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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镇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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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墨的夜空中,有零星白花碎落。起初只有两三片,让人瞧不太真切,只须臾,便前拥后挤着从云端翻滚而下。

躲在屋前空水缸里的小儿仰面朝天,似是不识白花为何物,睁着一双滚圆的豆眼迷茫地瞧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接了一片。

那白花触着指尖冰冰凉凉的,一眨眼,冰消气化。

“雪?”小儿迟疑着轻声呢喃,瞧着愈多的白花落在他身上,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雪!阿爹,是雪!下雪啦!”

他高兴得一时忘了自己为何躲在缸中,“倏”地站起来想与藏在不远处羊圈的家人分享喜悦。

“蹲下!快蹲下!”羊圈里的男人焦急地冲出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小儿扑过去。

“嘶拉——”似是皮肉被凭空撕开,紧接着“砰”的一声,一匹浑身乌黑、仅脖颈上围着一圈雪白鬃毛的巨狼轰然落地,已覆了一层薄雪的地上随着前爪拉出几道血痕。

刺目的红、滚烫的血,似乎让这庞然大物变得更加疯癫,它咧着嘴露出森白的獠牙,一双幽绿的恶瞳盯着前方的父子,在笑。

巨狼不紧不慢地踱过去,对着颤抖着的父子左闻闻、右嗅嗅,然后餍足地深吸一口气,抬起右前爪狠劲拍下去,这一掌卯足了劲,足以将二人压成肉泥。

一道火光乍现,狼爪偏了半寸。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父子俩身后的水缸怦然炸裂,无数碎片腾地而起,稀拉乱飞,却并未在父子二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所施灵力者虽有所收敛,但依然凶狠泼辣。

恶狼怒嚎一声甩过尾去,张开血盆大口不悦地龇牙,牙尖上的黏液断断续续地滴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腐气,欲以此震慑坏他好事的人。

“你多久没漱口了?”风白及云袖一拂,不慌不忙地捂住口鼻,瞧着它一脸嫌弃,“不会从进了锁灵塔起就不曾漱过吧?那算算也有三万五千多年了……啧,出来后也不知道拾掇拾掇,平白招人嫌。”

话音未落,一股凶煞之气从恶狼口中狂啸而出,风白及凝气以挡,只见他衣袂翩翩,赫赤色长袍如火焰般上下翩飞。

“畜生,见了本尊竟还敢造次。”轻慢笑意逐渐褪去,风白及左手劲力一握,拉开一把燃着熊熊烈火、噼啪作响的血魂弓。

此弓射出之箭皆为灵力所凝,强弱随主人修为高低错落,不见血不收、不散魂不休。

三支红洇如血的箭矢“嗖”的一声将虚空浊气撕开几道口子,凌厉的火光迸烈穿梭,长驱直入钉在恶狼的眼口之上。

恶狼痛嚎一声却死心不改,方向一转,径直朝着已吓至昏厥的小儿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第三支箭矢腾空飞起,陵劲淬砺的箭矢迸激着火花,朝着利爪狠狠刺去。

来不及了!

眼见恶狼纵身一跃,张着利爪剑拔弩张地就要抓到小儿头顶。风白及心下一沉,方要出手救人,一张洁白如雪的羽翅流星赶月般垂落而下,柔软的羽翼充斥着浑厚的灵力,在狼爪触碰之际铁壁似的挡过一击,随即卷起父子二人凌空飞起。

恶狼扑了个空,箭矢穿过前爪将其撕裂。巨大的身躯在灰浊的地面上翻了几滚,留下一串血痕,随后“砰”的一声将羊圈砸得四分五裂。尘土滚滚之际,恶狼用仅剩的一只独眼朝空中一瞥,口中发出两声痛苦的呜咽,转而跃过屋檐消逝于虚空之中。

“别追了!它已重伤损魄,暂不会再野出伤人,先救人要紧。”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掠过,阻住了风白及的脚步。

父子二人皆已昏厥,像是被风托住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大白鸟,你来晚了。”风白及敛去眸中凛冽,将受伤的男人翻至背部朝上,指尖一点便撕开衣服,露出泛着模糊血肉的抓伤。

“是凤。”站在风白及身侧的男人负手而立,并未反驳来晚一说。

“哦……”风白及没听进去,他张开五指,轻松汇聚一股灵气往男人背后一推,皮肉立刻便有了生长之象;复又探了探小儿脖颈,确认他只是因惊吓过度才导致昏厥才松了口气,幸好这狼妖并未酿成大祸。

待一切都安稳妥当,他才从容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一身苍白素衣的男人:“你都载过两个凡人了,让本尊骑一骑就当真不行吗?”

男人扭过头,一声轻微的不知是“嗯”还是“哼”的声音从喉口闷出。

风白及就蹲在小儿前头看着他,腹诽这大白鸟确实长得不赖。鬓若堆鸦、英挺剑眉下的一双眼睛孤傲清冷,犀颅玉颊四个字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看来长老们也不完全是道听途说,“绝代风华”用在承曜身上算是准了。

见承曜不理他,便又将脖子伸过去,笑盈盈地仰头拍鸟屁:“天赋异禀的魔尊义子?”

“旷古绝伦的少君?”

风白及弯弯眼角又凑上去:“就骑一回呗?本尊保证不告诉别人今日你迟我一步之事,如何?”

这贱兮兮的样子,让承曜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地底下去。能阻着他不曾出手的,除了风白及妖界之尊的身份外,还有魔界的敕令。

这也是他现下与风白及待在一处的原因。

承曜默想着,身旁小儿突然坐了起来,两眼一睁看着旁边还昏睡着的男人立即哇哇大哭:“阿……阿爹……阿爹……呜呜……”

哭声刺耳,倒像是真的死了爹似的。

风白及受不了这个,两眼一横没了笑意:“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扔这儿,给刚刚那匹臭狼当晚饭!”

小儿一听哭得更惨:“爹啊……阿爹……”

承曜双眉微蹙,像瞅疯子一样瞅着风白及:“尊上这是在做什么?”

“哄小孩儿啊,看不出来吗?”风白及自以为尽过力,捂着耳朵站起来。

还真……没看出来。

承曜俯下身,嗓音轻轻:“你爹好好的,待会就醒。”

小儿眨巴眨巴眼睛,落下两粒珍珠大的泪珠,抽泣着:“真……真的吗?”

承曜点点头。

小儿看看一身火红烈焰的风白及,又看看一身清冷苍白的承曜,心思自然偏向后者。他站起来,拉着承曜的袖口糯糯地说:“谢谢哥哥,你和刚刚的雪……一样……一样好看。”

雪?!

风白及一怔,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并未看出有下过半点雪的踪迹。

虽是寒冬腊月,但也不可能下雪,绝无可能!

怎么会有雪呢?自八万年前玉清真君身归混沌后,六界四海八荒就再也没下过一片雪花。

“咩……咩……”受惊四散的几只小羊从羊圈的犄角处钻出,浑身雪白的羊毛格外惹眼。

风白及习惯性地咬着大拇指,他盯了小儿片刻,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许是这小孩儿被吓坏了,错把羊毛看成了雪吧。

小儿的阿爹也逐渐恢复神智,因着受了风白及的灵力,背上的皮肉在谈话间已化腐生肌,和受伤前别无二致。

“阿爹,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们。”小孩儿依旧拽着承曜的袖口,奶声奶气。

风白及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面容阴翳着道:“小孩儿你看看清楚,挡下那匹臭狼的是本尊,他不过就捞了你一把而已,没有本尊你早就成那畜生的盘中餐啦。”

小孩儿扮了个怪相,立马躲在了承曜颀长的身形之后。

“你……”

风白及就要发作,承曜伸手一挡:“尊上还要跟小孩儿一般计较?”

“本尊看在你的面子上当然不计较,”方才还横声横气的风白及画风一改,嘴角竟勾出一抹笑容,弯下腰对着躲在承曜身后的小孩儿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和他,一起救的你俩,明白?”

“明白明白!”小孩儿的阿爹一边磕头一边应着,“多谢二位恩公。”

“谢倒是不必,不过……”风白及能感应到此处妖气纷杂,怕是不止这狼妖一匹而已。他瞧了承曜一眼,他正蹲在狼妖残血之处,眉头紧拧,似乎也有所察觉。

“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承曜抬头,正对上风白及的目光。

男人连连应声,抱着小儿几多道谢,然后从屋子里拿了些傍身之物匆匆逃命而去,丝毫未曾察觉到风白及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灵印,以保性命无虞。

二人走后,风白及也不急着去寻那匹重伤的狼妖,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还未离去的承曜,不疾不徐地问:“少君是不是改主意了?舍不得本尊孤身在外游荡?”

“锁灵塔莫名损毁,万千恶妖席卷而出,尊上身为妖界之主,不率众人力伏恶妖以免祸乱六界,竟还能在此谈笑风生?”

风白及轻轻“啧”了一声,这些话不痛不痒地入了耳,并未激起半点责任心。

不过既提到锁灵塔,风白及不免也觉得有些怪异。锁灵塔自开天辟地以来便立于妖界与仙界边界之上,因其锁的是邪魔外道、业障恶灵,皆为十恶不赦之徒,六界对此都十分重视。六界尊主更是每万年便会亲自查探一次并以法力加固封印,本该坚不可摧,又如何在一夕之间骤然撕开一道裂缝,使得万灵俱逃?

更离奇的是,昨夜他亲自去探过,并无有人蓄意破坏之象。

难道……难道?

嘶……一想正事就头疼。

风白及不是个愿意多想之人,思忖片刻便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想通通抛诸于脑后,应当只是锁灵塔大限将至,仅此而已。

当务之急,是将出逃的恶灵尽数收伏。他本不必亲自下界,但比起留在梵音殿内听又臭又长的授教,风白及更愿意为伏恶灵出一份绵薄之力,更何况魔帝还遣了这朵高岭之花陪着,甚是美哉!妙哉!

风白及想到便唤道:“大白鸟……”

“凤。”承曜并不想听他多言,云袖一甩掉头就走。

凤就是鸟,鸟就是凤……风白及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反倒是鸟比凤还叫得顺口些。

一袭红衣紧紧跟上,知错不改:“哦,大白鸟,你当真只是受魔帝之令助我妖族一臂之力才跟着本尊的么?”

承曜青着脸,急若流星地与他拉开距离:“不然尊上以为如何?”

“当然是本尊的魅力啊!”风白及粲然一笑。

承曜暗自冷哼一声,妖界新尊还真是……恬不知耻。

可他并未料到,这位妖尊不仅恬不知耻,还见缝插针、极不要脸。

“竭尽全力助我妖界一事……可真?”

“……”承曜默不作声,直觉有诈。

风白及噙着笑,不怀好意地道:“大白鸟,本尊觉得……要想早点儿寻到那狼妖孽畜,不如你载我,飞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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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风白及:骂我的话你敢说得大声点吗?

承曜:臭不要脸。

风白及暴风点头: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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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段南洲睁眼的一刹那就懵逼了。

他不仅穿越到一本相爱相杀的虐文当中,原主还是个与他同名同姓的虎崽受。

想到书中虎崽一生爱而不得,白天被逼着画什么彩虹星星,晚上受所爱之人欺辱身体直至元神俱灭,段南洲菊花一紧,这哪儿能行?

他趁着月黑风高打算翻窗逃离,却不料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狠狠盯着他。

“你果然没有心。”

白祁这句带着恨意的话竟被段南洲听出三分隐忍七分落寞来,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张嘴便道:“我当然有,满心满眼皆是你,至死不悔!”

为了证明所言不虚,段南洲抱了白祁整整一夜。

看着白祁被自己啃得满身红痕,段南洲一时不知是福是祸。

他软fufu地趴在白祁身上摇尾巴:“人家不是故意的,你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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