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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好戏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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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真的。”常页已经认命,垂下头。

“是,是真的。”钟铃不知是附和还是复读,默默重复了一遍。

徐成毓目光一直落在钟铃身上,似乎有千钧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褚玉宣坐在一边运笔如飞,把案情完全记录下来。

直到屋子里静默依旧,他们才发现,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等褚玉宣停笔,徐成毓才说了一句话:“你的力气真大。”

常页没反应过来,也不想提起反应,只愣愣坐在那,没有接话。

钟铃辩驳:“我从小养马,在马背上长大。力气自然不小。那人、那人瘦弱得和小鸡仔似的。不然也不可能被丢到北边。常页,你说是不是?”

常页直直点头。

徐成毓颔首,像认同了这个说法。

她翻开另一张纸:“接下来说说你们老太爷中毒的事。”

常页条件反射般,还在点头。直到听清楚才瞪大眼睛抬头直视徐成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害我爷爷?”

“我不可能……”

“说理由。”徐成毓揉揉眉心。

“我、我。”常页转头看钟铃一眼,“因为我和钟铃的关系,只要我拿到了我爷爷在马场的股份,全部马场就全落在常安手上。”

“为着这个,我也不可能在爷爷发话前。”自知失言,常页连忙找补,“发话后我也不会。反正我不会害爷爷的。”

徐成毓不为所动:“那你口袋里的这毒药从何而来?手上为什么会有毒?”

“我真的不知道,我手上有毒?”

看着不像说谎的样子。徐成毓伸出食指,向旁边人轻轻摇了摇。又摸出一个纸包,展开露出里面的红色干菇

褚玉宣看在眼里,拿起两个蘑菇走上前,同时放到二人嘴边:“吃一个。”

常页和钟铃皆是不明所以,但在压迫的目光下都张开了嘴。常页还眯着眼睛,往前凑了凑,尽量张大嘴想接住。

在蘑菇碰到他们嘴唇的那一刻,褚玉宣收回手,把东西放回原位,同时面朝徐成毓。

「OK」

徐成毓做了个嘴型。褚玉宣一脸疑惑。

真是脑袋混沌。她闭紧嘴,只重重点头。这次褚玉宣果然明白,又拿布匹把二人嘴巴,眼睛绑起,分头关着。等着天亮送官审判。

二人让林衙内多劳累一晚,值夜。林衙内连忙应下。他刚刚守在外边跑腿,有什么也听得七七八八。知道这是捉到了大案,自己立功有望,当然要出力。

“终于能休息了。”徐成毓越走越快,“对了,明天能开棺吗。最好尽早。”

“按照你说的,那边也派了人,估计明天才有结果。余齐河真的会去挖坟吗?”褚玉宣快走几步跟上。

怎么不会呢。徐成毓想,他这次回来,势必要补齐自己的遗憾。不止让钟铃常页他们付出代价,还要拿回“属于”他的畸胎和尸体。

而且,自己也有一个求证,想要证实。钟铃的证词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会。但无论他挖不挖,我也得看看。”

褚玉宣默许:“那两个人要定罪,也是得证实祝娘和无名女的死亡方式。”

回到客房,徐成毓卸下风水师的架子,洗净脸脱下外衣,终于觉得轻快一些。面前递过两个药丸子。

“这会儿总能吃药了吧。”

徐成毓笑笑,接过,正准备吞服,突然停下动作。

“糟糕,我们忘记那两人了!”

常家大门外,停着一辆“贝”字徽印的马车。

马车边,一只素白的手伸出帘子,接了一滴雨。

“怎么突然下雨了。”

饱含水汽和泥土味的气息探进马车里,让贝愉以手作扇,在鼻子尖扇了扇。

慧娘见状,连忙把厚重的帘子放下。

“无事,只是有些不习惯。”贝愉温声道,“你身子不好,不然我给你找一间屋子,先睡着?”

慧娘摇摇头,担忧地望向马车外,像是能透过车帘:“我日前睡得足,不困。毓娘她还没忙完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呼噜嘴,连忙改口:“我是说徐大师,毕竟徐大师有恩于我,所以比较挂心……”

贝愉不言语,双手抱胸盯着她,眸子似笑非笑。

“难道你也?”慧娘试探。

“嗯哼。”

慧娘一瞬间有些担心徐成毓被小郡王识破。又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她从来没在这方面过多掩饰。

贝愉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安慰道:“如果她真不想让人知道,大可以不留在公主府。她这样几乎算是默认了。以后如常相处便是。”

慧娘胡乱点点头,一阵子无人言语。

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同一道屏障,把二人困在马车这狭小的空间里。

不能下马车,又不能进院子,慧娘觉得颇为无趣。她不是健谈的人,很多时候是靠着活泼的祁娘带动。但是祁娘睡下了,没来。

她硬着头皮挑起话题:“那个,在大门边的时候,徐大师说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呢。”

贝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不、不回答也没事。那个,你会和鸟说话?这比我看过的口技艺人还厉害些。”

贝愉嘴唇抿成一线,显得有些不悦。

我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吧。慧娘闭嘴,靠着软枕假寐。

“你和我说说香月楼的趣事吧,我有点好奇。”贝愉打破尴尬。

这趣事好说。慧娘坐直,显得很有些兴趣:“我们楼主,可美可美。她也很大方……”

马车上有小炉茶水和点心,下了点雨,带来几丝清凉。二人自得其乐,闲谈几乎小半夜。

“我也不知道娘接了什么消息,为香月楼作保。”贝愉语意盎然,“当然问过,只是她不说,我就算了。”

“太可惜了,我以为能从你这里得知呢。”慧娘手掩着唇,也遮住了一双小酒窝。圆眼睛一闪一闪。

“楼主从来不提这个事,我们都好奇极了。其实楼主的也很神秘,”慧娘左瞧右瞧,像是怕有人,“我跟你说,香月楼都知道,楼主有相好的。”

“什么相好的?”

“有时候楼主的小楼,会传来……毓娘?”

徐成毓抖抖灯笼上滚落的水珠,掀开帘子继续八卦:“传来什么。”

“传来……”慧娘眼睛溜圆,一时没反应过来。

贝愉手抵着嘴巴,咳嗽两声:“咳咳,现在怎么个回事儿。”

徐成毓挑挑眉毛,没有抓着不放,顺着话说下去:“先在此借宿一晚,有什么事明天讲。喏,带了伞的,我们走。”

贝愉主动打起伞,接慧娘下马车,冷不丁看见徐成毓边上站着个侍从,为她撑着伞。

那侍从,就是一直跟着徐大师的那个吧。贝愉想到徐成毓的伪装,也没有在意此人。

四人行走在青石板道间,脚步声踢踢踏踏不绝。

贝愉已经放弃躲泥点和雨水,只看前方,忍住心里的毛刺。慧娘提着灯照路,时不时提醒他:“有个水坑,泥坑。你又踩中了!”

徐成毓挂着身边人的胳膊肘,边听边忍不住笑出声:“小郡王,你带来的人还在,待会儿仔细洗洗罢。真是,你何苦来这里受罪?”

贝愉紧紧拧着眉,先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敲了慧娘头顶一下,再答:“这不是怕人跑了,赶过来找。我来之后,可一直守着外边。别和我说人走了。”

徐成毓仰起头,盯着褚玉宣:“人确实走了,你看,现在不就我把你调虎离山。”

贝愉像是刚反应过来,带着慧娘停下脚步。期间只剩下徐成毓不轻不重的踢踏声。

霎时间,徐成毓刹住,差点把身边人也拽到。迎面一阵凉风,她觉得头更加重了,也失去几分耐心:“前面院楼就是。那边长公主府的人在等着你们,你们自去便可。”

一面说,一面踩了褚玉宣一脚。四人走路,只听见三人的脚步声。他是不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够快。

听着二人云里雾里,慧娘以为还能再聊几句,没想到分开得这么快。连忙喊了一声:“毓娘……”

她想说我们一起住。在这时,借着灯笼光,看到徐成毓故意踩身旁人一脚,又全身靠上去。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干巴巴一句:“……明天见。”

“明天见。”

褚玉宣几乎架着她,又回到屋子里:“怎么了?”

灯火一映,照出面前人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这种情态明显不对劲。他手掌一捂,盖在徐成毓额头上。果然,一片滚烫。

“什么时候发的烧。怎么什么都不说。”褚玉宣气急,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又拿了药丸,端了水过来。

“快吃。几次三番都不吃,要不是只能你自己吃药不可……”

似乎感受到面前人的怒火,这一次,徐成毓没有再推拒。她自觉把药丸塞嘴里,吞水服用,然后把被子盖过头顶。

对着缩头乌龟,褚玉宣哑然,翻翻捡捡拿出她换下的衣物。发现肩膀那块有不明显的血迹。

一阵咬牙切齿,正想叫人起来把伤药换过。徐成毓唰一下掀开被子:“我好像知道老太爷是怎么中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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