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管家已经到,陈辞抱住他,说：“您身体安康。”

管家拍拍他背,：“好好。”

陈辞拉着管家坐到餐椅,痴汉笑看他吃饭。

旁边沈铎碰碰他手臂,陈辞侧头就看见沈铎把他两盘子交换了。

沈铎仿佛很自然,：“我已经让叔叔们重新做，你先试试这个能不能吃。”

沈铎把盘中辣椒挑出来了,陈辞有点感动,笑说：“谢谢少爷，辛苦您，让他们不要再做，您往年不就是不想让他们麻烦才没说喜欢吃辣吗？”

沈铎撇开脸,：“我吃什么都可以。”

“巧了不是，我也是。”陈辞吃只虾,再吃口饭,最后喝口汤。

昱礼终于耐不住问：“陈管家，陈辞这种情况还能进沈家吗？”

管家没有理昱礼。

陈辞偷瞄昱礼。

沈铎微蹙眉,：“哪种情况？”

昱礼：“就是…陈辞不是同性恋嘛，他在进来不会带坏你吗？”

“你误会了，”陈辞抢话说：“我不住沈家，可能偶尔会回来吃个饭吧。”

沈铎放下筷子,认真看他,：“为什么？”

“嗯…”

管家擦嘴,说：“小少爷，昱礼说的对，陈辞性取向毕竟如此，您已经长大，在跟他睡恐怕不合适。”

沈铎嗤笑,：“什么意思？怕我跟他发生点什么？是吗？”

管家：“自然不是，我是担心陈辞在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您做出逆反之事。”

“对，少爷，”陈辞也劝,：“我毕竟是同性恋，万一某天兽.性大发怎么办？”

沈铎被他逗乐,：“那你之前克制得挺好？”

“是的喂，”陈辞打趣,：“有没有感觉后脊发凉？”

沈铎：“拉倒吧你，谁之前说对我始终保持尊敬来着？”

“哎呦喂，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终究还是动物嘛，等在过两年，我按耐不住把您扑倒，您上哪哭去？”

沈铎挑眉,：“你是上面那个？”

陈辞被沈铎这句话戳中笑穴,：“您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沈铎：“这还需要看？”

“噢吼，无师自通啊您。”

昱礼脸色一变,：“你怎么能跟沈公子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

沈铎撑着下巴,：“听到没？别人都能听出来你对我不尊敬。”

昱礼怒瞪陈辞。

陈辞讪讪道：“好喽好喽，从明儿个开始我每天跪爬在您面前，您就拿个链子把我锁起来遛弯，这样够尊敬吧？我的主人。”

沈铎笑,：“我怕你动不动咬一口。”

“您瞧瞧，您又平白诬蔑我了不是？您是我心头肉，我哪舍得让您受苦？”

沈铎：“好意思说？几个月不管我死活。”

“那时候您不是没消气嘛？我哪敢在您面前晃悠，等您一脚把我踹飞啊？”

沈铎：“还说不记仇？”

“我什么时候记仇？往年我们闹不愉快哪次不是我跟个黏人精般粘您身上？我只是掌握了规律而已。”

沈铎：“什么规律？”

“咳咳，第一，您混合双打不能反抗，否则您会更加生气。第二，如果您不开心，哄两次没消气不能接着哄，否则您会躁起来。”

陈辞身子前倾,手放在沈铎大腿上,：“第三，在您心情不错的时候，可以尽情提要求，您都不会拒绝。”

沈铎反扣上他手,：“总结得不错，现在想提什么要求？”

陈辞诚恳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您健康、平安、快乐。”

沈铎：“我也总结了你规律，其中有一条就是你瞎编胡话时语调会很轻，就像现在这样。”

陈辞眼送秋波,：“那您总结得不对，还得继续努力。”

沈铎捏他手心,：“既然要我努力，那你就要给我机会。”

陈辞玩笑道：“少爷您怎么gay里gay气的呀。”

管家：“放肆！”

昱礼：“放手！”

沈铎皱起眉头,：“陈伯伯，你想太多了。”

管家：“小少爷，您可以跟陈辞做好朋友，一同就寝是万万不能的。”

陈辞也应和,：“是的少爷，反正我们一天相处时间那么长，机会大大滴有嘛。”

沈铎：“那你睡自己房间。”

“您是要看着我吗？”

沈铎不掩饰,：“是，否则放你出去今天见这个明天见那个？”

“我晚上又不跟他们睡。”

“书上说…”

“我知道了，书上说同性恋都玩得很乱是吧？您放心吧，我每天给您打视频电话怎么样？”

沈铎：“…”

“真要避嫌，少爷，我们觉得没什么，其他人不觉得呀，到时候很多人疯言疯语的，您说是不是？”

沈铎：“谁敢说？”

“他们当然都是在您背后说呀，那说的人多了，我会非常非常内疚的。”

沈铎不置可否,：“你会这么脆弱？”

“嗯…毕竟事关于您嘛。”

沈铎仿佛不高兴,：“反正什么都有你的理。”

“少爷这么牵挂我，我真的好感动呀。”

沈铎闷声：“晚点回去？”

“好哇，我一会跟陈管家聊完就去找您，咋们去书房看书？”

沈铎：“都可以，你要跟陈伯伯聊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少爷，您不要多想，这里所有人都是以您为主的。”

沈铎：“你在说什么？”

“嗯…”陈辞一下不知道怎么说,难道沈铎不是怕他跟管家合谋？

管家：“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陈辞松松沈铎手,沈铎会意,放开他,疑惑看他。

陈辞生平头次这么紧张,心脏跳得飞快,连带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有一个冒昧请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管家：“你说。”

陈辞不敢抬头看管家脸,：“这个月23号学校举行冠笄礼，你愿意以我父亲身份出席吗？”

许久没有得到答案,陈辞心底一沉,偷偷瞄管家,只见他张嘴闭拢,一副为难模样。

陈辞抬起头,勉强挤出微笑,：“不..”

“可以。”管家终于还是答应他。

陈辞激动地想要跳起来,移开椅子,跪拜在管家身前,真诚地说：“谢谢您。”

*

“我没想到你会向陈伯伯提出这种要求。”书房里,沈铎说。

陈辞被沈铎固定在大腿之间,有些难受,稍微动动,继续翻阅书籍,：“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能说出口。”

沈铎双臂环绕在他腰间,嗅他脖颈,：“也不知道我哥到时候有没有空。”

陈辞轻轻倾斜头颈,：“嗯…不管怎么样，大少爷都会抽空来的。”

沈铎指尖滑过他背部,：“不好说，我都觉得无所谓。”

陈辞微颤,：“那您觉得什么才是有所谓呀。”

沈铎慢慢嘬他耳朵,：“你不看我。”

陈辞哭笑不得,：“您不看书吗？”

沈铎：“那我换个说法，你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我会很不舒服。”

陈辞下身蹭了蹭,软软地说：“我没有这样过呀，少爷。”

沈铎深吸口气,轻咬他后颈,：“你好骚，你真的是上面那个？”

陈辞面皮发紧,：“少爷，您怎么又聊这些东西呀。”

沈铎：“不聊这些怎么适应？快说。”

陈辞还在看书,思虑两秒,说：“应该是吧。”

沈铎：“你没做过怎么知道自己是？”

“因为我喜欢身居下位的男孩呀。”

沈铎掐他侧腰,：“喜欢？”

“不是，”陈辞无奈地说：“您能别这么咬文嚼字吗？”

沈铎轻哼了声,：“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下位？能看得出来？”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上位呀。”

沈铎：“哦？为什么？”

“反正跟我的男孩们他们都会叫我老公什么的，这应该只有下位才会叫吧？”

沈铎用力咬他肩膀,：“好意思说？那你叫他们什么？老婆？”

陈辞一哆嗦,：“就叫他们名字呀。”

沈铎：“跟他们做过最大尺度的事是什么？”

“真没做什么呀，最多牵个手抱一下嘛。”

沈铎把他身子稍稍往上提,：“怎么抱？”

陈辞有些情动,不自觉带喘,：“就那样嘛，没有这样抱。”

沈铎在他耳边吹气,：“只有我这样做过？”

暖意顺着陈辞脖颈飘散开,绕过他耳廊,渐渐蔓延到他全身,他不由自主颤抖了下,书掉到地上,：“对，只有您。”

沈铎动作不停,玩味地说：“在看什么书？”

陈辞头微昂,：“确定性、的终结。”

“时间是一种错觉，”沈铎舔他耳垂,拉长尾音,：“选这本书，是要告诉我这个？”

“唔，我随便选的。”

沈铎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盯着他唇。

陈辞头微微抬起,迷茫看沈铎面庞。

沈铎动作加重,低声柔语,：“老公。”

一朵涟漪在陈辞心中荡漾开来,他身体猛地一抖,紧紧抓住沈铎手臂。

沈铎把手抽出,轻笑道：“书很应景。”

陈辞脸皮发烫,就要起身,沈铎把他按下,两人肌肤交贴。

“您要做什么呀？”

沈铎：“不想让你手累。”

陈辞稍稍扭动身体,让沈铎保持舒适姿势,：“您从哪儿学的这些呀？”

沈铎五指包裹住他腰线,手掌在他肌肤上留下微微痕迹。

沈铎低沉道：“书上。”

陈辞咬住下唇,：“少爷，您真棒。”

…

沈铎拿纸巾帮他清理,打趣：“有你的吗？”

陈辞手撑在沈铎腿上,轻笑道：“看来您研究的还是不够透彻呀。”

沈铎：“比不上你，叫这么骚，配合这么好。”

“是啊，模拟过程嘛。”

沈铎：“跟我模拟，放别人身上用？”

“嗯…”陈辞故作思考,：“学习您动作，以后总用得上？”

沈铎让他转身,两人面对面环抱,凝视他眼睛,：“不许。”

陈辞用额头轻蹭沈铎胸膛,：“好喽好喽，一个小时过去了，还看不看书啦？”

沈铎于是用手把书勾过来,让陈辞歪着脑袋看,两人扫字速度差不多,基本上不用他说沈铎就能在他刚看完一页时准确翻篇。

“少爷这本书您是看过吗？”陈辞已经看到沈铎刚刚说的时间是种错觉这章节。

沈铎目不转睛,：“再看一遍，加深印象。”

“噢吼。”

越看到后面,陈辞就越理解沈铎说的关于平行宇宙论观点,这本书作者用大量物理知识阐述宇宙各个部分都具有时间之矢,某个人的未来,即是我们共同未来,每颗恒星的未来也都与其他恒星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