲近,回“有耐心”更不符合自己一贯的风格。

“本尊要你讲,你就讲。”

赵新晴在心里痛骂了一句笛飞声喜怒无常。

“庄盛一到禹城就失去了音信,我推测他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刚好,我在禹城杀了一个人。”

“谁?”

“不认识,一个教书的。”

“教书的?”

“他欺负我。”赵新晴语气罕见地有点软,好像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一个教书先生能欺负得了你?”笛飞声不以为然。

“他羞辱我。”赵新晴犹豫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嗯,那该杀。”笛飞声十分赞成。

“他死前曾向四顾门求助。我去摸他家里住址的时候,发现他家对面有一座酒楼,看起来像四顾门的据点,即使不是,至少也是名门正派的汇集之地,少不了四顾门的人。”

“你就不怕惊动了四顾门,让庄盛死的更快?”

“四顾门喜欢出持公道,只要不是穷凶极恶,总是带活口回去交给正主处置。庄盛若是在他们手里,他们必会派一对人马押送防止逃脱,这样目标更大更容易被发现,反而于我有利。只要不是李相夷亲自出马,就算庄盛被他们抓住了,我也有信心劫到人。”

“有理。”

“此人是正式的教书先生,他除了近水楼台认识些武林中人之外,其余和江湖沾不上边,至于他被杀……第二天早上他家里人报了官,衙门里来人的时候还想和四顾门争夺本案的管辖之权,准备充分,说辞熟练,想来这种事有过多次。”

“李相夷一直称不喜和官府打交道,想做一个纯粹的江湖中人,倒允许手下争夺案件的管辖之权。有些人,管他人闲事是假,借机搏好名声是真,真是可笑。你也是厉害,杀了人,还跑去围观。”

“反向学习啊,看看我做得有没有疏漏,下次再严谨一点。”

杀人就走的笛飞声,闻言后感到震惊。

“我看到这一幕,确定了一件事。”

“何事?”

“李相夷没有来。带四顾门来的的姓单,人称二门主。”

“单孤刀,李相夷的师兄。”

“对,就是他。原来他长那个样子。”

“所以你费尽周折找我,是因为顾忌李相夷?”

“不然呢?我打不过他,我怕他突然出现把我抓了。好歹庄盛是江湖名人,四顾门不派个高层去找,也太看不起人了,结果李相夷没有来。”赵新晴还是听出了笛飞声的不悦,她只当他因为没有见到梦寐以求的对手而失望。“衙门认为如果人被杀就要靠江湖人找凶手,那这将衙门置于何地?单孤刀不想争得太过分,于是衙门获得了管辖权。”

笛飞声在甲板上打着坐,吹着风,有意无意看一眼活蹦乱跳全身而退的赵新晴。

赵新晴回房间拿了杯水过来后继续说道:“他们人多,搜起人来像铺地毯一样什么也不放过,还把嫌疑人都抓起来分开讯问。庄盛不在此列,只能往别处躲,那我就找他们还没有找过的地方,不久就找到了。”

笛飞声笑了:“这个教书先生死得很有价值。”

赵新晴说道:“他必须死,我又运气好,正好价值最大化咯。”

这是笛飞声这辈子听过的最长的一个故事,一字不落都听完了。他很想把赵新晴按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好好问一问,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是不是比别人多了一窍。

“能从一个死人里看出这么多事,真是好手段。”

“你是在贬损我有心机,还是当真是在夸奖我?”

“想不想加入金鸳盟?”

“你说呢?”

“我是说等我们的事都了结之后。”

“不知道,没想过。”

“你本来有没有想过后面要做什么?”

“也没想过。”

“这样不好。”

笛飞声这样的人还会管别人过得好不好,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赵新晴自认这天底下除了李相夷和笛家堡的堡主还没有人管得了她,便顺着笛飞声的思路反驳:“当你成为了天下第一,有没有想过做别的?”

“没有。”

“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还说我?”

“不一样,江山代有才人出,一山更比一山高。武道永无止境,这世界上总有更精妙的武功,也有更奇特的刀法,我做了天下第一,还要想办法继续保持天下第一,而你呢?你的事一旦做到了尽头,你还剩下些什么?”

自然什么也剩不下。如果一定要说会剩下什么,大概只有在许多衙门疑难旧案的汇集册上,会有她这个犯罪嫌疑人的佳作。

赵新晴被笛飞声说了一通,脾气有些开始败坏。以她百转千回的心肠,竟敌不过笛飞声直截了当的撕扯,全都被他简单而直接地扒开,摊在她的面前,强迫她去审视。

笛飞声一说起比武,眼神就显得更清更亮,有一种被大浪淘过的澄明与单纯,一种屹立于风沙间的旷远与孤高。赵新晴想,为什么笛家堡没有给他留下最深的伤痕?为什么笛飞声可以有比复仇更看重的事?为什么他可以豁达成这样?凭什么?!

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又更加愤恨,她扬起手中的茶杯,狠狠朝笛飞声身上砸去。

笛飞声广袖一扬。茶杯应声而碎,陈尸在地,他毫发未伤,袖口却被茶水穿透出几个小洞。未想到赵新晴会出全力,方才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挥,笛飞声用了六成掌力,在触及到她劲力的一瞬,硬生生又提一成,才不让自己变得狼狈。

“你要杀我?”

笛飞声的脸色有些变了。

赵新晴就是嫉妒、愤恨,然后想发泄,想发疯,发完了就是发完了,什么也不说,杵在那里,像一只坏了的钟摆。

笛飞声把这种沉默理解为默认。

心头一绞,随后猛然站起,一掌劈下。

赵新晴抬手硬接。

眨眼间两人被震开。笛飞声后退了两丈,赵新晴脸上白了一白。

脑子真坏了!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躲!笛飞声想上前关心两句,回应他的只有不屑一顾。

后面几日,两人一直在各自的房间里打坐,互相之间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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