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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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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亲王不仅是如今宗室辈分最长之人,且作为先帝的亲叔叔,当今陛下的叔祖父,他的身份无疑贵且重。

如今已是七十多岁的高寿老人,性子向来豁达,通透,别说如今是隔了辈的堂侄孙辈,就连亲侄子先帝在位时,他也未曾仗着自个身份逾矩,素来沉默少言,只一心规束教管着宗室落下的小辈们。

也是因此,反而深受朝内,宗内敬服之。

这些年,随着年纪上去,老人家已经很少在人前露面,宗族中诸事多是交由家中小辈处理。

但是,今儿,人不仅来了,还带上了几位年高德劭的宗室长辈。

可见,来者不善呀。

景帝听完小太监的回禀,不由又叹气,收拾好情绪往前朝去迎人。

一见景帝,老亲王拂开儿子搀扶的手,先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其他跟顺而来的吴王,郑老太妃也是如此。

这是先礼后兵呀,景帝心里不悦,但是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亲自恭身把人搀扶起来:“叔祖父,快快请起。”

说完,又让殿里小太监们摆来长椅。

老亲王推拒不坐,而是再行大礼,伏跪在地,一看就是有事要谏。

纵然景帝早心里有数,这一刻,垂在长袍下的手依然不由捏紧了几分。

只听老亲王苍老沙哑,带着暮年喘气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陛下,臣此次进宫,是耳闻东昌公主受伤一事,不知人如今可还好?昔年先帝在时,疼惜孩子,硬道外孙也是孙,赐了昭昭国姓,又封公主,诸多厚待。臣不乐意,但总归没拗过先帝。”

说到这里,老亲王停顿了会儿,似乎想到那些旧人旧事。怅然片刻,又继续道:“既已上了族谱,应下先帝看顾之请。且身舔宗正一职,少不了前来叨扰陛下。昭昭这丫头往昔是有跋扈,但行事未曾出格。

如今因着些末小事,姐妹间竟以血相见。说小了是教养德行,但是往大了论,可不叫世人私论皇家品行公正,需重视之。”

这一字一句,景帝如何听不出老家伙的偏袒之情。不等他说什么,成王,郑老太妃也跟着出言相劝。

说是劝,还是不是换个法子道他,没有管教好皇女,没有规劝住太后,甚至还有试探,警告。

他们这都是来为顾昭昭张目呢。

不过一个顾昭昭,何德何能呀。

但是话却道:“此事一出,朕也惊的不行。皇姐就剩这么一个女儿,朕一向是爱之慎之,若是因着姐妹间细末吵闹,出了什么事。朕也惶恐,难向九泉之下的皇姐,先帝交待。即便叔祖父不来,朕也必定严罚三丫头。”

老亲王只深深看了眼面前的景帝。当年先帝生出那样荒唐的想法,以女承国。

他极力阻拦,甚至毫不留情面斥先帝,怕不是昏了头了。一番苦心创业垂统就是为了他任意糟蹋的,宁愿把皇位传给女儿,一个注定外姓人,也不愿意给自家人。

不是老亲王不喜这个侄孙女,相反,他很喜爱这个生于军营,长于行伍,十来岁的年纪就帮着父亲,为偌大的顾家军,经营后方,调度粮草的孩子。

而他更是其领路人,说声师傅不为过。

这孩子也从未叫他失望,那怕后来大宣建立,她也依然常年优抚烈士孤女,退伍残兵。

无愧镇国长公主之名。

孩子在好,可惜身为女子,即便强行推人上位,那么后续传承便是血雨腥风。不说女子生产,儿奔生娘奔死。就说母子平安,那孩子所属血脉,姓氏归宗又有的辨。

世多以父系为尊,到时候这天下还能姓顾吗?

一旦外姓人登位,顾姓宗族焉还能留。

这也是为什么女子上位难之有难得的一个致命原因。因此,当年老亲王作为宗正,他的立场是注定了,站在了昔日大皇子,如今的景帝身后。

宗族和天子的利益终归趋于一致,而非天女。

好在,先帝,镇国长公主终究都是明白之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明白。

老宗正更加不可能看着镇国长公主一脉孩子陷入险境。这些年他虽然越发老了,眼睛花了,力气也无甚了,但他脑袋还算清明。当然不会看不出来,现在他们这位陛下干了什么,想干什么。

只是,以往他总盼着陛下能想通,他已然富有四海,天下,天子的胸襟难道连一个小小女子都容不下吗?

可惜,显然,他高估了他们这位陛下。

往事种种,人始终无法介怀。

因此,当接到公主府旧人传来的信时,老亲王是震怒的,当下也不顾外面天寒地冻,毫不犹疑,联系人跑了这一趟。

虽然先帝,镇国长公主都走了,但是只要他这把老骨头还在,他就不会允许昭昭这孩子出事。

“陛下,臣想见见东昌公主。”

罚不罚,怎么罚,那都是之后的事了,他现在先要保证的是昭昭这丫头的安好。

郑老太妃见氛围颇有凝滞,便含笑插话道:“是呀,昭昭那孩子,老妇也数年没见了,如今都快想不起长什么样了,说来怪想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景帝能说什么,这事宗正介入,归了宗正寺,只怕一时半会善了不成,只能点点头。

甚至前面亲自引路,带着几位长辈去瞧人。

当看到床榻上的顾昭昭,除了脸上轻微的抓伤,最显眼的无疑便是那脖颈上缠着的白布带。还未洗换的衣服前襟上还落着血迹。

老亲王脸色倾刻难看的吓人。

“这还叫小女儿家的胡闹,杀人未遂莫过如是。”老亲王这话落下,屋外守候的太医宫婢们都吓的都禁了声。

而接下来查询问话。

清醒过来的三公主只一味的惊惶叫嚣:“顾昭昭就是个疯子,一个臣女,假公主竟敢以下犯上,动手打人。”

“是她先动手的,是她先动手。她打的我好疼,全身都疼。至于她身上的伤,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想拿簪子吓唬吓唬她,只想伤了她的脸。她脖颈上的伤,是她,是她自己,抢过去,抢过去,自己划破自己的。”

说话间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而等到顾昭昭清醒过来,她只倔着张脸,话也不说。好不容易开口了,也只绷着脸,趾高气扬的道:“嗯,对,就是我自己划伤自己的。我可没打输。”

话是真话,但是对于听话的人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

特别是从小佛堂内痕迹,以及问询情况来看 ,三公主明显有备而来。先是用热水烫人,肆意挑衅,到最后......

而在这之前,东昌公主已经又渴又饿的抄写了一个上午的经书,女孩子力气本就有限,又是饥肠饿肚的。别说打人,只怕吵骂力气都有限。

结果出来,老亲王直接冷笑一声。

那里还不知道其中太后干的好事。磨搓打压昭丫头还不够,明知道安宁对昭丫头嫌隙已久,还故意放人过来折辱昭丫头。

不愧是母子。

皇上到底是君,尚且要留三分颜面。但是,李氏太后,不过是仗着肚子争气。

于国,于家何曾有益。

反因着私情,这些年没少找昭丫头的岔,还不断为李家谋求好处。

劳心劳力为大宣,抛热血打江山的人尚未多享这份尊荣,就早早离去。而一介农女,得天之饶,不谈珍惜,反还犹不满意。

不好好开解孩子就算了,只会累篇抱怨。总爱叨念先帝眼里从来低瞧他们母子。

当初纳妾时,又不是没说清楚,他们顾家需要不是谈情说爱的美妾,更不是深明大义的贤妾,他们要的直截了当,就是一笔生意。

李氏之女为顾家延续血脉,而顾家则荣养其一生,惠及其娘家。

那条那点,顾家没做到。

现在到是得了好处来卖乖了。也不瞧瞧自己,若不是恰逢其会,若不是为了身后一路拥戴过来的知交顾友,先帝,他那侄子,世间何等伟岸男子,怎么会委屈自己至此。

这世间,谁不委屈。

先帝不委屈,章毅太后不委屈,穆家几近为大宣毁家纾难,最后得到是什么,他们又没有委屈.

想到往事,愤而不平的老亲王,难得用了长辈的身份,令宫人每日在慈宁宫外大声诵读女则。

其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而躲在屋子里的李太后,养尊处优多年,如今脸皮丢在地上,狠狠的踩。她只觉的血压升高,头晕脑胀,那种眼前发黑的感觉又回来了——

心里暗恨,果然,顾昭昭就是个祸害。

前朝也并不平静,上奏弹劾太后李氏不胜枚举。

彼时夜深,月暗云蔽,屋外不见天光。

含光殿除了时不时发出噼啪声的火盆 ,就零星亮着几盏晕黄的灯,景帝的面容隐匿于忽明忽暗的烛火中,仿若庙宇里的泥像,朦胧又诡谲。

最终,太后没来的急参加今年皇家祭祀大典,就先一步冒着风雪,前往通州皇寺,为国祈福。

就在众人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着此事余韵时。春意蒙昧,穆家一批进举多年的学子,也悄然无声随着诸多学子步入新一年春闱考场。

这边顾昭昭也领着歉礼,还有诸多厚赏回了自个的公主府。刚回了朝阳殿,换了家常旧衣躺下,就见王掌事几人急色匆匆赶来,把人翻来覆去,好似煎豆腐一样,细细检查了半天,这才放心下来。

但是的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殿下,不管如何,万望您以自身为重。”

作者有话要说:昭昭:今天是假扮嘴强王者的真强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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