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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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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举手挥袖之间,一众拦截侍卫便被瞬间击飞。他脸色铁青,来到屋前,抬起一脚,踹开大门。门内,宫子羽和月公子坐着饮茶,金繁和云为衫站在一边。

他一脸寒霜:“远徵弟弟人呢?”

宫子羽反问道:“远徵弟弟不是和你一向形影不离吗?你到羽宫来找他,也是奇了怪了。”

宫尚角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听到了响箭,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响箭声就是这里发出的。”

“哦?那你看我这里有吗?”

宫尚角在宫子羽坦然自若的神情里看不出破绽,便转向不说话的月公子:“月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执刃大人练习斩月三式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处,派人问我。我觉得说不清楚,于是直接过来了。”

宫尚角没话说,但直觉告诉他,远徵弟弟就在这里。犀利的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人,金繁想到自己被暗器所伤造成的伤口,下意识抱起双臂。

然而细小的动作却被宫尚角看见,他目光如鹰隼,金繁汗毛倒竖。

宫子羽生怕他露出马脚,提高声音说:“角公子,如果响箭真的代表徵公子遇到了危险,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找。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羽宫的侍卫一起帮忙。哦……说起来,刚刚听见外面一阵一阵的惨叫,我的侍卫是不是都受伤了啊?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没有证据,此地不宜久留。

宫尚角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鼻尖擦过似有若无的一股血腥味,宫尚角停了下来:“血?”他没有迟疑,直接冲向柜子,金繁上前阻拦,却被他两招之内挥掌击飞。

宫尚角拉开柜子,看见满嘴鲜血的宫远徵,将他搀扶出来。

然而宫远徵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宫尚角怒火攻心,眼中冒出杀气,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地说:“立刻解开穴道。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月公子给云为衫递了个眼神,云为衫走过去,抬手解开了宫远徵的穴道。

她刚转过身,听见宫尚角在身后厉声一喝:“站住。”

宫尚角杀气腾腾地看着她:“你刚刚使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问夜手’。清风派在归顺无锋之时就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你果然是无锋的人。”

云为衫脸色骤变,难置一词。

“捉拿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拦,除了宫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斩杀。”

宫尚角和宫子羽缠斗起来,月公子突然上前,不再袖手旁观,坚定地站在了宫子羽这边。

在他心目中,宫家执刃,就应该由这种心胸宽阔仁厚的人担任。

宫子羽趁宫尚角和月公子打斗的瞬间,冲到云为衫面前,催促她说:“快走!去后山找雪重子!”

云为衫看着眼前难分难解的恶斗,不再犹豫:“来找我,我等你。”

她还是晚了一步,在翻窗而出时,宫远徵的剧毒暗器也随之破空打入血肉,夜色中,清晰地听见一声惨叫。

还是让云为衫逃了……

宫尚角冷冷地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也不畏惧地瞪了回来。

“宫子羽!金繁!”宫紫商远远地跑来,看见这厢混乱的场面,花容失色:“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小姐?”金繁还在与宫远徵过招,听见她的声音,晃神之际,被宫远徵趁机击退了好几步。

宫远徵不给他喘息机会,欺身上前,冷笑道:“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通报的侍卫被你们的杀气挡在外面,他告诉我,宫门外有个人说她叫云雀,想要见月长老……”宫紫商见金繁的胳膊不利索,像是受伤了,连忙劝架:“别打了,快住手!”

“云雀?”月公子呆在原地,一时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雀,不是之前的无锋刺客吗?”宫远徵眸色阴郁,打架打得上头,还在找机会报复金繁,脊背绷得很紧:“她怎么会没死,还敢再找上门来?”

刚刚才有一个无锋刺客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宫尚角冷着脸寒声道:“无锋刺客,罪不容诛!”

宫子羽知道那是云为衫的妹妹,自然想要维护:“慢着——”

宫紫商却先他一步:“可她说有办法救阿楚妹妹……”

“你说什么?”手上双刀一顿,通通被金繁击落在地。宫远徵却不觉得丢人,也没去捡,径直冲到宫紫商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

“嘶……”宫紫商疼得五官乱飞,大声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骗你做什么啊!难道我就不想救她回来吗?”

她还想再多骂几句,宫远徵却松了手,看见他的表情,气也没法撒了。

这几天被他压在心底的悲痛重新席卷而来,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直到泪水决堤,他才后知后觉,原来心痛之下,更多的是喜悦。

少年情绪失控的落泪,反倒让前一刻还在争锋相对的气氛缓和过来。

众人都停手了。

“她在哪?”月公子颤抖着问道。

“去执刃殿的路上。”

……

夜幕下,云雀的双手绑在背后,被一众侍卫团团围着押送。

故地重游,感慨万千。

云雀已经‘死’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宫门,第二次是在无锋。

或许无锋本不打算放过她,当年假死的秘密被发现,首领在她身前,高高举起的手还没落下来,却被人制止。

“你身上的血,是你自己的吗?”

云雀看着蒙面的男人,不知所谓,缓缓点了点头。

男人勾唇,鼻尖动了动:“这样啊……你也是百年难遇的‘稀血’。正好,送到我那里去试药。”

首领思索片刻,放下了高举到空中的手,冲她嘲讽一笑:“服药诈死,欺瞒做戏,真是可笑。既然如此,走之前,不如把戏再唱一遍。”

云雀被强行灌下好几味毒药,晕倒过去,一张脸溃烂肿胀,看起来血肉模糊,鼻息也没有了。

“告诉云为衫,是宫门杀了她。”

之后就是在槐谷长达两年的试药。

各种各样的毒用在云雀身上,发作起来极其难熬的时候,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偷偷把解药塞到她手里。

她后来才知道,那有胆有谋的姑娘,竟然是蒙面男人的亲生女儿。

“我放你走,记住,千万要躲好了。无锋不会放任你逃走的。”

“那你呢?”云雀不安地问道。

少女平静地说:“我要进宫门了。”

“我也去。”

“说什么傻话?你不可能跟着我进去,宫门人都能认得出你。”

云雀黯然:“那你的毒……”

对面的人却没再说话。

云雀下定决心:“我会去找你的。”

“若我失败了,槐谷就是宫门的仇人,你来了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我知道。”云雀点头:“我想进宫门,其实也有别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的血对你很有用,不是吗?”

这是她的选择,不管前路有多么险峻,云雀也要走下去。

“云雀?”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意识回笼,云雀抬起头。

洁白月色在男子周身泛出柔光,长袖翩然,带着宛如谪仙般空灵的气息,是她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他仍是一副年轻俊秀的面容,鬓角的头发却灰白了。

月公子和她四目相对,瞳孔轻震:“真的是你……”他一直以来都活在害死爱人的自责当中,可如云为衫所说,云雀真的没有死,她来找他了。

云雀眼中的泪珠将落未落。

久别相逢的感动没持续多久,一个黑影蹿到云雀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宫远徵冷冷地逼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了威胁之意:“说,你有什么办法救她?说不出来,就去死。”

“咳……”云雀知道他绝非在开玩笑,想说话却喘不过气,流下泪来。

羽宫里的各人也跟了过来。

宫子羽见状,夺步上前,一手搭上宫远徵的小臂,劝道:“远徵弟弟,你看你,把她掐成这样,怎么说话啊?”

宫远徵一噎,他好像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目光闪了闪,卸了手上力气。

“血……”云雀猛呼吸几下:“要想做解药,关键药引,就是我的血。”

……

浓稠的药汤冒着热气,呈现出焦黑的色泽。少年捧起碗,修长的手指被烫出淡淡嫣红。

云雀站在旁边,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她的腕子上多了道伤口,还在滴答滴答地流血,盈满一整碗。

“已经够了。”月公子拿出绢纱,仔细包扎好她的手腕。

空气中弥漫着药味和血腥气,混合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宫远徵将云雀的血加进了药碗。

“再加上这个。”月公子手上多了一朵冰蓝色的花:“这是后山的雪莲。”

宫远徵眼中充满犹疑。

“徵公子忘了吗?当初记录蛊毒的图纸,我也有一份。”

听了这话,宫远徵想起来了。

当初月长老还在的时候,确实向他讨要誊写了另一份图纸,原来是给了他。

宫远徵迟疑一下,将碗移到月公子跟前。待雪莲花瓣彻底浸没入碗底,他却先倒进自己的喉咙。

为了试出解药,他冒着风险停服百草萃已经好多天了。

哪怕月公子甘愿以生命为云雀做担保,那只蛊虫也对云雀的血有明显的反应……他也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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