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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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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打得不错。

不过沈洛窈没指望狗贼会答应,只是想着狗贼既然真割了那几人的舌头,那就试探试探他能纵容她到什么程度。

她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行!”陆铉爽快地答应,“不过你我得生米煮成熟饭,我才好放心送你回京。”

又是这种下流粗鄙之言。

他不知臊,沈洛窈又羞又怒,“做梦!我就是老死在这穷岛,也绝不让你得逞。”

“好啊,我看你能坚持多久。”陆铉笑看她一眼,随即起身下床,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负手吊儿郎当往外走,“走了,吃饭去。”

“下流!”沈洛窈看着他背影低声咒骂,她才不跟这等下流人物一起吃饭!

她叫阿纯把晚饭端来房间。

晚饭后,阿纯主动询问她是否要洗漱,沈洛窈担心狗贼早早回来,摇头说不用。

果不出所料,狗贼很早回到房里,不过没料到的是,狗贼进来的时候,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大沐桶,放在昨天她擦身的屏风后面。

看到那个比她沈家用的还要大一些的沐桶,沈洛窈呆住了。

“……呆子,呆子。”

陆铉唤了几声,沈洛窈才回过神,没留意他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问,“这桶哪来的?”

阿纯都说了这么大的桶从陆地运过来不方便,而且那大船还没回来,总不可能是今日那些小船载回来的吧。

陆铉得意炫耀,“当然是你无所不能的夫君自己做的了。”

沈洛窈相信这话,毕竟昨晚在那个木器房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但看他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沈洛窈莫名来气,她故意挑刺说,“这桶太大了,装水不易,会浪费很多水。”

“不会,我测过了,两个人一起洗刚刚好,还省了一半的水。”

沈洛窈一噎,这狗贼脑子一天不想些下流的事,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那你自己洗吧,打死我也不会用这不干净的桶!”

“这桶还没用过,怎么不干净了?”陆铉就奇怪了。

沈洛窈理直气壮,“你想用它,它就不干净了!”

“哈!”陆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毛轻挑笑道,“那我想上你,你是不是也不干净了?”

“这……”沈洛窈被呛得气血上涌,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总之不一样!”

“你倒是说说怎么不一样啊?”

和嘴无遮拦的狗贼斗嘴,沈洛窈总是占下风,赖得和他废话,干脆闭嘴不言。

偏偏那狗贼巴拉巴拉不停,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说话了,我没割你舌头,你就哑巴了?”

一提割舌头的事,天没黑还好,现在天黑了,待会睡觉也不知会不会梦见,沈洛窈有种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不安。

她转头想向阿纯求助,身后无人,才想起狗贼进来不久,阿纯就主动开口退下了。

沈洛窈只好朝外面试喊,“朱婶?朱婶?”

“怎么了?”陆铉摆放好沐桶,来到她面前。

沈洛窈连唤几声,都无人回应,恰好狗贼过来,她也不跟他客气,张口就吩咐,“推我到小榻那边。”

陆铉问,“你不试试新沐桶?”

一听这话,沈洛窈猜他脑子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没好语气,“要试你自己试,我要睡觉了!”

陆铉一指那张窄小的榻椅,“你还睡那?”

“当然。”

陆铉转眼看她,“可昨晚你睡得和死猪一样,从那榻上掉下来,我把你抱到床上你都没醒来。”

沈洛窈:“……”

原来如此,不过他说谁死猪呢!

她不过从小睡眠质量比别人好一点而已。

沈洛窈脸色通红,不知是气还是臊,声音从牙缝挤出来命令他,“今晚就算我掉下来翻到门外,你也别抱我!听到没有!”

“好啊~”陆铉憋笑推她往小榻那边去。

沈洛窈越发羞愤,却奈何不了他,心里暗暗发誓与其划清界限!

一到小榻边,也不用他扶,两手扶着榻沿坐过去,抬头一看,狗贼还虎视眈眈看着她,立刻瞪眼凶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戳瞎你眼睛。”

“我好怕呀,祖宗饶命。”

狗贼用缱绻缠绵的语气说着求饶的话,再次刷新沈洛窈对不要脸的认知。

这人越理他就越得意,沈洛窈不想多废话,打算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眼不见未净。

她还没开始动作,陆铉忽然半蹲下来,朝她的脚伸手。

“你干什么!”沈洛窈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下意识缩脚。“嘶……”忘了那只脚扭伤了,疼得她眉头紧皱。

陆铉不由分说拉过她的脚,沈洛窈试图缩回。

陆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道,“别动,我给你拆布上药。”

“不用,明天让阿纯帮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沈洛窈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陆铉放下她的脚,轻笑,“好啊,不过我上的话最多两三天你就能下地了,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沈洛窈觉得狗贼就是在找借口占便宜,不都是一样的药?但还是忍不住问,“有什么区别?”

小榻只有十来寸高,沈洛窈身高本来就只到陆铉胸口,现在她坐着,陆铉姿势半蹲,两人刚好平视。

陆铉一抬眼,便撞进那双灵动澄澈的眸光中。

少女的眼神像孜孜不倦的学子,渴求地等着夫子解答。

心跳莫名快了两拍,陆铉错开眼看向少女头顶乌发,以拳抵唇干咳了声道,“药的轻重问题。”

沈洛窈没发现他眼神飘忽,想当然说,“那你配好药不就行了?”

陆铉冷笑,“看来你家请的大夫都是神医,不用把脉直接开药的。”

沈洛窈仍然一根筋,“脚哪来脉象?”

陆铉差点气结,“祖宗,脚上没有脉象,也得看看伤势如何吧!”

“啊?”有点道理,但沈洛窈还是拒绝,“男女授受不亲。”

又是这句,陆铉气笑了,“那我随便弄点药,明天就让阿纯给你上药,至于疗效嘛,我可不敢保证,幸运的话三两天也能好,不幸运的话等个一年半载也应该能好。”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要走。

“等等。”

沈洛窈要尽快回京,可没闲工夫在这穷岛瞎耽搁,反正等她回到上京,这狗贼横竖都是一死,狗贼死了,她清白还在,无人知道他们有没有授受相亲。

如此一想,便想开了,“你上药吧。”她偏着头,听着不像上药,倒像上斩头台。

陆铉咧笑逗她,“现在得求我,我才帮你了。”

沈洛窈讨厌被人拿捏,特别是这人还是她讨厌的人,但一想到事关早日回京,她忍下了,语气生硬,“帮我上药,求你。”声若蚊呐还毫无感情。

陆铉故意掏了掏耳朵,“什么?你刚刚说话了?”

“求你上药吧!”沈洛窈几乎咬牙切齿。

陆铉见好就收,“遵命,夫人。”

沈洛窈一口气堵在心里,手攥成拳头,指甲掐得肉疼才忍住想捶死他的冲动。

朱婶今晨得了少主发话,不必过来守夜,但她还是不放心,想着等少主和夫人睡了再过来看看。

见少主屋里灯盏还亮着,她好奇两人是不是还分开睡,便躬身到窗下听墙角。

没想到,刚到窗下,就听见屋里传来引人遐想的声音。

“啊啊……轻点,疼,啊呀,轻点……”

后面那句‘轻点‘是娇滴滴的命令。

朱婶老脸一红,以为两人终于成事了,眉开眼笑悄悄离开。

屋里,陆铉拆下少女足上的纱布,大掌覆在少女玉白的脚踝,轻轻按压,细腻嫩滑的手感确实不错,不过他没有急色到对只脚就起坏心的程度,所以只是正常地履行大夫诊断义务。

本来没什么旖旎心思,但少女一喊出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托少女的福,陆铉甚至没来得及酝酿情绪,身体某处已悄然起了变化。

偏少女还在娇声娇气喊疼。

“住嘴!”陆铉嗓音被开水烫过般嘶哑。

沈洛窈没想到他会忽然凶人,目瞪口呆看着他,表情像是定住了。

陆铉眉心突突跳了两下,忍着身上僵硬,放下她的脚,原地转身再起来,背对少女理了理衣裳。

他站起来的动作实在奇怪,起来后还有洁癖般摆弄下裳,他是这么爱干净的人吗?

沈洛窈看得莫名其妙,却没忘催促他,“药呢?不用上药吗?”

“我去拿来。”声音暗哑说完这话,陆铉便从房里出去了,背影看着有些落荒而跑的急切。

“莫名其妙。”沈洛窈在身后嘀咕。

她以为他应该一下子就回来了,没想到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

门还大开着,屋里就她一人,外面漆黑一片,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沈洛窈莫名感到害怕。

“狗贼,狗贼……”

没有回应,她换一种叫法,“贼少主……贼少主,土匪少主……”

“叫魂呢?”陆铉忽然出现在门口。

沈洛窈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沈洛窈眼眶微红指责他。

她被吓得不轻,想哭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能试图通过骂人转移注意力。

陆铉当然看出她在害怕,不过他刚才到跨院冲了几桶冷水,才把身上燥热冲下,可不想再惹火上身。

他难得没有回嘴,沉默走到少女身边蹲下,轻车熟路拉过她的脚,像个专业的大夫涂药再缠上纱布。

“明后两天再上两回药,应该能下地走路了。”

“哦。”看他像模像样的,沈洛窈再胡搅蛮缠,倒显得她不讲道理了。

不过狗贼突然一派正经,她有些不自在。

纱布一缠好,她赶紧放下裤腿,往榻上一躺,盖上被子,背对陆铉侧躺,瓮声瓮气说,“我要睡觉了。”

身后的人没出声,但能听到脚步声,接着屋里的灯烛暗了些许。

意识到狗贼在灭灯,沈洛窈紧张地翻过身,“不要全灭了。”

见陆铉正要吹灭门口那盏火烛,她连忙出声制止,“那盏留着。”

陆铉转头看她,扬唇想嘲讽一二,但想起刚刚回来少女眼眶微红无助的模样,莫名心软,不想再把她惹哭。

他压下唇角,默不作声把灯罩盖回去。

沈洛窈看着他往内室走,接着内室灯盏全灭了,外间又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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