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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宫被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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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湫潼忽然从含山关回来,官家偏偏批准了,江绎让手下人查了几番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

“干卿何事?”

江绎没想到巫湫潼直接这样给他抵回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将军从含山关回来途径雍州,不知雍州如何?”

“人杰地灵,倒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到了雍州恐怕会乐不思蜀。”巫湫潼语气诚恳,若非江绎知道雍州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说不定就信了他的鬼话。

“将军直说就好,什么人杰地灵,不过是谁都不愿要的一块破地。这雍州啊,满目疮痍,要我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江绎干笑两声,哪是谁都不愿要,是谁都不敢要。

“听说雍州旱灾,这没雨老百姓可难过活,我掐指一算,怕是要端午才有的雨下。”江绎忍不住过去摸摸被洗刷得锃亮的凌云,“老百姓不知这是天下的还是鬼下的,要用它浇庄稼,还需些时候。”

“郡王什么时候学会的掐算?”

“少时学的,人算不如天算。”

“江绎,你不说人话就滚出去,那些弯弯绕绕,我不惯着你。”巫湫潼眉眼带笑,若不是江绎听清楚了,还以为说得什么好话。

“听不懂就算了。”江绎觉得手感上好再摸了摸凌云,被刷子打了一下。

江绎缩回来摸了摸泛红的手背,咽了咽口水,果然是极品料子整块打磨的重剑,怪不得巫湫潼那么宝贝。

巫湫潼懒得理他,江绎也不自讨没趣,四处转悠,看看这将军府荒凉破败,好不惬意。

“官家口谕!”来人面白无须,笑得一脸和气,身量将将及巫湫潼肩头,像个白面馒头,正是内侍冯广梁。

二人立刻正襟上前。

“稚子年幼,仰慕将军英姿,特宣护国横威将军巫异入皇城教习八大王⑴。”

“臣领命,即刻入宫。”巫湫潼抱拳。

冯广梁传了口谕,笑嘻嘻地朝二人行礼,然后瞧了眼江绎。

“哟,这不是郡王嘛,有些时候没入宫,官家正念叨您,让我亲自来接呢!不巧在将军府碰见了,您二位这是?”

二人水火不容无人不知,现在江绎好端端的居然出现在将军府,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觉着有猫腻。

“本郡王身体不虞算了一卦,将军回京日子不好冲撞了我,本郡王不计较,还特地上门祝贺横威将军高升,怎么,你有意见?”江绎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冯广梁碰了个钉子不再多话,只能笑着赔罪,接了二人进宫。

皇城十几年前翻新过,如今红砖绿瓦,雕梁画栋,庄严宏伟,江绎坐在辂车⑵中,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从前的模样。

“郡王,您请。”

巫湫潼先去一步,见了江奎被夸了几句后直接领走了八皇子。

江奎在玉溪池。

“请官家安。”江绎收敛几分纨绔气质,规规矩矩地行礼,但还是桀骜不驯。

“靖安⑶,来。”

江奎今日只着窄袍,坐在湖心亭中,面前青瓷葵口碟中盛着鱼食,侍卫宫娥立于亭外。

“你今天去找巫异了?”江奎随手撒了把鱼食,惹得湖中好生饲养着的锦鲤红黄白三色翻腾争夺。

“嗯!”江绎猜到了宣他入宫就是为了这,“官家,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份做派,眼珠子都缝头顶上了,只会用下巴看人。”

“巫异此次在含山关功绩卓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好好学学。”江奎说这话只是看着池水,听不出什么态度。

“我才不学,那些史书经义惯会让人脑袋发昏,小时候被逼着背这背那,我早就把那些书烧了!”江绎声音尖了些,脸上的厌恶明明白白。

他不学,最高兴的莫过于面前这位。

“官家要我学那就下旨,侄儿绝对不敢抗旨不尊。”江绎摸准江奎乐见其成不会下这个旨,开始耍浑。

雍王府世世代代被留在京城养在历代皇帝眼皮子底下,江绎被养废了没什么威胁,江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还敢威胁朕。”江奎笑着隔空指了他一下,“巫异和你一般年纪,人家上阵杀敌,保一方平安,你还去招惹他。靖安,都有人递折子递到朕面前了,你还是收敛几分。”

江绎闻言低下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再看居然红了眼眶,“本就是他回京冲撞了侄儿,官家还帮着他。”

他的容貌是极盛,又因着同为宗室,和江奎那早夭的长子生得有几分相似,江奎虽忌惮雍王府,对江绎也是实打实的宠爱。

“行了行了,万珍阁多了几件摆件,你去挑挑你喜欢的。”

果然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这耳旁风和他猜的一般无二。

江绎暗自揣摩江奎的用意,脚下也不停歇,跟着一个内侍去了存放各地贡品的万珍阁。

“这里面物件珍贵,小人就在此处等候郡王。”那内侍停在了门外,江绎看着敞开的阁门,外面天如此亮堂,这阁中光线昏暗,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那几件摆件果真不是凡品,掌事女官躬身侍候在一旁,江绎瞧中了一只整玉雕琢而成的貔貅,正抓在手中摆弄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那女官已不见踪影,屏风上显现一道倩影,花冠繁复华丽,身段婀娜多姿。

“靖安郡王。”那女子从屏风后走出,细弯眉,顶花冠,点绛唇,珍珠妆,宫装奢华,正值芳华。

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贵妃郑瑗。

“请郑娘子安。”江绎规规矩矩行礼,面前这位圣眷正浓,不过十年就以孤女的身份登上贵妃之位,现在不过刚刚二十八岁。

外男和贵妃私下见面可是重罪。

“扰了娘子雅兴,靖安告退。”江绎不欲多言,端着貔貅就准备出去。

“郡王。”郑瑗叫住他,“郡王不必如此小心,本位在后宫十年,本位的事,这宫中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江绎不知这位郑娘子究竟何意,但没得到郑瑗的同意他也不敢直接离开,只能站在原地。

“这皇城花开花落悉属平常,哪怕是最娇艳的一朵也可能顷刻被碾落成泥。”郑瑗摸了摸自己手上戴的玉饰,看向抱紧貔貅的江绎,“你倒是好眼光,当初本位寿辰你哥哥也送了本位一只貔貅。”

他忽然提到江玄晖,让江绎忍不住浑身绷紧。

郑瑗见他那模样轻笑两声挪开目光,“待我向世子问好,告诉他一切如常。”

“郑娘子的话,靖安一定带给兄长。”江绎一头雾水,但还是拱手接了郑瑗的话,他不敢久待,马上提步离开。

推开门,发现内侍规规矩矩等在门外,他错愕地回头,却看见郑瑗别有深意的浅笑,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按例离宫前再拜见江奎,却得到了官家和贵妃一同赏景不必再拜的消息,与之俱来还有郑瑗的话。

“当年世子献给官家的桂花酒不知还有多少,本位厚颜讨要一杯。”

堂堂贵妃向江玄晖讨酒吃,江绎本能地察觉出了一丝暧昧,郑瑗和江玄晖有什么关系?

江绎攥紧拳头,满怀心回了雍王府。

到府第一件事便是将江玄晖从院子里拖出来。

“你发什么疯?”江玄晖一时不慎,刚喝水时被江绎逮住,一口水呛得他差点魂归西天。

“郑瑗和你什么关系?她一个宫妃,为什么要专门见我,让我帮她问好?”江绎紧紧盯着江玄晖的嘴,生怕他张口就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旧情。

毕竟江玄晖“病”之前曾外出游历,为人油嘴滑舌惯会讨人欢心,留下什么风流债也不是不可能。

江玄晖松了口气,原是因为这件事。

“郑瑗是雍州郑氏遗孤,几番流落到了他州,被我遇见顺手救了她,没想到没过几年再听见她的消息就是郑娘子了。”

“关系嘛,暗桩?”江玄晖好不容易找到个搭边的词。

江绎竟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郑贵妃和鹿鹿鱼鱼⑷的雍王府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想什么呢回来质问我?”江玄晖倒是一下就参透了江绎所想,凑到他脸旁戏谑道,“小脸都气红了。”

江绎推开他,着实有些羞恼,匆匆出门去找人吃酒。

毕竟郡王名头摆在这,一声喊,真心的不真心的,很快就凑满了一桌。

江绎因着在哥哥那里吃了瘪,闷闷不乐地坐着吃酒,身旁美姬侍奉,端茶倒水,温柔小意,他是看都不看,只不错眼看着楼下绯绿社新排的杂剧。几人见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包厢气氛很是低迷。

有人见不得眼,说了几句话热了热场子,发现江绎没有发飙的意思,也就没在讨嫌,免得马屁拍到马腿上,平白惹了一身骚。

国法官员不得入酒肆,但对于这方面很是宽松,他们几个虽然只是白身,也不敢妄议国事,随便捡些鸡毛蒜皮或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唠唠,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唯有一件江绎听了进去。

那便是此次巫湫潼请求归京,是为了祭拜因莫须有罪名被处斩的父兄。

没想到江奎杀了巫家满门,还能同意巫湫潼的回京请求,真是不知道心虚是何。

江绎再吃几杯,便招呼着散了。

几人还想去怡红馆消遣会儿,认识江绎这么久,都知道这位瞧不上容色次于他的,对女色毫无兴趣,就没叫上他。

这边江绎回府直走宴花厅,见仆从女使全部退到了十步之外侍候,便知今晚又有筹谋。

“我回来了。”江绎坐在空位上。

“雍州事急,吴,魏两家联合闹事失手杀了王府总管,推了各自的庶子出来抵命,官员隐瞒上报,还阻拦周家消息,此事已经过了十日之久。”所有的饭菜都撤到了一旁,江玄晖将一封密函递了过来。

“雍州需要人去一趟。”江玄晖道,“越快越好。”

“那位是不如早些年明白,可不是什么都不管的。”江绎并不赞成,“雍王府被盯得比牢里还紧,爹的毒又加重,我是个纨绔,你也挂着个病弱的幌子,谁出京?”

江玄晖咳了一声,“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万全的理由,我们出京是难,有人出京简单。”

“谁会为了吃祖荫的皇亲国戚得罪那位?”江绎回道,现在雍王府稍有异动,顷刻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自然有人。”

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甲乙丙丁,江绎揣着雍州之乱难以入眠,雍州没有嫡系子弟踏入已有四十年之久,要将其收复谈何容易。

吹灭烛火,睁眼已是天明。

“郡王,今天皇城中有武比。”

江绎睡得迷迷糊糊正烦着呢,张口就是一句不去。

“听说今天场子上是横威将军。”

巫湫潼?

江绎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来人,我要去皇城。”

他找到办法了!

车马粼粼,王公贵族权宦子弟都进宫参加这次武比。

“大哥,为什么比文不比武啊!”

与江绎相遇的马车中,是周府的两位嫡出小郎君。

“那台子上站的是巫异,比武不用说,比文你觉着你就能比得过他?”

“那今天是巫家的祭日,官家怎么还……”那周二郎声音越来越小。

“闭嘴!你不要命了!”周大郎喝道,扭头一看却见辂车的窗中,江绎意味深长地瞥来一眼。

“快,快给郡王让路!”

“见过郡王。”周大郎拉着闯祸的弟弟下马车行礼,“扰了郡王雅兴,郡王莫怪。”

少顷,只闻两声轻笑。

“周大郎,你这弟弟知道得不少啊。”见着周氏兄弟脸上血色尽失,江绎示意辂车继续向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⑴八大王,宋朝称皇子为大王,只有太子才能被称呼殿下

⑵辂车在唐朝是天子,王公,四品以上要员可以乘坐的工具,虽然这篇文的大背景很多都借用了宋朝,但毕竟是架空,大家看个乐呵就好。

⑶靖安是江绎的封号

⑷鹿鹿鱼鱼,形容平庸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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