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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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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他们送完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许琮和时星正在忙忙碌碌收拾的东西的情形。

Moon一愣,第一反应便是问许琮:“阿许,这次这么早回去啊?”

他的得到许琮肯定的回答之后,才转头问时星是什么时候的票,飞机还是动车,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雨露均沾地也送送时星。

“后天早上的票,飞机加动车。”半蹲着在收拾东西的时星仰着脸回应。

时星在说完这话之后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本着“不秀一下,他实在难受”的原则,垂眼补充道:“和Victory一起。”

Moon起初没听清,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然而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立马瞪大了眼睛,拔高了音量地问:“?!和谁一起?”

时星被Moon这过于剧烈了的反应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因此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开心。

就好像对于许琮来说,他是特别的。

思及此,时星低声但口齿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和Victory。”

Moon忍不住“嘶”了一声,觉得眼前这情况有点不对劲。

他眼睛微眯着问:“你俩这个‘一起回家’,是顺路各回各家呢,还是你去他家,或者是他去你家?”

绝对是前者吧,Moon按着自己不受控地跳动着的眼皮,想。毕竟他记得时星跟他说过,这俩人是一个省的,甚至好像就住在隔壁市,所以一起坐飞机回去什么的也不稀奇……才怪!

他看着时星这表情,觉得事情绝对没有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琮开口了,说的是:“是我想去他那儿玩几天。”

“噢,然后Fearless就同意了是吧?”Moon问,问完又觉得自己傻不拉几地不如不问。

毕竟他想也知道,许琮都主动开口了,时星又怎么会拒绝。

Moon因此又想问许琮这趟和时星回去,是住酒店呢,还是住时星家里?是去逛景点呢,吃特色美食呢,还是去见家长?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理由是怕作为单身狗的自己会被秀一脸,那会胃痛的。

许琮和时星一起离开FSG俱乐部的那个早上,俱乐部里静悄悄的。其余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就是还在睡觉,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在走廊上小声拖动行李箱的声音。

B市已经入秋的早晨有点凉,因此许琮替时星把外套拉链往上拉了点,又替他拢了下领口,才满意地松开了手。徒留时星在口罩下红了脸颊。

两个人在机场吃了顿早餐,点的是标注为纯正C市风味的牛肉面。时星小口小口地嗦着,嘴唇被辣得通红,鼻尖也沁出了不少汗珠。

“我吃辣的能力退步了。”时星看向许琮,眼泪汪汪地说。

许琮轻笑着抽出一张纸巾,给时星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说:“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时星左右一思忖,觉得也对,便随它去了地没再说这事,只是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

在两人都没注意到角落,有人对着他们“咔嚓咔嚓”地拍了不少照片。

配文则是:【男粉,不是私生,单纯偶遇,但是是在机场。所以我想问问这俩啥情况??PS.不是说航班的事。毕竟这俩一个省的,买同航班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擦汗??(反正我不会在我男性朋友吃饭的时候特意给他擦汗,真擦了他估计都得怀疑我是不是把蒙汗药洒纸巾上了地想谋害他。】

许琮和时星不知道这些,在吃过早饭之后就自以为隐蔽地把口罩重新戴上了。

接着便是登机和按票找座儿的一条龙事宜。

许琮起初还能和时星聊聊窗外的蓝天白云,但很快,他就发觉身边人没了声响。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在被困倦席卷着进入了梦乡。

他看着时星潜藏在黑色帽檐下的纤长睫毛,叹气,把自己准备好的软垫拿了出来,又把时星的脑袋轻轻往上一搁,才跟着闭上了眼睛。

许琮再睁眼时,时星有些凉的指尖正贴在他的手上。

“快到了吗?”许琮问,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喑哑。

时星“嗯”声,快速且带着点慌乱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许琮没把那当回事,甚至眼睛都没睁一下,就把时星的手抓了回来。

他捏着捂了一会儿,感觉到时星的手有些回温了之后才微微松开,说的是:“早知道这样,出门前该让你多穿点的……或者是在你睡着后,替你要条毛毯。”

“没事的,我不冷,只是气温稍降后,手就容易凉,我都习惯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星如是小声道。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许琮反驳道,在缓慢睁开眼的同时,突然想到了网络上流行的那句“喝点中药调理一下”,于是忽然失笑着没再说什么,只是两只手并用地把时星的手捂得更热了些。

因为许琮的态度太坦然,以至于时星也慢慢地从不好意思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心里只剩下了能和许琮近距离贴贴的喜悦。

“换一只手捂。”许琮垂眼道。

“哦,哦。”时星慢半拍地应声。

在他的两只手都被许琮的体温覆盖之后,飞机也恰好落地了。

飞机挺稳后,乘客们便排队往外挤,许琮和时星慢悠悠地等到人快散尽了,才往外走。

但尽管如此,许琮还是以“机场人多,别走散了”为由握上了时星的手。

时星自然没拒绝,只是脸颊发烫地任由许琮牵着他的手。

两个人走在步履匆匆的众人之间,节奏慢得就像是一对来这儿旅游的游客。

偏偏谁也没有要快点儿的意思。

两个人慢悠悠地取完行李,又慢悠悠地吃了饭,甚至还排了个长龙似的奶茶队伍,然后才打车去了动车站。

动车上,时星打着饱嗝地看了眼许琮骨节分明的手,然后睁着眼说瞎话地说了句自己的手好像又有点冷,又问许琮能不能再帮着捂捂。

许琮当然不会拒绝。他不疑有他地伸手,心里压根没多想地只问时星困不困,需不需要再睡一觉。

时星说着“有点”,眼睛却怎么也没阖上。

许琮见状,又问时星要不要听歌,然后把自己的耳机分给了时星一个。

是时,无线耳机其实已经很流行,只是因为许琮平时并不怎么听歌的缘故,所以用的还是那个买手机时自带的有线耳机。

好在时星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有线耳机也挺好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就跟姻缘线似的,无声地把他和许琮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在他们那耳机里播放的音乐是许琮在某APP首页随机点开的歌单。

里面的男声轻柔、缱绻,听着听着,就把两人脑海着的瞌睡虫都勾了出来。

以至于他们甚至无暇关注窗外的景色,就头对头地再度陷入了梦乡。

他们最终是被一阵电话铃给闹醒的,时星的手机,来电人则是时星他爸。

电话里,时星他爸说着他听闻时星要回家,所以特意托人载他来动车站接人的事。

“我们马上就到了,”时星他爸习惯性地操着一口乡音,“你呢?快到了吗?”

时星分辨不出窗外的景色归属于哪镇哪乡,只能凭借着滚动的站名,告知他爸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时星回以同样的乡音。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发出一声沉重叹息地问:“是你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人吗?”

“是打职业,不是打游戏。”时星低声纠正道。

“而且,是朋友。”时星说,很好很好的朋友,放在心尖尖上的那种。

“知道了。”时星他爸叹着气地回应,沉默了很久才说,“你陈叔跟我说你在那个游戏拿了冠军,能赚很多钱,但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对。”

就在时星蹙眉,以为这通电话最终又要以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不欢而散收尾时,却忽然听见他爸放软了声音地继续道:“但是,随你吧。虽然我想劝你回来读书的心是不会改变的,但我也知道你是听不进去的,但凡你听劝一点,早就该回来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时星他爸在电话那头碎碎念着说了很多话。有劝说,有不解,但是不再有强烈的反对。

一切都变了。时星想,那个世界里他还要再等很久才能等来的体谅,似乎是跟着他一道穿越了漫长的时间线,然后提前降临了。

他挂掉电话的时候,眼睛有点红。

许琮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能从时星的语气里推断那是和他家长。

许琮不知道此时的时星是否需要他的安慰,但还是体贴地打开手机切了歌,换了首舒缓且轻快的,又伸手摸了摸时星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没事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想,一切都会变好的。再不济,也有他和时星一起面对。

“我知道。”时星回应,然后弯了下嘴角地扬起一个笑脸。他说自己是忽然感动的有点想哭,不是被骂的。

“但是你笨拙的安慰,我收下啦。”时星笑眼盈盈道。

时父和友人在动车站接到时星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这朋友是不是他从前常挂在嘴边念叨的那个。

以及好好的假期,对方为什么不回家,而是跟他回来了,是不是也跟家里闹矛盾了。

除此之外,便是问他这朋友晚上是跟他睡,还是需要他们收拾出个空房间来。

时星听着这些问题,一时答不上来,只在偷瞥了一眼许琮的表情之后用方言回答道:“爸,他就我们隔壁市的,能听懂我们说的这些话。”

时父因此一时语塞,欲盖弥彰地改而问时星这次放几天的假,以及什么时候回去。

“放两周左右,我大概能待个七八天再回吧。”时星一一回答道。

“那你们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让你妈去买。”时父在知晓许琮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之后,反而说起了别扭的普通话。

“随便。”时星听着他爸每个字都有着独特音调的蹩脚普通话,有些面热地答。

时父可不信他们年轻人的所谓“随便”,就扭头问了遍许琮。

最终救时父于水火的,是许琮一口同样流利的方言。

虽然因为跨市了,所以口音与口音之间听着有着些许差别,但好在交流起来毫无问题。

时父因此显得从容了不少,开始给许琮介绍他们家附近能买到的好菜。

许琮随意挑了几个相对物美价廉的,然后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地提及自己其实也给他们带了礼物的事。

如果是同辈,时父大概是要客气一番的,例如说说“来就来吧,带什么礼物”的客套话。但他对着许琮那张过分年轻了的,且帅得跟张画报似的脸,他一时不知道这话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最终还是时星不好意思地替他开口道:“你没必要送的……”

许琮却坚持说是“要的”。

“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许琮蓦然转折道,“毕竟我也没有什么给长辈买礼物的经验。”

“会喜欢的。”时星再度替他爸小声应话道,时父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一言不发。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在大道上堵车的间隙,用车内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又侧目看看时父,不禁操着口乡音地打趣道:“瞅你这脸绷的。让不知道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你女儿带着你不满意的女婿回家了呢……”

“你这话说的。”时父扯着嘴角干笑道,眼睛都不带半点弯起地表示,“我拢共就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婿不女婿的。”

而随着时父话音的落下,车里的气氛莫名地更僵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在路上堵太久。

许琮和时星他们到时星家的时候,时母已经在家里做好满桌子菜地等着了。

她看着走在时星身后的许琮,第一反应是:这似乎是时星长大之后,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玩。看那大包小包的行李,似乎还是异地朋友。

她因此在围裙上又擦了擦手,然后才走进厨房里又拿了副碗筷出来。接着便是招呼许琮快放下行李吃饭。

帮忙接人的“陈叔”,最终也盛情难却地被留下来吃饭了。

席间,那人满脸笑意地问起时星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钱,“少说几十万总是有的吧?”

时星对此含含糊糊地答,说他前两年其实都不怎么挣钱,也就这几个月,情况好些了。

“我知道,进大战队,还拿冠军了嘛。”他喝着小盅的白酒,并没有什么恶意地笑道,“我儿子啊,每天都在我耳边说你最近火得很,特别是在他们高中生里,很出名,听的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但我跟他说了我和你爸认识的事之后,他却特别不屑地说我是在胡诌……”

“刚好你最近回来,等周末的时候,我做东请你们家吃饭,带他来见见你。”他脸上笑意不减地表示。

时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干脆笑笑不说话。

同侧的许琮看着时星空空的菜碗,按耐住了给对方夹菜的冲动,只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把身体往时星那边侧了点,并低声道:“多吃点。”

他那温热的鼻息落在时星的耳畔,无声地给时星小巧的耳垂晕上了点红色。

好在时星也把许琮这话听进去了地往碗里夹了不少菜,最后吃了个十成饱才放下碗筷。

许琮看着桌子上的零星空碗,把袖子往上撸了点儿地打算帮忙收拾,却被时母给劝开了。

她摆手说:“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这个留着我弄就行。而且我们家水槽小,站一个我就差不多了,你们再挤进来反而是添乱。”

许琮意欲再坚持一下,但是却被时星以吃撑了为由,拽着去遛弯了。

两人从时星家出发,在平坦的柏油马路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了的时星曾经说过的大片田野。

但时星看着上面了无踪影的油菜花,忽然想起来了季节不对的事。于是他摸了下鼻尖,略显心虚地说:“我忘了,油菜花是在春天才开的。”

许琮却轻笑着说:“没事,反正这满眼绿色也挺好看的。”

更何况他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所谓油菜花田,而是想和时星一起,在他的家乡,看他看过的油菜花田。

眼下至少也算是实现了三分之二。至于剩下的那三分之一……

“如果你实在觉得遗憾的话,”许琮看着时星的眼睛说,“就等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带我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许琮:下次再来,总该是见家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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