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由我来为各位心怀梦想的孩子们指明第一个前进的方向！上！”
在主持嚎完这一嗓子，几个壮汉抬上来几个用红布盖住的笼子。
“诸位，这就是第一局比赛，赛审美！请选择你认为最符合你的美学的艺术品吧，选好了就站在它跟前。开！”
沈十五看着红布被一个一个掀开，怔住了。
红布之下是一个个人，不已经不能说是人了，他们赤身裸体，与动物植物想结合。
沈十五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她跪在地上左眼珠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鲜艳的牡丹花，献血铺满了半张脸，已经干涸，嘴里躺满了蝴蝶的残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有的正在渗血，有的却盛开出了鲜花。女人的耳朵变得尖锐，覆了一层绒毛，身后长出来了一对鸟羽，翅膀与皮肤连接处还在滴血。这个笼子上贴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丹鸟”。
女人好像活着，在抽搐。女人好像死了，她不做反抗……
沈十七胸膛剧烈起伏怒道：“这是人干的事吗！这踏马还有人性吗？”
这样的怒骂此起彼伏，而上位者的神情未变分毫……
沈十七拉住沈十五的袖子，这是沈十七受到惊吓下意识的举动，沈十五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有这个习惯。
沈十七颤着声道：“姐姐，你看，好可怕啊。”
沈十五顺着沈十七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个男人，介绍是“绽放”。男人胸口有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聚拢在一起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他的左眼珠也被挖空了，里面却恶趣味地盛装着献血，源源不断的献血从眼眶涌出，又因为盛装不下而溢出来，男人没有了胳膊，双腿盘踞在一起，甚至□□都被插上了鲜花。
沈十五拍了拍沈十七的手，轻声道：“不怕，我在呢，不怕。”
沈十六也拉住沈十五的袖子问：“姐姐啊，咱们……咱们真的要在这群……人中选最好看的吗？我……我害怕……”
“嗯，应该是的。不过我觉得，他们所谓的审美，应该不单单是视觉上的美，还应该有内在的美丽。”
沈十七受不了了：“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能有什么内在啊？！”
沈十五顺了顺沈十七的毛，道：“就拿咱们面前的丹鸟为例，以我的见解，人鸟虫花，这不正是自然之态吗，而近年来人们为了修行，把自然搅和的一团糟，因而出了不少天灾，这不恰好对应伤痕累累的人。”
“有点牵强吧……那，那内个‘枝子’呢？”
沈十六凑过来斟酌道：“直译的话，应该是树枝的孩子，说到这个，应该就能想到妖灵族。这个女人身体一半□□一半书皮，□□的那一半体表上又有绒毛又有细羽，也代指妖族。”
沈十五想了一会补充：“不错。所以审美，也不仅是看它美不美，而是审判它的美是否正确。”
沈十七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哦！所以‘枝子’就是被审判的美！”
“对，但是这场比赛说的审美究竟是需要被审判的美还是成功通过审判的美。”
沈十七又迷糊了：“那，什么算是‘审判通过的美’？”
沈十六指向“丹鸟”道：“看，像‘丹鸟’就是审判通过的美，她虽然血腥，但是它的内在指代都是和神族的教义相符的。所以她通过了审判。”
沈十七朦朦胧胧地道：“所以……分析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要选什么啊？”
沈十五：“……”
沈十六：“……”
好问题……
沈十五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把我给问住了，咱们拿不准究竟是要审判美还是要审判通过的美？”
沈十七道：“我觉得应该是要审判通过的美，以我对神族的了解，他们凡事都要讲究个‘“登得大雅之堂’。并且他们总是习惯于找榜样，总是把他们所尊崇的东西一遍遍的讲。总体来说，我觉得可能是‘审判通过的美’。”
沈十六惊喜道：“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十七，你对神族好了解啊。”
沈十五朝这边看，沈十七慌了一下：“啊哈哈，都拜入师门了，当然了解的多一点呀。”
沈十五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站到‘丹鸟’的前面吧。”
“嗯！”
*
高台之上。
沈无铭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她选中的孩子们站在一个笼子前不动了，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睛里含着欣慰。
老宗主显然也是看到了沈十五三人的动作笑道：“哈哈，这么快就有人选好了。让本尊猜猜，无铭啊，这三个怕不是就是你看中的三个小孩儿。”
“回宗主，是的。”
“好啊好啊！当真是不错！有勇有谋！”
“嗯，那是，不然无铭也不会看中。”
“哈哈哈，好哇。次次都是，最好的娃娃总是被你先看中。”
“那无铭就当老宗主在夸赞了。”
“哈，无铭啊，本尊老了，本尊自己的儿孙本尊都不信任，但本尊就信你啊。”
“老宗主，您……”
“无铭，本尊有一天不在了，本尊那不孝子要是管上了万灵宗，你可要给本尊看好喽。”
“无铭会尽力的，老宗主放心便好。”
“哎呀，当初收了你为徒弟真是本尊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决定。要是万灵宗在本尊闺女手里完了，你还是明哲保身吧。”
“不会的老宗主，无铭誓死追随万灵宗宗主。”
“唉，好。”
*
“诶呦，师哥，你瞧。”
“有三个小姑娘选对了，内边还有俩。”
“啧啧啧，还是题目太简单。”
“可以了吧。听说那三个小姑娘是沈师姐看上的弟子。”
“沈无铭？”
“不可直呼师姐名讳！”
“诶呀行行行，规矩真多。沈师姐她今年竟然决定收徒，情报有误吧？”
“小师妹，你还不信我？”
“行吧行吧，那这三个小姑娘怕是个潜力股……”
“估计是……”
*
“十五姐姐，你说这些被淘汰的人，他们又会去哪呢？”
沈十六的问题让两人同时沉默了，沈十六疑惑道：“怎么了嘛，你们怎么这个表情啊？”
“十六，被淘汰的人，他们活不了。”
“嗯，就算是活，也活不成个人样。”
“你看这些‘艺术品’，他们就是上一批弟子中被淘汰下来的。”
沈十六瞳孔地震道：“啊！？这……你们知道？这不可能，神族……神族不是讲究仁吗？你说的，怎么可能啊……”
面对沈十六的种种疑问，两人都保持了沉默，而这种时候，沉默才是最致命的。
这时，旁边走过来了两个人，男子样貌与沈十六有几分相似，他道：“阿妹，你怎么在这啊？”
沈十六寻声望去，再一次震惊道：“阿哥！你怎么在这？”
沈十七问：“十六姐，你们认识？”
“嗯嗯，他是我兄长，是我的……二十八哥哥！他叫源，周源。”
“你家中排行二十九啊？”
“不是，我还有二十二个姐姐呢！我是家中五十一！”
沈十五和沈十七心中同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比上一世萧穆晟后宫的妃子还多！
周源站过来热情道：“阿妹，这两位是……”
“阿哥，这位是沈十五，十五姐姐，好像和阿哥一样大呢！”
“沈十五，幸会。”
“周源，幸会。”
“阿哥，这位是沈十七，十七妹妹，她今年芳龄十二！”
“我叫沈十七，很高兴认识你。”
“在下周源，额……也很高兴认识你。”
“阿哥，以后我就叫沈十六了，是我师尊赐的名！还有阿哥，你身后的姐姐是谁啊？”
“好，以后阿妹就叫沈十六了。这位是我心怡的姑娘，她是林氏，林淼淼。”
“你们好，我是林氏淼淼。”
沈十五看着林淼淼不由地皱眉：“嗯。周源，这姑娘看着不像人族和神族的孩子呀。她是哪里的人？”
“十五姑娘……”
“叫我十五就好。”
“啊好，十五，她是魅族的姑娘。”
“哦，难怪呢。魅族以幻术名扬天下，那淼淼会魅族的幻术吗？”
沈十七向沈十五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疑惑为啥要刁难一个不熟的女孩，沈十五接收到了，但没做声。
“啊十五姐姐，淼淼虽是魅族女子，但魅族的幻术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
“哦？那你说你是魅族人，总要拿出点什么证明吧？”
周源看不下去了，挡在林淼淼身前：“我说十五，咱们差不多就行了。”
“周源，你自己对象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吗？”
“沈十五你莫要血口喷人！”林淼淼急了。
“林淼淼，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哪个种族的，你别说你是魅族的，魅族天生自带魅惑相，你一点都没有。”
所有人都怔住了，齐齐疑惑地看向林淼淼，等林淼淼一个回答。其中周源最激动：“淼淼，你说句话！你……”
林淼淼却是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是魔族的女子……”
沈十五的耐心要耗完了强忍着怒气道：“林淼淼，你再胡扯！你踏马是妖族的！你本相是蓝喉蜂虎！还有你是男的！”
“卧槽！？”
“哇！”
“嗯？？？”
林淼淼彻底傻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把他的本相说出来了，还猜出来他不是女的！
周源一脸世界崩塌了的表情木道：“淼淼啊，你是男的？”
“对不起……”
“那淼淼，你还，你还喜欢我吗？”
“啊？”
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沈十五拱了拱沈十六：“你哥他……”
“十五姐姐你别说，我也很震惊……”
“震惊组带我一个。”沈十七也凑过来。
“所以，淼淼，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还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啦啊啊啊！
在医院住了俩月了，快疯了！
没错没错没有错，你们的晚间松她她她又又又被护士拉着做了一天的检查！没有更新！
我想在地上阴暗扭曲地爬行，我想哑着嗓子说：“女人，你在玩火。”我想扑倒我的治疗医生和她脸贴脸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扎我那么多针，是想要通过这种低级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我想倒在我的主治大夫怀里，眼含泪光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不让妾身出门，你说，你说啊！”
我要疯啦啊啊啊啊啊啊啊！疫情的时候不让我出门我忍，我忍，我踏马的都忍出抑郁症拉啊啊啊！现在……现在还踏马不让我出去玩！我想出去玩，我想出去玩，我要出去玩！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_┯)
我都没眼看我写出来的这些东西，我的精神状态堪忧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