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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翹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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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引起正要休息的眾人注意,似乎是某種震動搖晃發出的聲響,傾聽片刻便發現這聲音是有節奏的。

此時大部分人都明白發生什麼事,還沒反應過來的,在聽到像壓抑著的哭聲時也懂了。

因為房子是用木板搭建的,又有點老舊,所以一些震動搖晃和聲響很容易傳開來。

估計是因為不用騎馬走路又吃飽喝足,再用熱水洗去精神和身體上的不適,導致精力過剩,非得做點什麼來幫助睡眠。

然後搖晃的床震動了牆壁和地板,於是整棟房子的人就都聽到了。

搖晃聲和低泣聲持續有段時間,突然搖晃聲停止,低泣聲轉變成像垂死者身體痙攣從喉嚨發出的咕噥聲,然後一切便靜了下來。

(總算結束了,經過這種刺激今晚真的是要睡不好了!)有好幾個人這樣想。

當心情號不容易平復下來,睡意開始朦朧時,有節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是吧!居然有第二回合,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等聲音再度平息下來,大家情緒變得更難平復,一方面是擔心會不會有第三場,一方面是之前的影響還沒徹底消退,新的刺激又添加上去。

除了始作俑者和不需要太多睡眠時間的穆以外,整棟房子就沒人能好好入睡。

第二天清晨,帶著倦意起床的三名文職人員想一起去洗臉漱口,好讓自己打起精神,剛好碰到引發昨晚騷動的夫妻也走出門來。

「年輕真是好啊!這麼有活力!」、「夫妻的感情真是和睦啊!」、「有這樣的好丈夫,夫人真是太幸福了。」

有些輕佻的男子得意地笑著說「這很平常啦!要不是房間和伙食太差影響發揮,還可以更持久、更多次。」

聽到這些話,女子也明白夜晚的動靜都被其他人聽見了,白皙的臉孔整個發紅,低垂著頭不敢看人,將長長髮絲披在胸前。

「不過這種事就跟吃飯一樣,吃太飽對身體不好。」、「年輕時就要懂得保養節制,這樣精力才不會衰退的快。」、「要補充足夠營養跟得上消耗,身體才不容易耗損。」年長許多的三人一副過來者樣子說道。

沒有誰是傻子,車隊長的動作一直暗示同行的兩對夫妻身分不簡單,只是有某種原因不能公開真正身分。

雖然昨天那動靜鬧得讓人難受,但他們絕對不會開罵,最好是旁邊的犯蠢去怒斥其行為放蕩不檢,讓自己心底痛快的同時再出來維護對方、勸開罵者消氣,可惜三人想法都一樣。

不過怕今晚對方再來一輪,所以還是得委婉地勸告節制。

雖然男子確實是一副繼承上代爵位財產的放蕩貴族樣,但女的怎麼看都是平民出身,這種偶然攀上大戶的事也不是沒聽過,通常結局不會太好。

不過人家正是熱戀受寵之時,沒必要得罪,頂多小小地酸諷一下,估計平民出身的也聽不懂。

走廊通道的一端布雷爾表情糾結地看著幾人交談,在目送其離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此時通道另一端臉色平靜的穆正好從房間出來要去漱洗,看著他毫無倦色,完全不受昨夜動靜影響的樣子,讓車隊長有了些想法。

「格林先生,我有些事想跟您談談!」

「我不想聽!」他繼續往前走。

「您不聽聽是什麼事嗎?」布雷爾對這果斷地拒絕感到意外。

因為不想讓其他人聽到,穆停下了腳步說「一個貴族家的浪蕩子在這種時候主動跳進桑德斯城這個混亂漩渦,不用講也知道是去繼承財產爵位的。

只是個男爵還不至於讓你這麼頭痛,通常也寵不出這種程度的浪蕩子,至少是個子爵甚至伯爵,牽涉到的利益自然不止一兩家。

幫你們就會得罪其他人,我身為鄧肯家的合夥者和朋友,會被視為這是鄧肯家的立場。

就算成功了也未必能和你背後的勢力結成盟友,但被損害利益的卻可能因此敵視鄧肯家,那我為什麼要貪圖些許報酬而介入此事?」

布雷爾先是錯愕,然後苦笑著說「您看得很準,我知道即使保證不洩密,也無法取得信任。

但是還請給個機會,等聽完情況、需要協助的事和報酬,再做決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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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有四天路程,要是完全不給面子接下來的相處也有些尷尬,反正早餐還在準備,所以洗漱完後就姑且聽聽對方的說法。

照布雷爾所述,直到去年為止桑德斯最大的勢力是四大家族,其中又以富爾頓家為首,掌握的本城地產房舍超過另外三家總和。

尤其是中心商業區的店鋪,分成十份的話,富爾頓家就超過五,其他三家各一左右,剩下的才由其他大小勢力瓜分。

雖然說富爾敦家的伯爵身分高過另外三家的子爵,但真正的原因是二十多年前就任的族長開始實行本地路線。

他認為將自家人手、財力大量分散在外地以維持商業管道是不智的,憑藉分出去的微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眾多對手。

所以在鄰近城市各留一個聯絡據點就夠,其餘的資產都變賣掉,人手全部撤回桑德斯城。

只要將自家根據地經營成任何人都不能得罪的最強勢力,那麼商隊必須通過桑德斯的勢力,就得傾聽富爾敦家的聲音,哪怕他們在當地僅剩一個聯絡據點。

於是在大量資金人手回流之後,家族在本地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等到其他家族發現情況有異時,對掌握先手優勢的他們也無可奈何了,只能繼續強化對外商路經營。

並不是說三家的總和力量不如富爾敦家,但全面衝突就意味的要捨棄經營已久的對外商路,兩敗俱傷讓旁邊看戲的鬣狗們撿便宜的事絕不能做。

原本對富爾敦家的發展是羨慕又忌妒,但去年三家的族長都改為讚嘆先人的智慧,「不要把雞蛋都放同一個籃子裡」果然是至理名言。

誰都沒想到這次西哈克人居然能打到桑德斯城,城守和城防軍連忙帶著重要文件和貴重庫存匆匆撤退了。

當看到攜帶重型器械的一個師團兵力出現之後,最堅持守城的富爾敦家聲音也小了,更不用說其他人。

進城的大軍要安排各種場地設施,軍營、糧倉、指揮部、放馬地、車輛調度場、軍械維修廠等都要徵用本地房舍與土地。

損失最大的自然是富爾敦家,那些大部分原本都屬於他們,西哈克人強行徵用給的補償不但極低,而且除了少量現金、部分實物外,剩下的都是用欠條。

這讓富爾敦家必須考慮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如果這麼不做反應的話,就算普羅西亞軍反攻,西哈克人也會在走前強收一批糧食物資,拿他們被徵收走的房舍土地做補償。

到時候的官司打起來會對富爾敦家十分不利,多年經營的財富要流失不少。

於是他們召集所有親屬開會,連嫁到本城別家的女兒都叫回來,由於通宵討論,還特地派人回去通知暫時要留在娘家。

但就連奉命守在外面,被交代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打擾會議進行的僕役、護衛也不知道,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

富爾敦家全體親屬都進入了出城密道,連出嫁的小姐都被裹脅離開,除了各種貴重財物外,還有土地房舍的契約和證明文件。

帶著那些東西逃到諾德,無險要依託的桑德斯城早晚會被野戰有利的兩國聯軍奪回,就算西哈克人把土地給了其他家族,只要打通城守府那邊的關節就能輕易拿回。

你用高昂代價換的?西哈克人都要撤退了,你這是叛國資敵!

西哈克人徵收糧食後,低價甩出來的?那你叛國通敵!不然憑什麼給你好處!

無論對方怎麼辯解,富爾敦家都可以用極低代價收回土地房舍。

趁夜逃離桑德斯城往帕威魯軍的方向靠近,只要在天亮前沒有被追上就安全了,西哈克人不敢在敵方的空中偵察下繼續追擊。

計畫非常理想,只可惜忘記最重要的關鍵,除那些能在地底下建城的亞人種族外,沒有誰敢說對地道的瞭解超過西哈克人。

所有的出城地道早就被西哈克軍找出來,並且納入監視,之所以沒有馬上破壞堵塞,就是想看看有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會使用。

因此等確認富爾敦家的隊伍都進入密道後不久,西哈克軍便在早已設置好的節點上引發崩塌,將逃亡者全部困在地道內。

以夜晚開挖容易引發事故為由,西哈克人通知城內各大勢力派代表見證,等黎明後才開始挖掘救援。

挖開足以進出的孔洞後,西哈克土木兵丟了根測試火把下去,發現火一下變弱,連忙比手勢表示有問題。

風系魔法師立刻上前用法術為地道吹散毒氣,等再測試沒有問題後,才有土木兵跳下去探查。

富爾敦家連同隨行護衛無人生還,一具具被抬出的屍體面色發紫,將表情襯托得十分猙獰。

軍醫鑑定是中了油燈產生的毒氣窒息而死,向來見證者解釋道,西哈克的礦工們很早就發現油燈會產生微量毒氣。

在空氣流通的情況下還好,但在密閉空間的話就必須熄掉油燈,否則就會因為毒氣窒息而死,而富爾敦家的人顯然不知道。

見證的代表都明白這不是意外而是警告,西哈克人的準備太充分了,把大家叫來見證他們沒有殺人,挖開後的測試和馬上就位的風系魔導士,顯然早就知道地道裡的人已經被悶死。

這暗示各方勢力,就算不搞大屠殺,我們一樣可以讓你死全家。

富爾敦家族的遭遇讓桑德斯城裡沒有什麼人敢搞小動作,甚至表現出盡力配合的態度。

直到停戰條約落實,確認不久後西哈克人就會撤離桑德斯城,才有人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想起富爾敦家還有一個嫡系繼承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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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是闖禍被送出去避風頭還是離家出走?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去求學的。」那樣的家族嫡系子孫會在外地大概就這三種理由。

「是逃避婚約,原本家族替他安排和一個桑德斯勛爵獨生女的婚約,那位勛爵名下有幾筆不錯的房產和土地,那些都將由唯一的女兒繼承。

雖然是伯爵家,但以三男幼子的身分,配上勛爵家獨女也算是好婚事了,那位小姐相貌秀麗、行止端莊,伯爵也覺得很不錯,應該可以約束下這個輕浮的孫子。

只是這位少爺從小就喜歡新奇的事物、熱中有趣的競賽,但他的熱情在熟悉掌握不久之後就會轉移,所以學過很多東西,卻沒有一樣鑽研精深。

在洽談婚事的時候,他跟負責家族對外聯絡的叔叔說有個朋友要去瑞門坎城,但是從諾德到瑞門坎的路需要搭乘車隊的介紹信,對方沒多想就寫給他了。

等婚事敲定,就等正式訂婚儀式發布消息,他跟母親說對婚事有點緊張,想去諾德玩幾天放鬆心情。

但沒想到他悄悄捲走家裡一筆錢,等發現時人已經跑出去了,然後用事先準備的介紹信,跑到家族的手伸不到的瑞門坎城。

接著寄了封信回家,說那個未婚妻太無趣了,完全激不起自己的熱情,他受不了要一輩子面對這樣的女人。

老族長生氣地要找適當人選去把他帶回來時,第二封信又寄到了,說自己遇見一位皮膚白皙的紅髮美女,像火焰般點燃他的熱情,自己正在追求對方,準備向其求婚。

伯爵氣得將手杖摔在地上,大罵那渾小子不用回來啦!」

穆聽到這臉上露出詭異笑容,(紅髮?難道我搞錯什麼了嗎?不對啊!應該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轉折吧!)

沒注意到對方表情的布雷爾還在說「這事也不曉得誰說出去,富爾敦家的孫少爺拋棄婚約,被一個紅髮女人迷住的事就傳開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不希望富爾敦家吞下那些產業的勢力,甚至不願和浪蕩子聯姻的勛爵家都有可能。)

「就因為這樣桑德斯那邊為了混淆視聽,還特別請人安排一對妻子是紅髮的夫婦來誤導其他人。

但其實在寄出第二封信後,那位少爺又遇到一位更能讓他感到新鮮刺激的金髮美人,馬上移情別戀轉去追求這位。」

(果然沒搞錯,只是我低估了那小子的渾蛋程度。)

「畢竟南方女孩膚色較深,幾乎都是黑髮和棕髮,所以會對本地少見的紅髮和金髮感到新鮮,再加上那位小姐特別的…」布雷爾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胸部大。」穆替他說出來。

頂著對方有些古怪的眼光說下去「以前我認識一個比那位少爺還放蕩的傢伙,曾在我們這些同僚面前評論各地美女的特色,金髮女孩只有在北方比較多,在南方是極為少見的。

紅髮雖然在南方也很稀少,不過半島、河間地區和帕威魯都很常見,所以在瑞門坎那種依託水運的地方不算稀奇,但是怕熱的北方人很少長留此地,所以金髮女孩特別罕見。

根據那傢伙的經驗,北方女孩的兩大特色就是白皙皮膚和大胸部,其實我也待過北方,那位小姐相比之下真的只能算中上,不少人比那大得多。」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見識少了!誘餌的妻子之所以是紅髮,除了那個早先傳聞以外,也是因為我們在瑞門坎一時找不到其他適合的年輕金髮女子。」布雷爾有些靦腆地摳著臉說。

審美觀念常常受物以稀為貴影響,南方陽光強烈,皮膚越白皙代表不用在烈日下活動,自然是有身分女子才如此,因此以白為美,在東方大陸也有類似傾向。

但是在北方膚色較深卻表示冬天能到南方避寒和有閒心曬太陽,是富裕有身分的證明,所以反而以小麥色肌膚為傲。

另外也許是受環境或飲食習慣影響,平均體型也有差異,北方女子較高佻豐滿,南方女子偏嬌小苗條。

「所以現在就是有人要把那小子接回去繼承爵位財產,那樣可以確保回收大部分歸屬不清的資產。

雖然隔代繼位會降為子爵,但是做為全家殉國的遺孤,要樹立典範挽回人心的王都,必定會恩賞保留其伯爵地位。

事後讓被掌控著的新任伯爵將大批產業轉讓,以作為對出力幫助者的酬謝,甚至連最有價值的爵位也能謀劃。

有耐性的可以等喜新厭舊的伯爵婚姻破裂,不想等的就會直接除掉那個北方女人。

而會向我求助,表示主事者有耐性等,至少不想事情在成定局前引起那小子的猜疑反抗。

因為桑德斯城的情勢無法抽調大量人手,只能選擇低調隱密護送,還找了掩護的假目標。

讓你頭痛的是那小子太張揚了,就算有誘餌,也很容易被察覺不對,進而看破真相,所以希望我貼身保護是嗎?」

布雷爾嘆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委託者是我們商會在桑德斯城的合作對象,對方也表示以將伯爵家繼承人安全送到為優先,其他可以往後放。

會長也下令說,即使貨物全部丟失,護衛傷亡殆盡,只要把人安全送到就算大功一件。

桑德斯城其他勢力行動晚了一步,想扳回局面就得劫走那位,甚至直接刺殺,以免成為競爭對手的資糧。

但因為現在情勢的混亂,除了少數可靠的自己人和據點,我很難確定有誰可信?哪裡安全?

集中護衛保護又等於給還在確認狀況的刺客劫匪指路,所以由一位頂尖高手陪同保護才是最適合的,這也是我要找您談的原因。」

「不過我還有點問題,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和富爾敦家又有甚麼關係?

你不姓哈里斯,所以應該沒有理由告訴你太多與任務無關的事,更何況你們會長倉促之下也未必能對另一個城市的家族變故調查得那麼詳細,除非你早就在接觸或關注富爾敦家族。

還有你看待那位少爺的眼光似乎不單純是針對護送對象,還有幾分心痛、惋惜後輩的不成器意味。」

布雷爾苦笑道「您連這都看出了啊!連我們會長都沒發現這件事。

正確來說我不是和富爾敦家族有聯繫,而那位少爺的母親伊莎貝拉女士。

伊莎貝拉原本就是諾德的勛爵獨女,是在富爾敦家實施本地路線之前嫁過去的,我年幼時曾經受過那位小姐的幫助,但直到我加入商會以後才有機會到桑德斯城見面。

那時伊莎貝拉已經有孩子了,之後老勛爵夫婦過世,因為當時懷孕不能回去的情況,有一些私人的請求都是託我完成的。

小少爺離家出走後,也秘密透過我去送信、送東西給那孩子,所以我才會那麼清楚狀況。

後來的事您也知道了,那些該死的西哈克地鼠…」說到最後時他有些哽咽。

「原來如此,那是心愛女人的孩子啊!」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般,布雷爾身軀一彈,慌忙地揮手說「沒有、沒有,我對伊莎貝拉夫人是單純的敬仰,絕對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

「我又沒那麼說,能夠理解的,為所愛的女人獻上純潔的忠誠,騎士的浪漫嘛!」

想否認卻又有些心虛,讓這位車隊長一時語塞。

在某人家休養時,翻閱了不少書籍讓穆對一些西方的文化習俗有更廣泛的理解。

那種貴族家獨生女的婚姻,如果有可以傳承的爵位,可以招贅其他貴族無法繼承爵位的兒子,只是男方要捨棄原本姓氏,切斷和原家族的關係。

但是如果實力衰退,無法做出足夠貢獻避免降爵,就會選擇嫁入實力強大的貴族家,借助對方的力量來維持爵位,等生下男性繼承人再考慮是否分家出去,先前瑟伍德?鄧肯男爵的爵位就是這麼來的。

可是勛爵、士爵的地位是僅限一代而無法繼承的,那麼帶著財產繼承權嫁入有爵位傳承的貴族家,就變成雙方兩利之事。

當然嫡子正妻是不用想了,那是留給帶著爵位嫁入的獨生嫡女或門戶相當的名門貴女的。

至於騎士的浪漫,那是源於過去騎士冒險故事流行時,許多故事的主角每到一處就勾搭上美女與之發生關係,然後解決困擾當地的怪物、惡霸或紛爭後瀟灑地離去,到了下一個地方又是新的美女與事件。

有豔遇、有冒險、有財寶,這樣的故事很受一般聽眾、觀眾追捧,但是卻引發部分騎士的不滿,認為這種故事把他們抹黑成到處播種的色魔,要求官方打擊禁絕。

一些有文壇巨擘身分的官員也認為,這種低俗豔情的作品敗壞風氣,跟著聯名上書。

於是騎士冒險故事開始分流,一邊是強調騎士的浪漫,和美女們的戀愛是高尚不帶低俗肉慾的,雖然離開了,只要美麗的女士需要,騎士便會不遠千里趕回來。

到最後甚至出現更極端的主張,認為妻子只是為盡到家族義務傳宗接代而建立的關係,那種不帶肉慾、觸及靈魂的戀情才是真正的愛情。

另一派則是逆反地在□□描寫上更加深刻露骨,冒險已成為點綴,豔遇床戲才是主線,道德底線也更加下降,主角名為騎士卻做出不少匪徒、惡棍、淫賊的行徑。

這類都成了禁書,作者被以散播淫穢邪惡的罪名通緝,所以通常都以多個假名當作筆名來逃避查緝,如果被發現持有禁書則一律沒收銷毀。

但實際上城防軍、警備隊在沒收禁書後,往往是叫識字多的人念給大家聽充作娛樂,等所有人都聽過覺得膩了後,再考慮要拿去跟別人交換或賣給黑市,畢竟這可是搶手貨。

據說有些文筆精湛、劇情精彩的傑作,在配上精美插畫後,不少貴族都熱中於收藏。

至於抓捕作者,有小道消息指出,許多作品的作者都是使用假名的大貴族,去搖水果不小心搖下個蜂窩怎麼辦?

萬一上面真的要掃蕩淫穢書籍時,再去把那些落魄文人梳理一遍,總能揪出幾個來的。

那種騎士浪漫小說型的主角在現實中穆一個也沒見過,倒是聽過想模仿卻把持不住,還為對方家裡的添丁增口做出貢獻,及事發之後從被放逐到跟憤怒的丈夫決鬥等各種結局。

但是那種騎士肉慾小說主角自己倒是真見過,就是那種到處偷香留情,與各色美女靈肉交纏,但心中始終只有一個真愛。

那種故事模式通常都是閱盡人間絕色後,男主角終於大徹大悟,洗心革面回到真愛的身邊。

唯一不理解的是他選擇真愛的品味為何如此詭異?所以在某次聚會喝酒時曾旁敲側擊地探對方口風。

他表示這是你們不懂,根據其研究,北方金髮女孩有一個性格上的特徵,就是婚前越兇悍潑辣,婚後就越是賢淑顧家。

但是這個理論馬上就有人駁斥,他大聲指名道姓地說「別開玩笑啦!要是那種程度的兇悍潑辣能轉變成賢淑顧家,那女人應該去當皇后。」

穆覺得這位說得很有道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頭被按在桌上盤子裡摩擦的時候。

作者有话要说:也許有人會以為騎士小說的部分是來自於那本號稱終結騎士小說的『唐吉軻德』的構想。

不過其實是來自三十幾年前的害書掃除運動,當時日本大力打壓漫畫業界,甚至利用這個運動來箝制言論。

但結果卻是當時的漫畫作品分流,往兩個極端走,成人向的變成每話有床戲,在那之前可能好幾話才有一場。

一般向的就完全迴避那種場景,即使劇情需要也要用暗示的。

等幾年後因為做的太過份而讓大眾反感才停止,但是分流的現象已經回不去了。

而且中間地帶的空白,是由脫離打壓的一般向去填補的,然後就出現了「就算露出整個胸部,只要沒畫出那兩點就不算露點。」、「沒有畫出三點,那只是瞳孔的反光。」這類擦邊的做法。

說著打壓害書,最後結果反而加速所謂害書的深化和擴散,現實的發展常常就是這麼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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