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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异局藏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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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他人墙角实非君子所为,下马车后他不自觉又加快了步子。于是,江潭心怀愧疚的快步离开了自己的马车。

江潭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马车中,假笑还僵在嘴角上,直到放下帘子才搓了搓脸松了口气:“已经与卢大人知会了,在前面那处驿站设法与他们分开,只是届时还需公子陪着演出戏。”

“?”

车队连夜行进,在第二日天黑前就赶到了第一处转站点,卢弦惊正与于谦祠在马棚里套马,商量着明日启程事宜,就见一侍卫上前道:“大人,马车那边出了点状况,公子昨夜受惊病倒了。”

“怎会如此,江大人呢?”于谦祠凝眉,有些焦灼的问。

“江大人正在驿站里,说是公子状况不大好,需等大夫看过才下得论断。”

于谦祠压着心底的异样,看向了一侧的卢弦惊,见卢弦惊面色不耐的冲那侍卫骂道:“等大夫看过再论断?你去问问那大夫要看多久,明日可能出发,莫要耽误了行程。”

侍卫退下后,卢弦惊见四下无人才低骂了声:“麻烦!”这声音不大,几乎是含在嘴里吐出来的,于谦祠顺势关心道:“大人?”

“无事,于大人先去歇息吧。”

驿站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只有照禧与阴无凭,江潭亲自将大夫送进去后就守在了门口,直到第二日正午也未提及返程一事。

吃过午饭,于谦祠与同行的军士坐在大堂里,有人面色不太好的低声道:“大人,你说咱们能准时到吗?”这“准时”说得自然不是到锦州城的时候。于谦祠没急着回应,瞅了眼二楼示意人回屋。

几人进了房中,方才问话的兵士就不住道:“那小子病得倒是巧合,大人,咱们不会是败露了吧?”

“江潭没漏过面,暂且不好说,叫那边的人先别妄动。”阴无凭倒下是个意外,这一路他们都控制着时间赶路,本该今日就过边境的,但现下却全然不知何时能行进,于谦祠抬起茶盏抿了口便皱眉放下,这驿站的茶叶可真是难以下口,心道此行结束正好试试秋收上来的鲜茶。

如此等了两日,二楼那间房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房中不住的送些汤药,却始终不见好转,于谦祠几次上前打探都被江潭挡了回来,心下不住的发疑。

是夜,二楼房中烛火微亮,江潭将铜器递给了“卧病在床”阴无凭道:“我在施为捷笔记中看到过此物,那个南下的商人要靠此物联系约见,此物是我偶然所得,但因为销烟一事,我只能止步于此,那条通道我碰不到分毫。”

“能得此物已是不易,他们既然不打算放我们离去,便就一并到这吧。”阴无凭将铜器交还给了江潭,照禧得了授意说道:“境外的兵力加上于谦祠等人在我们的两倍以上,有部分队伍已经脱离了大队,现在据我们不到三里。”

“明日,我与卢大人会想办法离开驿站,照禧会些手脚,大人若有需要直接差遣她便是……外面那些人不会贸然入境,大人只管放开手脚。”说着,照禧便朝江潭行礼道:“任凭大人差遣。”

江潭听着阴无凭的话,几乎无暇分心照禧会说话这件事儿,只知道此番若能从于谦祠嘴里敲出走货的渠道,渠州一带便能真正安定下来。

一天前——

阴无凭叫江潭准备了一匹快马在驿站外,便将照禧打发了出去,于谦祠等人曾尝试从她嘴打探,却见她连话都听不懂,颇气恼的放人走了。而后出了驿站的照禧,只见她轻巧的跃起,卸去一身孱弱后扯着缰绳便扬鞭而去,像是一柄利剑出鞘破开封尘,她一路策马到山道口处,黑色的瞳孔在未起的初日下目色如鹰,她眯眼打量着山道口,骑着的马匹不耐的跺脚哼气,照禧干脆下了马徒步进了山林里。

粗大的树干将她的身形很好的隐匿,不多时就找到了山里驻扎的队伍,有人正从外山道口进来,朝帐子出来的一个壮汉说道:“大人,那边传话叫咱们先在此处等着,等他们带……”

“哼,不过两个病秧子,于谦祠若是没胆子就叫他早些滚回去,莫在这碍手碍脚的。”大汉一手抚刀,翘腿坐在树桩上,自半月前得知江潭弄到了信物准备归都起他们就快马加鞭的守在此处了,莫说是人影了,就是马粪都没看见坨,哈赤格从到渠州起就没再接过这样式的活儿了,但那人手头有买货的信物,不知道还知道多少,若是不亲自来看却也不放心,于谦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将人带去境外,可如今已经过了约定半日,只不轻不重甩句“等”,实在叫他不痛快。

看着那底下还站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道:“愣着做什么?滚回去告诉于谦祠,老子可没时间和他耗,他若没胆子将人带来,我就带着人杀进去,看他屁股下的位置还坐得稳不稳。”

“大人,我们真要入境吗?上回那人走漏了风声,已经……”

哈赤格剜了那人一眼道:“于谦祠是个没胆子的,若不激他一番,他怕是能和那些人打上半月的太极,我们难不成就等着他们耗,不说上头那位,光是锦州城里那小儿都没耐性等,搞不好过个几日又搞些人下来了。”

他起身将刀抽出来放在手上摩梭,扯着嘴角道:“你亲自去,带人在驿站外围着,若于谦祠还缩着,你就想些法子激一激,务必早点把这事儿结了。”

趁着那亲卫点人的功夫,照禧将行对人数又点了一遍,算了下人数便没再多留,回到驿站时还未落日,从火光亮了一天的厨房里抬了碗黑乎乎的汤药上楼,将看到的东西交代了出来,阴无凭了然道:“所以他们和外头的人不是一路的。”

“是,那边领头的好像同于谦祠还未商定。”

“你觉得外面那些人是哪里来的?”

“不清楚,那个哈赤格看着不像汉人,他们带着的武器没什么标志。”

阴无凭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倒到花盆中问:“你说他们为何要灭江潭口不可,若是销烟一事,在我们来前就该……”

说着,阴无凭忽地想起此番前来就是江潭先前的刺杀,转而开口道:“将江潭叫来,我亲自问他……不,先不必,卢弦惊应该也知道,你继续盯着外面,于谦祠不动,他们也不敢入境来,你将此事先告诉卢弦惊,叫他这几日留意些,别叫于谦祠察觉到。”

不想,却是卢弦惊进来问道:“公子,外头有何异?”

阴无凭扶额,有些无力的转向照禧,照禧无辜道:“我今日已经出房间太久了,只能将大人叫来。”

卢弦惊看着张口说话的照禧,戒备的按向腰侧长刀,看着床榻上的阴无凭冷声道:“怎么回事?”照禧从锦州城一路同下,是何种模样他一清二楚,如今这人虽面容未改,但周身都环着一股漠然,刀尖舔血的人最懂这种东西,几乎下意识的做出攻击状态。

“大人不必惊慌,此事事后会解释,现下重要的是外面的人。”

他冷哼道:“陛下知道吗。”

“他会知道的。”

闻言,卢弦惊才放下还按在刀鞘上的手,只是面色看着还有些冷,照禧面色不变的上前为二人斟茶。

午饭时,卢弦惊从房中出来,压着火气的冲江潭说道:“大人,公子说他还要歇上两日,想问你意下如何。”

此时,一楼众人停下嘴里嚼着的东西,看向了对面的江潭,江潭皱眉道:“下官倒是没什么,公子如何,可需叫大夫来看?”

卢弦惊看着他没应声,边上的亲卫多嘴道:“这大夫也看了两日了,怎么还不见好?”

江潭闻言看向了这驿站医馆中不太规整的药房,一时有些拿不定是不是药房的问题。

转而向于谦祠问道:“于大人,不知最近的医馆可需几日,公子这病一直不好也不是办法,就近找个医馆必然好些。”

“不远,来去两日便好,只是需得往回去,大队动的话不太方便……”

“我带支队伍将人带去后头医馆,如此一趟能省下些时间,若再在这耗下去秋收前便回不去了。”卢弦惊接过话,见四下无异便上楼将人打包背到了背上,于谦祠上前帮忙,确定薄被里裹的人是阴无凭后朝背后递了个眼色,在一众人都注意着卢弦惊身上时,一个小斯模样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南陈的边界山高水深,到了晚上没有北方暖和,更不必说已经入了秋,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疼。阴无凭裹着出来时包在身上是薄毯,喉咙有些发痒,卢弦惊将水壶递过去道:“公子受累了。”阴无凭接过水壶只喝了一口,凉水入喉非但没缓和喉间难受还不慎呛了一下,他挥手将水壶还了回去:“无事,驿站现在什么动静?”

“还未动作,于谦祠很谨慎。”

今日中午他们在于谦祠眼下离开驿站,直到傍晚才折了回来,现下几人正在山头吹着冷风等江潭的消息。怕被人发现,火堆都没点上一个,卢弦惊准备去抱些大叶来给人挡挡风,就怕江谭那边还没顾上,这边的阴无凭就真的倒下了。

起身就见一个黑影跃来,是先前被派去盯着哈赤格的人,那道黑色的人影落下便道:“大人!出事了,边界的人往驿站来了!”

“多少?”卢弦惊盯着那人的面色,有些不安的问。

“全部!他们直接越过了边境!”

卢弦惊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看向了阴无凭。

阴无凭拧着眉,从最开始那些人乔装改扮后围在驿站周围就不对劲,最初以为那真的是哈赤格用来激于谦祠动手的摆设,但如今哈赤格直接带着人越过了边界线,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行踪,那为什么他要等到阴无凭离开驿站才来,他在等什么——

阴无凭忽然站起道:“快!回去!哈赤格根本没想过留活口,他和于谦祠根本不是一条心——”

哈赤格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暗处的照禧,他要得就是阴无凭不在那里,边境之处若是光死了江潭,或是再死一个阴无凭都没什么区别。因为那都是只死了归都的官员,必然有上面人来查,如此于谦祠和他们勾结,甚至是指示于谦祠的背后世家都得起层皮,但若是于谦祠一起死了呢?

返程途中,地方官也被外境敌人一同杀死在自己的领地上,而阴无凭这个被外人送来莫名上了高位的人却好好活着,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勾结外敌与之里应外合。

即便卢弦惊就站在他身边,也无人敢说这件事与他阴无凭无关,甚至就连卢弦惊都能被扣上一笔不小的帽子。哈赤格从来就没想过和于谦祠合作,从一开始他就算好了的!阴无凭几乎不用动脑就能猜到这哈赤格是哪的人了。

卢弦惊一时想不到中间的弯弯绕绕,但阴无凭的话他听明白了,当机立断的带人往驿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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