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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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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看了看重无烟,又收回目光,轻轻上手戳了戳沈凌霜的胳膊,“公主,你没事吧?”

沈凌霜回了神,神色却冰冷如霜,将卷宗卷起,丢在桌上,低声问:“重叔在哪?我要见他。”

重无烟看了看沈凌霜手里拿着的卷宗,眉目沉了沉,转身去寻重叔。

重叔刚走进来,沈凌霜立刻问:“重叔,当年我父亲留下的书信在哪?”

重叔愣了愣,他看了看重无烟,舒缓了口气问沈凌霜:“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我要见那封信。”沈凌霜冷下声音。

重叔沉默了一会,“无烟,小朱,你们出去,我有点事要跟公主好好谈。”

重无烟有些犹豫,直到重叔向他投过来的眼神暗含警告,重无烟才慢慢转身离开。

小朱看着重叔,心里十分不乐意:“我不出去!”

“小朱,你先出去。”沈凌霜道。

小朱看了沈凌霜一眼,颇有怨念,只好乖乖出门,还贴心关上了门。

“重叔,你要说什么?”沈凌霜问 。

重叔笑道:“公主,你觉得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吗?”

“大部分有,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重叔看着沈凌霜不解的目光,呵呵笑道:“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沈凌霜皱眉看着重叔。

“墨纹玉佩和月如钩令牌。”重叔一字一句说道,沈凌霜看着重叔,她下意识摸上自己藏在怀里的玉佩,惊讶道:“玉佩和令牌是你的?”

“很快就是了。”重叔道:“有句话我一直没说,我是你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人,当年你父亲本来要将玉佩传给我,让我带领月如钩的人,只是变故来得太快,我也只得了他的承诺,却不曾将玉佩拿到手。”

“这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两样东西对我很重要。”沈凌霜摇着头,虽然这话说出来伤人,可事关玉佩和月如钩,沈凌霜没有那么淡定,她有些迟疑道:“难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就是在觊觎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

“公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这玉佩和令牌,你必须给,否则,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你父亲最后的手信,我保留了它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能让你见到你父亲的笔迹,替你保留最后一点关于沈将军的回忆,而我只不过是来取得我应有的东西,这点小小要求不过分吧?”

沈凌霜沉下脸色,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见沈凌霜不为所动,重叔又道:“公主真是糊涂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了你这么久,最后才开口跟你说这件事,我甚至因为你的事情,差点失去性命,我被李融威胁,被僰人刺杀,我只是想要取得一点小小的报酬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罪过吧?”

重叔从头到尾都游刃有余地笑着,带了点压迫:“您考虑考虑。”

“若是我不给呢?”

“那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这书信,我断然不会给你的。”

屋里气氛沉默,二人僵持着,很久沈凌霜重重呼吸,叹出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那你要向我保证,不用月如钩做坏事。”

“这是自然,这是你父亲的心血,也有一半我的心血。”

沈凌霜摸出玉佩和令牌,拿在手里不舍得看了一会,压着心里的难过,递给重叔,重叔怔怔看了一会,他双手颤巍巍捧过,就像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宝贝,重叔迅速解下自己腰间长挂的玉佩,“这个玉佩是信物,到了城中孔家当铺拿出它,那掌柜见了玉佩就知道了。”

沈凌霜接过玉佩,拉开房门出去,正巧小朱就在门口守着,见沈凌霜出来,忙拦下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凌霜摇头避过小朱,转而下了楼梯,小朱见沈凌霜头也不回,在后面喊道:“公主,您要出去?外面在刮风,怕是要下雨了,带把伞吧!”

沈凌霜径直出了客栈,小朱看着沈凌霜的背影,撇着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嘛……”

沈凌霜出了客栈才发现,确实刮起了大风,满城沙土,天空阴云密布,早已压了下来。

沈凌霜问着行人,孔家当铺往哪走,借着一个个路人的回答,她总算摸到了地方,当铺还开着,沈凌霜松了口气,跨进了当铺大门,正有一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打着算盘,他带了顶圆帽,正眯着眼睛记着帐。

“掌柜,我来赎一物。”

那掌柜停下手里的活,瞥向沈凌霜,“赎什么?”

沈凌霜拿出重叔给的玉佩让掌柜看。

掌柜细细打量沈凌霜手里的玉佩,看清楚后顿时哟呵一声:“这都存我这多少年了,可算被赎了,你等着吧,我去拿给你。”

掌柜转身去了房里,沈凌霜却等得煎熬,她盯着掌柜放在案台上的算盘,听着自己的心跳,掌柜很快就抱着一尺高的青花瓷瓶走过来,轻轻放在案台上,“你一个人抱得动吗?这瓶子可值钱的很,莫要摔碎了!摔坏了回家要挨你爹爹打的,上次来我这当瓷瓶的是你爹爹吧?”

“……这瓶子还留在你这里,我就取一样东西。”沈凌霜说着,抬起青花瓷底部一看,想了想,取下自己的一根发钗,朝着瓷底一击,只是瓷底牢固,没破一点裂痕。

倒是那掌柜看着沈凌霜的举动,哀叫一声,“哎呦,暴殄天物,你这女娃子,你在干什么?”

沈凌霜又尝试了几下,仍无作用,她冷下脸色,看着瓷底,那样子在掌柜眼里却仿佛目露凶光的恶狼,忙劈手夺过青花瓷瓶,“你这女娃,该打!”

沈凌霜皱眉看向他:“这瓷底封了我幼年写下的一封信,如今正好十年,我想取出看一看。”

“原来如此。”掌柜听了此话,倒过瓷瓶,看着底部,用食指敲了敲,“那你也不能暴殄天物,你这女娃子脑瓜不是很灵光,看我的。”

沈凌霜静静看着掌柜拿出一个烛台,点燃了烛火,又将瓷瓶底部放在火苗上烤,不过一会,掌柜拿手去按了按,发现底部那块圆片松动,又再多考了一会,里面的黏胶物被烤融化,那瓷片也就跟着松落下来,折成长方形的信纸掉在掌柜手里,掌柜将它递给沈凌霜,得意笑道:“看到没女娃,做事要动头脑。”

沈凌霜接过信纸,低低道了谢,然后转身出去,那掌柜追问:“咦,瓶子!你不要啦?”

出了当铺,白云染墨,风吹随流,在空中戏逐着,时聚时分。

沈凌霜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手里就捏着那张信纸,可她却不敢摊开看,她很害怕。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哪怕面临死亡的恐惧也不及她此刻的万分之一。

望着天边,沉默良久。

沈凌霜慢慢低头拆开那封信,信纸已很旧,沈凌霜小心拆开,慢慢看了起来,才刚看到一半,豆大的雨滴就打湿了信纸,铺天盖地的雨重重落在沈凌霜身上。

她没动,就那么淋着雨,将信上的所有字都看完,盯着信纸上的沈府印章愣了很久,她想说信是假的,可这红如残血的印章又在向她诉说着事实。

大雨很快将她的脸打湿,雨幕盖住视线,沈凌霜再也看不清茫茫前路。

信纸被雨那么一打,经年的风霜早已让它脆弱不堪,沈凌霜手上松了力,信纸便如浮萍飘然落地,彻底被雨珠击碎。

沈凌霜感到万分委屈,她想到自己这么久以来,居然都活得这么可笑,自己辛苦求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沈凌霜慢慢跪到地上,看着膝前烂碎的信纸,就好像她风雨飘摇的身世,即使再努力,也逃不过崩溃绝望的结局。

雨幕中万家灯火悠然亮着,沈凌霜想到温暖的屋子里,姜汤的香味弥漫,气雾缭绕,小的时候,她爱踩水,身子骨又不好,偏爱下雨天淋雨,每每这时,母亲都会熬一大碗辛辣的甜姜汤,看着沈凌霜全部喝完。

沈凌霜呆呆想着,望着漫天雨水如线,掉落在尘世间,洗漱万千污秽,唯独洗不去沈家的罪孽,沈凌霜抬起脸,她想要通过冰凉的雨滴让自己冷静,一抬头,却发现雨似乎没落到她身上,沈凌霜有点奇怪,她昂着头,看到了伞尖。

沈凌霜心神微动,急忙转过脸来。

沈凌霜顿时坠入那双盛着温柔汪洋的眼睛里。

伦珠一身黑衣,持着一柄油纸伞,伫立在沈凌霜身后,默默为她遮风挡雨。

沈凌霜泪水终于顺着眼眶滴落:“伦珠……”

“我在。”

伦珠柔声回她,轻轻蹲下来,抹去沈凌霜的眼泪,“别哭了,我会心疼。”

沈凌霜原本没想怎么哭,偏偏伦珠这么温柔地看着她,细心替她擦去眼泪,沈凌霜的委屈与难过一下子就有了发泄之处,沈凌霜近乎哽咽着,双眼微红:“我父亲、他…他真的是叛国贼……”

伦珠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到那个内阁大库找到的卷宗记录了我父亲的事情经过。”沈凌霜看向地面,“还有我父亲留下的书信,上面有我们沈家的印章,还有他向重叔求助的话,一直以来,只有我在自欺欺人,还轻信重叔的话,他其实另有所图,明知所有的真相,却从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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