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赵雅表示她担这个活动总策划的名儿实在有些过分。
她发现自己最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小姑娘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沮丧,跟着白骨和望月后面一顿学习,主动给打下手,望月还和白僖说这小姑娘真有灵性。
白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晕头了,幸亏那两人没有完全把他扔出去。
到后来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定位,那就是一个始终微笑的吉祥物。
招待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新艺人签约大会,白僖一看要签约的两个艺人:“居然都是熟人!还是惹不起的那种。”
招待会是在中院荷花池中间的水榭中进行的,不用空调,天然的风吹来,随风而来的还有荷花的清香,挨挨挤挤的荷叶中驶来一艘乌篷船。
男人穿着月白长衫抱着一大捧半开不开的荷花站在船首,那是这次要签约的男艺人上官鹿,他长的肤白口朱,头发乌黑茂密,看着书卷气十足,仿佛从民国穿越过来的贵公子。
白僖也是第一次见这位新签的艺人,一看是他,眼角忍不住在跳。
这个出场很是特别,也很有些一鸣惊人的感觉,相机拍照的声音响成一片,白僖和那人签订合约书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说:“大哥!”
一声大哥出口,眼泪忍不住想要流下来,扶苏公子也就是现在的上官鹿,一边签署合约,一片低头开口:“你可别哭啊,这万年不见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呢?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是金主爸爸,我是艺人小可怜,你这一哭明天的新闻还不知道写成啥了,难道你对现在的绯闻对象已经不满意了吗?想换新的?”
白僖忍不住乐了出来,自己的童年基本都是在秦宫里长大的,那会儿的胡骸还小,实际上自己是在这位的羽翼之下长大的,这位是始皇帝的第一位皇子,母亲又是老秦本地的贵女,在皇宫里很能够说上话。
千年前的那场变故,白僖是有愧的,他低着头说:“当年我要是能够早到一些,你也不用经历那场苦难。”
扶苏将怀里捧着的那一大束荷花塞到白僖怀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我不过是在历自己该历的劫罢了。
这次出来的时候还回了老秦的陵墓,去见了一直自封在那里的父亲,连他都不怨,我干嘛怨你?
再说了,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的不明是非吗?去怨恨一个唯一帮我们的人!还是用自己的命帮的,小傻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谁都不如你自己珍贵。”
说的两人都有些眼含热泪,虽然白僖的身体不是很好,经常出现晕厥昏迷的情况,他依然觉得很幸福,最起码在意的人都还在。
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留存于世,都感激大家都在。
扶苏怕下头的那群记者瞎想,他刚才隐隐感受到有人在拍照,跟白僖眨眨眼,就退下去了,留下白僖一个人傻呵呵的抱着一束荷花站在台上。
白骨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大小姐,白南南同学这段时间学业繁重,和她爸爸相处的时间有些少,今天特意请了假过来陪他老爹,没办法他爸怂啊。
大小姐穿的星空泡泡袖晚礼服,也是自己家品牌的衣服,这个是老区最先推出的品牌,鲲山绣娘那一脉是最先入世。
这衣服款式正常,就是布料特别,转动时候如同星河坠落人间,是先做的童装。其他服装条线才开始使用,试做的马面裙,没有任何刺绣,依然美的惊人,让老街一个小帅哥穿出圈了,现在也是网红一个。
当然背后有网红孵化公司,这也是白市长改造要从老区开始,那儿有很多行业已经默默发展好几年,马上就要出业绩,还是百花齐放的那种。
以前老街奉行的闷声发大财,超级低调,现在白市长需要业绩,那就一步步爆出来呗,反正都是自家人。
白市长也以为他来鲲山是大刀阔斧的开展工作,没有发现杨城的很多领域已经硕果累累,他家弟弟直接就让他摘,整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别看他是子弟出身,其实都没怎么靠过家里,家里的确有政治方面的关系,说实话那些关系都是出事儿的时候才需要动用的。
他们小三房还没有用到过,他亲爹在联合国任职,实话说人脉关系都在国外,真的也用不上。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有靠家里的时候,真是活久见。
最近一切趋于稳定。
他每天回家特别早,给南南小同学开了一课,据说家族子弟从小都要上的,只不过白僖没有参与过,他是野生放养长大的,没有经历过这个。
白二胖旁听,这孩子和他姐姐一样爱吃,吃的奶膘一层一层的,白僖表示根本抱不动。
反正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里的这群人主打就是一个听话。
白家大小姐上台接过她父亲手里的花束,这是白骨姨姨给她安排的工作,台下的摁快门的声音已经响成一片了,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淡定。
南南小贵女特别淡定的看着四周,还有记者在那里喊:“大小姐,看这边!”
看到她真的扭过头看向那个方向,下面的记者更是快疯掉了。
拍了大概有十来分钟,赵雅才硬着头皮,上台呼吁大家淡定,白南南捧着那束花才找到下台的契机。
白二胖今天也来了,孩子们这个年龄对出门还是很期待的。
他们回到中院的后堂,今天的活儿都干完的扶苏在这里泡茶,胡骸坐在贵妃榻上,身边的小胖子在那里滚着一个小香瓜在玩儿,这儿盛产香瓜,也叫玉瓜,就是不吃,也有着一股独特的清香。
扶苏端起手里的紫砂杯喝了一口,这地界瓜果飘香,连茶都比别的地方多几分清甜,怪不得老十八心性变的这么温顺。
当初胡骸可是兄弟姐妹里脾气最不好的一个,当初自己和父亲分析兄弟姐妹的性格,还担心他过刚易折。
扶苏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的那群皇子性格里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他和父亲都担心他们不能够长久,这几万年过去了,好像从一开始经历的那场大劫,改变了所有人的生命走向。
也许这也是他那位父亲的谋划,只是能做到父亲那么心狠的没有几个。
那个香瓜让白二胖啃的坑坑巴巴的,还都是口水,没有办法,他那无良的爸爸拿香瓜给他磨牙用。
他的小胖手一个没拿住,香瓜就滚了出去,他抬起头看向胡骸:“啊啊啊!”好几声。
胡骸给他捡回来,洗干净塞到他手里:“好好玩,别再扔出去了啊!”
小胖子抱着香瓜:“嗯嗯!”
好像他听的懂一样,胡骸今天轮休,穿的黑色丝绸宽松双盘扣衬衫,上面有着竹子的暗纹,下面穿着黑色休闲短裤,这些都是白僖给他安排的。
让他休息的时候穿,还说这个料子冰冰凉凉的,夏天穿正好。
胡骸的工作性质也不是有多么的正式,没有大型会议的时候他都会穿白僖给他安排的衣服,有其他部门的人好奇的问他衣服那里买的。
他也会一脸平淡的说:“媳妇儿给买的,回头我问问那家店在哪里,再告诉你。”
一脸的守男德的模样,那些单身小姑娘一边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边感慨真是绝世好男人!
白二胖现在还不会坐,胡骸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把二胖圈在怀里,让他自己玩。
二胖靠在胡骸的腹肌上,玩的口水直流,没办法,作为一个无齿之徒,他现在还控制不了这个,胡骸时不时的给他擦口水:“大哥,你说你要出来玩,没说你要进娱乐圈啊!”
扶苏看着自己弟弟现在一副家庭妇男的模样,想着当年始皇帝说胡骸是最像他的一个,看来我们兄弟还是长偏了,不过弟弟幸福就好。
“我这不是从老秦出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想着先过来找你,结果刚到杨城就让那个小姑娘搭讪了,说要让我当大明星,当演员,后来想想咱们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演技应该是基本技能,就跟她走了,闲着也是闲着。”
这时南南抱着那束荷花进来,她先抽出一枝递给扶苏:“大伯,这枝给您,再高洁的花朵也比不上您的丰神俊朗。”
她最近上课上的词汇量见涨,把这堆长辈哄的那叫一个开心。
这句赞美把扶苏高兴的,仿佛拥有的全世界,他现在觉得弟弟当家庭妇男挺好的,看这大侄女儿,多有心。
南南走到胡骸面前,跟胡骸说:“父亲,您看这束花哪支好看,您随便挑。”
白僖早就和南南说过了,他和胡骸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机会举行盛大的婚礼,但是他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爱人。
是不管经历什么事情,哪怕他失去记忆,他始终都会爱上的那个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南南就开始叫白僖爸爸,叫胡骸父亲了。
南南同学觉得爸爸的爱人那就是她的父亲了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胡骸随手选了一枝,低头轻嗅,嘴角微微翘起。
南南抱着剩下的花全部堆给了二胖,那个无齿之徒坐在花堆里笑的像个憨憨。
好吧,南南同学用一束自己家池子里现摘的荷花,还是他扶苏大伯自己摘的。候场时间有点儿长,他就随手摘了几枝,今天的招待会就是主打一个随意啊。
哄好了在场的三个男人。
属实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