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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主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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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桦看着自己的手,骨结莹润,十指芊芊。

再一摸自己的脸,入手嫩滑,不必看就知道必然是肤如凝脂,因为身上就是肤如凝脂。

他整日整日待在宫中养病,又不曾习武,故而骨架未开,肌肉未起,走出去真真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恰好合了时下潮流。

端木桦恶寒,另起话题道:“今时不同往日,多注意些。”

常嬷嬷应是,找出洗澡的皂角丝巾等物一一排列,给殿下洗头搓背。

“夜深了,不必麻烦。”端木桦抬手阻止,继续说驸马的事情,“东西收好,别叫她看出端倪来。”

“她这人精得很,当初仅凭只言片语就能辗转找上我,可不是什么蠢人。背景简单,根基又浅,今日之事,恐怕是在探我的底呢,哼,读书人那点风骨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要我的强?”

他冷哼一声,继续发表意见:“拜堂不跪,这是想表现自己不畏权贵呢!想踩着我的名声上位,想得美!我偏叫她跪上一跪,杀一杀她的风骨!”

常嬷嬷捧哏:“殿下的意思是?”

端木桦睨她一眼,显然很满意有人听自己计划,语气轻快道:“那当然是折了她的傲骨,为我所用啦!”

他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里发毛,恍若一个天使和恶魔的集合体。

常嬷嬷暗暗心惊,硬着头皮劝解:“驸马爷瞧着,像是个倔脾气的人,怕是不堪受辱……”

端木桦起身,取了手边的大片天光锦给自己擦拭水珠,吩咐道:“取灵芝露过来,今晚擦那个。”

再漫不经心补充:“我要的,就是她不堪受辱,就是她折去一身傲骨,敛尽锋芒,从今以后,以我为尊,懂了吗?”

“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我的身份,错一丝就是万劫不复。”

“我,我母亲,我弟弟,包括你们,都会死。”

“我没时间跟你绕弯子,配合我,听我安排,其他事少插手,听明白了?”

常嬷嬷沉默服侍了一会儿,眼神越发心疼,哽咽答应:“好,老奴明白,老奴听殿下的。”

老奴,而不是奴婢,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问题解决,端木桦又恢复了正常语气,体贴道:“好了,夜已深,嬷嬷年纪大了,快去休息吧。”

他给自己换了睡衣,叫了外面伺候的人进来收拾,哈欠连天的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陷入沉睡。

独留老人家心痛失眠。

烛火明灭间,新婚夜一场大戏终于落下帷幕,可人生的戏,才将将开始。

*

不用早起请安,端木桦睡了个饱,他起身换玩衣物,就看见屏风那边谢微微还在睡,顿时眉头一拧。

常嬷嬷察言观色,直接请罪:“昨晚那碗补体汤,老奴擅自加了安神草。”

“你倒是心疼她,下不为例。”端木桦冷下脸,阴阳一句,下一秒脸上神色又变了几变,恶劣味道十足,“春花?春花?死丫头大早上的你死哪去了?你去,给我把驸马摇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想睡下辈子投成猪啊她?快给我摇起来!”

常嬷嬷跟另一个大丫头秋月对了视线,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秋月?秋月……”端木桦又在外面叫魂。

秋月抱歉笑笑,小声道:“殿下就是这样,性子真,您别介意。”

“秋月?死秋月,你人呢?快给本公主死过来……”

常嬷嬷摇头:“无碍,殿下叫你呢,快去吧。”

秋月应是。

谢微微醒的时候脑子不大清醒,只听到一个夹子音鸡猫子鬼叫。

一会儿喊春花,一会喊秋月。

春花秋月,什么鬼名字。

她又想起来那句“往事知多少”,说不定人家就是取个意境,叫什么关她屁事。

等睁眼看见木头屋顶,各式横梁,她心凉了半截,再一转眼看到昨晚刚见过的老嬷嬷,顿时生无可恋。

她怎么还在古代!她怎么还没回去!

谢微微躺尸,不想动弹。

“春花,让你叫个人这是去请神呢?怎么去了这么久?”夹子音走进来,看见谢微微躺榻上翻白眼,嘲讽道,“哟,哎哟哟,这谁啊?哦,是我们尊敬的驸马爷啊。驸马爷早上好,驸马爷中午好,您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夹子音配上这语气,贱贱的。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整个南阳公主府敢这么嚣张跋扈的,也就南阳公主本人了。

这位主儿继昨晚的炮仗脾气之后,又喜提两个标签:死夹子,嘴贱。

谢微微自闭中,没理他。

“行了,起来,找你有事。”端木桦闹够了,哗啦一下收起嬉笑脸,认真说话,“午时你要和我进宫请安,现在还有一个时辰,你快些起来收拾。”

“春花,服侍驸马爷洗漱。”

春花扶着谢微微起身,她看了眼膝盖骨,血瘀散开,青了老大一片。

她试着在地上走走,也还好,还是很疼,忍一忍能走。

谢微微不是多话的人,能忍绝不哔哔。

走出卧室,穿过堂屋,耳房被隔出了两个小间。

春花卖力介绍道:“驸马爷,耳房是专用,进门这间是日常洗漱,倒换茶水,烧水之类,再后面那个隔间是洗澡,再往后有个小门,喏,出去就是茅房。您放心,这个茅房也是专用,除了公主,您,常嬷嬷,秋月,奴婢,其他人不能进来。”

哦,这就是古代吗?茅房都得是专用。

谢微微决定先去茅房。

昨天紧张了一天,她膀胱快炸了!

推开小门出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隔间,高处三面通风,屋顶能遮雨,里面有一个明显装了水的木桶,两只大碗,一碗红皮干枣,一碗白皮澡豆。

最重要的是中间那个像马桶一样的东西,中空,面上垫了锦缎,下面放了个木盆。

谢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至少她不会发生掉茅厕里的悲惨事件。

“出去。”上厕所她还是懂,额,不是,她瞄了一圈,怎么没看见手纸?

不是吧,就看见一排木片?

真要用木片刮腚?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等等。”谢微微连忙叫住春花,又憋出俩字,“手纸?”

春花伸手。

“不是,是纸。”她比划了一下写字,在马桶旁边比划了一下,又红着脸指了指腚。

“您说的是那个!啊不小心用完了,您等等奴婢马上取来。”

还好,不是刮腚就好,不会掉厕所里就好,毕竟是古代,不能强求太多。

谢微微点头,没一会儿春花带着一大团零碎布料回来,卡在马桶旁边的墙洞里。

让秋花出去,她上完厕所,消耗了几块零碎布料,没敢碰厕筹,把鼻子里的干枣扔了,再接着用澡豆清了清手,打点水洗了洗手,然后溜之大吉。

她感觉再待下去,自己要被腌入味儿了,还是让味道随风飘逝吧。

春花站在外间进洗澡间的门边等着,谢微微赞了一句规矩不错,心理的安全感上升了一丢丢。

至少马甲牢靠了那么一丢丢。

她根据指引绕过屏风,看清楚了屋内布局。

洗澡间水汽氤氲,左边墙上都是置物架,摆放了不少瓷瓶、瓷盒,应该是洗漱用品。

正对面靠背面墙做成了暗格,能看见不少柜子。旁边就是几个矮几和衣帽架子,有铜镜,有掌灯用的灯台等等,矮几上还放了一套衣物。

中间一个超级大木桶,装水多,但水位比较浅。

也是,总不能进出都不方便。

谢微微照旧拒绝了春花服侍,把人赶出去后,她一个箭步冲到铜镜面前,仔细端详自己现在的“脸”。

脸蛋偏小,高额头,五官带有棱角,加上有美人尖,梳个男子发髻,面容看起来除了精致些,也不能肯定说就是女子。

更重要的是,谢微微摸了摸自己喉咙,扣了扣,按了按,应该是真的喉结。

原主居然有喉结!!

算了,也不是很惊讶,她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声音不大对劲,总觉得自己声音偏低沉。

所以原主这个硬件,真的不能怪她一个古人大着胆子女扮男装。

她又仔细看了看原主面容,两边面颊还带着婴儿肥,想来不会超过三十,再看手,虎口有茧,食指中指有明显凹陷,前者应该是练武,后者应该是练字。

好问题,所以现在她谢微微究竟是会文还是会武?

谢微微郁卒,内心吐出一口老血。

她觉得,她要是早穿几天,马甲能不能保住很难说。

即便是现在,新婚,她也不敢说这里就没有认识原主的人。

太难了,没有记忆真的太难了,堪称地狱开局。

痛定思痛,她没敢耽搁太久,怕殿下又炸了——她说不过他。

火速褪了衣物,记住穿戴顺序,就抓紧时间进水里转一圈,胡乱用巾子给自己搓了搓,连忙起身又开始折腾衣物。

原主发育一般,稍微缠一缠就能掩饰,主要是腰,腰太细了。

她系好衣服上的带子,穿锦服扣玉带的时候出了点差错,玉带绕了她腰两圈还有剩余,她扣不上,还有些小的配饰,香囊、玉佩之流,她不懂。

不懂就找人问。

谢微微左手抱着换下来的衣物,右手抓着玉带、玉佩、香囊,穿过外间洗漱区,想直接过去找春花。

她一眼看见满堂屋的女使无声无息活动,而自己衣衫不整,又是男子身份,在古代应该算耍流氓了,遂大囧,连忙倒退回去。

公主身边想来很多人伺候,更何况是吃饭这样的大事,这个点人多很正常。

她不习惯叫人,或者说能动手就不会动嘴,她要是不怕麻烦,大胆点直接叫春花过来,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提前想明白其中关窍。

“怎么了?怎么不过来?”端木桦问。

过去,还是不过去?

唉,谢微微叹气,好纠结,好社死,穿越古代生存好难。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桦(恶狠狠地):我使劲折腾她,折了她的自尊,让她只能听我的!

作者君(沧桑):听我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有救,别后期哭着求着宝贝女主捡回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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