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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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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越终于下朝赶回寝宫,栾云锡正睡的死沉,便是夏越进寝殿也没能吵醒他,夏越坐在床边看了栾云锡半晌,见他睡的安稳,也稍微放了点心,这才轻抬脚步走出门去。

谢从农一见夏越便垂头不语,夏越却不在意,询问道:“他如何了?”

“傅先生开了几剂安神药,主子已经服过了。”谢从农回道。

“今日一直没醒吗?”夏越问,他出门早朝时,栾云锡是没醒的,现在已经接进中午了。

“是,一直没醒,傅先生说,多睡觉才有助于恢复,所以属下等也没敢叫主子起身吃早饭。”谢从农说瞎话,要知道,今天郝侍卫和傅空青在寝殿密谈了那么久,他身为寝殿守卫,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他也接到了主子新的指令,所以只能合伙骗皇帝了。

“都快午时了。”夏越也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叫他起床吃些东西,最后还是道:“先让他睡吧,让小厨房随时备好热粥,等他醒来吃。”

“是。”

夏越还有一堆朝政没有处理好,下午还有事情跟朝臣商议,只得道:“照顾好他,我晚上再回来。”

“是。”谢从农目送夏越离去。

又过了些许时间,栾云锡才醒了过来,他确实如自己所说,一切以身体为要,只是睡的却不安稳。

他的梦里闪过许多记忆片段,如他是如何下心思威逼利诱夏越投向他的怀抱,又如夏越同意下来时,他的惊喜和怀疑,栾云锡能记起的东西不多,但最深刻的哪怕醒来也还是深深刻在脑海里,他清楚的记得,梦中的自己面对夏越同意跟自己在一起时,是如何的怀疑夏越,他甚至觉得,那是小皇帝的缓兵之计,为的是迷惑他进而找到机会逃出他的掌控。

为此,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趁着小皇帝要对他虚与委蛇,他甚至提出当晚就洞房花烛,当然,次日又把人困在寝殿。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夏越相处这么多年的……

栾云锡深知自己多疑的本性,所以纵然在这多般刺激之下,稍稍在梦里回忆起了一些片段,也还是理解不了郝侍卫口中的那个自己,或者说,夏越欣赏喜欢的那个自己。

在郝侍卫口中,夏越喜欢他强大,无所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性格温柔,宽和大方,成熟可靠,英俊潇洒……总之怎么听都是个完人,但栾云锡深知,除了英俊潇洒,其他的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栾云锡对自己的了解,估计他这七年都是装的。若换做现在的自己,若是装一装就能获得心上人投怀送抱,甚至相守终身,他也能装,还能装一辈子。

“主子,可要吃点东西?”谢从农一直关注着寝殿动静,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栾云锡醒了,连忙进来询问,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陛下嘱咐小厨房随时热着粥,等主子醒了吃。”

“拿进来吧!”栾云锡连忙同意下来。

谢从农立刻让宫人去端饭菜,等栾云锡喝了粥之后,又送上安神药,“这是傅先生嘱咐的,说吃了饭后可以再喝一剂药。”

栾云锡拧了下眉,但还是接了过来,一口喝了。

“陛下朝政繁忙,可能需要晚上才回,主子可要再睡一会儿?”谢从农询问。

“不必,躺的浑身难受,出去走走吧!”栾云锡道,他是脑子病了,不是身体病了,一直躺着也很不舒服。

谢从农没有反驳,而是跟着栾云锡一起。

栾云锡在御花园呆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正如夏越所说,他是闲不住的人,于是便起身去找夏越。

“陛下在跟朝臣商议政务,傅先生和陛下的意思都是希望主子好好休息。”谢从农提醒,若主子前往议事之地,怕陛下又会皱眉。

栾云锡脚步顿了顿,“我就是去看看,不必惊扰他。”

“是。”谢从农点头。

很快,栾云锡走到了议事之处的窗外,没有他的命令,宫人也不敢通报,栾云锡站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夏越声线清朗,“大隋一草一木都不会让给敌国,后撤边疆军民,划出隔离地带,此言不必再提,众卿还是想想,如何拒敌于国门之外,前些年朕说的虎蹲炮工部研制的如何了?纵然朕没有办法给出图纸,但也给了你们三年时间,为何一直没见成效?”

“启禀陛下,臣等还在努力,只是……火药还不稳定,还需一些时间。”

“若不能成,尽早回禀,朕再仔细想想,到底要如何改进。”夏越只恨自己只知道有虎蹲炮这么个玩意,大概原理也略有知晓,但具体制作却一窍不通,若他早知道自己会穿越,他哪里会研究那些化妆品品牌,就应该转行去研究古代武器,也免得所学毫无用武之地。

“是。”

屋内,夏越言谈间时有训斥,也有夸赞,显然是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合,毫不似栾云锡记忆中那般蠢笨无知,甚至被朝臣看笑话,此刻的夏越,早已能掌控全局,丝毫不逊色于自己。栾云锡心情复杂,难怪,夏越能收拢那么多朝臣跟自己分庭抗礼,只怕是以前的自己,也无法阻止这种趋势。

纵然栾云锡善用计谋,但他也一直明白,若想要真的在朝堂站稳脚跟,只靠计谋是无用的,归根到底,一切还要落脚于能力二字。夏越的经历便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他用计谋时,以川北王钳制自己,中立的朝臣依旧中立,直至川北王谋逆,在不少朝臣眼中这也只是一场跟他们无关的皇家夺权之争,夏越依旧是孤家寡人,无人相助。

但当夏越放下那些手段,转而认真学习如何处理朝政之后,他本性的善良与聪慧便也随着他的政见表现出来,也就吸引了那些期待一个有为仁君的朝臣,自然而然就有了自己的追随者,渐渐站稳脚跟。

栾云锡神色复杂。“走吧。”

“是。”谢从农回答。

凤凰展翅,翱翔九天,他眼中的珍宝终究是要变得璀璨夺目,吸世人目光,引世人膜拜。而他除非损毁这珍宝,便再无办法遮掩他的光芒。他既不忍心损毁,便只能看着他飞出自己的掌控。

栾云锡甚至觉得,这便是他失忆前的想法,在折断小皇帝翅膀和放任他飞翔之间,他违逆了自己的本性,最终选择了放手。

幸运的是,他的凤凰将他费心建造的黄金牢笼当做了家,无论飞的再远,也会回到这牢笼之中栖息。

栾云锡回到寝殿,傍晚,夏越才忙完回来休息。

“吃饭了吗?”夏越自然的关心。

“等你回来一起。”栾云锡坐在床边,示意宫人可以上菜了。

夏越有些无奈,“你等我做什么?自己去吃就好了,你是病人,需要养伤的。”

栾云锡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这些日子以来夏越能那般自然的与他相处,既不怕他,也不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生气,原来这不过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的自然状态,正如现在夏越不自觉的关心,甚至夏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样演戏会有些假。

等宫人上好饭菜之后,夏越吃了个半饱便停下筷子,对着栾云锡道:“明日,王智明想见见你,你若有什么要嘱咐的,尽可以嘱咐。”他可不像栾云锡,动不动就拿朝臣威胁自己不要乱说话。

话说,栾云锡的变化似乎有些大,明明之前还不许他随意见朝臣,乱说话,突然之间居然就同意让他去上朝了,这有些奇怪呢,回头问问谢从农到底怎么了,谢从农是一直跟着栾云锡的。

“陛下做主就好。”栾云锡温和的道。

看吧,果然很奇怪,明明之前还很担心他跟朝臣串联来着,结果突然对他这么放心。夏越压下自己的疑惑,看着栾云锡慢吞吞的吃东西,心思渐渐被转开,此刻的栾云锡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起来颇有几分虚弱,在夏越跟栾云锡相处的这么些年里,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样露出无害弱势姿态的栾云锡。

夏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栾云锡的头。

栾云锡一愣,抬起头看向夏越,正对上一双怜爱的注视着他的目光。栾云锡心微微一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陛下,我要吃醋了。”栾云锡温柔开口。

“吃谁的醋?”他今天都没见单弘图,栾云锡又吃哪门子飞醋?

“吃我自己的醋。”栾云锡回答,能让夏越露出这般神情的自然不是失忆的他,而是以前的栾云锡,可惜,他并不记得那些,纵然身边人都告诉他那是因为他失忆了,可是,对栾云锡来讲,那依旧是只存在于旁人话语中的过往,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联,仿佛夏越七年相处的人,也并非是自己。

夏越叹息一声,摸了摸栾云锡的脑门,也没有发烫,“怎么还病的更严重了呢?”还吃自己的醋?真是愁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鬼靈夜扔了1个地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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