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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His knight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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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雷泽也快满二十,不仅五官愈发的俊美,帅气,还是帝国屈指可数的天才,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大骑士,就连他的父亲,那个被誉为帝国天才的安格道尔也未曾在这个年纪成为大骑士。

再加上他那显赫的家世,不禁让许多贵族少爷,千金趋之若鹜。

而与他并列享誉天才名号的,还有他的弟弟,苏·阿道夫·谢斯顿。

他与雷泽差了四五岁,但不过15-16岁的年纪,已经得到了骑士的称号,如同当年的雷泽,小小年纪便展露锋芒。

【他是天生的战士!】看过苏的人无一不这样夸奖着他,所有人都推测,他将是继雷泽以后,第二个最年轻的大骑士!

人们讲的绘声绘色,好似看到了以后大骑士的诞生。

“这两孩子前途无法估量。”望着训练场中的一大一小的少年,安格道尔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是啊。”倚靠在他身侧的公爵夫人轻咳几声,柔柔笑到,几年时光,她好似苍老了许多,脸上十分消瘦,毫无血色。

轻轻扶着自己的爱人,安格道尔眼中闪过悲痛,他声音沙哑,手指轻轻为她撩起额间碎发,“我们回房间休息吧,梅丽尔。”

梅丽尔笑了笑,轻拍着安格道尔得手,“回去前你带我去温室看看花吧,今年的花开的很美,我们应该一起看看。”

“都听你的。”怜爱的wen在她额间落下,安格道尔小心翼翼的扶着梅丽尔离去。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雷泽眸里情绪复杂,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看得出神,以至于苏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及时发现。

“哥哥。”如今的苏,虽有了少年的青涩,但在高大的雷泽面前依旧如同小孩子一般。

雷泽被苏的声音叫回了神,垂眸望向苏,“怎么了?”

“哥哥最近,练剑都不怎么专心了,是有什么心事吗?”苏问到,这几日雷泽面上好像没什么事发现,但跟他朝夕相处的苏确是一下子便感觉到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练剑时,他都因为走神,失误了几次。

真是敏感,雷泽眼神一闪,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可能最近有些累了,没事。”

他望着苏那澄澈的眼睛沉默片刻,然后长叹一口气,眸色温柔,“如果再过不久,哥哥就要上战场了,苏会想我吗?”

“会去很久吗?”苏没有立刻回答雷泽的问题,反而面色如常的问到,这让雷泽稍微一愣。

“大概,六个月,一年……”

“那我会很想你。”苏闻言,正了正脸色道,他轻轻握住雷泽的手,青涩未脱稚嫩的脸上认真严肃,“如果可以,我希望和哥哥一起奔赴战场,成为你的力量,就如我的父亲卢德那般!为国家,为百姓,为了至高无上的信仰!”

阿道夫与谢斯顿除了是伙伴,兄弟的情意,更多的是上下阶层的关系。

阿道夫家族从百年前年前开始便一直是谢斯顿的左膀右臂,而谢斯顿,也是阿道夫除了国家以外要守护的唯一信仰,他们是忠诚的狼,为了守护主人生死,将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雷泽从小便知晓这件事情,但现在看着一副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苏,他只觉得烦闷无比。

他并不希望苏被卷入战火,更不希望苏为了他而死。

那是他从小发誓要守护得人儿,是他精心呵护的宝贝,怎能受到伤害。

忽略心中的异样,雷泽双手一揽,将苏抱入怀中,轻言细语道,“笨蛋,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想着去战场了,那是大人去的地方,你只要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就好。”

“我说过要保护哥哥。”苏义正言辞道,听的雷泽轻皱起了眉头,抬手往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现在还连我都打不过呢。”

“会打过得。”苏噘嘴,不服气道。

“对对对,那等你打过我了,再说要保护我吧,现在,还是让我这个哥哥保护你这个小矮子吧。”雷泽嗤笑道,似乎并未将苏的话放在心上。

苏扭头冷了一声,不想理雷泽,若不仔细看去,很难发现他眼里的戏谑之意……

半个月后,雷泽迎来了自己的成人礼,而在这场成人礼过后不久,他将奔赴战场,与父亲安格道尔一起驻守边境。

苏也没料到,之前雷泽开玩笑的话竟然是真的,他站在宴会的角落,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作为宴会的主人,雷泽犹如众星捧月,被一群人围着,特别是那些千金小姐们,恨不得直接粘上去,但到底还是有教养的,她们也不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只不过那些个火热的眼神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瞧瞧,雷泽的脸都黑了。”在一旁的米勒看着雷泽逐渐阴沉的笑意,有些幸灾乐祸,可一旁的罗伊并没有注意他们,他扫视四周,试图找到那个少年。

“苏……”就在他望见角落里的少年准备上前时,米勒却将他一把拉住。

他收敛了笑容,对着罗伊摇摇头然后又将目光看向勉强从人群中突围的雷泽。

“我觉得这次,你就不要打扰你的好朋友了。”

罗伊此刻也才注意到苏周身的气氛,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迈出的步子也收了回去。

他没在多说些什么,而是乖巧的站在米勒身边,应付过来搭话的贵族们,只不过时不时会朝着角落投去担忧的目光。

雷泽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苏肯定会很伤心吧。

苏靠着墙边,余光注意到慢慢走来的雷泽,他抿了抿嘴,垂眸遮住眼底的暗光。

“苏……”雷泽声音沙哑,看着低落的苏,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与苏从小到大从未分别这么久,苏心里不舍,他又何尝不是?

如今还未分别,他便开始担心起了苏以后的生活。

他走了,女仆们肯定叫不醒赖床的苏了。

“哥哥,要带着荣耀回来。”二人之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许久,在雷泽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苏已经缓缓开口。

他表情虽没有变化,但雷泽仍旧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不舍,“我会在家等哥哥凯旋,我想看到你荣耀加身,举着帝国的旗帜,胜利归来。”

少年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但依旧坚定,真挚。

他将手放至心口,郑重,崇敬,那表情好像在告诉这雷泽,现在的他不在是苏名义上的哥哥,而是即将奔赴战场,保家卫国的骑士,而作为骑士,更不能拘于这些分别不舍。

只要胜利凯旋,他们便能再次见面。

忽然间,雷泽心里释然,他表情一松,将苏紧紧拥住,“我会快点回来的,希望回来的时候,苏已经长得高高壮壮的了。”他怎么忘了,苏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依赖他的小孩子了。

不过,大概也是这样,他才会放心不下他吧。

“我一定长得比哥哥还高。”苏笑了笑,二人之间一下子没了前面那般沉闷的气氛,这倒让躲在一旁的米勒与罗伊松了口气。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掺杂着女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华丽盛大的宴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砰!再听一声巨响,一面墙壁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飞尘弥漫。

雷泽心中警铃作响,他连忙起身,环顾四周,试图锁定可疑的人,他眸光冷冽,扫视过慌忙逃窜的人们,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弯着腰试图从角落逃跑的女仆身上!

“父亲!带着母亲先走!!”他大声的对安格道尔喊到,随即转头,对着身后的苏吩咐道,“苏,别乱跑,照顾好自己,哥哥很快就回来!”

“等等……”

还未等苏阻止,雷泽便抽过一旁放着当做摆饰的剑跑了出去,丝毫未注意到危险在接近!

“哥哥等等!”

“可恶!”苏表情也是骤然一变,他咬牙,连忙起身去追雷泽,余光瞥见不远处忽隐忽现的银光,苏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雷泽!!”

另一边,安格道尔已经护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但空气中混杂的火药味令他心中十分不安。

帝国首都的戒备森严,更何况是堂堂的公爵府邸,即便是刺客也难以入侵。

恐怕是内部的人……

“但这般明目张胆的袭击……”安格道尔心中有了几分揣测,忽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变。

“不好!”

外面,雷泽握着剑击向那个女仆。

铤锵——他的攻击被两把匕首挡住,那个‘女仆’也不甘示弱的回击着雷泽。

在打斗中,雷泽看准时机抬手袭向‘女仆’的脸,随着撕拉一声,一张人面皮被扯了下来。

见状不妙,那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雷泽也是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是个男人,而且额间还有利爪似的纹路,那是不属于帝国的花纹。

“你是……玛朗人!”雷泽看到那花纹,眼神瞬间冰冷狠厉起来,他出招迅速,那个玛朗刺客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雷泽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是玛朗皇室派你们来的?”雷泽眼神犹如利剑射向那个玛朗人,见他还不愿开口说话,雷泽的剑便更贴近他皮肉了几分。

可那人非但不怕,还阴恻恻的笑出声。

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雷泽猛然转头,随着爆炸声起,一只箭矢破空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忽的,不远处传来了苏的大喝声,紧接着,一柄长剑横空划过,直接将箭矢挡飞了出去。

嗖嗖两声,又有两箭袭来,雷泽连忙翻身躲开,可那箭矢并未停歇,不过一会儿又突袭而来。

“你过来干什么!”雷泽心中大惊,脸上泛着怒意,“这很危险,你会受伤的!”

赶来的苏见状,伸手就拽过地上的得玛朗刺客在当做盾牌,“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这里!”

“快走,哥哥,他们冲着你来的!”扔掉手中的尸体,苏赶紧拽着雷泽找掩体躲藏。

在躲避的过程中,一只箭矢穿透了苏的肩膀,他疼的眉头一皱,使出浑身力气将雷泽从自己身边推开,而他自己则是因为受伤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勉勉强强躲开攻击。

“苏!”触目惊心的红让雷泽脑海轰得一白,他心中恨不得杀了那个暗中之人,但眼下情况,得先把苏带去治疗才行!

“别管我……”苏疼的脸色发白,他本不是怕疼的人,但这次的伤口就如同被虫啃咬一般,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让他疼的几乎快使不上力。

“可恶……竟然在这种时候……”苏感觉到了自己越来越虚弱,他闭眼,又睁眼,一层薄薄冷汗从他额间流下。

见状,雷泽一向冷静自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崩裂,他翻身,迅速的抽出那尸体腰间的小匕首朝着箭矢飞来得方向投去,铤锵几声,重物落地得声音。

他也趁着这一小段时间,赶紧揽过受伤的苏躲到了掩体后面。

苏此刻的状况很不好,箭矢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一小节箭镞突出,鲜血也染浸了他礼服,甚至距离伤口较近的部分,此刻竟有些发黑。

“是毒!”雷泽顿时慌了,他望着苏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心中猛的一抽,满眼心疼与自责。

“苏,你再忍忍,哥哥会救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咬紧牙关,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他抬手拽住雷泽的衣领,眼前模糊一片。

“哥……等我,要,等着我……”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苏顿时眼前花白,手一松,在雷泽难以置信,悲痛的目光中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陷入了无尽黑暗。

而这时,护卫们以及安格道尔终于赶到,突袭的人见势不妙也早已遁走,现场除了几局尸体,再无新的发现。

“苏?苏!!”心中的希望崩塌,雷泽瞳孔颤抖,他颤颤巍巍的抱住苏,目光支离破碎,“医生……快来医生!救救他救救他!”

他眼底猩红一片,无尽的自责刹那间淹没了他,雷泽咽下用上的喉间的腥锈味,抱起苏,跌跌撞撞的跑向安格道尔。

他声音染上哭腔,恳求着,呜咽着,整个人无助,崩溃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不知生死的苏。

“父亲,快叫医生,父亲!救救苏!”

“我的孩子,你冷静点,医生马上就来了,苏不会有事的。”安格道尔很明白雷泽的心情,看着雷泽怀里的苏,安格道尔也是心疼无比。

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虽不是亲生,但安格道尔却也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般对待,如今,自己的孩子生死不明,他们这些做做家人的,心里怎会好受?

“苏……你醒醒,别睡去啊。”高大的男人此刻眼眶湿润,不停的抚着怀中少年的脸。

“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若是他再警觉点,不那么莽撞,苏就不会为了救他受伤了。

“雷泽,振作点,苏不会有事的。”见雷泽陷入自责之中,安格道尔眉宇拧紧,声音严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是我谢斯顿的继承人吗?”

雷泽怔了怔,眸中的悲伤格外的刺目,安格道尔无奈叹气,“相信我,孩子,苏不会有事的。”

雷泽垂眸,盯着苏毫无血色的脸,心中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一些。

“我知道,父亲。”

没过多久,医生匆匆赶到,他们接过苏,开始检查伤口,然后取箭,缝合,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外边等待的雷泽却像是度日如年,分外难熬。

早早被安格道尔带离危险的梅丽尔在得知苏受伤后,更是受到了打击般哭的梨花带雨,差点昏过去,安格道尔见状,也顾不上这边,连忙把梅丽尔扶房间去了。

外头,只剩下雷泽一人在等待。

没过多久,医生终于出来,雷泽迫不及待的起身,语气是担忧,是紧张。

“医生,苏怎么样?”

“回少公爵,二少爷伤势无碍,也幸好救治及时,毒素并未完全扩散,我们已经将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等待二少爷自己慢慢康复就好。”

听到苏没事,雷泽紧悬着得心终于掉落,他长松了一口气,连忙进到房内看望苏。

苏的嘴唇依旧很白,但脸上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表情也很平静,就好像睡着一般。

雷泽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少年的容颜。

雷泽轻轻握住少年微凉的手,靠在他的身边,喃喃自语。

“苏要快点醒来啊,哥哥还等着让你看看我出征的威武模样呢。”

………

半月后,苏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治愈,但人依旧没醒,他呼吸平稳,神情安宁,好像在睡觉一般。

无论是多少医生来看,都束手无策,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伤势已经好转,可这人却依旧醒不过来。

这半月未见苏醒来,雷泽也愈发憔悴,若不是安格道尔看不下去将他拉到书房训斥了一番,恐怕雷泽就要这样颓废下去了。

出征在即,雷泽绝对不能以这样的状态上战场!

“国家安危在前,你怎么可以这样颓废下去!如果之后苏醒来了,看见你这样子,他会开心吗!”

安格道尔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的话却让雷泽混沌的眼睛明亮了起来。

是了,苏想看他身着铠甲,手握胜利凯旋回来,可现在他这幅邋遢模样,日后苏要是醒来,不得嫌弃死他这个哥哥?

苏想看到帝国国泰民安,想看到自己身骑战马,披星戴月,他怎能让苏失望?

“等着我……”

回想手放心口,满眼是自己的少年,回想起他最后的话,雷泽终于振作了起来。

他整理好了仪表,每日都会去看望苏,每次去,都会给苏捎上一快小蛋糕,然后坐在床边自言自语。

他恢复以往的模样,只不过比以往更加严谨,不苟言笑。

又过了半月,安格道尔带着军团,在皇帝,贵族与百姓的万众瞩目中,再次前往边境。

离开前,雷泽曾来到苏的房间,目光温柔缱绻。

他捏了捏苏的鼻子。

“不醒来送送哥哥么?”

……

似乎早已料到一般,雷泽苦笑一声,收回手,他声音幽幽的,好似快要飘走那般。

“我会等你的……”

……

房间内依旧寂静无声,雷泽沉默的站在那里看了苏良久,缓缓俯身。

突然,几声敲门声响起,雷泽身体一顿,他眼神一暗,转身慢悠悠的将头盔戴好,推门出去。

他跟上了父亲的步伐,随着骑士军团离开了首都,离开了他小心翼翼守护的人儿。

他这一去便是四年,四年里他随着父亲征战四方,结束了多年的恶战,为帝国扩大了版图,荣誉一身,名声远扬,年纪轻轻,便已经继承了安格道尔的衣钵,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公爵与大骑士,也是帝国军团里最年轻的元帅。

四年里,雷泽日日盼着苏醒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期盼早已麻木,一开始回到帝国便直奔苏的房间的他,现在只是路过房门时,开门匆匆看一眼,见床上少年依旧紧闭双眼,他也敛过眼神,关上门离开。

四年里,梅丽尔依旧没能逃脱病痛的折磨,香消玉殒,安格道尔收到噩耗后,精神不振,在战场上被人偷袭,身受重伤。

军心受损,敌人从中挑拨,帝国军顿时陷入混乱如锅上蚂蚁,任人摆布。

一边是家里噩耗,一边是残酷战场,他的父亲又重伤,无法上参战。

雷泽万念俱灰,从此常驻边境,若没召见,再未主动回过首都。

他的脸上也不再有笑容,整个人变得狠厉,冷漠,在军心动荡之际,使用雷霆手段找出了奸细,整顿了帝国军,在绝境之中寻得天险之法,带领着自己的骑士军给予了敌人沉痛一击,名声也从此彻底打响。

他也被敌国列为了战场上最危险的任务,帝国最疯狂的怪物公爵。

而苏,也被他从首都转移到了他手中一个偏僻的领地中好生照护,只不过雷泽再未去看望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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