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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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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位置一上一下地平躺下来

但张小狗看着上方墙壁,又开口道,“小玉没有和别人做过那事吧。”

自然是没有,但龄玉不知怎的,脱口道,“谁说的,我有啊。”

于是有人在下一瞬上床,双手撑在她两旁,压在她身上问,“和谁。”

声音四平八稳,钻到耳中却像带了刀刃,龄玉抖了一下,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觉得对方哪里变了,喉头上下一滚,偏偏是要火上浇油地道,“不告诉你。”

“小玉。”

“嗯?”不明所以地应了句,她与他呼吸交融,轻声问,“怎么了?”

张肃眼神晦暗不明,低头埋首到她脖颈处,张口咬住一块肉。

力度很大,龄玉“嘶”地呼出声,又感受到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在舔着自己的皮肤,夹带着勾人心弦的轻吻。龄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忙扯住他背上的布料,“张肃!”

“小玉.....”然身上的人磨蹭着她的身子,不肯罢休。

“你快下来!”龄玉心里惊慌不已,她现在没有戴面罩,这会儿贴得那么近——会被看到的,自己那张丑陋的脸会被看到的!

窗外树影妖娆,晚间猛烈的风将紧关着的两扇木门吹得砰砰作响,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张肃愈发放肆,他啃咬着、亲吻着龄玉,在感觉到她温热的身子后,更是怕冷似的往她怀里钻——虽和她隔着一张被子,却也控制不住这趋近于本能的亲昵行为。

龄玉感到煎熬,右手攥住张肃背部的衣服,侧头看到两人缠绕的青丝洒满床铺。

终于,她的小狗停了下来,从她身上抬起头来。

“可以放开我了吗?”龄玉平声问。

张肃身子一滚,配合地从她身上离开,却又躺到了床的内侧。

这时,一道月光照在墙壁上,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张肃的脸上。

此刻,龄玉才得以看清他的样子——是阴沉、又不知所措的。

“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吗?”她往后一缩,把自己藏到暗处。

“嗯,”张肃点头。

“刚刚在生气吗?”

“嗯。”

“因为我说自己被人碰过?”

张肃不语,双颊绷紧,顿了很久才撩起眼皮,和她说,“小玉,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生前既与我同床,死后便也要和我同葬。”

“和你同欢的人是谁,我要他的名字,”顿了顿,他眉目似剑,瞥过来。

“你....”

“名字。”

“没有这个人,”两厢对视,龄玉看着他那绷紧的肩许久,温声道,“我开玩笑的,没有人碰过我。”

谁敢啊,谁愿意啊,她在心中厌弃地想,自己生得如此丑陋,除了思盈和张肃,又有谁会靠近她?

呆望姿容既盛的张肃一会,又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张肃不答,摸着她的脖子,森然道,“当真没那人存在?”

她摇头。

“那就好。”

他应了句,起身从床上离开,走出门外。

“你要去哪?”龄玉惊异。

“小玉被我弄得很疼吧,我做错事了,”张肃站在门前。

“所以?”

“我会在外面站一晚上。”

“今晚这么冷你去外面干什么,我...我也没要你走啊?回来。”

“不要,小玉被我弄伤了,”他却不肯了。

“过来!帮我把伤口处理好了再走。”

“哦,”于是她那打算离家出走的小狗,又走了进来。

“会处理伤口吗?”

“会,师傅教过。”

桌上的烛火再次被点燃,在这还贴着红纸的房中,龄玉戴上面纱,坐在床边微微侧头,让她那“被很多人教导”过的好夫君给自己处理伤口。张肃站在床前,直到这刻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样发狠地去咬她,一面低头细心给她涂药,一面止不住地说,“对不起。”

“知道了,怎么说个不停?”明明被压在床上的人是龄玉,被冒犯的人是龄玉,怎么她还没发作呢,张肃就失魂落魄,摆出一副要负荆请罪的姿态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完全被他拿捏住了——龄玉侧目望向旁边,想知道这张肃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那么愧疚。可刚要开口试探,长至脖子下方的面纱却被轻撩。

“小玉,你戴着面纱,我会很难处理你的伤。”

“那我自己来,”龄玉脱口道。

张肃咬的地方刚好在她受伤的左脸下方,如果没有这面纱,如果被人看到了.....龄玉一只手攥紧面纱,另一只手就要夺去他手里的药,冷声道,“你别帮我了。”

“不,”对方却握住她作乱的手腕。

张肃垂眼细看底下的人——虽仍看不清面容,但张肃知道他的夫人长什么样子,魂牵梦绕多年,她的眉眼早已刻骨铭心。

“不准摘面纱,”这时,又听到龄玉重复。

于是张肃想,他的夫人大概是吃过很多苦,因而在说到容貌这件事上,总是声音颤抖、举止卑微。看着她的目光终究是回到先前那般柔和,张肃应允下来,“好。”

“别人都说你有痴傻的病,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他顿了顿,“但我一直是小玉的夫君。”

这和她问的话又有什么关系,龄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愿言语。

半晌,张肃道,“可以了。”

龄玉看着他将纱布和药水收起来,奇问,“李重九怎么会教你这些?你平时都和他做什么?”

“以前他...在江湖上很有名,隐退后仍然有不少仇家找上门来。”

“所以他受伤的话,你就会帮他包扎?”龄玉先前猜测过李重九的身份,虽然和自己的想法大差不离,但还是感到惊奇,兴致盎然地问,“他武功是不是很好?”

张肃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怎么了?”龄玉愚钝,不明白他怎么脸色又阴沉几分。

“我出去了,”却见张肃收好药箱,向门口走去。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走了。

龄玉心里无奈,现在已经深夜,明早她还得去给张府的长辈请安,因而背过身道,“我睡了。”

谁知这话,又让那铁了心要往外走的小公子停住脚步,抬起一边眉头道,“你不拦我。”

“你到底是要怎样?”龄玉一顿,咬牙切齿,赤脚踩在地上冲到门边。寒冽的风从外面刮来,吹开她脸上面纱——张肃清晰无比地望进她眼里,湿漉漉的眼神,像只被遗弃的小狗。龄玉看着,脸色不自觉地好看几分,深吸一口气平声道,“刚才的事我不怪你,现在你和我进房去,好不好?”

她自认是在哄人。

而张肃——似是七情六欲又回到这漂亮壳子里,轻声问,“小玉真的不生气吗?”

“没错。”

“可我生自己的气。”

“不许再闹了啊,你再这样,以后就都到外面睡去。”

龄玉放下狠话,回到屋内。

小狗跟在她身后,在她床边的地板上躺好,抬手一挥——桌上灼目的红烛竟是通通熄灭。

然龄玉双眼一阖,已经睡着。

张肃听着她安稳的呼吸,不知何时才睡下去。

这晚的风很大,吹得十几里外宫墙上的旗帜翻滚,灯笼点了又灭。子时三刻,太监们守在陛下的寝殿外,垂眉低首地倾听殿内声声惨叫。

这叫声时而听起来尖锐极了,尾音轻颤,像女人的声音,哀怨至极,时而也像是个男声,低哑沉闷,充满怒火。

宫墙巍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神情卑微而不敢言语。

不一会儿,殿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大太监闪身出来,示意守在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随自己走到一旁。

然这大太监还没开口呢,那小太监便问,“师傅,殿下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惨烈?”

“这是你该问的吗,”大太监沉下脸来,鄙夷地瞥过去,“普通梦魇而已,让钦天监配了药送过来!”

“好。”

小太监得了吩咐,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大太监握住手肘,看到他神色肃穆道,“动静小点,别让人看见。”

手肘上的力度不小,宫门前,小太监半边脸被烛火映得通红,另一张脸却隐在昏暗中,“好。”

走下四十九道石梯,黑色的身影小跑在这昏暗皇宫,大太监忧心忡忡地俯视这一幕,眉头终于是皱起来——张孚陵明明说了陛下的病在五年内都不会犯,怎么忽然又......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转身回望身后紧闭的寝殿。

陛下那是梦魇吗,那神智不清又诡异的动作,分明像.....

紫徽殿,伏案歇息的监正大人被人叫起,来到一面墙前,按动机关走进一间暗室。

今夜,皇宫里的人都不得安眠,而和这些人在身份上有着天壤之别的万龄玉,居然也睡得不好。

她躺在床上,先是觉得冷,然后翻身,把自己缩成一团,听到异响——沉闷的、像石锤子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是谁在吵,龄玉忍了一会,睁开眼扯开被子,寻着声往床底下探去,空空如也。这怪声是从哪来的?转而又抬头望向房间,看到几米外出现一个黑色的轮廓。

没有头颅,只有身子。

她差点停了呼吸,哆嗦着身子再次探向床底,在另一边看到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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