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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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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隶看到竹阕乙,几乎是颤抖着挣脱开繁芜的手,退开至数步外。

繁芜看向竹阕乙,眼里盛满震惊与不解:“哥,他为什么惧怕你?你打他了?”

竹阕乙快给气笑了。

打他?他不屑于对一个小奴隶动手!

几乎是将绑在胸前的铠甲解开后便扔给了阿四:“谁再敢将外男带进这个院子,不要在这里当值了!”

一旁嬷嬷婢女随从们一听直接跪下了。

繁芜气得发抖,她当了三年半的竹部小姐,她以为自己还算了解竹阕乙,他很好说话,善良温柔,他是竹部的大巫,也是传言中苗疆大巫的人选之一……

十六部的大巫是爱着世人的,他有宽广的胸襟,他仁厚纯良高山仰止,他值得。

可是,她现在都快不认识他了。

这院里当值的人哪曾这般畏惧过他?今日是说跪就跪,各个吓得发抖。

眼下剑拔弩张,这女子又是个执拗的,竹阕乙盛怒之下竟转身回了厢房,小奴隶则被阿四带走了。

繁芜还是没能查到什么。

不过她觉得不能急,只要小奴隶没被送到其他部去,她都是有机会再打听的。

至少……

她还有一个念想。

一个弟弟还活着的念想。

想通了这个,繁芜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进屋去了。

竹阕乙正在屋内更衣,婢女奉茶进来,直接被繁芜截了胡。

繁芜走进里间,竹阕乙正将一件青灰色的内衣套在身上,她隐约看到了他完美的蝴蝶骨,比那些胡商从西国运来的赤-裸男子的雕塑要好看太多……

她不禁红了脸颊,心下又有些懊恼刚才耽搁了一会儿不早些进来。

大抵竹阕乙在想围楼的事,意识到她进屋已经晚了,他系好腰带走过来,漂亮的凤眸盯了她一眼:“说了多少次,进屋敲门。”

“是,哥,我下次一定敲门。”她仿佛是知道错了,低着头认错,脸上的红晕未退,头点啊点,无比乖张。

这三年来她大概是摸清楚一些的,只要她一认错,他便心软了。她眼眶再一红,他只差反过来向她认错了。

竹阕乙接过她手中的茶盘,随手放在桌上。

繁芜轻快的走至桌边,挑着茶盘里的茶果子:“哥,你今次吃什么味的。”

“随意。”他说着也坐了过来。原本是想和她讲道理说女子年纪渐长,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下和异性接触了,但他又想,若他真和她讲道理,她又要说想搬出院子去。

这院子是他二人同住,他住在东厢,她住西厢的。

她还不知这院子外面,都是质疑她的人。

从三年半前她回竹部开始,那些人就在质疑她不是竹部血脉,不是他的妹妹。

他不敢放她出院子。

“哥,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嗯?”正吃着茶的竹阕乙凝眉看过来,不知这女子又在想什么。

“中原有句话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是顾忌我和外男亲近。”

竹阕乙正点头,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欣慰之感,哪知女子下一句紧跟着说:“所以哥,咱们同席吃茶也是不对的。”

她说着就要端着她爱吃的茶果子离开。

“回来。”

竹阕乙冷冽的声音传来,他优雅的放下茶杯,长眉已轻轻聚拢。

繁芜正得意以为赢了他一局,他到底是舍不得她走的,却又听他低冷的声音继续说:“茶果子放下,人可以走了。”

“…”繁芜撇嘴,藏了一粒茶果子在掌心,将茶盘放回去,小跑出去了。

边跑出去边说:“哥,你早点休息,憔悴了就不美了,不美我就不喜欢你了。”

回了西厢,繁芜看向给她备热水的嬷嬷,问道:“嬷嬷,你知道围楼那边发生了什么吗?我哥今天出去为什么穿着铠甲?”

繁芜已经有两年没梦到顾流觞了,今日早膳回来头晕小憩又梦到了,所以心里很不踏实。

方才她仔细一想,噩梦里顾流觞的人生正式起步便应该是从这一年开始的。

按梦里的时间,顾流觞年长她五岁,这一年顾流觞十九岁,高旭颜和她哥同岁。

这一年,顾流觞开始让手下的人袭击东齐国周围的各个部落,南北东西全部打了一个遍。

这五年里顾流觞攻打部落的事,后来被称为“掠金局”。

顾流觞的目的便在这字面之中,就是为了钱,而各个部落,属居于南边的十六部藏的金银最丰厚。

如果是顾流觞带人来了,小小的十六部,又该如何应对?

嬷嬷应该是知道什么的,眼神闪躲,只是安慰她:“小姐,不要多想,围楼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家争财产,那家娶媳妇的事。”

繁芜叹气,整理了一下换洗的衣物,笑道:“嬷嬷,你出去吧,我沐浴。”

嬷嬷转身笑道:“这才乖嘛,洗好了坐床上看书绣花都可以,晚膳让人送到房里来,早早的睡一觉,再过几天就是祭祀大选了又得早起。”

繁芜陡然想到这一茬。

那祭祀大选今年都是第二次了。去年举办过,没选出点什么,今年还来。

总之兵主部的族长不放心大巫人选,选了一年又再来一次。

当真会如阿四说的选上五六年去?

她一直以为这是个玩笑话。

别人都说她哥能选上,她也是这么想的。

去年那几个部的大巫她都瞧过了,论容貌没一个赶得上她哥半分的。

……大巫比的又不是容貌。

她掬了一捧水从肩膀上淋下来,正这时窗边传来动静,她吓得全身一僵,拿起衣架上的衣衫便套在身上。

待她走到窗边推开窗,一只肥硕的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喵”的一声叫。

她怒火中烧,仿佛是平生都未曾发这么大的火,大喊着:“是谁来过!谁的猫!”

嬷嬷婢女随从应声而来,甚至还惊动了东厢那位。

繁芜坐在床榻上大发脾气。

嬷嬷和婢女们都吓坏了,几个随从已去查到底怎么回事了,为什么西厢突然进来了猫。

都以为繁芜是在怕有人窥探她沐浴。

其实她不是怕这个,她怕的是她身上的秘密被人发现……

那个秘密,让她从不敢让嬷嬷和婢女伺候她沐浴,甚至会格外注意将门窗关得严实。

那份承载着她家六口人命运的“图纸”,她的娘亲在被抓上去东齐国的车之前一个时辰,刺在了她的脊背上。

之所以会选择刺在她的脊背上,是因为年龄,那时她八岁,她长姐十三。

一切如娘亲死前所料,抵达齐国教坊司的第二年,十四岁的长姐被赐给了一个大臣,而那一天在她在自己的哭声中度过了一个漆黑漫长的夜晚。

她能选择来这里,很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脊背上的这张图。

她知道只要她留在教坊司一天,这些秘密总会公之于众。

而她第一眼见到竹阕乙,少年的漂亮的眼眸里是剪不断的哀伤与怜惜。

她知道他一定是骨子里温柔的人,只不过习惯了冷厉的伪装。

“阿芜。”

竹阕乙坐至榻边,轻声唤着她,又深怕吓到了她。

繁芜抱着膝盖躲在床榻一脚,她知道竹部有人不信她是竹部二小姐,从进竹部围楼的第一天,长老摸骨说她年龄不对时,就有人质疑她的身世。

若不是竹阕乙坚信她是,她早就被赶走了。

一旦背上的“刺青”暴露,她的身世就会暴露。

絮州机关师的事,这几年一直都在流传也流传到了十六部,而她的爷爷爹爹就是传言里要找的人。

她背上的机关图,就是她的身世。

她害怕,畏惧。

她不会忘记,她的家是怎么没的。

好不容易有了哥,她不想再失去了。

她忽然抬手,双手捂着脸,呜咽的哭出声来。

她每哭一声,竹阕乙的心便疼上一分,这女子恨不得将他的心戳得千疮百孔了去。

“阿芜,别哭了……”他踢掉了靴子,红着眼眶爬上榻,搂住她给她擦脸,“阿芜,没人看的,真抓到人挖了他们的眼。”

又是好一通的哄,哄得繁芜睡下了,嬷嬷打了水来,他为她洁面敷霜后,才对婢女说了一句:“守夜。”

这才肯离去。

他刚出院子,便对守在院子外的守卫说:“去把阿四叫回来。”

等了约一刻钟,阿四回来了,禀告道:“主子,那猫是黑长老的夫人养的。”

因那猫养的肥硕,所以阿四起了疑心,院里突然来了野猫可以理解,这家养的胖猫还在这个时候出现,他觉得不像是巧合,才带人逮了那胖猫,寻到了猫主。

这位黑长老夫人是从离部嫁来竹部的,她未出嫁前是离部庶出贵女,而去年与竹阕乙比过大选的离部公子离酉是她的侄子。

离夫人若有心思也该是查他的事,故意吓阿芜又是怎么回事?

阿四抬头看向竹阕乙:“主子,此事怎么说?”

“猫送回去,让离夫人看管好,告诉她若有下次这猫就别留了。”

阿四将胖猫送回离夫人处,回来后又急急忙忙地向竹阕乙汇报新的消息:“主子,属下方才去还猫,那离酉正在他姑母府上做客啊!”

离酉是庶子的嫡出,他父亲是庶出,他能爬到离部公子的位置,凭的是真本事。

去年大选比试时竹阕乙便已知离酉的实力。

今岁大比在即,离酉做客竹部也能理解。

竹部离大比所在的兵主部近啊。

从这里过去只有半日车程,还能方便打听对手的底细。

对离酉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少年寒眸微敛,对阿四招手。

阿四贴身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立刻准备车马,我们明日便前往兵主部。”左右前后也不过三四天了,早一点去没什么不好。

兵主部比这里繁华热闹,阿芜去了还能多逛逛,正好早些安置采买。

阿四想了想小姐,担忧的问:“小姐刚受了惊吓,这样好赶路吗?”

“无碍,让她和我坐一辆车。”

“啊?”阿四又是一愣,回过神来恭敬行礼,“属下这便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胖猫:喵喵喵?

女鹅:对对对。

【…】

竹阕乙(一把捞过来):阿芜乖别和憨猫斗嘴

猫和人:/呆!

【女鹅背上的图不用担心,以后会清除,某人亲自……】竹阕乙(盯)……?

下一本写

《重生后任他发疯不逃了》(指路专栏求个收藏感谢):

郁长安只是京城一家小医馆的掌柜,但生就一副祸水容貌。

原本计划着到了十八就与订了婚约的施家公子成亲。

可那大长公主之子兰陵却对她强取豪夺,他掌管京中禁军,这京城中无她逃身之处,她逃了一圈也只能乖乖地走回他的面前。

#

她死的那天,京中大雨。

她坐在马车里,毒血从唇角缓缓流出,她知道这毒发只要一刻钟,只是她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大人,再快点……”她祈求着车官。

此时她方知在死前最想见的人,是兰陵。

当他冒着雨骑马狂奔而至。

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不堪的兰陵,他这人发狠的时候都是光风霁月的,他有洁癖,讨厌雨天,他更讨厌披头散发的人,可现在他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她倒在他的怀里,终于在最后一次用她最冷硬最凶狠的声音说:“你来晚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现在她被人害死了,再也不用想着如何避开他了。

她闭上眼睛前,只记住了他猩红的凤眸。

她后来才知道,同一个雨天同一个时辰,他的母亲大长公主薨了。

重生回来的郁长安明白了自己所占的施家三公子未婚妻的位置,对于三公子的那位心上人而言是种膈应。

更搞笑的是,她死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让他们认为她“大智若愚、不露锋芒、城府极深”。

她原本以为遇到的最疯最狠的人是兰陵,到死前才知道这大历朝野上下到处都是疯批!

重生回来的郁长安:“退婚!”

上辈子死于躺平摆烂,这辈子随便发疯。

可当日对她强取豪夺,拦车堵墙红眼掐腰的人,怎么突然见了她就绕道走了?

“兰陵殿下。”

“………郁掌柜。有何贵干。”

“你过来。”

“?”

投桃报李。

当日他如何拦路,如何堵墙,如何掐腰,今日如何还他。

兰陵眼一红。

反手将人捞入怀,这才发现她浑身抖得厉害。

——呵,我以为她胆子大了,就这?

#全员疯批就显得他格外正常……………………#

*1V1双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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