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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科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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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州向上面提交的法子是应试科考,策论、经书、算数、骑射贯穿而行,涵盖范围广又是初次尝试,户部在置办上只能全靠着江随州一人指挥吩咐,为了保证这次春闱的顺利,他不得不时时刻刻都在户部驻守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江随州在月末将科考流程完善并全部呈上,在顾及批准的第二天,新的告示贴在了宫外大门处。

湖坊的部分学子重新涌入了锦州城之中,想着与其日日蹲守在那湖坊,还不若自己前来一试,虽说这新法推出还有诸多不全,但却为这批门第不高的学子提供了一次不小的机会。

日子晃着晃着就到了这应考之日,地点设置在举贤殿内,由江随州亲自带人护送学子入门,举贤殿均为顾及派下的亲卫巡护,可谓是阵势浩大。举贤殿内头一次迎来这般多人,幸而有提前准备才不至于乱了阵脚,不时有官吏高呼:“入殿了——入殿了——莫在这里聚集交接——”

“考场严禁舞弊私语,还请诸位自重——”

每过一道大门就会有一个这样的传话官,这一个月里,江随州将相关的条例和惩处逐步张贴至城门口,但为了防止意外还是安排了人在各处提醒。

顾及此刻正翘着腿坐在举贤殿的顶楼上,看着考生们被带入相应的考场——是四合式的围廊,江随州在告示后统计过大约的参考人数,不过百来人,这样的人数与还在湖坊准备举荐的学子相比不到四成,但为江随州减轻了不少麻烦,半炷香后目下已空场,除了护卫和户部的巡查官员外已经没了人在围廊外逗留。

被带入考场的考生在短暂等待后拿到了第一份卷子,出人意料的第一题并非考兵家撰述,而是直接问了对月前处决的看法,不少考生握着悄悄带进来的小抄发懵,无意识的看向了中心台面上的江随州。

除了考场上的考生,发懵的还有诸位大臣,在陈王下令由江随州全权负责春闱后,举贤殿就如同一座铁齿围墙,不论如何打探都弄不到一点消息,直到科考开始,他们也才拿到这第一份考题。吴尚也在其中,看着这份颇为大胆的卷子,他下意识看向了那幢高楼里——当权者会如何看待这个离经叛道的出题人,又会如何处置那些胆大妄为的回答者,处决一事虽然整肃了朝堂,却也叫民间传出了“暴虐”一言,这般提问与妄议君主何异?

而此刻高楼内的顾及,却是对着这离经叛道的考题笑出了声:“真是着急啊。”折福立在一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接话。顾及显然并不打算解释,只是将纸卷丢回了桌上,心情愉悦的等待这第一份考卷的批阅。

举贤殿的位置虽说是在宫外,却也是靠经宫门远离闹市的地方,加上江随州委派士兵在各闹市口驻守,这考场可谓是十分安静,虽说已开了春,但蜀阳一带还是有些泛凉的,加上昨日夜里还下了些小雨,于是江随州命人为诸位考生都放上了一盆火炭,叫考生们都有些受宠若惊。

随着考题的慢慢往下,也出现了些兵家撰述和史实分析,但有着第一题的冲击,众人心中不住冒出疑问:“这般胆大之题却并未被划下,所以这掌权者并非流言所说‘暴虐’,而这离经叛道的江大人也并非为传言所说的恶狠……那么这样的人会想要一份怎样的答卷呢……”

“一板一眼的回答不是这位主考官的想法,他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答案。”

这是江潭心中所想,他自那日与江随州分别后就一直待在湖坊期待推荐,但因为江东江家一事,他们这些八竿子才搭的上半截的学子,荣时不得半分兼顾,如今损时倒还沾上了嫌恶,几乎不会有人愿意举荐他们……就在他打算离开这里时,听城中传出了“科考”的消息,他只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而当他知道这是江随州上台后所推的新法时,几乎不可控制的兴奋了起来,并非是因这同乡之情,而是透过这个初入朝堂便堪大任的江随州看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若是江随州的声名都不会叫陈王犹豫的任用,更不必说他。

这份考题在他意料之内,却也在意料之外,实在过于胆大了。会有太多人在第一题上犹豫而做出不当的回答,江随州将它放在首位就已经能看出重视的程度了,所以不论后面的内容如何出彩,都不及第一题的作用大,江潭需要给出一个独到全面且不触怒阅卷者的答案,但没人可以保证这份卷子是落到江随州的手上还是落到其余反对行刑派别的官员手里,这无疑是一次豪赌。

江潭十分慎重的对待这第一道题,在距离考试结束一刻钟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上的江随州,他坐在计时官的身边,没有看向任何一人,直直盯着天际的太阳,开春的太阳并不刺眼却也灼目,暖光下的芝兰玉树,仰着脖颈的样子有种形容不出的傲气……江潭最终丢弃了那份中立谨慎的答卷,莫名地心底涌起一股狂傲——何惧这乱刀狂卷,我自如我!挥笔便是诳语来,几乎不加润色圆曲的点明自己眼中此事的利弊,直到交卷离场他还晕晕乎乎的憋着股气。

为期两天的科考很快过去,接着便是户部批卷上交的流程,为保公正全部遮订了考生的姓名,百来份卷子七日才全部批阅完毕。

放榜那日,百来考生与凑热闹的百姓早早便围在了榜前等待,对于百姓而言,这不过是一次热闹罢了,但他们却不自觉的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的孩子若是坐在那围廊里执笔的模样该是如何。他们不同于需要注重言辞的学子,他们不会因一句话就断送自己仕途,他们只是普通种田糊口的人,只明白杀了贪官自己的赋税减轻了,邻舍那个家道中落的孩子不再郁郁寡欢……

江潭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始终钉在一张张被贴好的名单上,面对着欲出结果,他有些紧张的捏紧了长衫下的手,榜单从最后一位开始张贴,直到最后一张榜单贴上,江潭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悬着的心最终落下,却产生了些不太真实的感受,同行的友人皆向他表示了祝贺,他回过神一一谢过便回到了客栈,准备两日后到翰林院报道。

科考结束后顾及回也到了宫内,户部批阅的这几日也到了举荐的时日,此事是交由了孟不与和一位老臣代理的,但因为江随州那边已经划去了三成名额,所以此番举荐缩减了一番,诸位老臣都开始忙着考虑举荐手头哪位,朝中争辩都少了不少,顾及乐得清闲,便也早早散了朝。

书房里,江随州将江潭的那份卷子交了上来,顾及看后倒是颇为意外,此人虽说言辞犀利却也不失偏颇,对处刑一事的利处举例后,毫不顾及主考官的颜面,直直写了个“操之过急”,衬得江随州颇为年少无畏、急功近利了些……不过这倒也是事实。

“你如何看。”顾及没点评这份卷子,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了江随州。

江随州依旧是那幅毫不谦逊的模样,实诚道:“此人并不打算讨好我,看着优劣分析倒像是要反对,但却也认真分析出了此举的利处,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事先说过,此次的评议人是由谁负责。”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靠谱。

除去第一份外,此人的数理、骑射、经书也都答的出彩,二人又是不由想到一处——靠谱!

于是乎,这位还在客栈惴惴不安的年轻人已经在这殿内两人无声的交流中被划定了去处。

与江随州分别后,顾及去了承和殿,前几日“病中”,顾及就时不时的到这里转,底下人见到后,便也上了心将这好好打理了一番,院子看着整齐了不少,就连湖里的残枝叉子都捞了起来,湖庭边就是那圣子阴无凭了,他想来是喜欢这湖风太阳的,每次来都能见他在这一动不动的坐上半天,比起刚来时的戒备,如今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只是还不太稳当,好几次走着走着就要走到那湖里边去了,还是顾及适时拉他一把才免遭于难。

顾及走近就见他睁开了眼睛,打算同往日一般去同他说些趣事,却见那人眉目中有些倦色,写道:“如何,可有不适。”

阴无凭摇了摇头就没了动静,这是等着他说话的意思,自打那几日装病来此闲逛,顾及见他发愣,便会写些外面的事儿告于他,不过这人一直没什么反应,顾及还当自己自娱自乐了几天,直到后来科考两日未曾过来。

再回来的那日,顾及便见他仿佛恢复视力一般的看向了大门,但却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过了又是神采恹恹的样子,只在顾及讲完才会有些点头或皱眉的动静,他鲜少回应什么,所以这点变化很好觉察,于是现在他无事都要来这人掌间记录一笔生活。

到了晚膳的时候,顾及收到了戈煜送来的信件,戈煜如今驻守西界,无事不会主动来信,顾及挥退了服侍的众人,便拆开了信。

待看完信中内容,顾及又看向了对面那个缓慢进食的人。

信中提到之前五国给的暗线,如今只有兖国还能用上一些,但大部分都已经和他们失联了,在已知线索里,这圣子是国度破亡时被关进去的,出来就成了个废人的模样,显然不是简单的禁锢,此外信中提及,那批边睡的商人行动了,但只是简单的和一些医药生意打交道,似乎没有太大的异动,蜀阳地险,常有珍材药草生长,若是说药草生意却也不算稀奇,但出现的时间总叫顾及觉得不太安心,最终还是嘱咐戈煜继续盯着那伙人,最好想办法搞到他们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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