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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王國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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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倫斯從上鎖櫃子中取出一本羊皮記事冊,說道「這是祖母留給我的鄧肯家最大秘密,你知道百多年前的天鵝王朝吧!鄧肯家先祖曾是當時的王宮侍衛。」

穆沒有伸手翻看記事本,而是靜靜地聽對方說下去。

「當時普羅西亞已經佔有現今半島與河間區,並擁有南北區的部分土地,小國林立的南方便成為主要的擴張對象。

在天鵝王朝之前已有兩個小國被吞併,部分貴族帶著家族財富與精英逃到諾德,讓他們的實力增強而有了對抗的信心。

當時號稱諾德的儲備能堅守十年,足夠拖垮普羅西亞,雖然是誇大說法,但事後盤點估算撐個三到五年還不成問題。

但架不住人心早已浮動,王公貴族們捨不得權力財富而拒絕臣服,但底層士兵只想保住家人和性命。

普羅西亞將軍讓城外有親人在守城的平民到四處城門外喊話勸降,守城將領下令放箭射殺,當晚四個城門中有兩個發生譁變,其中一個殺死上級開了城門,早有準備的攻城方立刻接應攻陷了外城。

守軍退至內城後,雖然損失相當兵力,但是精銳程度和防守密度卻更加提高,普羅西亞軍一時也沒有進展。

為了反擊,守軍利用下水道讓高薪聘僱來的傭兵奇襲駐紮外城的敵軍,夜襲縱火給攻城方帶來相當損失,但軍糧、輜重絕大部分還在城外,沒有達成真正的目標。

可是攻城主帥看穿了對方的意圖,找到本城下水道工人確認通道,派人監聽地下動靜,用假的屯糧處誘殲了再度行動的精銳傭兵。

原本還想以牙還牙,利用下水道突襲內城,但守方已在較大通道都設置柵欄,小型出入口用石頭堵塞,讓戰局再度陷入僵持。

等投石車製造完成、拆解鄰近城牆房屋取得磚石後,內城的攻防戰又再度展開,趁守軍被壓制的間隙,普羅西亞軍開始用長梯蟻附攻城。

但國王竟出借國寶的魔劍『水火之歌』與魔具『天鵝寶珠』給近衛團長,原只能針對單個長梯防禦的熱水鍋,變成以火焰之力沸騰,以流水之力操控的大範圍灼熱針雨,讓進攻士兵被燙的慘叫連連。

再加上寶珠供應使用者魔力,遊走城牆上支援,竟然憑著一人之力暫時壓制住敵軍攻勢。

眼見情勢不利,攻方停止進攻,改成以牆後投石車不時襲擾城牆,讓守軍不得安寧,卻不知近衛團長因為精神體力耗損過大,暫時已無力再戰。

而此時屬下報告的一件事給攻方主帥想到新的攻心策略,在拆毀房屋收集磚石木料時,發現了一條通往內城的密道。

通道很狹窄想要全副武裝通過並不容易,但既然能有一條密道,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條。

於是他下令仔細調查外城房屋地下室,也讓下水道工人配合找尋密道,果真又找出幾條。

但是他沒有利用狹窄密道進城,而是讓軍士們在城牆附近大喊哪個區域發現密道,等找到足夠多的密道就會一起攻進內城。

那些流亡到諾德的貴族還好,但是本地的貴族卻開始恐慌了,這意味他們逃生躲藏的退路可能被截斷了,想開城投降的人暗地裡變多起來了。

內城四門有三個送出投誠密信,只要普羅西亞方保證他們的財產、安全與爵位,於是在得到回覆約定後,大軍在次日深夜入城直取王宮。

得到城破消息的國王帶著近衛團長在王宮前迎敵戰死,近衛副團長卻趁此時叛變挾持兩位公主,但被王太子逃出宮去。

只是王太子在換裝逃出城時被發現,逃往山上進入密道後被追兵趕上殺死,這個密道通往外側山壁,出口有繩梯可以逃到城外。

事後發現死者手上戒璽,才發現身分不尋常,讓兩位公主辨認都承認那就是王太子本人,之後兩位公主被送至普羅拉那的修道院軟禁終身,白鳥王朝血脈就此斷絕。

至於城內貴族,事先投誠的被允許帶著家人財產轉封異地,並勒令不得返回,

其餘的滿十歲男丁處刑,剩下的去勢,和女眷一同進修道院出家。

背叛的近衛副團長和同夥被送進灰色部隊,他向主帥大聲抗議自己是有功之人,為何如此苛待?

普羅西亞軍統帥問他何時有過投誠約定?反叛舊主後投降,想保住財產性命,總該先向新主證明忠誠吧!

再次的反叛沒有成功,其人頭被插在矛尖上示眾。

鄧肯家先祖是少數平民出身的侍衛,和一名同僚帶著幾名士兵堅守金庫大門到被俘的兩位公主喊話放下武器為止。

戰後他們和剩下沒有被清算的官員受重用,那段時間每轉封、新封進來一批貴族時,也會提拔本地的有功之人以維持均勢,鄧肯家在競競業業地效命十餘年後也被賜封男爵之位。

可笑的是轉封的貴族喜歡自稱和更早的鳶尾花王朝有關,新封的則是說自己和天鵝王朝有關,反而是他們本地受提拔的人不願和那兩朝權貴有所牽連。」

說完這段前朝歷史,他加上一句「這些是目前公開記載的說法。」

穆沒有發話,靜靜地等對方說下去。

「事實上這段歷史本來就有很多疑點和勝利者的刻意修改。

死去王太子的真假之議、兩位公主和許多年輕貴族女眷的真正下落、貴族投誠和近衛副團長叛變的真相等,都曾經有不少人提出過質疑。

但是最讓大家感興趣的卻是王國藏金之謎,滅國時王宮金庫裡面只有六萬多枚銀幣,一萬多枚銅幣和諸多雜物,但是金幣以上的高額貨幣和其他珠寶卻完全見不到。

顯然已經被事先轉移走了,那麼這些財寶去哪裡了呢?同時王國五大至寶之一也是王太子配劍的『風木之詩』也是下落不明,這也是許多人質疑密道死者其實只是替身的重要原因。

但反對者認為要是替身的話何必急著出城,更沒有理由知道密道存在,沒有帶著寶劍是因為太過惹眼而藏在某處。

而鄧肯家先祖的筆記,提到了當時很多與現今記載不同的事和沒有記載的秘密,其中就有王國藏金的線索。」說時將記事冊推向穆。

剛翻看便發現內容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寫的,還夾雜大量南方特有的語詞,讓人看得十分吃力,必須不時讓克勞倫斯解說。

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暗示密語?要是連一名土生土長的南方貴族學者都不懂,自己又怎麼可能猜到,不算太厚的記事本,竟花了不少時間才讀完。

但從能理解的部分,排除掉那些風流韻事後,所謂王國藏金的線索可以整理出一些資料。

當年鄧肯家先祖在普羅西亞圍城前不久與幾名同組侍衛受指示用厚黑布蒙眼,連續原地轉圈後被牽引著進入密道去搬運一批上鎖箱子。

事後當然被下令不准外傳、不准討論,但大家都可以猜到必然是相當貴重的東西。

搬運目的地是一個沒有窗子的房間並有通往天花板的樓梯,顯然這也是一個地下密室,必須啟動機關才能打開出口。

房間除了剛運來的箱子外,已經有些年份的四個大衣櫃和穿衣鏡,以及鞋櫃、帽架等家具,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型的更衣間。

而他聽過老侍衛私下講的一個傳聞,初代國王很喜歡喬裝改扮出宮,有時是富商,有時是外地貴族,有時是旅行學者。

最喜歡做的就是掌握貴族、惡霸、劣商的不法罪證,在事先調集的執法人員到達後,眾目睽睽中亮出王家特使身分拿下對方。

王家特使伸張公義的事蹟在民間流傳甚廣,讓王室聲望隨之提高,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那是國王的惡趣味。

所以看到那些陳設,他便猜想這個房間應該就是初代國王的換裝地點。

從搬運的時間和速度來看,這棟出口建築還在內城範圍,後來王子逃亡是在想繞過內牆到外城去時被發現也佐證這點。

說到這段時克勞倫斯興致勃勃地說「我小的時候很喜歡看『王家特使』的戲劇,每次看到特使亮出身分拿下壞蛋時,就希望將來也能這樣。

只不過絕大多數的學者都認為王家特使只是虛構故事,因為國王不可能任命權限和自由度都那麼大的官員,但那要是國王本人喬裝就說得通了。

這種事要是公開,有些自稱和王家特使有親戚關係的天鵝派貴族就要變笑話了。」

發現穆盯著自己,他訕笑到「當然我還是知道節制的,這些內容公布對我們家也有影響,況且也不能當作鐵證,只會給自己惹來大量敵意。」

雖然不覺得克勞倫斯是那種死腦筋的學者,沒考慮環境背景就把有爭議的主張丟出去,歷史上有許多因此受主流排擠而窮困潦倒甚至遭受迫害的案例,幸好他自己分得出輕重。

繼續討論記事本,談到初代急病去世後,王家特使的傳聞就沒有再出現新的了。

似乎前任的驟然離世有些問題,二代國王似乎也對某事有些不滿,很有可能是初代在外面遺留下血脈。

搬運回程時注意到下階梯前有個龐大的轉動機關裝置,而下方通道頂上則有個空洞。

後來他將有人提到城破時城中大蓄水池出現漩渦達三刻鐘之久的事聯想起來,才明白那是打開水閘淹沒通道的機關。

對照事後調查蓄水池在二代時動過一次擴大工程,加裝這個機關改成緊急逃亡通道應該是那時的事。

和王子一起失蹤的魔劍與王國藏金很可能還放在那個地下更衣間,只要能找到是哪棟房子,仔細檢查地下室與一樓必定能有所發現。

透過密道調查和蓄水池漩渦,先祖推算出大致的距離和方向,還有建築物落成的時間,最後認定可能的目標就是現今這座宅邸而傾力買下,只是找了三代都沒有發現,讓祖母懷疑是不是距離或方位估算有誤。

不過在王國滅亡後,雖然有過幾起騙子自稱王太子或其後代,需要一筆資金去起出埋藏起來的復國寶藏,不過都很快被揭穿。

但始終沒有傳出王國藏金被發現的消息,魔劍『風木之詩』依然下落不明,所以王國埋藏金依舊在那裏的可能性很大。

克勞倫斯還準備了現今諾德市街圖和鄧肯家高祖父曾在山上鳥瞰城市取景畫的一幅『諾德黎明』。

「這是一百年前的諾德市景,這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宅邸,不過以這裡為中心前後左右三百碼以內的建築,至今還存在的排除掉公署機構,就只剩這裡和這裡,藏金可能就在其中之一。

或許我們可以用需要存放特殊貨物的理由,提出考察兩家地窖以決定要向誰租賃的請求,等確認目標在哪裡以後再花錢暫租。」克勞倫斯指著畫說到。

「克勞倫斯,你說過『王國特使』的故事裡面,特使大人會用富商、外地貴族、旅行學者等身分考察民間對吧!你覺得這些身分會擁有本地貴族的大型宅邸嗎?」穆單手托著下巴問。

「你的意思是初代國王用的是中小型宅院?可是這些年來這附近的中小型宅院全被拆除改建成貴族用的大型宅邸,如果就在這當中早該被發現了。」

「其實你高祖父的畫中有棟宅院非常可疑,就是這個。」說時他指向畫中一處。

「這確實是座中型宅院,但是和先祖推測的距離有點遠啊!」

「你們沒有人去質疑祖先推測的方向錯誤,只認為是有些偏差。

但有沒有這個可能?當初推測是根據機關靠西側,所以認定水是從西邊來的,可其實管線是往東邊的。」

聽到那話,男爵當場愣住。

「而且這座宅院還有不正常的地方,大門的方向是背對主要道路的,像是刻意要掩藏人馬車輛出入情況,而不是以生活便利為目的建造的。」

「可是這座宅院還在嗎?我想想…那裏現在應該是…」想到此處男爵變了臉色,忍不住喊出聲來「斯圖亞特鬼宅!」

「對,就是那裏!我今天特地去勘察過,是貨真價實的鬼宅。

斯圖亞特宅院雖然是建成不到四十年歷史的三合院構造,但是右側長屋卻是一百多年前的舊宅,也就是那棟可疑的宅院。

可能是為了加快完工速度,所以採用擴建的方式增建主屋和左側長屋,並用迴廊連接三棟建築。

但是卻造成了一個大問題,主樓夏天迎向山坡降下的冷風,冬天承受東北方向而來的寒風,兩側長屋阻擋沉重汙濁氣息散去,於是主樓和中庭成了滋養孕育鬼魂惡靈的不祥之地。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讓原本英明有能而晉升伯爵之位的斯圖亞特接連受到負面影響而做出許多旁人看來昏聵愚昧、殘忍暴虐的行徑。

之後發生那樣的事情,更是把一些帶著強烈負面情緒的死者轉化成了怨鬼惡靈,傳說有人見到伯爵的鬼魂死後找著自己的手腳,表示他是被活生生的切下四肢而有這種執念。」

穆用了克勞倫斯能理解的說法,而不提東方的風水理論,斯圖亞特宅院主樓還正對鬼門,可以說是開門迎鬼,聚邪穢、招小人,變成凶宅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斯圖亞特伯爵會在那裏做出這種宅邸布局,應該是受內城居住位置的不成文慣例影響,身分越高者宅院越靠近山邊水源處。

主宅的位置是為了配合他鳶尾花派最高爵位者身分,要最先迎接從山上吹下的風。

但這樣要怎麼去調查?我聽說白天鬼魂不敢出來,趁那個時候多帶些人去會比較安全吧!」男爵有些臉色發白地說。

「那裏已經累積近四十年的邪穢汙濁氣息,甚至產生了惡靈,普通人白天進屋也不安全,要是被迷惑神智,人多反而麻煩越大。」

「那真的沒辦法了嗎?能不能請教會的主教來驅邪?」克勞倫斯汀道這說法更加憂心。

「我就可以了!事實上白天探查過後我就去籌措了些驅邪材料,本打算準備好後今晚就可以開始驅邪,只是今晚花了太多時間,只能推遲到明晚了。」

「呃!你連驅邪都會!不過白天去是否比較安全?」男爵訝異道。

「白天去雖然弱小鬼魂會潛伏起來,但也意味著更難清理乾淨,只有晚上行動才能確保沒有遺漏。

等我完成驅邪後,你再帶上能絕對信任的部屬一起去探查王國藏金的線索,當然!那時是白天行動。」穆笑著回答。

「明晚真的不需要派人陪你嗎?」

「那就派人駕車送我過去吧!能節省點時間體力總是好的,那麼我就回去準備要用的驅邪道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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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準備驅邪道具的穆並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廚房。

「喬蒂,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才升任副女僕長兼廚房採買的維克托老婆歡快地回應「三隻白色雄雞都有精神得很,絕對符合您的要求。」

俐落地殺雞放血,將雞血和烈酒一起裝進瓶子封好。

「那麻煩妳們先幫忙拔掉雞毛、處理內臟,然後裡外抹上調好的香草碎末,然後放著等候入味,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處理。」

將雞血酒再添加幾味材料後,「就只差那個了!」他喃喃自語道,隨後便出門去。

當晚,城裡發生了可怕的犯罪事件,幾戶人家的夜間守衛被殘忍地割喉殺害,當清晨一名早起傾倒洗刷馬桶的女僕看見角落被堆放著的幾具屍體時,驚駭地尖叫聲劃破了許多人的睡眠。

此時瑟伍德.鄧肯家準備早餐的女僕正看見格林先生將煮熟冷卻的雞肉用手撕成細絲。

為了不讓雞肉變柴,他用蒸煮的方法而非水煮,並在剛出鍋就立刻放進冰涼水中冷卻,好讓肉質收緊。

用東方涼拌雞絲結合西式沙拉的做法,使用酸、甜、鹹、辣、醇並具的五味醬料,並配合南方偏好酸甜口味的調整,做出一道『五味雞絲沙拉』。

當兩位小姐和男爵吃到這道菜而問起,女僕介紹是格林先生親手烹調時,伊莉莎白對著餐桌另一角的人說「你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簡直要趕上傳說中的惡夢男爵了。」

被提到的人此時卻正在想,可惜現在不是冬天,西方人也因為覺得噁心、殘忍而不吃,只能又白白浪費那麼多好食材。

那在東方許多地方可是被視作冬季上佳補品,還有評鑑道『一黑二黃三花四白』,意思就是---黑狗最補。

作者有话要说:本來想說第十五章有點悶,等第十六章完成再一起發.

但是第十六章才寫到預定的一半,月底已經到了.

所以只好斷在這裡,下一章才進入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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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又殘害汪星人了,我先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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