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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灯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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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自去岁六月各部便已经早早筹备起了开春的南巡。

顾南屏在宫里待久了,心里早已经按奈不住,这高墙瓦砖围起来的宫殿看似繁华,实是座围城,个中辛苦怕是傅玉言体会最深。

南巡乃是大盛历代皇帝祈福祭祖的传统,,本该皇帝与太后同行,但是太后于先帝时经历过数次伴驾,深知这一路上的辛劳之苦。现下实际情况也是她身子孱弱,御医也不建议太后出行,只好作罢。

圣驾出行,吃穿用度的供应都安排的极为妥当。只是为了图快只能行水路,十几日脚不沾地实在是叫顾南屏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到最后几日晕船的反应极大,瘫在床上浑身酸痛。

随行的一行人多多少少都被赶路折磨的够呛,体弱点的小宫女太监们晕的晕,吐的吐。所有人里唯一丝毫无恙的就只有傅玉言一人。

顾南屏手攥着被角眼神恨恨地盯着正襟危坐看呈送来的文书的傅玉言,心里不平,自己难受的茶饭不进,这人倒是毫无影响。

“霜叶,还有几日才能到啊。”

霜叶端着刚煮好的软糯的粥进来便听见顾南屏有气无力的声音,愣了愣。其实她也不清楚这是走到哪儿了,只能先安抚下主子道:“应该也快了,娘娘先起来喝些粥吧。”

“再一日便能到苏吴,已经安排好了,到了苏吴便靠岸”,傅玉言突然出声。

“唉?可是咱们不是到金陵才下船吗?”

顾南屏惊道,她出发前详细问过这次南巡的路线,当时说的确实是乘舟至金陵,怎么突然改了行程。

“金陵还得再多行几日,你吃不消。”

傅玉言语气别扭,有些生硬,但是话里话外的含义却让顾南屏听出了些怜惜。他这样的人很少能□□地表达关心,所以又生涩又笨拙。

这两天自己晕船晕的厉害,整个人跟蔫了一样成天只能窝在床上,腿和胳膊酸软的不成样。可能是看她太可怜了些,竟然连傅玉言都看不下去直接改了路线,提前下船。

顾南屏含笑歪头瞧着他紧绷着棱角分明的脸。

切,嘴硬心软。

她一连吃了好几日的粥,还是纯白粥,寡淡的她嘴淡的什么味道都没有。前几日因为她吐的实在厉害,别说吃了,就算闻到太油腻刺激的东西都会受不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霜叶看着她焦心又着急,顿顿亲自煮粥服侍她喝下去。

熬过最难受的几天,其实这两天已经好多了。但是霜叶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恪守成规了些,一连几天雷打不动的白粥吃的顾南屏从晕船恶心发展到了看见白粥犯恶心。

顾南屏看看摆在自己眼前的粥,又看看桌子上摆满的精致菜肴和坐的十分坦然的傅玉言,恨恨地咬了咬筷子,眼巴巴地馋他筷子上夹得炸的金黄的鱼肉。

她自己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落在傅玉言的眼里像是个馋嘴的小猫,紧盯着鱼块不放。他抑制住嘴角的笑意,手中的筷子变了方向正正落在顾南屏眼前。

顾南屏诱惑当前哪想的那么多,急急忙忙叼住筷子。酥脆的肉块在嘴中爆汁,香的不像话。等她咽下去了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叼的是傅玉言的筷子。

虽然说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她仍是有些不自然地红了耳根。

傅玉言倒显得比她坦然的多,继续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摸清了顾南屏的承受状况还替她捡了几筷子好消化的,解了她的嘴馋。

两个人虽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但傅玉言似乎真的有读心的本领,给她捡的都是她想吃的,一来一往互动中似乎情愫也在慢慢升温,连霜叶都瞧出主子跟皇帝之间的关系愈发好了,每次都很有眼色地主动撤下去,将时间留给二人独处。

圣驾抵达,当船靠岸时岸边已经站满了苏吴当地的所有大大小小官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慌张,圣上突然转变行程,转驾到了苏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生怕自己哪里的过错被揭露出来丢了来之不易的官位。

顾南屏的体质很怪,前两日眼见着跟活不下去了一样,结果抵达苏吴靠岸的日子整个人状态极为兴奋,从醒来便窜出门站在甲板上远远望着岸边江南的美景。

突然被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从身后罩住,转头发现是傅玉言。

“谢谢,”顾南屏心底一暖,甜甜地笑着道谢。

“皇上,我们到苏吴有什么行程安排啊?”

顾南屏想也知道跟着圣驾出巡自然不是出来旅游,估计吃穿住行早都被当地官员安排的妥当,出行也定是早已经被规划好的地点,顶多去祈个福。她想象中的体验当地风土人情估计也只能是一个美好愿景罢了,说不定还要被拉去应付那些官员夫人们......

她想的头疼,索性直接开口问清楚,自己也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太仓皇。

“你想做什么?”

傅玉言这话里的柔意与他平日里的形象有些不符,熨帖的顾南屏有些不敢应。傅玉言静静地等,似是真的在认真地等她的回答。

“臣妾想去吃江南的名菜,想逛这儿的夜市。听说江南初春会办赏灯节,还可以自己动手做灯!”

顾南屏这几天听霜叶听了不少江南有趣的事儿,在宫里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放风,自然是对没见识过的东西都报以好奇的心态。

看见她提到吃喝玩乐眼睛直发光的模样,傅玉言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地笑了。

“果然,与孤预想的一字不差。”

“干嘛,皇上笑话臣妾就是个只想着吃喝的绣花枕头?”

傅玉言听了笑的更欢,伸手轻敲上她的额头道:“绣花...你倒是会自夸。”

顾南屏抚着被敲的额头,噘嘴嗔道:“反正皇上就是笑话我。”

不出顾南屏预料的那样,一下船便被送上了马车接至一处秀美的府邸。等她准备下车时见早一步到的傅玉言正背着手静静望着远处的青山,直到听见动静才转身径直向她的马车走来,向她伸手。

顾南屏愣了片刻,见他示意才反应过来,伸手被他干燥宽厚的手心握住。傅玉言的手似乎永远都是炽热的,热意通过手心传递温暖了她被春风中隐着的寒意。

皇帝的车驾走在最前面,他习惯的速度较快。宫人们考虑到顾南屏的身子状况,车速放的缓,她本以为等她到时傅玉言应该都已经进去了。

没想到他竟在等自己。

傅玉言的手没有放开,顾南屏便一直被引着入了一处园子。非常有江南特色,亭台楼阁,青砖灰瓦,曲径左弯右折,每一处都透着古色古香的韵味。

皇帝拒绝了当地官员设宴,只叫了些江南特有的清淡小菜,正合顾南屏的心意。

漂泊了一月终于脚落实地,顾南屏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眩晕感,被霜叶搀扶着进了卧房小憩。

当她醒来才发现天色都昏暗了起来,霜叶满脸笑意喜气洋洋地进来正好看见顾南屏起身,迎上来道:“娘娘,您可算醒啦!”

“我睡了多久?”

“都快三个时辰啦!”

顾南屏一赫,居然睡了这么久。

“娘娘,您不是问了奴才赏灯会嘛!奴才方才听见今儿主街就有灯会,娘娘一会儿可以去走走!”

“你不是说赏灯会的时间还没到嘛?”

顾南屏本来听说这个活动后很期待赏灯会,可是问霜叶却得知赏灯会的时间都定在四月初,时间与她们对不上,顾南屏还因为这个失落了很久。

“奴才是听张总管来说的,让奴才等娘娘醒了就告诉娘娘。”

顾南屏心有疑惑,但是听见是张隆胜亲自来说的,那肯定是真的消息。能看到灯会固然是好的,她心里隐隐有个预感,但是也顾不得深究便被霜叶拉着去换了衣服,重新上妆。

当她被引着出了大门便看到马车旁穿着低调常服的傅玉言,他一改常年玄色的风格,竟着一身宝蓝色锦缎袍,十分偶然的是顾南屏也穿了身宝蓝色对襟。

“皇上?”

傅玉言只是伸手替她打帘子道:“外面就换个称呼吧。”

顾南屏顺着上了马车,傅玉言也跟着坐了进来。张隆胜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便派了喜胜来跟随着服侍。喜胜凑到马车帘子边问道:“老爷,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顾南屏瞅了瞅傅玉言,试探着叫道:“那…老爷?”

傅玉言先是眉头一皱,复而嗤笑一声:“你倒是会跟着喜胜胡乱叫。”

顾南屏一看他这反应不妙,迅速改了称呼,清脆利落地改了口唤道:“玉言!”

她叫的干脆,叫完才意识不妥,自古帝王的名讳怎能当街直接叫出,传到哪个老学究的耳朵里怕是一定会参自己一个不敬之罪。顾南屏面色一白,悔恨自己这说话从不过脑子的缺点。

傅玉言听了也一愣,好像自他出生便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的名字,父皇和母后都是唤他的字,剩下的人无一例外皆是从殿下唤到陛下,这两个字还从未亲耳听人从口中道出。他并未不快,反而心底生出些愉悦。

“仲景。”

“什么?”顾南屏没反应过来,追问道。

“仲景是孤的字,出来人多不方便便唤这个吧。”

顾南屏悄悄在心底念了几遍,不受控制的生出些愉悦欣喜感。随着马车启程,没多久便停在了距离灯会主街不远处的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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