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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当平凡之子重生为美强惨摄政王 > 第1章 受刑

第1章 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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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月光透过树杈照着暗红宫墙,天牢里时不时传出狼犬的狂吠声,天牢外的狱卒按着腰间刀具在门口巡逻。

里面来了位大人物,当今太傅姜槐,奉命审问朝廷重犯。

两个狱卒抬着一个昏迷的血人,那人头部无力地垂着,狱服上面黑黑红红一片,满脸糊血,只能隐隐看出是位年纪不大的儿郎。他双腿无力耷拉在地上,已经被打断了。

脚上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呲啦呲啦的闷响,押送犯人的气氛十分沉默。二人都在心里唏嘘,曾经颇得圣宠的乾王一族竟然落得如今的下场。

多得圣宠呢?

曾经乾王手握东黎国大部分兵权,在先帝未登位时与其同为军中将领,同吃同住,同生死共患难,亲厚异常。后又与先帝一起推翻前朝□□,被赐予王爵之位,身居高位。

可太阳总有西沉的时候,也有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

先帝病逝后,乾王悲痛欲绝,随后病倒,身体渐危。

新帝即位不久,天灾频现,先庆州蝗灾,又滨州水患。

姜太傅向新帝进言,委派户部侍郎王鲍为钦差大臣前往滨州整治,工部郎中李臻随同,新帝应允。

二人皆是乾王亲故,新帝想要清算乾王一党的目的昭然若揭。

王鲍虽为文官,但还算有些本领,加上李臻协助,滨州州牧极力配合,也算治理得井井有条,局势转好。

可有一日突然有一位民妇在衙门聚众闹事,说是自家男人响应官府号召前去抗患,可如今局势转好却仍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必须来讨个说法,而且这种情况不止一例。

可为治理滨州水患王鲍他们虽征集了壮丁抗患,可在征丁名册的男子生死都有数,问了那妇女丈夫名姓却并无此人,其他的也是如此。

王鲍这才察觉出了大纰漏,开始查人丁丢失此事,后又有百姓举报赈灾粮响被贪污,证据确凿,滨州官府内部腐败已深。

王鲍李臻二人多事并查,还要顾及水利修缮,一时间焦头烂额。

滨州官府贪污以及人口大量走失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京都,新帝大怒,令王鲍二人严查。

不久王鲍二人揪出一大批滨州贪官,却不想贪官之首竟是先帝亲派刺史李寻舟,曾与乾王是旧交。

李寻舟一口咬定是乾王长期以来在背后撑腰,还有同乾王往来的书信,上有私印,铁证如山。

说乾王一派结党营私,贪赃枉法,那群消失的壮丁也被抓走在官府管辖的矿山里当苦劳力。

这下把查案的王鲍二人也给葬送了,新帝得知此事速速派人把乾王党羽押送京都。

乾王撑着病体上朝,在大殿之上拒不承认,称与李寻舟多年不曾交往,不曾为他撑腰。

支持新帝和支持乾王的官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吵得新帝面色越来越沉,想以此扳倒乾王的目的是不可能彻底达到了,遂下旨将乾王幽禁王府中。

可乾王势力不可能轻松被斩断,边陲许多大将都是乾王的旧部,朝中不少官员也都站在乾王这边。

新帝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不敢动还有兵权的乾王,就以滨州水患治理不利,贪赃枉法,把王鲍等人连同家眷一齐下狱,秋后问斩。新帝母族还在朝中极力打压清理乾王势力。

而乾王自那日被禁足后就一直卧病府中,整日昏昏沉沉,没有清醒的时候。

这次风波太大,曾经盛极一时的乾王一族及其党羽,除了在军中地位甚重者的旧部,几乎被牵连诛杀殆尽,这位乾王的表侄王鸷,是除乾王世子唯一还活着的亲族。

可为什么要把这位二公子还留着呢?

其中一个狱卒小声嘀咕:“这人这几天被折腾得不死也半残,这样都没审出什么姜太傅亲自来审又能怎样?”

另一个人赶紧示意他噤声,“这哪能是我们置喙得了的,莫要再说了,赶紧把人带过去交差就行了!”

那人只好挠挠鼻子不再说了。

二人将人送往一个宽敞干净些的牢房,里头太师椅上坐着太傅姜槐,身穿暗紫仙鹤官服,面上透着狠厉严肃,看见王鸷被拖过来趴在地上之后眼神变得诡谲。

他先不着急审问,慢慢用着狱头奉上来的茶,茶雾被月光一照像霜雪冷气一样。

他细咂一口茶水,用眼神示意随从暗卫弄醒王鸷。暗卫将狱中备着的一盆盐水泼在遍体鳞伤的王鸷身上。

王鸷随即被疼醒,嘴里发出嘶哑的痛息,嘴巴张大下巴发出咔咔声。

太痛了!像是被一万根铁针扎进皮肉。

他动不了,双腿昨日被废了之后连翻身都做不到。他在痛苦中强睁开眼睛,看见了姜槐,那个卑鄙小人,让他再度想起他举家遭难之时。

他以为那会是一个阖家欢乐的归家日,却不曾想是全家的忌日。

王鸷从锦州探望外祖回来后赶上了秋后问斩那一天。

他站在刑场外,看见本在边陲军营只是回京探望父母的哥哥和头发胡子变得花白的父亲跪在刑场上,刽子手的大刀斧悬在上空。

父亲王鲍脸色灰白枯槁,嘴唇干燥皲裂,眼珠浑浊,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和藏着的王鸷对视一瞬,眼神波动一瞬就转开了,随即朝姜槐啐了一口,对着他大喊,声音嘶哑但掷地有声

“你这狗贼!你这个为祸苍生的狗贼!这样下去我东黎国还有将来吗!你们只为排除异己,我东黎国遇上你们算是完了!这样下去国将无国!国将无国啊!”

姜槐坐在高位,眼睛里都是轻蔑,冷哼一声,“王大人,不要再说这种妖言惑众的话了。陛下圣明,揪出你们这些结党营私惑乱朝纲的蛀虫,实乃东黎大幸!”

他微微拱手向天,端的是一副问心无愧为民除害的样子,随即不想再多费口舌,令牌一扔,刽子手拔出背上宽刀,猛灌一口烈酒,喷在道人上。

王鸷想冲上前,阿福从后面死死抱住他。

“不……不……”,他的嘴被捂住,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头颅被砍落。

他被从父亲脖颈处喷涌而出的腥红血液刺得呆愣住,王鲍死不瞑目。

然后是脸上一副就义神情的哥哥,母亲,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阿祥……他熟悉的所有人都被刀斧一一砍头。

那个秋日的午后,浅金光芒浇进人间,蒸腾着鼎沸人群,惊呼声,感叹声,惋惜,压抑哭声,胆小下人的尿液,毒辣辣,血淋淋。殷红血流肆意洒满了刑场,渗进木头台底,成为王鸷一生的噩梦。

他们躲躲藏藏,阿福还一直对他说他要活下去。

可他们还是在某一天被姜槐抓住了,阿福为了保护他,也死了。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双手支撑住身体想往姜槐身上扑去,就算只咬掉他一口血肉也好!可还没等他碰到姜槐的衣角就被暗卫一脚踢开,踩在他断腿处。

他疼得浑身直打颤,更是恨得发颤。

姜槐看他恨极了自己的样子反而笑了。

他站起身,用鞋尖挑起王鸷的下巴,看见他满脸的血又赶紧嫌弃地放下脚,皱了皱眉,让暗卫捏住王鸷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

他半蹲着看着王鸷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不屑地问:“赦令在哪?你把它藏在哪了?”,王鸷根本不知道什么赦令,但他不论知不知道都不会说一个字。

他什么都不说,只仇恨地看着姜槐。

姜槐见他不说,内心十分气恼,但不表现出来,他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早就养成面上波澜不起的习惯。

他斜睨一眼暗卫,暗卫接到眼神后就拿出带刺的荆条往王鸷身上鞭挞,一下一下打入皮肉,上面的刺把血肉划的模糊。

王鸷不肯痛叫出声,直把下唇咬得出血。

他挨了几鞭后就晕过去了,但又被暗卫弄醒问赦令在哪,不说就继续被鞭打。

如此几番,王鸷彻底昏死过去。

姜槐见再也弄不醒他,就叫来狱卒把他扔回牢房。

还是押送王鸷来的那二人,在天牢里当值的,对犯人受刑早已司空见惯,但当看见身上血肉模糊的王鸷还是不免倒吸一口气。

二人再不敢说一句废话,抬着把他扔回了牢房。

他们想,也许今晚,这位二公子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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