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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5?无名?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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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晴冠,在现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也不用回答,只要听我讲完,这就足够了。

一个名字,可以代表什么?

一个被别人称呼的“代号”或“称呼”,可以代表什么?

从那片未开化的土地上,还存在着恐惧与偏见的时候,从故事里的黑人女孩,还没有名字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没有一个“称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并不正常——

而我们的故事,也将由此展开。

黑人女孩的童年,有很多难以忘却的东西,漫天的黄沙尘土,数不尽的带刺植物,埋在土地之下的闪亮碎屑,喜欢刨洞或奔跑的神奇生物……

可是呢,她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叫什么,又该如何去称呼。

而在她牙牙学语的时候,与自己一样有着黑色皮肤的母亲,总是会在那个男人,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没有回家的时候,带着自己到屋子外面“旅行”。

说是旅行,其实只是在仿佛没有边境的沙原上散步,两人就这样走啊走啊,一直等到天空上的红色火球逐渐向一边落下的时候,等到脚已经疲惫到迈不开步子……

然后呢,看着疲惫的女孩,妈妈不会多说什么,她只会轻巧地背起自己,走回阴暗的小房间里,那是母女俩在当时最为幸福的时光。

然后,在第二天,女孩又会在巴掌声与怒斥声里醒来。

即便她已经对这残忍且恐怖到令人发指的景象司空见惯,但黑人女孩还是会对母亲的眼泪,与那些仿佛响彻云霄的哭嚎声感到心疼和难过。

她想要伸出手,想要抚平女人脸上的红色印迹,但是到最后,母亲却只会说一句简单的“不要怕。”

不要害怕,妈妈在这儿,妈妈会一直,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

但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妈妈还可以保护自己到什么时候?

小姑娘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暂还思考不了这么多东西,但是如果可以……如果有选择的可能,女孩不想要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把自己还存在着无数可能性的一生,都尽数埋入黄沙。

“妈……妈?”

但这样的可能性,在那时候啊,是无比的微小,当黑人女孩第一次学会开口说话时,她便这样觉得。

记得那天,天色很暗,冷冽的风吹过荒漠,吹动了几颗坚硬的白色星星。

可怜的小姑娘只是在父亲过于严肃的目光下喊出这个虽然陌生,但也无比亲切的词汇,又露出笑容,尝试着伸出自己手指,想要勾住母亲宽大而温暖的手掌——

即便这个动作……在身边那个与自己一样有着黑色皮肤的男人看来,是极其恶心、令人唾弃的耻辱。

那个男人当初喊出的污言秽语,女孩已经记不得了,这不能怪她,毕竟在自己连话都说不顺的年纪,这个不算聪明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记得住?

但是在那一天,母亲想要抱住自己,却被身后的人一鞭子打在身上时所发出的哭泣、滴落在自己身上的,透明且温热的液体,还有对方始终紧紧握着自己指节的温暖手掌……

黑人小姑娘哭了,但她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女孩只是用手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她记得当时流下的眼泪,把身后的布匹与纸板浸湿,而在不知不觉间,她在恐惧与压缩到了极致的泣音里,慢慢沉入了梦乡……

梦里的世界很美好,即便那里只有无尽的漆黑与白色的冰冷文字,但是比起充斥着暴力的悲哀的现实,这样的世界已经足够美好……

我是说,那些没有生命也没有思想的东西,至少不会突然有了意识飞起来把自己压了个粉碎,对吗?

“爱……”

女孩看着身侧像积木一样堆在一起的白色文字,她缓慢地向前爬去,耳朵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爱丽丝……我的,女儿。”

爱丽丝?

那是谁?

小姑娘坐在地上,又挠了挠脑袋,似乎在为这个陌生的词语感到困惑。

但是紧接着,她看到了什么么白色的、冰凉且轻盈的东西落在了脸上,很舒服,但是自己又为什么会想哭?

“你要记住,一个名字对于“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女儿……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啊,你要记住自己的名字,你要学会怎么去笑,怎么在这里独自一人,坚强的活下去。”

“爱丽丝,记住,你的名字叫“爱丽丝”,虽然是个国外的名字……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理解名字的含义。”

梦境是虚无的,梦境也是脆弱的,就像是晶莹的肥皂泡一样,女孩的文字王国开始崩塌。

她伸出手,那些冰凉的东西便开始融化,最成了一汪清泉,从脸上脱落到身后。

我们回到现实,在那场单方面的施暴结束之后,女孩母亲的双腿,因为疼痛而几乎无法行走。

而被称作“爱丽丝”的女孩,她也并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爬到了装着自己的纸箱床前,又是怎么用满布着伤痕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当小姑娘睁开眼睛时,只感觉母亲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且脆弱的艺术品一般:

“艾……爱?爱丽……丝?”

从恍惚中逐渐清醒的女孩因为母亲的自言自语从而微微睁开眼睛,又学着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吐出那几个不标准的音节,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咯咯”的笑——

她们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害怕,自己惊醒冬眠的熊。

而黑人小姑娘,也就是爱丽丝学会了怎么念叨自己的名字之后,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又多了此许,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样。

只不过,可悲的小爱丽丝越是笑得开心,学会的文字与音标越多,她周遭所看到的色彩就越是模糊,而最后,这些色彩又被尖叫与苦痛埋入尘士之下。

她时常看到陌生的男性邻居们在发现自己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她也时常听到附近的阿姨会时常念叨着“这是谁的野种”之类意义不明的话。

而这一切的疑惑,最后都在爱丽丝翻出一本母亲的日记时迎刃而解,这个小姑娘更多的时候,会自己当时的“无心之过”感到庆幸。日记具体的文字,爱丽丝已经记不太清了,各种各样的语言被拼凑在一起,但是现在想来,这大概只是母亲过去的习惯。

里面的内容其实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过去的母亲只一个翻译,家里的教育并不算好,而且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

也因此,她只能偶尔用家里唯一的电脑去自学那些过于晦涩难懂的语言,不过事实上,这个小姑娘她也确实有学习外国语言的天分。

她的家人在最后,终于接受了“女儿比儿子优秀”的现实,他们全家上下都攒了不少的钱充当学费与机票,让女孩去上自己想去的大学。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其实也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车祸,很老套的情节,前往那所飞机场的公交车在路上与出租车相撞,造成了十二人重伤三人死亡的惨剧。

不过年轻的女孩很幸运没有因此而缺胳膊少腿,但是她被一个男人,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男人,给拐到了这片被黄沙与植物包围的恐怖小村。

为什么说它恐怖?

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可以用z国话里的“穷乡僻壤”形容,也因为村子里的人们仿佛是大地上各种阴暗的缩影。

即便这种说法听上去幼稚且可笑,但您也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切都是无比真切的“事实”。

外来的女性往往没有所谓的人权,她们被铁链束缚了自由与尊严,外来的女性也往往没有资格挺直腰背,她们的笑容与温柔都是被男人雕刻而成的面具……

她们会在一次次的折磨下失去自我,她们也会于痛苦与伤痕中逐渐麻木,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也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

而也正因如此,爱丽丝的母亲便选择把这里的一切记录下来,只为了在哪一天,在自己的尸体埋入黄土之后,可以有人记住这些过去……

与自己同行的女生有很多,黄皮肤的小姑娘喜欢穿着有奇怪图案的衣服裤子,像是符纸或者敕令之类的图案;白皮肤的大姐身上有玫瑰与骷髅的刺青,看上去像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而更多、更多的,都是与自己一样的黑皮肤女孩,都是为了离开这片充斥着成见与傲慢的大地,即便这里有很多很多未被发现的希望。

但是现在呢?

这些怀抱着梦想的年轻人们被囚禁在了黄沙与欺辱之中,她们仅仅只是因为性别,因为身上贴着“年轻的女性”这一标签,从而被迫断送了未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们可以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到最后,我们可以做的比那些愚蠢的男人们更好!

但是……

但是却要被他们囚禁于此?

角落里写着一个名字:琳达?贝斯特,这不像是本地的名字,但应该是妈妈的笔名,不为人知的笔名。

看到这里,小爱丽丝选择合上日记,将它放进连父亲都不曾注意过的暗格之中,好好收起,以免让母亲又一次遭受皮肉之苦。

而就是那一天,名为恐惧与反抗的种子在女孩的心中根深蒂固,最后又被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浇灌。

她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看到了那些“画地为牢”的女性们,看到她们内心的愤怒与躁动的灵魂——

你在怕什么?爱丽丝,你在怕什么?

有个声音在小姑娘的心中回荡,她本能地捂住头蹲下身,想要把自己藏进角落之中,仿佛这样,无情的鞭子与黑色的手便会放过自己一马。

但是紧接着,她的耳朵又听到了什么,听到无数亡魂的声音从黄沙之下传来,那些本该平凡与幸福的女孩,全部机械般的重复这一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受困于此?

为什么我们的灵魂甚至都无法安眠?

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要过、想要过那些安心到有些无聊的日子,最后却要在欺辱与谩骂中死去?

在最后,爱丽丝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那些女性的亡魂,她们的眼球被挖出,她们的嘴巴被缝上,她们的情绪单调而纯粹,她们的心脏渴望着一件事:

救赎。

在此刻,爱丽丝知道了,她们需要一把火,一把点燃反抗的火,一把燃尽黄沙与无数铁链的火。

她们……不,我们从不需要那些恶心的男人所给予的“恩赐”或“怜悯”,我们也从不需要他人的同情与谦让。

因为我们是女人……因为我们是可以支撑起半边天空的人,我们可以做到!

我们可以反抗,我们也可以自力更生,我们不应该只能在大房子里相夫教子,我们也不应该只能等待丈夫回家,或者去洗衣做饭……

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拼尽了全力,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的人,我们……我们只需要拼得一个充满了希望与自由的美好未来!

小爱丽丝看着那个被自己亲手合上的暗格,在最后,她终于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露出喜悦的笑容。

她的眼睛里有火,一团名为“抗争”与“愤怒”的火,这份火焰可以燃烧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爱丽丝并不相信,自己可以创造所谓的奇迹,她也不愿相信这样的结局就是自己与“朋友”们最后的命运,有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推波助澜,一点点的零星火焰……

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火苗,我们就可以获得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最好的结局。

“妈妈,”

小爱丽丝回到“家”里,回到属于她们母女二人的阴暗角落,又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母亲,最后选择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你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你会想先干些什么?”

琳达一愣,可怜的女人对这个早已经陌生的词汇感到下意识的恐惧:

“外面?”

她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在记忆中被强行抹去的字眼,最后闭上了眼睛:

“我们……到的了吗?我的爱丽丝……”

“妈妈……我们可以到的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小爱丽丝少见的严肃起来,她撇了眼身后,在确认那个带来无数苦痛的男人没有出现之后,又松了口气:

“你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你自学了各种语言,你用自己的行动改变了人生!你是我的妈妈……就当是为了我,琳达?贝斯特,就当是为了我……”

“为了我努力一次……至少让哪怕一个人,从地狱里逃出去,让我们可以有一点点的,小小的希望。”

女孩的口音还很稚嫩,很多的话术与修辞手法还用不大会,但她仍然拼尽了全力,甚至动用了四肢来尽可能地描绘一个可能美好的未来:

“我们可以看到沙子和仙人掌之外的东西,我们可以不用挨打,我们可以穿普通的衣服裤子,还不用被那些阿姨骂不简点,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读书!我们可以看各种各样的书!你之前说的,还没有翻译好的……“格林童话”?对,就是那本——”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琳达没有听爱丽丝继续讲下去,她用双手搭住女儿的肩膀,又确认了一遍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才把注意力移了回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可以告诉妈妈吗?”

到了这时候,小爱丽丝说话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但在最后,女孩还是道出了事实:

“我看到了那本书……你想要打我吗?”

话音未落,小姑娘又捂住了脸,尽可能地蜷缩起身体,不再言语。

而看着自己的女儿,琳达少见的露出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颊,声音悠然而平静,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被殴打了无数次的“妻子”:

“爱丽丝,亲爱的爱丽丝……你有一双天使的眼睛,我相信你可以的,可以带着我们逃出这个地狱……”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说服一个成年人并没想象中的难,至少在现在的爱丽丝看来确实是这样,她睁开了眼睛,透过两条手臂间的缝隙去窥探这一整个房间,最后又松了口气:

“我们……我们可以去找那个黄色的姐姐!她白天的时候经常陪我玩!虽然晚上的时候会被叔叔和……“爸爸”,对,被那些恶心的东西一起打,但是她也许会帮我们!”

小姑娘又一次抱住了母亲,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喜悦与希望,可等她说完,跑出去想要找上几个帮手时,琳达的眼神又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黑人女子看着那扇还没有关紧的木门,最后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你觉得小爱丽丝会成功吗?贝斯特女士。”

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但是琳达却并不意外,她抬起头,看着那单调且破旧的天花板,轻轻阖上双目:

“这个故事的结局,您早就知道……不是吗,朽火先生。”

“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我也是真心希望那个小姑娘成功的,而且,你们不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不敢说有多了解你们……但是感情还是有的。”

即便“机械音”想要让自己所说的话更加轻快轻松,但是很可惜,这些“丰富”的感情还是□□哑且令人牙酸的卡壳声彻底盖过。

而琳达摇了摇头,她睁开眼睛,又迈开步子往木门走去,只见可爱的小姑娘正在沙土上撒欢地奔跑,与这个年纪的所有孩子一样,欢快而又兴奋。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即将到来的改革,为自己可能美好的未来……

“你真的觉得爱丽丝能成功?她是我的女儿……我想要相信她,她值得那么好的生活,但是如果失败了,我们会永远困在这片沙漠里。”

黑皮肤的女人表情认真,她的耳朵听到了很多声音,像是蚂蚁爬行、大风吹过,还有身旁倚靠着的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响——

不过很快,又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逆着光芒朝自己走来,那不是爱丽丝,他比那个女孩更高一些,身上的装饰……不能说奇怪,只能说是太过于前卫。

“在某个国家,有个词汇叫“因噎废食”,我想,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贝斯特女士。”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琳达伸出了手,虽然由于光线的原因,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从声音听来,他大概是在笑。

琳达一愣,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貌,那是个男孩,戴着一顶样式奇怪还没有红缨的官员帽,估计是z国旧时代的产物,身上还披着件白色外套。

“这应该是第一次会面吧,贝斯特女士。”

他说着,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又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称呼我为“朽火”,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

“所以,您为什么可以断定,我的小姑娘可以成功?”

琳达看着爱丽丝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明明在笑,可面上的表情不带一分的喜悦:

“如果说,朽火先生,如果你的一己之见,会把爱丽丝的人生彻底掐死在摇篮里……我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这是我身为一个母亲,一个并不合格的母亲的职责。”

“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反抗,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办法教她给她,那份请恕我直言,你当初就不该生下爱丽丝,不该给她取上一个名字,亲爱的琳达。”

朽火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头上的官员帽,那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用类似于朱砂的东西写着男孩的“名字”。

朽火,朽腐的火焰,自己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这恐怕连男孩本人都记不大清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一只摇摆着的手。

“我只是想要……保护她,和每一个母亲一样。”

琳达低下头,可当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一个身上缠绕着纱布的玩偶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架势,吓得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朽火看着那个布偶,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盏小小的油灯,而他的耳朵上方,又有类似于黑色羽毛一样的东西生长出来:

“她的名字叫“禾甘”,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或者说,她牺牲了自己的女儿只为了自己的明星梦。”

“你也想要爱丽丝这样吗?”

“不……我!我不是……”

没等琳达把话说完,对方手中的油灯便发出碧绿色的光芒,仿佛有无数惨死的亡魂在讲述着没有尽头的痛苦:

“如果你想要她和这里的其他女孩一样,成为下一个生育后代的机器,我不会阻止。”

“但是如果你想要做出别的选择,我可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可以,请让更多人看到吧,拜托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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