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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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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舒玉,南琛跟着南奕一块儿下了地下车库。

“还是开我的车去吧,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见南琛踌躇不语,南奕又问:“怎么,还要开车过去,你不是把司机留给嫂子了吗?”

南琛苦笑:“不是,我在想要不要让人盯着这里。”他总觉得舒玉今天过分听话了,很反常。

南奕举手投降,“你今天细致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光商场就逛了两次,买的东西千奇百怪,还会铺床,擦桌子,你既然不放心就给陆叙言说声,一个电话的事。”

“算了,要是被她发现了估计会抓狂,而且她最近不大对劲,还是被惹她了,让她冷静两天。”

南奕的白色布加迪驶出地下车库,外面已夜幕笼罩,华灯初上。南奕一边开车,一边谈起营销的严峻形势。

“关闻西可真够黑的,想方设法挤进了豫州就算了,竟然还强先一步用了我们明年的推广计划?”南奕一向对关闻西印象欠佳。

“是我给他让的路。”

南琛也没打算瞒弟弟,只是南奕不敢信也不理解,“这……为什么呀?”见自家英明果断的大哥犹豫不言,南奕叹口气,“估计又跟嫂子的事有关吧,能让你不正常的除了舒玉,我压根想不到第二个人。”

南奕的视线由车窗移到南奕的后脑勺上,“要叫嫂子。”

“知道了。”南奕应下,又说,“哥,还有件事,云敬白今早就出发去安城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这次森云来势汹汹,应该也是去跟关家谈合作的吧?”

“你认为呢?”

“我觉得应该不止于此。关厉东这两年保守了,自从关氏旗下的商场占据全国大部分中低端市场份额后,一味守成,很久没有大动作了。现在是关闻西当权,关厉东一直隐身不愿意干涉他的决策,关闻西是不是打算和云敬白联手彻底架空关厉东。”

对于南奕这个‘宅斗’的脑子,南琛久违的想踢他一脚。

“关闻西是被迫接手。而且关家能重登巅峰靠得是关耀的谋略,跟关厉东的艰辛也分不开,关闻西急着做出点实绩来,无非就是想早点把工作都甩给关亦南或者关重北,回家陪白棠待产。”

“他们关家还真是个顶个的沉迷陪产无法自拨。”

南奕忍不住啧舌,他和关亦南关系不错,很早之前就听他嘲笑过关耀和关厉东在产房痛哭的趣事,看来关闻西会是下一个嘲笑对象。

“陪产。”南琛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出了神。

猝然而来手机提示音将他唤醒,南琛解锁看了一眼,便直接锁屏,靠在椅背上,合眼小憩,保存精力。

十一点左右到达安城,骆谦安排好一应事宜,正在酒店门口等待着。

看到熟悉的白色布加迪Bugatti Galibier ,他微微招手,等车停稳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南总,都准备好了。”

南琛站在全身镜前,身上是一套深蓝色的平驳领西装。这套衣服选料讲究、裁剪得体,看得出制作人手艺精巧,但要细看就会发现左侧口袋上方颜色较深,应该是熨烫时没注意温度。

这是舒玉替自己烫的第一套衣服,他一直不舍得穿。

南琛拿起熨好的领带,对着镜子打好。

领带也是她烫的,舒玉第一次用蒸汽熨斗,不熟练,还烫伤了手。她不知道,她指尖上那道绿豆大小的水泡经常在他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想她的时候冒出来,还有伤口结痂后的红色瘢痕,一想到这里,他牙缝里就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甜。

他怎么可能不戴?

南琛往胸前插入一块叠好的方帕。挡住颜色不均匀的部分。光从水晶顶灯透进来,男人逆光站立,背影宽厚,宛如莅临人间的神祇,神秘又高不可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这都是一副完美的装扮。

该启程去宣示主权了。

由于是凌晨了,绿森酒店里很安静。云敬白也可能提前吩咐了,酒店的人对于南琛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

南琛带着骆谦坐专属电梯,直接到达酒店的顶楼。绿森酒店就云家产业,顶楼有一间总统套房,是专门给云敬白使用的。

到了顶楼总统套房的门前,站着两名黑衣男人,是云家的保镖。

云敬白平时并不讲究排场,今日倒是奇怪。

两名保镖伸手拦住了南琛。

南琛俊脸一沉,眼神如刀,扫过两名保镖,冷言道:“你们云总请我过来的。”

其中一名保镖客气地道:“南总,我们老板在里面等着了,但南总是空着手来的。”

南琛蹙眉,“什么意思?”

那名保镖耐心地道:“南总,我们老板说了,他是你太太的表哥,与你是亲戚,初次见面,希望您礼数周到。”

南琛黑着脸,“什么初次见面?我和云敬白认识多少年了,你们不知道?”

“我们老板说了,成为亲戚后,的确是初次见面。”

南琛顿时哑口无言。

云敬白现在是舒玉的娘家人了,初次见老婆的娘家亲戚,空着手来,嗯,是礼数不周。南琛沉默了一分钟后,妥协了,扭头吩咐着骆谦:“你到外面看看还有商店没有关门的不?不论什么,都买点回来。”

不空着手就行。

“南总。”

那名保镖又说话了。南琛看向他。

“我们老板说了,要让南总亲自去买,那样才能显得有诚意,南总对我们老板有多敬重,就代表您有多爱我们家的表小姐,回去他自会到您太太的姨妈也就是云夫人面前赞赏您一番。”

南琛被云敬白刁难得牙痒痒的,偏又被云敬白拿捏住了要害。虽说舒玉和云太太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南琛还真不能轻视了云家,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给云敬白买见面礼去。

大型超市早就关门了。南琛只能去二十四个小时都营业的便利店买东西。

他也没耐心细心挑选,进了小超市,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店员没见过这阵仗,把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遇到抢劫了,她都做好了防身及随时报警的准备。还好,这些人,在货架前一通拿后,就把东西堆满了收银台,那个最帅脸色却是最难看的男人沉声说道:“结帐。”

店员放下心来。

不是抢劫的。

好几分钟后,南琛和骆谦手里都提着大袋东西,还叫了几个酒店服务员来帮忙运东西。

二十分钟后,南琛才见到了云敬白。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显得悠闲至极。

看到死对头那副悠闲的样子,南琛冷着脸走过去,把手上的大袋小袋一股脑儿全放在茶几上。

又出去。让酒店服务员帮着把买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房里,全都堆在茶几上和双人沙发上。

堆得满满当当的。

之后,他自顾自地在云敬白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够尊敬你了吧!”

云敬白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音量后,再翻看了一下那些袋子里的东西,边看边挑着刺儿,“南琛,你买的这些是什么呀?哄三岁孩子的吧?”

他看了看袋子,“还是去便利店买的,你们南家的体面的呢?”

当他从一袋子里看到了夹在其中的几包卫生棉后,他把那几包卫生棉拿出来,就扔到南琛的怀里去。

南琛本能地挥手拍开,但还是有一包卫生棉落进了他的怀里。

“南琛,你给我送来这样的见面礼?”

“云总约我来这里,有话说?”

云敬白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南总,请喝茶。”

“谢谢,我一向不喜欢喝红茶,况且这么晚了,喝了茶,严重影响我的睡眠。”

云敬白故意挑衅,“表妹夫,这是不赏脸。”

南琛迎着他的注视,意有所指地说道:“云总还是直切主题吧,别浪费时间,毕竟明天才是重头戏。”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后,云敬白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问着南琛:“你瞒着身份跟我表妹结婚是什么意思?怕她知道你的身份,贪图你的钱?”

“这是我和舒玉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你最好直奔主题,我耐心有限,很晚了,距离重头戏开场也没几个小时了,我还得回去养精蓄锐。”

南琛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和关氏的谈判还有5个小时,他确实要回去小睡一下。

这个死对头,怎么就成了他的表妹夫呢?转念一想,云敬白又庆幸,还好南琛算计的不是云书,否则他更能被南琛气死。就南琛这种硬骨头,想让他低头是真的很难。

“还是云书。”云敬白总算直奔了主题,“她需要时间接收你和舒玉结婚的现实,我希望你和舒玉不要同时出现。”

南琛眼神里有点讽刺,他云敬白打着的为舒玉好的幌子,实则只挂念云书。还好意思在他面前端着表哥的架子。

“我妈后天让舒玉带上你去我家。如果你陪着舒玉去我家里见我父母,得避开云书,她纠缠了你这么多年,但她根本没有放下的,要是让她知道表姐夫是你......”

云敬白没有再说下去,相信南琛能明白的。

不曾想,南琛明白是明白,却不体谅,“我认为没有一直隐瞒的必要,本身我和舒玉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俩结婚也跟云书无关。”

“云书要是敢针对舒玉,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云敬白放下瓷白茶杯,悠然起身。

二人目光轻擦,电光火石、短刃相接。无人亮出兵器,空气中却陡然迎来肃杀的味道。

“云书毕竟是和舒玉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况且她才二十岁。”

云敬白这话已经是在替亲妹求情了。他太了解自己的亲妹妹,明白她对南琛的看重,不忍心让妹妹初次的情感留下个残酷稀碎的印象。

南琛移开几步,拉了把椅子坐下,座椅在地板上划出滋啦一声。

尖锐的叫声像是凌空拉响了警报。

不仅云敬白面色沉郁,南琛也早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气氛凝重,积云推雨。室内的缄默溶进窗外夜色。其实社会地位相当,两个男人仍有相似之处。譬如,他们都非常擅长站在悬崖边谈话。

寂寞走了半晌,南琛开口,“二十岁?呵,舒玉十五岁就已经为生存心疲力竭,而她自小受的戕害不都是由血缘关系带来的?”

云敬白眉心微拢,冷沉的质问顺着灯光晕到屋子各处,最后全部折返,撞进他的耳朵里。

“云总的道貌岸然,佛口蛇心我领教了,以后就别自称表哥了。”

南琛对今天的会面彻底没了兴致,刚欲离开又被叫住,他却没回头。

“南琛,云书这事先不谈,关于明天与关氏和谈,希望我们能一致对外。”云敬白爱护亲妹心切,差点忘了要事。

开门前,南琛推翻了之前的谋划。

“如果,你今晚不利用舒玉,我可能会同意,”他回身,目光如炬,信誓旦旦,“但现在简直妄想,云家最好真心善待舒玉,若我察觉到舒玉的委屈,我不排除会和他人联手,拼上至唯也要为她出气。”

南琛警告完直接开门离开。

云敬白这才意识到,这个数十年的对手,脱下了盔甲,时刻准备与自己同归于尽。

而卸甲的原因竟是他南大少曾嗤之以鼻的感情。

看来,他这半路认回来的表妹,运气也不算太差。他这表妹夫怕是白担忧了,他母亲木笑女士怎么舍得让舒玉受一点委屈?就连早就被整治过,沦为过街老鼠的舒昊舒大海一家在木笑女士认了舒玉的第二天就被赶出豫州了。

这几天,木笑女士正忙于清算抱养他小姨及将小姨送人的没爱心的人家。反正欺负木笑女士的妹妹及外甥女的人都不可能好过。

云敬白这话说的很有预知的性质。

豫州这边,舒玉第二天就从南奕的房子里搬回到建春路,也就是结婚之前一直租住的地方。

她真不想欠人情,自小双亲的缺失让她外表看似自强,但真遇到走心的她骨子的敏感自卑,再淡化遗忘,也终究有掩不住的时候。

今天下午学生考完试都离校了,周思乔催着舒玉关了书店,带着她到商场逛街散心。可偏偏遇到一个势利眼的售货员,看她两人只试不买,不敢对在一身轻奢的周思乔埋怨,偏对着一身普通的舒玉讥讽。

“这不好看那不好看,有本事就把这店里所有衣服都买了,穷酸样!”

舒玉还没有说话,木笑云书母女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木笑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阴沉沉的,她高声吩咐着店长:“除了她手里拿着的那一套衣服,你们店里所有的衣服都给我外甥女打包起来。”

“姨......”

木笑抬手,示意舒玉不必说话。她面色雍容,神色疏离,扫视着那个售货员的眼神像能射冷箭。

专柜售货员弯腰低头,讪讪地开口,“云,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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