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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与昆虫正在进行战争,而我们不幸路过,遭受到了乱入惩罚,反正笑面青江san值快见底了三日月宗近HP快归零了,他们能撑到现在纯粹是身为刀剑正直的本能……
和被我不加饰演的人渣本性气到忘了受伤。
瓦大喜的人格魅力也太大了吧!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以一带二稳住情绪,真了不起!
自卖自夸,我撕开绷带在混乱之中包扎伤患,审神者之间灵力互不相同,三日月宗近出现了很明显的排异反应。一言以蔽之就是补过头了,他正往外大口大口吐血,很好,这种一边灌水一边放的题,我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义务教育的数学课本里。
笑死!根本不会做!我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笑面青江则持刀护卫,他拿着我给的符纸咬牙坚守——事态发生了新的变化,并且遗憾至极地对我们不利。那些装作刀剑男士的未知物怪摇摇晃晃地走动开来,而昆虫也暗暗较劲,无数细密小虫组构融合,拟态成人类的模样。
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更恶心,我硬是发挥自己的乐观幽默,给祂们分别起了植物人和卡面来打的外号,被同伴痛批这什么鬼。
假若是鬼怪倒还好一点,审神者与付丧神对付这种东西还是有几分天赋优势的,然而我们都没有进修自然相关,面对祂们唯有憾然离场。
推开箱柜扔出悬挂内部的素白病服,我把三日月宗近塞进去,又拉着笑面青江一块挤里面。
“你信我,恐怖游戏里面躲柜子里绝对没问题,BOSS顶多贴脸但肯定进不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就别惦记您那点虚拟经验了好不好?”
笑面青江尴尬地伸手抵住柜顶,极力避免与我接触,不过并不是那种温柔的绅士风度,他主要是因为对我犯恶心。能跑的话这小子一定第一个跑。
三日月宗近蜷缩内壁,哈哈笑着的同时疯狂喷血:“话说在那些恐怖电影里,BOSS有直接躲柜子里的类型哦!”
“你现在看起来更血腥暴力,虽然是我害的。然后按照你的宝贵影评来讲,”我故作腼腆微笑,“——我们就是BOSS!”
“我受不了了,这种自恋人格到底是在什么成长环境里养成的啊!真的一点也不想和你同一个队伍……!”
无视笑面青江的崩溃,我侧耳聆听外面的枝叶摩擦声,在菈洛芙的友情提醒中狠狠推开柜门,给植物人桑一发出柜的暴击。
祂看起来是不折不扣的铁血异性恋呢,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现实,仰倒栽地后再也没能爬起。
我施施然关上柜门:“解决了一个。”
“喂什么恐怖片BOSS会用门板杀人啊,太低级了这个套路,太低级了。”笑面青江扯扯嘴角,几乎无力吐槽。
“在古板东亚家庭里长大的同性恋……大概这种家族之耻类型的BOSS会吧,突然出柜吓到父母什么的。”我侧身等候着门外第二个动静,窸窸窣窣的昆虫爬行与撕咬声无限叠合后格外清晰。
【这属于家庭伦理剧,直接跳到父母把人扭送同性恋治疗学院电疗部分,那才是恐怖片。】
菈洛芙隔着耳麦对我的地域歧视发出无情冷笑:【况且同性恋歧视又不止东亚,在西欧教会地区,以前这种行为可是要下地狱的。】
“他们那下地狱的事多了去了,自杀要下,女巫要下,无神论者要下,没给教皇交足够钱也要下。”赎罪券的梗居然还能拿出来再用一次,我都要为自己的天才倾倒了,“话说有没有人来赌一盘玩?1小判就够,猜猜下个是植物人还是卡面来打?”
“谁会赌这种东西啊……”
笑面青江话音未落,三日月宗近就掏出了自己的私房,深色眼眸之中月纹微闪,肉眼可见的兴致勃勃。
“哈哈哈,很有意思不是吗?”他满脸写着高兴,“让我压一手昆虫吧,主君他很少组织这种活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呢!”
“这个时机毫无意义啊哪怕失去也没问题的吧!戒赌不好吗三日月大人?难道戒赌不好吗?!”笑面青江戴上痛苦面具,大概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隔壁本丸如月般高雅的近侍会跟着我一块胡闹。
我企图拿物随其主解释,被赏了个白眼,于是只好叹气换个人折磨:“那我压植物,小菈呢?”
【真抱歉,我和青江酱一样遵纪守法不好赌博。】她轻笑一声,【无人机没有找到小芯,但请做好准备,下一位要进来了。】
“呦西,三日月你就等着掏钱吧!”我咧嘴,狠狠创开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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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千鸟好!”兰其夜捂着鼻子踉跄几步险些倒地,“亏我好心跑来找你!”
无人机默不作声停在窗口,菈洛芙在另一端发出揶揄嘲笑。真难想象我那个可爱的妹妹居然会发展出抖S的性格,虽然腹黑冷血的她也很萌……嘿嘿……
不管怎样我都会维护她,本人迅速扑过去,假装什么都不知情地猫猫落泪,飞速往他手里塞了枚小判:
“夜哥红豆泥私密马赛!”
他瞪着我擦了把鼻血,或许是这份难得示弱让他想起了自己妹妹,郁闷的低气压自喉腔上涌,最终以一句无可奈何的“切”发泄出去。
于是这件事也被好心的代餐哥一笔带过:“赶紧起开,大家没受伤吧?”
三日月宗近第二个出柜,不好意思,走出衣柜,他主动贴近自己审神者并真诚地递了枚小判。
现在兰其夜握着两枚小判陷入沉默。
“你们该不会在拿外面是啥打赌吧。”他震声发问,“这种时候这种地点拿生死安危打赌,你们脑子没毛病吧?”
笑面青江瞬间露出了“太好了原来还是有正常人”的感动表情。
“而且就赌这么点?气量真小,要赌就该赌个大的!!”
笑面青江笑面轻僵。显然,他之前对狐朋狗友这一词并没有清晰理解,不过没关系,相信他现在一定对此理解深刻且透彻。
例如菈洛芙,她早就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与品行,此刻正隔着耳麦与无人机监视笑得格外愉悦,我可以想象出那双爱心瞳眯起的俏皮样子。
她在报复之前兰其夜逼她转告给我的骂骂咧咧,这种小心思也很可爱,非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可爱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没救的妹控,你们可以指指点点了,我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对于自己重要的存在,满怀偏爱与私心,这是多么自然的人类天性。因为大家就是像这样相互扶持着一路走下来的,从远古到现在,自从雷击摩擦出天火后人们便学会了围着火焰团聚取暖,即便身为可以穿越历史的审神者,也不可能熄灭这种情感上的烈火。
虽然太热情的话也会烧毁所爱啦……
终于相遇的两位开始交换信息,我眨眨眼,帮忙踹走旁边被昆虫啃食的那坨植物。受生存本能驱使,面容被啃食到模糊的祂正竭尽全力地开花结果,果荚炸裂,在溅到我后又被素食小虫叼走。
蜈蚣飞快抖动多足,在小皮鞋上游走。我没理也没再刺激虫类,只是蹲下来观察祂们的交战,然后被笑面青江揪着领子拉回来,听兰其夜讲话。
“就先回归本体修复吧,中级加速符还有几张,后面还得靠你呢。”
三日月宗近点头,他们的谈话也步入尾声。根据所听,兰其夜回到本丸后只来得及从未知物怪那抢救下自己的刀剑,资源所剩无几,我出门前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万幸多年的忧患意识从不会让自己失望——
我从腿包里摸出两张最高品质的加速符递过去,他也根本不带拖延的,等刀剑男士的身影消失后便一把贴在对方本体上。
他又抽了张淡黄纸符贴上,朱砂图纹有几分眼熟,见我望过来,兰其夜挑高眉头傻笑:“辟邪消灾,兰其家的祖传秘方,给你也贴张?”
“给他就好,我从你门上扣了张下来。”我推了把笑面青江,从爱刀手里拿回那张经历诸多的符纸。
“哪儿撕的给我贴回哪儿去,你有病啊千鸟好,你过来专门破坏我屋子是吧?”兰其夜把刀剑塞到储物空间,接着恶狠狠地往我脑门一拍符纸,“我警告你,我给本丸上了保险,那个来自未名市的律师事务所会把你告到破产的。”
“天凉了,让千鸟家破产吧——你是旧时代霸总文看多了吗兰其先生?现在这种套路已经不流行了哦。”
我把符纸扯下,战术用运动背心在心脏位置有防护用夹层,挤一挤还是能塞得进一张同伴的照顾。
“所以……”招呼无人机起飞,借那灯光我远眺这座被夜幕君临的熟悉本丸,“你有见到小芯吗?她应该是被人诱拐着带回来了。”
兰其夜答非所问:“刀剑都被寄生了,所有胶卷也没了,我们来迟了千鸟好,我昨天就不该在你那过夜的。”
“怪我?你跟次郎太刀他们对瓶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家要回?”
“你这张破嘴不损人会死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愤怒情绪,“总之小芯的蜂须贺虎彻已经顺着灵力追出去了,跟我上一趟万叶樱,那底下埋着控制全本丸的中心装置。”
红发的损友自嘲似的哼笑出声:“虽然挺不想说的,但目前只能拜托你了——”
“那就交给我吧!”
我扬起笑脸,和他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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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审:为了避免精神污染所以我提前污染了大家!我实在是太热心了嘿嘿
阿夜:喂时政监察委吗?对对还是那个家伙,对对她又发病了,我实名检举揭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