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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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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清源派季无尘后山洞府前。

季无尘放下苏畏,交待了一声“自便”,便先出了后山。

留了苏畏和於行鸢静默半晌,相顾无言。

若放到以前,苏畏肯定会上前给於行鸢一掌,然后笑骂几句,但一瞧见於行鸢看见他从季无尘剑上下来时的古怪表情,这种亲密的行为就有点施展不出了。

说来也奇怪,他和季无尘那样的关系,重生之后也没有所谓尴尬和束缚,反而跟於行鸢倒生出来一些局促和拘谨。

十多年不见,於行鸢的样子同他印象中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眼神不似二十多岁时的没心没肺,仿佛有很多心事,看过来的时候有一些陌生。

最后还是於行鸢先开了腔:“真是没想到,你死了还能活回来。”

“过奖,”苏畏当做夸奖收了,“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先来清源派。”

於行鸢冷笑:“不然?还没出了漠阳宗的范围就跟季无尘打一架,然后被那一山头的名门正派捡个渔翁之利?”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苏畏——要不是於行鸢赶过去,他和季无尘今天要毫发无伤恐怕很难。不仅如此,他还要被柳梧安一个“刚重生就迫不及待报仇雪恨”的残暴形象,硬生生接下那盆脏水。

虽然於行鸢本意不是讨他一声谢,不过苏畏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反正他这句谢谢说出口,到时候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还得是於行鸢。

他恶趣味地刚要开口,就听於行鸢又紧接着问道:“说到这,我倒是想问问了,重生回来不去崦野,反倒是先去找了季无尘,苏衍,你是有什么毛病?”

“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言语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不满。

苏畏准备捉弄於行鸢的愉悦心情戛然而止,干巴巴地道:“……没忘。”

於行鸢哼了一声:“你莫不是想告诉我,你给人当徒弟,鞍前马后地侍奉着,是想要隐藏身份,趁其不备一举报仇?我看季无尘在漠阳宗那副样子,可不是不清楚你是谁……还是说你们已经冰释前嫌?”

他每一句都夹枪带棒,恨不得直接照着苏畏的头上来两棍。

“也没有……”

“那日在苍云宗,你一口一个‘师尊’可叫得甜,”於行鸢冷笑,“修魔不如修仙?嗯?”

於行鸢小心眼苏畏是知道的,这明显是记了那日在苍云宗的仇,故意挤兑他。

“那不是季无尘离得近,没法同你说话,”苏畏讪笑,他调转话头,“说来在那洞中你等这银铃响了才认出是我,可真叫人伤心。”

他说完这句,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於行鸢是深知这银铃跟他之间的联系才将他认出,那么季无尘呢?缘何一开始就认出了他?

“能认出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於行鸢忽然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跟季无尘……”

“嗯?”苏畏道,“我跟他?我跟他怎么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季无尘去而复返。

他手里捧着十来本古籍,示意苏畏二人跟他进来。

洞府并不大,总共三间,右边那间石室是季无尘住的地方,左边那间是苏畏住的,现在他们站的地方是会客堂,从会客堂穿出去,还有一个小院子。

苏畏在这里走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出每一块石头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季无尘把书册放在会客堂内唯一的木桌上,然后坐下来拿起其中一本,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他拿过来的书都非常古老,有一两本的书页甚至拿起来就要从中掉落。

於行鸢莫名其妙道:“季无尘,我来清源派可不是陪你来看书的。你既然找不出理由,我就把苏衍带走了。”

季无尘手指翻页动作一停,抬眼对苏畏道:“过来。”

苏畏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先走了过去。

於行鸢看他走过去眉头一皱,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苏畏站到季无尘身边,季无尘忽然伸手把他颈侧的衣襟向下一折,於行鸢就看到苏畏白皙的皮肤上,一个血红色的“召”字尤其扎眼。

围绕着这个字周围半寸宽的距离之内,隐隐冒出许多蛛丝一般粗细的红线,远看像是一只血红色的某种活物,正死死地吸附在苏畏的脖子上。

於行鸢双眼微微放大:“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紧走几步,就要用手去碰,被季无尘拦了一下。

他淡淡道:“让他回来的东西。”

於行鸢立即明白过来,苏畏死了十多年,按道理早就魂不知所归,如今却套了一张他人的皮囊站在他们面前,除了有人刻意为之,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而此人也绝不是什么大善人,若非有所图谋,哪个大善人不复活别人,偏偏挑了这么个臭名昭著的魔头?

苏畏听他二人的对话听得满头雾水,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你们在说什么?”

於行鸢已经坐了下来,也拿起一本古籍翻了起来:“你没有镜子,剑也不知道用一用吗?”

提起这,苏畏才忽然想起来回殇已经回到了自己手里,他手一张,那把黑色的长剑便出现在他手里。苏畏手腕一动,回殇自动出鞘一寸,光滑的剑身净可鉴影。

苏畏对着剑也学着季无尘拨开自己的衣领,看见那个“召”字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道:“怪不得昨日在漠阳宗广场,也觉得这里疼……这是什么?”

季无尘道:“不知。”他顿了顿,又道:“初见时它是白色,现在……”却如同吸了血一样,逐渐变成了血一般的暗红。

於行鸢哼道:“你就祈祷能找出它是什么,不然背这么个玩意儿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你的命。”

听於行鸢这么一说,苏畏也觉得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怎么都不痛快,他对季无尘道:“你一早便知?”

季无尘:“嗯。”

苏畏道:“怎么不告诉我?”

於行鸢插话道:“自然是觉得告诉你也无用,连他自己都要查阅,恐怕不是一般的偏僻少见。”

苏畏心道有理,看了看满桌摊开的书籍道:“所以你方才去找书了。”他随手拿起一本:“洪冥竟然没有发怒,还让你把这些带回来了?”

魔尊重生并且在测灵大会大闹了一顿,还给上霄仙门送去了几百具尸体,哪一件单拧出来都得让洪冥气得跳脚,更离谱的是,季无尘居然站到了魔尊那一边,还将人带回来了。

“他都快气死了!”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大喊。

苏畏和於行鸢闻声望去,只见离晔抱着比季无尘多五六倍不止的书站在门口:“玉玑和东晟把他按住了,不然你哪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快过来帮我!”

他的脸都埋在书堆后面,发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手上的折扇和玉镇卡住摇摇欲坠的书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台阶,看着有些滑稽。

坐着的两位大爷肯定不会起身,苏畏过去搭了一把手,帮离晔卸了一半的书,这才让他露出了脸。

离晔的脸一露出来,他就冲苏畏笑了起来,肉眼可见地开心道:“小师侄,你好呀。”

“我道北珩为何非得下山,原来真是你回来了。”离晔颇为委屈,“他也就算了,你竟然连我也不说,咱们可没少有独处的机会。”

苏畏呵呵两声算是回应。

离晔“啪”地把书往桌面上一放:“早知道测灵大会后面有你压轴,我死活得看完了再走。”他脸上表情甚为可惜,真情实意地感到遗憾。

於行鸢之前极少跟离晔打过交道,不太适应他跳脱的性子,不过上霄之人在他面前都是一类货色,他语气不善道:“呵,不用可惜,没准你还能赶上苏衍暴毙的好戏。”

苏畏:“……”於行鸢嘴不留德,毒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离晔拍了拍满桌的书:“放心,北珩点的书都在这里了,死不了。”

“这些书都是从哪里弄来的?”苏畏闻言去看他抱过来的书,他随手拿起几本,里面记载的都是极其生冷罕见的符文法阵,有一些甚至连他都没有听说过。

“藏书阁呀,”离晔道,“那可是我们清源的藏书重地,若不是北珩的面子,你们能看到这些珍宝?”

苏畏瞥了一眼他手下堆垃圾似的堆在桌面上的旧书,不是特别相信。

“几本破书有什么了不起?”於行鸢不屑道,“我崦野的万骨窟里面才装的是真宝贝!”

“几块破骨头又有什么了不得,这些‘破书’里记载的东西你往别处找都找不到!”

苏畏:“……”

几人吵嚷之间,季无尘已经看过了七八本,他将看过的书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累成一摞,又在书堆里挑出一本,仔仔细细地翻看。

苏畏见状也不再管离晔和於行鸢斗嘴,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虽然他只在刚刚看过一眼,但那阵法尤其诡异,属实难忘,一眼也足够让他将它从古籍中抠出来了。

四人一起找,速度便快了许多,面前的书也愈来愈少。

正在此时,忽听得季无尘道:“找到了。”

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他将手里的书册摊开,平放在桌面上。

那是一本极其古旧的书,每一页的页脚都残破卷曲,似乎只要再大力一些,这本书就会散成纸片。

季无尘展开的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黑色的小字,却在旁边的空白处用朱笔画了一个圆圆的图案,中间写了一个“召”字。以那“召”字为圆心,红色的细线向四周发散,如同一张血色的蛛网。

细看之下,每一根蛛丝上都串起一串诡异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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