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风声掠过,梧桐枝叶满天飞落,岑岑月光落在他的脸上。
凝望着远方消逝的魔气。
“也许,你明天就不喜欢我了。”他自顾自喃喃道。
“谁喜欢你?”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梁悦风警觉回头。
看清来人,是梁时泽,他向前问道:“我的好弟弟,谁喜欢你啊?”
梁悦风被他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记得原文中梁时泽已经是入虚期,这是对自己家弟弟毫不留情啊。
他调动灵力强撑道:“哥,你别生气,没人喜欢我。”
威压骤减。
“拉你走那个小子呢。”他思忖道。
“他跑了。”
“跑了?”梁时泽思忖片刻追问道:“去哪了?”
梁悦风脑子一晃:“渡流仙尊让他去办事,先走了。”
他不说话了,直勾勾看着他。
好半晌憋出一句话:“暂且信你。”
梁悦风讪讪笑了,忽然觉得哥哥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难过相处。
梁时泽怔了怔,沉声道:“你比以前开朗许多。”
“啊?有么,也许和陆……”
话尚未说完就被自家哥哥打断:“和陆长柳有关。”
梁悦风心虚低头“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早恋被发现感觉。
不对!还没恋!
梁时泽并未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自从陆长柳离开后梁悦风越发郁闷,脑海总是浮现这个人的样子。
谢知衣刚从城里回来,边看到坐在梧桐树下发呆的他,表情变了变静步慢慢靠近,一声“哈——”还没发出来。
梁悦风出声制止,语气无精打采道:“我知道是你。”
“啊?你怎么发现我的?”她问,顺势坐在他的旁边。
“我能感觉到。”
“你不是才练气么?这就能感觉到了?”
梁悦风神情微变。
谢知衣哑然,尬笑道:“哈哈哈看我都忘了你…不说这个,我听梁母说你要生日了,就在明天,我们到时候要不要下山一趟?我都好久没在星罗城玩了。”
梁悦风转头看着她,目光灼灼。谢知衣被盯得发毛下意识后退道:“我脸上长痣了?”
他摇摇头,接着趁其不备一手夺过她手里的糖葫芦,还是全新没吃过的那种,起身就跑,没好气道:“下山不叫我,这个就当补偿了。”
谢知衣反应过来追上去,委屈道:“你还给我,谁让你整天神出鬼没的,我都找不到你。”
作势要扑上去抢。
被他轻而易举躲开,谢知衣纳闷了这人的反应能力不像是只有练气水平啊,但她顾不得那么多眼里只有那串糖葫芦。
“想抢回来?追的上我再说吧。”梁悦风玩心一下子起来了。
谢知衣不甘示弱势必要把糖葫芦抢回来。
两人你追我赶,一前一后,正好被来寻梁悦风的梁父梁母瞧见。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梁父道:“谢家丫头和安儿打小就认识,同在玉门修炼,这不是有个词叫青梅竹马?说的不就是他们。”
“我看他俩成。”
梁母摇摇头:“光是我们看那行,回来那日就提了一嘴,安儿就不高兴了。”
梁父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道:“那个陆什么的,渡流的徒儿,我看他比安儿还着急,你说他们……?”
梁母很是意外看了一眼梁父,道:“年轻人的事情,且修真界不乏有男子双修。”
梁父语气惊讶:“你是说他们可能真成了?”
梁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就走了留下梁父在风中凌乱。
“唉,夫人,别走夫人!”
——
后山。
梁悦风忽然停住脚步。
“把糖葫……”谢知衣口中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
“嘘,别动!”
后山草木花树繁多,就在他们不远处正有两名男子交谈,其中一位衣着是落梧关的弟子服,另外一位则是玉门的,他们顺势找了个草丛蹲下。
“悦风,他们在说什么?”谢知衣小声道。
梁悦风摇摇头:“听不清。”
“我也是,他们可能下了结界。”
她思索片刻喃喃道:“奇怪,为什么两个门派的弟子交谈要下结界?”
“我们先离开这里。”梁悦风冷声道。
他们离开后山后就分别了,梁悦风心下有猜测,但不是很确定,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梁时泽的院子,他打算问个明白。
他敲响房门问道:“兄长,你在里面吗?”
良久里面穿来梁时泽的声音:“在。”
“进来吧。”他补充道。
梁悦风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画,画中有位男子衣着华丽,双眼被白绫覆盖,手中持剑,他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当他看的入神时梁时泽问道:“找我何事?”
梁悦风堪堪回神,把刚才后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梁时泽沉思片刻,反问道。
“你觉得那是什么?”
梁悦风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魔族奸细。”
梁时泽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此事你不必挂心,这些都是修真界心照不宣的常事。”
“啊?”
“你尚且年轻,等你长大了为兄告诉你。”他颇有些老成道。
梁悦风闷闷地走出了兄长的院子,小声吐槽道:“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什么叫我年……?”
不等他说完,身后一道灵气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刚好半只脚踏出院子,很不幸地与大地脸贴脸他艰难地爬起来“哎哟”了一声。
“还不滚回去。”房间内传来冷冽的声音。
梁悦风不敢多待连滚带爬跑了。
明天是他的生辰,并没有大办只是简单的吃饭叙旧,当家宴过。
梁母见着儿子去玉门后越发消瘦,心疼道:“来,多吃点吧,看你瘦的。”
“娘,我自己能夹菜。”
“看你吃的,隔壁花猫吃的都比你多。”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笑。
她又想起些什么道:“想起你小时候不慎走丢,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去找什么救命恩人你说说在玉门找着了吗?”
突然被问道这个问题梁悦风一时语塞,记得原文中写的是宁幽,但他前看后看正看反看都觉得不是她,只能道:“尚未。”
宁幽话少这回突然开口道:“你可记得那人是什么样子?”
梁悦风肯定不知道那人什么样子,故作回忆片刻道:“那夜太黑了,我实在没看清楚……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人有暗紫色的衣襟。”
她冷淡道:“你遇到的也许是玉门上一批弟子。”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谢知衣出面解释道:“是这样,宁姐姐和我讲过,目前玉门暗紫衣襟拥有者只能她和大师兄,且这是我们入门前掌门才发下来的。”
梁母遗憾道:“修真界那么大,悦风你可怎么找?”
梁悦风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
梁时泽果断道:“娘,他该出去历练历练。”
梁母意外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当家的,无奈道了声“好”。
家宴结束后,梁父梁母不打扰年轻人玩乐,先行回去休息。
梁悦风也没什么心思闹玩,回院子的时候心里总挂念着某个人。
他是个现代人对于男子情爱方面看的其实很通透,但若是去接受……
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夜晚的月亮渐渐落下,天边泛起白肚,梁悦风早早就起来了,正眼望去发现床榻所对的桌子上多出一只玉镯
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想要也知道这是陆长柳送的,玉镯没有多余的雕花,通体白色,看不出好坏,单带在手上格外有美感。
梁悦风瞧着不错,欣赏了几秒后准备摘下来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了,一时无语又无能狂怒。
玉镯隐约散发一股热,周围散发着红光,惩罚性地烫了他的手腕,而那红光更像是陆长柳看见他无奈又着急的样子的邪笑。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不行了吗?好吧,为爱发电。高一牲还在坐牢没空更新,暂时修改了一下内容,看到收藏了,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