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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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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此宵抬头看向许惊岁,良久后,终于说出了口。

他开诚布公地解释了他与齐休的过往,坦言道:“乐队成立后的那些歌确实是我创作的,以及,我没有碰过那些东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许惊岁说,这个人明明给他的印象皆是负面。可他还是如久行沙漠濒临渴死的人,怀抱着最后一丁点希望。

真的到话音落地的那刻,林此宵才惊觉这些话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只是过去的事像个无形的圈,让他画地为牢,不敢迈出半步,而如今许惊岁站在圈外,向他伸出手。

许惊岁终于听到了期望的答案,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也在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执拗于林此宵,可能觉得他与自己同病相怜,被人抛弃,被人质疑。

“我相信你。”许惊岁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他想到林此宵之前对自己的一次次拒绝,忽然想到了一个心理学名词:“弃猫效应。”

可是被抛弃过一次的猫猫真的会变乖吗?还是会变得更害怕善变的人类呢?

许惊岁沉默了片刻,说:“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你害死了他。”

那一刻,本如枯井般干涸的心,涌动出涓涓细流。林此宵眼中泛起波澜,静默地看了许惊岁好一会,清冷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对不起...”

顿了下,又道:“谢谢你。”

后来在人生的很多时刻,他总会想起那个夜晚,以及许惊岁看向他的眼睛。

后来也有人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许惊岁?

他想了很久,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可能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无条件相信他的人,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站在他身边的人,更是将他从泥潭谷底拖出来的人。

从那个时候许惊岁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棵种子,后来无论去到哪,那颗种子都在茁壮成长,生根发芽。

他最后给出的回答是:“没有人会不喜欢许惊岁。”

当然这都是后话。

许惊岁闻言愣了下,也笑了笑,露出颗虎牙,问:“那你要不要接住这次机会?”他停了下,缓缓而认真地说:“你愿意加入极昼吗?”

一个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机会。

林此宵看着他,忽然想起他白天在台上演奏时的画面,台上的许惊岁也是这么恣意散漫地笑着,让人挪不开眼。

有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想跟许惊岁一同在台上唱歌。

短暂的思考后,许惊岁听见清冷嗓音回答了三个字:“我愿意。”

像一句隆重的誓词。

许惊岁笑了笑,莫名想到了什么,打趣道:“怎么好像我在跟你求婚一样。”

林此宵闻言怔了下,看见对面人眼中的调笑,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目光,余光却扫到他额头的伤,他抿了抿唇,提醒道:“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不说不觉得,一说他突然感觉额头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许惊岁皱着眉头,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说:“我记得水哥之前买过几盒药扔在了这儿。”

他俯下身子,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果不其然看见一盒碘伏跟一盒创口贴。

“可以帮我上药吗?我看不到。”

任谁听来都是很拙劣的借口,起身左转走几步的卫生间里就有一面镜子。

许惊岁看着他,语气有些讨好意味,他眨了眨眼睛,很可怜地说:“我们现在还不算是朋友吗,林此宵?”

林此宵听明白了话里意思,被“朋友之名”捆绑的他往前走了几步,接过许惊岁递来的东西。

棉签伸入碘伏中,林此宵垂眸看了他一眼,许惊岁安静老实地坐在沙发上,颇有一种任由处置的架势,他抬手将蘸湿的棉签涂抹在伤口上。

“嘶...好痛...”许惊岁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低垂着脑袋躲开,一张好看的脸皱着。

从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看见被泪水润湿还未干的睫毛,像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脆弱又可怜。许惊岁的鼻子皱着,鼻尖的小痣似乎在控诉他的不温柔。

“对不起。”林此宵语气不自觉地放轻柔,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许惊岁闻言抬眸看他,林此宵的神情很专注,眉头因为认真而轻微蹙着,嘴角紧绷着,左脸的酒窝浮现出淡淡的轮廓,有些跟他冷淡气质不符的可爱。

他突然想到件事,思来想去了几秒,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知道水哥为什么对你的态度反应很大吗?”

对上林此宵的眼,他缓缓说道:“前几天是水哥父亲的忌日,他刚去扫墓回来。”

林此宵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但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地听他说,“水哥他父亲是缉毒警察,牺牲于一场缉毒行动,子弹射中心脏,没等到送医院人就走了,再过几天就是水哥的十二岁生日,明明答应了要带他去游乐园,但终究还是没等到。”

心里的疑惑突然被解开,林此宵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难怪祁洲一见到他就反应如此之大,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许惊岁说完顿了下,看着林此宵的神情很认真,“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水哥他不是有意针对你,不光他,我也痛恨所有跟毒有关的人。”

不过,还好你不是。

“水哥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不过...”他话锋一转,问:“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林此宵闻言正在创可贴的动作一顿,愣神的半秒功夫,许惊岁突然凑近他,那双眼睛很亮,像晚星,他头一次发现原来星星也可以离自己这么近。

他动作僵硬的将创可贴轻轻贴上,移开目光,淡淡道:“你想要怎么谢?”

“唔...”许惊岁扫过他的脸,若有所思了两秒,说:“答应我一件事吧。”

见林此宵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笑了笑,解释:“放心,不会是有悖你价值观道德观的事,具体什么事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林此宵沉沉地看了他一会,低声“嗯”了下。

外面依旧狂风大作,裹挟着将歇的雨重来,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砸在玻璃上,屋内灯火通明,外面黑沉的看不见五指,偶有银色闪电伴着轰隆雷声,听起来颇令人心惊。

上完药,林此宵彻底没有逗留的理由,他起身正要告别。

许惊岁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抬头仰视着他,眼睛像可怜的小兽,请求的语气问:“你能陪我一会吗?”

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又找补道:“我真的很怕打雷,你就陪我一会,等雨停,好不好?”

林此宵薄唇抿了抿,对上他可怜的眼神,又想到黑暗中无助的那只手和额头上的伤口,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不过是一场雨的时间,他心想,却没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变得很难拒绝许惊岁。

脚步重新走了回来,林此宵坐到沙发上,算是无声的同意。

许惊岁笑得很真诚,欢快道:“那我先去洗个澡。”他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走了几步后,在林此宵看不到的画面里,他勾了勾嘴角。

毫不知情的林此宵看着他的身影从卧室拿上睡衣又走到浴室,紧接着响起哗哗水流声。

如果现在离开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一想到对方无助可怜的眼神和低声请求,道德感又在告诉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决定打电话跟外婆说一声,“我今晚要晚些回去,你早点休息,别等我了。”

外婆应了声,又不放心地交代:“回来的话要注意安全哦。”

“嗯,好。”他挂上电话,收起手机,一转身就看见已经洗好澡站在沙发旁边的许惊岁,对方笼了件暖黄色的绸质长睡袍,远远站在那像一个明媚的小太阳。

许惊岁坐下,看着林此宵,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跑掉。”

心底里的曾冒出过的念头被他发觉,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林此宵抿了抿唇,抬步走了过去。

他刚坐下,就见许惊岁突然侧身朝他过来,安全距离一下子缩短,两人近得鼻息可闻。浴后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像甘甜的水蜜桃。

林此宵登时眸光一紧,下意识地低垂下眼眸,却又不小心扫到一片领口风光。

睡袍领口因拉扯的幅度而微敞,露出许惊岁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许惊岁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不禁在心里失笑,倒真是纯情。他很快地起身,若无其事地展示了下手里的东西,林此宵顺着看去,怔了下,许惊岁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遥控器。

也就是说,他方才只是在拿遥控器,并不是要做些什么。

直钉着林此宵的那双眼睛带着笑,像是看破了他的所想,许惊岁语气轻飘飘的,像羽毛一般缓缓飘下,明知故问道:“林此宵,你怎么这么紧张呀?”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眸光扫过林此宵的脸,落在他的喉结上,声音里带着轻佻的笑意,道:“亲你?”

林此宵登时愣住,看着对方那张纯真无害的脸,真的很具有迷惑性,仿佛刚才装乖卖惨的人并不是他,他沉声道:“许惊岁!”

许惊岁表情很无辜,像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眨了眨眼睛,暧昧促狭道:“怎么,你害羞啦?”

“不是。”林此宵别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清冷嗓音劝告:“你对待感情应该专一一些。”

“我?”许惊岁笑了笑,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那你说说我怎么不专一?”

林此宵默默看了他几秒,不专一的地方太多了,明明跟别的男生又搂又抱的,现在又跟他说这种暧昧至极的话,是把自己当备胎吗?

见对方一脸不清楚的模样,他冷声提醒:“咖啡店。”

“咖啡店?”许惊岁眼睫低垂,仔细回想了几秒,忽然笑了下,“你是说冉森?他是我朋友,特别好的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巷子口与你拥抱的那个男生呢?他没说出口,毕竟那时候他与许惊岁还不算认识。

对上林此宵的目光,见对方还有几分将信将疑,许惊岁很认真地举起手,一脸虔诚地发誓:“我对待感情可专一了。”

他说完皱了皱眉头,显得有几分委屈,好似林此宵错怪了他一般。

仅仅只是朋友吗?

林此宵唇角紧绷着,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思想有些越界,如果只是打算当朋友,对方有几个暧昧对象这种事,似乎跟他没关系。

薄唇抿了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明明最开始说自己不专一的人是他,现在不听解释的也是他,真是个自我矛盾的人,很不像一开始认识的林此宵。

许惊岁为自己这个发现欣喜,好像无意之中又看到了林此宵的另一面,他唇角弯了弯,突然靠近对方,带着笑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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