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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雪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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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恒更是怒气滔天,他狠狠的将徐砚之的头打向一边,而后用脚用力一踹,将徐砚之踹倒在地。

那一脚很重,徐砚之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他单手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下唇捂着心口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般,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而后蜷缩在地像是受到最剧烈的疼痛,原先平静的神情此刻痛苦不堪。

子书恒噙着一抹笑慢悠悠走到徐砚之头顶位置,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他低头看着徐砚之狼狈的样子,幽幽道:“朕总以为徐太保是最识时务的,獠牙你该有,可也要看清你主子在哪,主子是谁。”

他蹲了下来,拍拍徐砚之的脸:“若你同朕的阿乐没有一点干系,你如今早就是那皑皑白骨,不过就是仗着朕爱她,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朕这般高傲,嗯?”

他语气逐渐低沉危险,徐砚之已是痛的分不清自己在哪,眼前弥漫着一片金黄色,他哪怕到了这般也未曾发出过什么声音,下唇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忍不住抓住了眼前的金黄色,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能让自己缓解疼痛的东西,他紧紧攥着不肯松手。

子书恒很是冷漠的看着他,随后缓缓站起身抖了抖衣角,状似无意将他的手扫落下去,只留下一串血迹残留在脚边衣袍上,他眼底似是有些怜悯一闪而过,他仰头叹息:“朕向来很看重于你的,砚之,朕知你因你阿姐一事对朕有怨怼,可你要明白朕对你阿姐只有一颗真心,所念所想皆是她,你是她阿弟,你总要为你阿姐着想。”

他话音刚起,徐砚之便退去了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他弯着身子蜷缩着等待力气恢复,耳边这一番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是那人有意想让他听见的,可他宁愿疼着。

他紧紧咬着牙不吭声,额角还鼓着青筋,泛着血丝的眼眶通红,眼里是无尽的仇恨死死的盯着那盘着龙纹的主子,艳丽的容貌再此刻仿若厉鬼一般可怖,他恨不得此刻他已经便是那厉鬼,去向那该死的帝王索命。

子书恒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戒指,他出了气,此刻心情正好,便也没在意徐砚之这般无理不回他的话,继续劝说道:“砚之,你样样才能皆上乘,朕这才让你留在太子身边,他毕竟是阿乐与朕亲子,朕又怎会害你们不成,朕同你说过多次,朕是真的为你们好,丞相年龄也大了,朕还特意嘱咐了他无须上朝,倘若有事禀告,一封帖子朕便能去到老师眼前,这些殊荣难道还不够吗?”

徐砚之闭上了眼,手又是攥紧了几分,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阿爹那样光明磊落一个人,因感念先皇恩德留下一路为这狗皇帝殚精竭虑,却落得那样一个囚禁下场,还被人说这是殊荣。

倘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当场便要大笑起来,殊荣,殊荣,万般折磨,骨肉分离,他连个像样的住所未曾有,他曾经也是都城令人艳羡的世家公子,可他如今处处受限制,人人都嘲他,他纵使有无上才能皆上乘,可若是人人忌惮那有什么用?

他不信狗皇帝不知道他被太子忌惮的事,三皇子做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不过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干着畜生都不如的事情罢了,看的叫人恶心。

见他还未答话,子书恒皱起眉头,压着怒气开口:“朕只给你一句忠告,千万莫要得寸进尺。”

徐砚之缓缓睁开眼,捂着胸口艰难爬起来跪在地上,抬手低头嘶哑声音一字一句道:“砚之,定铭记于心。”

我一定会记得你给我的所有侮辱,一分一毫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待这世道大乱,待无人将你捧在高位,待所有人都开始争权夺利,便是你死在我手下的时刻。

子书恒转身背对着他,朝他摆了摆手:“厨子就在外面,朕不希望明日一早在门口见到他们,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教导,砚之,朕最是看重你。”

徐砚之眼眸一直都好似没抬起来,他脸上血痕斑斑,整个人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朝眼前人拱礼,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他走的极为缓慢,一步一步似乎都在用尽他的全力,而身后是一滴滴的血花,滴滴皆覆在他走时的路上。

文公公正在门外带着人等待着,见徐砚之出来便立刻凑了上去,一张大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他声音尖细,听在人耳朵里显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中听:“徐太保可还好?”

徐砚之瞥都没瞥他一眼,神情淡漠:“托公公的服,砚之还没死。”

文公公听闻此言仿若被吓到一般笑眯眯开口:“太保这话可是折煞杂家了。”

徐砚之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此刻全凭一股子气撑着,倘若是往常,他倒是还有些心思你来我往的怼回去,但此时他只想回了瑶宫。

他确实是没有固定住所的,丞相府被狗皇帝美名其曰要保护丞相及丞相夫人,被禁军围了个圈,连一只蚊子都分不进去,他每次想要回家还得先禀告了狗皇帝,若是没有狗皇帝手谕,那禁军便是根木头,丝毫不为他所动。

阿姐的瑶宫是狗皇帝特意为她建的,当初狗皇帝有多欣喜阿姐入宫,瑶宫建成,如今便有多厌恶那瑶宫,只因瑶宫里狗皇帝寝宫最远,也最偏僻。

他一个月没有几次能同阿姐见面,偶尔一次的见面是狗皇帝的心慈手软,于是他便歇在阿姐宫殿的偏殿,这明明不合常理也最不合伦理,但却偏偏在这宫里没人敢说什么。

他只庆幸这宫里阿姐还有太后。

他思索了很多,文公公也在看他的脸色,他这人极会看人下碟,尤其是在皇后及皇后的这位弟弟这里,他看的格外清晰,这二人他们是得罪不了的。

他看出来徐砚之不耐烦的模样,便开口道:“徐太保,请。”他招来手,几个小太监抬着一轿撵便出现在徐砚之眼前。

文公公笑着说:“皇上体谅徐太保费心尽力,早已吩咐了杂家务必要将太保及那些厨子完好的送到皇后娘娘眼前。”

体谅?徐砚之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不过就是想让这眼线探探瑶宫情况,但他现下这副模样,怕是走到一半便要倒下,有现成的,他自然不会想要推脱,那便让他看看,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吧。

他毫不客气的上了轿撵,扯到伤口不仅暗自抽气,咬着牙将那股痛咽了下去,坐上去的那一刻便整个人瘫软在轿撵上,仿若无骨般。

文公公有些诧异他这般配合,但暗地里也吐了口气,他是真害怕这小公子不配合,又惹得圣上震怒,这小公子倒是无事,可苦了他们这些个奴才。

路上安静的过分,只余留小太监的脚步声。

徐砚之昏昏沉沉咬着舌尖不肯让自己睡了过去,他要清醒着看看文公公的目的,绝对不能让他威胁到阿姐。

只见一声清脆落地的声音,文公公弯腰恭敬道:“徐太保,瑶宫到了。”

徐砚之用力撑着轿撵扶手起了身,蹙着眉站在宫殿门口,抬手指着:“文公公,请走好。”

他神情认真,眼底有些威胁之意,文公公怎能不知徐砚之这意思。

他知晓今日怕是见不到皇后娘娘了,便只好尴尬一笑,妥协的朝身后摆了摆手:“走吧。”

文公公心下叹气,回去又免不了一场骂,他不识情爱滋味,少时便跟着皇上一路走到现在,他不懂皇上对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可这些年他也免不了同情些皇后,也更加不明白,皇后娘娘只是顺便妥协的事,何至于闹成这般模样,不仅自己遭了罪,连家人也都遭了罪,更惨的还是这小公子。

哎,他边转身边暗自摇摇头,好好一个少年郎落得这般无为模样,当真叫人叹息不已。

徐砚之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走远,直到没了人影,他这才推开了门往偏殿走去。

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头晕眼花的站在了偏殿门口,却瞧见里面灯光盏盏,不知是何人在里面。

似是有人在交谈,但他实在是晕沉沉的,听不清晰那些话,只好敲了敲门,在这瑶宫里的人,是不会伤害他的,他信这瑶宫,信阿姐。

他昏昏沉沉中只听见门打了开来,一声惊呼也没能将他惊醒起来,朦胧画面里灯光明明灭灭,一阵旋转中他倒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声音。

沐如霜简直惊呆了,她原以为会是有人来听墙角,却没想到进来一个血人,那人半阖眼眸东倒西歪的闯了进来,泽商刚要打晕那人,沐如霜连忙喊住了她。

这人竟是白日里见过的徐砚之,此刻的他着实狼狈不已,像是经过一场血战一般,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宫里人人皆知皇后对皇帝的重要性,虽徐砚之这鸡肋般的职位惹得人暗地里发笑,但明面上大家都对他笑脸相迎,很少有人会主动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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