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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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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错吗?

时不时的,乔瑛会如此扪心自问地上几回。

如果有,为何没人能拿出实据将她千刀万剐;如果没有,为何她又要证明自己的无罪,为何她证明自己无罪要证明的如此艰难。

“有心事?”

她与宋慈并肩走在出宫的宫路上,宋慈的肩上的毛领时不是会拨弄到她耳边的碎发,怪痒的。

“换你你平白遭这么一遭,你没有心事?”乔瑛隔开了点距离,语气不太好,多少是将近日来的委屈撒在宋慈身上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宋慈通情达理地笑了笑,没有恼,继续解释着。“毕竟,皇上答应了你的请求,我们现在也算是同僚,互相帮助交流想法很正常,不是吗?”

“哟?你不是希望我靠自己吗?”

“人独立于世,难以事事倚仗他人而活,但这并不是让你拒绝求助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知道,”自知不该为难他,乔瑛收了收性子。“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婚事顺些,是不是就能像萧妃娘娘或者其他已婚妇人那样,也不是说依靠吧,有个诉苦的地也是好的。”

宋慈游离的视线落在了乔瑛身上,她乌黑的青丝如束起的绸布,飘飘扬扬。

“或许吧。”他轻飘飘道。“对不起,我没法解决你的问题。但如果你想诉苦,可以来找我。”

“你道什么歉?”乔瑛噗嗤一声笑道。“你又不是红娘,我也没打算让你帮我找人成亲啊?不过……你后面说的可不许反悔。”

她有时候觉着宋慈这个人精明,深不可测,但有时吧,见着他一板一眼道歉纯情的样子又觉着这人还怪可爱的,想逗一逗。

她歪头又笑了笑,“我就是间歇性感怀,最近糟事太多,我心里堵着慌,你别太在意。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呢。我一直想找个事干,但也没合适的契机,多亏了这事。我还能找个探案的活干干。”

“乔小姐说笑了。”知道被逗了,宋慈有些局促地垂下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没事吧?”乔瑛连忙上前,见他缓过气来,问道。“你得了什么病啊?宫里没派人来给你看看吗?”

“旧疾,不打紧。”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圣上隆恩,已经派过江太医来看过。只是旧疾难愈,我已在城中看中了一间宅院,用于静养。改日,还请乔小姐务必来参加宋某的乔迁之宴。”

“你这是升官发财了呀?”

“乔小姐莫要打趣,宋某现下已经够惹人眼红了。”

“是吗?”乔瑛笑着打趣着,不过转瞬她像是想起什么,眼底露出一抹恍然的狡黠。“不过,改日是改日。今日的话,你恐怕得先去衙门走一趟了。”

此话并非是心血来潮,乔瑛只是想到,丛林中,比起同类之间的报复,更多斗争发生的起源,是为了地位,权利和食物。

她先前一直把目光停留在仇家。

但,难道非仇家就不会想要杀人污蔑她吗?

她真正应该思考的,其实是最近有无怪事发生,而怪事发生的背后,即得利者,又是谁?

而要说最近发生的怪事——满春楼,就不得不提了。

上了马车,她让车夫往衙门开。

车夫一开始有些愣神,想着这姑娘刚从牢里出来,咋又要去这种地方。不过,宋慈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朝车夫解释道:“你按她说的去做吧,我们要去问问案子相关的事。”

车夫愣愣“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马车平步向城内驶去,到了地,乔瑛有些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守卫的人起初看见她还有些没好气,但瞧见宋慈紧接着也从马车上下来,顿时又换了个脸色。

俗话说,六月天孩儿脸,这还没到六月呢,就有猢狲上赶着来表演戏法了。

乔瑛瘪了瘪嘴,虽有不爽,但自知还是正事要紧,腹诽了两下,也就作罢了,默声跟在宋慈身后。

“宋廷尉廷尉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啊。”一身着官服的男子连忙走出来迎接,是京兆尹,谢京。

“京兆尹说笑了,宋某只是暂领了个廷尉的权,并未封官。”宋慈朝他拱手。

“是是是,谢某明白。可如今帝都上下何人不只圣上身旁多了您这么一位得力才子,权都有了,虚名又算的了什么呢?宋公子大可不必谦虚。”

“一码归一码,一事归一事。”宋慈顿了顿,再次稳妥的戴上了那副微笑面具,“麻烦京兆尹再次把满香楼的卷宗拿来给我和乔小姐看看吧。”

“乔小姐?”谢京看向了一旁的乔瑛,“哦,我就说乔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品行端正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干出杀人这种事呢。现在真相大白,乔将军和夫人也可放宽心了。”

“我只是来协助断案,自证清白的。还称不上真相大白,京兆尹将话说的如此满,也不怕再被打脸。”

“乔小姐真会说笑”谢京干笑了两声,亲自他将他们领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

阁子居南,看着较小,书柜和案牍上皆摆满了竹简。墙面和泥修葺过,但看着也极旧。周围看管的人不多,很安静,时不时能听见鸟叫。透过光照进的桂树斑驳,沙沙的随风影动。

因着实站不下太多人,谢京客套了俩句,便将地方腾给了他们俩。

“你先前来看过一遍了?”边翻着书,乔瑛边漫不经心地瞥了宋慈一眼。

宋慈淡淡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并没有查出什么,我那回来看得也比较潦草,卷宗里记载的都是些我们在场时发生的事。后续他们审问起掌柜的,那掌柜的也一问三不知。考虑到无人伤亡,也没有什么损失,又证据不够多,实在问不出什么,他就被放出去了。”

“啊?那不也查不出什么了?你也不早和我说。”乔瑛瘪了瘪嘴。

“不,你看这个。”宋慈摇头,将一卷书卷开在她面前,“还记得我当时说,在我与他们发生争吵时,有客人说时常听到奇怪的声响吗?而在那事的三前天,城东的王员外说他的侄子,在满香楼住了几天后就开始发烧,说满香楼的东西有问题,前来报官。”

“你是来看着个的?”乔瑛疑惑地凑过头去细看。

“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只有,满香楼藏有黑衣人,半夜里会发出怪响,掌柜的不愿意报官,城东王员外的侄子在满香楼住过后发烧这几点。”

乔瑛明白宋慈的意思。

重要的不是是与否,而是为什么?为什么黑衣人要藏在满香楼?满香楼为什么会发出怪响?掌柜的为什么不愿报官?王员外的侄子为什么会发烧?为什么这些事与叶孀之死发生的如此紧密?

不过......

“呵,我想这只是我和那些官员所掌握的吧?”乔瑛卷起书,撇着眼上打量着宋慈,“以宋公子当时在满香楼的表现,恐怕知道的远不止这么多吧?”

书卷的顶端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前顶了顶,像是在提醒他办事得靠良心,别再掏心眼子了,多掏掏心窝子吧。

宋慈无邪地笑了,毫不介怀地反压了上去,看着乔瑛的眼睛,无辜道:“都是些不足挂齿的推理,知道不代表有证据。宋某从不说谎,何况宋某所做的都是为了还原一个真相罢了。我明明与乔小姐一直身在同一条船上,乔小姐还不愿信我吗?”

不得不说,宋慈的眼睛当真是有股蛊人的魔力,乔瑛反倒被他看的心虚,局促地将手收了回来,“你有什么好信的?跟个老狐狸一样.......信你早晚得被你坑!”

“真叫人心寒啊......明明乔小姐方才还说受恩于我,现下反倒来编排我是个老狐狸。当真是世态炎凉。”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垂着眼,倒显得当真有几份委屈。

“哎呀,你这么计较干嘛?”乔瑛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反正你现在是我上司,我不信你也不太行不是?”

“哦,原来是宋某强迫乔小姐了。是宋某强人所难了,方才失言,还请乔小姐莫怪。”

“......”

怎么搞的跟她负了个良家少女似得......

“行行行,信信信。”乔瑛敷衍地点头,一个抬眸却不小心对上宋慈撇来的视线,他的脸上柔柔弱弱地写着三个字“真的吗?”

“大哥,我错了。”乔瑛真受不了这副表情,就差给他跪下了。“我说真的,我信你,真的,我连玉皇大帝都不信,就信你。”

宋慈笑了,万年无波的眼底泛起几分少年的雀跃,“那乔小姐可切莫食言,拿着一时的玩笑话敷衍宋某。”

“当然不会。”乔瑛连声答应,生怕宋慈一个不满意又给她使上那套怀柔对策,虽然她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着别扭。“满香楼开店十几年来的相关案件都在这了,也不多,你说会不会有被暗中抹掉或私下和解的部分?”

毕竟这里看管的不算严,要是有人有心,毁掉个一俩个关键卷宗,也不是难事。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看完这些,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直接去满香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在整理大纲,明天可能会停更,看我理大纲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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