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人群涌进食堂,满载着喷香浓郁的食堂。学生们争先恐后的向前急着,言滕煦一直向远处看高伯彦的身影。
但人潮拥挤,始终也未见高伯彦是不是在食堂。
陆振南站在身旁说:“我们去人少的地方随便买一点去教室,老高可能回教室了。”
言滕煦带着失落的情绪点了点头,嘴角紧闭。
进教室,果然看见高伯彦翘着二郎腿,嘴里不断撕咬着鸡腿。“鼓嗡~鼓嗡~”
“你怎么没在食堂吃?”言滕煦面带笑意的说。
“我喜欢在教室吃。”高伯彦鼓着半张脸的嘴,支支吾吾的说。
“好好好,你吃…你吃。”言滕煦说完走到自己座位上。拿起刚好买来的酥饼和热杯牛奶。”
吃过饭之后,时间转眼来到了放学时候。下课前高伯彦一直默默盯着依旧听课如此专注的言滕煦。
“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吗?”最后一堂语文下课铃声响后,高伯彦走到面前轻声问言滕煦。
“不了,我今天要回家……”还没等言滕煦说完,高伯彦一声不吭的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依旧熟悉的风景,高伯彦看着每一个教室不同的桌子、破烂不堪的椅子。身边突然没了可以放学聊天的人的空虚。
言滕煦快步跑下楼梯,高伯彦看着言滕煦急匆匆的样子,不免胡思乱想言滕煦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
高伯彦快到家的时候,天上阴云密布,突然间的一丝凉意吹来。
高伯彦蜷缩着身子,双臂紧紧盘抱着。跑进了屋子。
刚进家还没换好鞋,就听见门口的树梢被风吹的体无完肤。狂风暴雨席卷着东临路。
高伯彦匆忙换鞋,站在窗边看向黑云密布的外面。灵光闪现,突然想起言滕煦。
紧接着打电话过去:“你在哪呢?这暴雨连天的。能不能回家?”
“我……你别等我了,我很好,你休息叭。”言滕煦因为在酒吧过于吵,所以扯着嗓子喊。
“你在哪呢?这么吵啊?”高伯彦紧皱着眉头心里瞬间不爽。高伯彦刚要继续问,言滕煦却突然挂掉了电话。
“小言,九号台叫你呢。”前台同事喊声过去。
“知道了。”言滕煦穿梭在酒红灯绿的人潮中。
“你是新来的?知道我是谁吗?”一身老肥肉、脸上的皮肤布满了坑坑洼洼。手用力把脚盘起,只因啤酒肚肥硕壮大。
“老……老大,你……你盘不了二郎腿。”身边的小弟弯下腰说。
“用……用你说?”带头的老大顺势点燃了一根雪茄。烟雾缭绕的的空气里。言滕煦被呛到嗓子,不忍的咳了出来。
老大看似情形并没有打算把烟掐掉,而是拿起了一整瓶没有开封的威士忌站起来,肚子顶出去很高。面带邪笑般的说:“把这瓶酒喝掉,我就放你去工作。”
“我……我一会下班还要回家。”言滕煦被吓到声音微弱。
远处正在安排桌酒的纪哥看到了被纠缠的言滕煦,立刻跑了过去。
“诶!是龙哥啊。龙哥快坐,我这员工新来的,还是个学生。招待不周,我来喝。”纪哥一下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一把拉住龙哥粗壮布满纹身的胳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左右摇着让言滕煦走。
言滕煦低着头,紧蹈的小碎步赶快离开了。
“学生?你敢用学生?”龙哥紧皱眉头,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喂!龙哥是纪哥酒吧的长期供应商,每天都会来。他今天看你面生才叫你的,看着满身纹身,头上有疤的。其实人是真的蛮好的。当年纪哥酒吧经营不下去,欠了上千万。都是龙哥给填上的窟窿。”同事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看向龙哥和纪哥。
言滕煦胳膊肘搭在桌子 ,后背靠在桌边看着龙哥和纪哥,笑而逢生的谈话。逐渐除去了对龙哥的敌意与刻板印象。
十分钟过后,十一点半左右的时间点。纪哥走过来告诉言滕煦今天让他早些走。
言滕煦乖巧的摘下围裙,双手放在桌子上,静静的趴着,等着前台里的同事帮忙拿手机和衣服。
同事走出来后,看着言滕煦缓缓闭上的双眼就知道第一次这么晚睡确实有些难言在喉。
“诶!小言、小言,醒醒。你的衣服、手机和学生证。”同事摇晃着言滕煦的胳膊。
言滕煦睁开昏睡的眼眸,清纯的少年感,在眼睛里吐出。
“好,我明天叫你起床啊,高伯彦。”言滕煦说着,同事满脸疑惑的看向懵懂可爱的他。
看着言滕煦向外走,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心里想也没喝一滴酒。
“这……还怪可爱的。”
言滕煦到家已是十二点多,外面的雨也早已停了,敲了好久的门,高伯彦躺在沙发上听见门铃声。猛的睁开眼睛。
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昏暗的眼睛立刻变得明亮清澈。
“你还知道你住这里啊?我以为你早就忘了。”高伯彦转身说着。
“刷刷。”言滕煦的湿鞋,引起了高伯彦的注意。高伯彦刚要回头,言滕煦瞬间倒地。
高伯彦立刻蹲下,抬起言滕煦虚弱的身体。轻轻的抚摸言滕煦的额头,觉得没发烧之后。立刻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上台阶。
高伯彦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言滕煦,心里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言滕煦如此劳累。
高伯彦轻轻的把言滕煦放在床上,高伯彦刚想站起来打120。被言滕煦拦住了。
高伯彦看着言滕煦:"你今天都去干什么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说着,高伯彦看了看床头柜上言滕煦的手机。接着说:“快一点半了。”言滕煦听着高伯彦的指责,突然心脏一阵剧烈疼痛。
“你先别发牢骚呢,你去我房间的抽屉里给我拿心肌缺血的药。”言滕煦捂住心口,声音微弱而气短。
高伯彦根本没有经历过言滕煦犯心脏病,脚不听使唤。一直在床边紧张的踱步,然后快速跑出房间。“哐当。”一声,趴在了门口,头撞到了拉杆上。
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了转头进了言滕煦房间,“叮呤咣啷的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在间缝隙之中找到了小而隐密的药粒。
带着激动与满眼笑意闯进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抬起言滕煦的脖颈。把药喂了进去。
“喂!我还没死呢。不用这么大力气抬我脖梗子吧?!”言滕煦脸上微妙间的笑意开玩笑的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高伯彦一直抬着脖颈,坐在床上把言滕煦放在自己腿上。
言滕煦就这样带着欣慰与满眼的笑意,在高伯彦的怀里安然无恙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