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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Missed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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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辞离开家的这段日子里,言晞并没有听他的话老实待在家中。

他还是将自己失忆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决定自己去探索。

他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在医院碰到到的奇怪医生,那个医生貌似认识以前的他。

故沈墨辞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去了趟医院。

医院门口的车辆络绎不绝,人也是如此,他寻到唯一冷清的地方,战战兢兢的进去。

□□正在办公椅上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办公室里来了人。

“医生?”言晞试探的叫了他。

□□回过神来,看到的是老朋友。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言晞。

“你来这里干什么?”

自从知道言晞失忆后,□□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打探关于贺澜的消息,可关乎他的踪迹音讯全无,而他的爱人却在别人家中享清福,说出去真是搞笑。

言晞尝试先与□□沟通话题。

他腼腆的笑笑,“来这里当然是看病的。”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傻子都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纯,只是不想当面揭穿而已。

他坐回椅子上,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他:“什么病?”

“上次我来医院的时候,我听您说我的身子不好,我爱人也说过我体寒,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办法根除这种症状?”

□□听到“爱人”这两个字心中就极度的不舒服。

“你这种症状想要完全根除是不可能,只能靠慢慢的调理,平时注意保暖,寒冷天气少吹风碰冷水,多用热水泡泡脚,舒服些。”

言晞套近乎的问到:“好的,还不知道医生怎么称呼?”

“□□。”

□□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的不耐烦,他往椅子上一靠,不再愿意继续演下去。

“行了,我办公室里鲜少有人来,也没监控,看你这样子你家里那位也没来,要问什么就问,别拐弯抹角的,我都懒得装。”

言晞低头思考了一小会儿,他鼓起勇气向□□寻问过往。

“王医生,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话了,你应该知道我失忆了,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我以前的记忆。”

□□讽刺的说道:“你这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问你家里那位啊?”

言晞沉默了几秒,缓缓道:“他,貌似不想与我讨论这个话题。”

□□不羁的笑了笑。能讨论吗?夺人所爱这种事情傻子才会坦白。

“他是怎么听你说的?”

“他只说,我七年前出了一场事故,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昏迷了整整七年,他也等了我整整七年,直到我苏醒的那天。”

□□握紧拳,咬牙切齿的说:“陪了你七年,他也真敢什么都往外说啊。”

言晞一顿。“你的意思是,他骗了我?”

“何止是骗,他那是完全不计后果的骗,他说他陪了你七年,那这七年里,我怎么完全没见过他?难道说他一直都是在暗中陪着你?说出来你信吗?”

言晞感到窒息,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他所知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连和他同床共枕的人都是假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真谁,可他的内心却是偏向沈墨辞。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到底是谁?他又到底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骗你?这不都要问你你怎么招惹了个疯子。”

对于□□的问题他只能说不知道,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为数不多的记忆几乎都被沈墨辞沾满了。

□□算是被言晞问烦了,因为他除了说不知道就只会说不知道,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急了冲言晞喊到:“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浪费时间吗?”

言晞只是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依旧一言不语。

□□看到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就烦,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贺澜是什么情况,失踪几个月渺无音讯,再联想到他曾经的爱人也被人抓去当了只忠诚的金丝雀,那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哭贺澜的悲惨命运还是笑言晞的浑然不知。

他越是担心贺澜情绪就越是不稳定,一直到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念惜啊,我是真佩服你,能把一切都忘得这么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你家里那位很有可能杀了一个人,一个爱你到愿意为你做一切乃至付出生命的人,那个人就是在诱导你让你依赖他信任他从而好好的禁锢你,你知不知道贺澜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凭什么不记得!他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

“那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和他生活每一天的也是他,兑现承诺同床共枕的还是他,我的生活里全是他,我的眼里全是他,你让我怎么接受他在骗我在诱导我在禁锢我”

“你让我怎么接受?”

言晞两眼闪烁着泪光,他太想知道以前的事了,但如果告诉他信沈墨辞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以前的快乐都是假的,他接受不了。

□□也处于情绪的巅峰,听了言晞的控诉只会让他心中的火气更旺。

谁说就他一个人接受不了?□□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好兄弟生死不明,而他的爱人却转身投入他人怀抱。

谁都有自己的私心,谁都无法做到设身处地,都在为自己的那一方考虑,这本就是一个不对等的谈判。

□□被气得不轻,他并不想同言晞继续谈下去,指着办公室门口,字正腔圆的说着每一个字。

“既然接受不了,那也不用想起来,也没必要再谈下去,请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这场谈判终究是以悲剧结尾。

□□觉得他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想当初贺澜为他差点豁出性命的时候,他们还是那么的恩爱,□□制只坐在旁边心疼和羡慕。

——2020年,那是他认识贺澜的第三年。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贺澜他们早早地就越好要去郊外野餐露营。

贺澜早早地就开车到□□的公寓下等他。

念惜坐在副驾驶上,还在认真的清点着他们所带的物品。

贺澜坐在驾驶位看他这么聚精会神,出言打断:“那东西你都看了这么多遍也够了吧,你不无聊吗?”

念惜不屑的回答:“你懂什么?现在不备齐,到时候要是丢了东西没带,看你在这荒郊野岭怎么办?”

贺澜笑了。“哪有那么多意外啊,你还是太敏感了。”

“呵,说我敏感,行,我不看了,到时候要是丢了东西你可别问我。”

贺澜笑的更厉害了,揉了揉念惜柔软的头发。

“小家伙脾气可真不小。”

念惜拍开贺澜的手,在他胸口狠狠地戳了两把,弄得他连连往后靠。

“你说谁小呢?你才小!你最小哪哪都小!”

贺澜一手抓住念惜的手腕,往他的方向靠近。

贺澜静静的看着他,念惜也不由自主闭上了嘴。

他淡淡道:“哪里小了?你倒是说说?”

“流氓。”

说完言晞刚想挣脱束缚,贺澜便俯身吻下去了,虽说现在周围都没人,但在街上还是在车里这么光明正大的接吻他也是很不好意思的。

耐不住贺澜的强势,很快他的舌头便攻进来,扫荡着他嘴里的每一处。

念惜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尝试推开他,可是手腕被贺澜牢牢的抓住,容不得他任何反抗。

许久之后,贺澜才慢慢的放开他。

念惜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贺澜。

贺澜似乎还意犹未尽,可要是再亲某个小家伙就真要生气了。

“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你想亲就说,非得找这么无聊的理由。”念惜无语的说。

贺澜一点都不害臊的继续索取:“那我还想亲,你给吗?”

念惜不给情面的推来他。“不给。”

贺澜刚想过去给他正正夫纲时,外面就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

“啧啧啧,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车里行这种苟且之事,简直不害臊,我在家里都看到了,你们也不知道悠着点。”

看到□□过来了,贺澜也收起之前的一副流氓样,对着他说:“你还有脸说?我们在这等了你多久?昨晚就叫你准备好今天早上还是等了这么久。”

□□那没脸没皮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打认识他起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坐上车悠哉悠哉的说:“晚上可是好好休息的时间,可不能熬夜,熬多了,肝虚肾也虚,特别是像你这种经常用到肾的人,可不能熬夜,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没用。”

“再说下车。”

有时候和医生交朋友也是挺烦恼的,贺澜都习惯他这么开玩笑了。

□□随手拿起后座的抱枕枕着脑袋,吧唧了两下嘴。

“到了叫我,我先眯一会儿。”

念惜摇摇头,“自己熬夜比谁都厉害还说别人。”

贺澜笑到:“别管他,他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念惜抱胸,气鼓鼓的说道:“到时候看谁先虚,等他葬礼那天我一定抱着大花圈再给他放七天七夜的鞭炮。”

后座的□□不满的出声:“喂喂喂!注意你的言辞,我还没睡着呢,要说我坏话好歹等我睡着了啊。”

“切!”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贺澜总算是安全的来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茂密的森林,他们只在外围露营,并没有深入。

这里的环境很好,树木长的枝繁叶茂,周围的花花草草也是十分茂密,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小溪水流清澈,全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山泉水。

念惜上去喝了一口,还有一丝丝的甘甜。

此番美景,令念惜心旷神怡,可□□非得说话。

“你可别乱喝,到时候喝坏肚子别指望我救你。”

念惜转头白他一眼。

“不懂不要乱说,这是山泉水,可以直接喝的。”

“哼,山泉水,你怎么知道上面没有些动物在里面洗脚撒尿?”

念惜泼了他一把水。

“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嘴巴!”

□□贱兮兮的回答他:“不能,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他们在一旁打打闹闹,贺澜在这边搭帐篷,他提醒着□□:“□□,你要是再不来搭帐篷,等天暗了,可别指望我帮你搭。”

□□靠在树上,盯着贺澜的一举一动。

“大哥,现在还是早上,大把大把的时间够搭帐篷的了,急啥?”

见贺澜不理他,他又找念惜找乐子去了。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天,傍晚时念惜说想到处去走走,叮嘱几句后贺澜还是不放心的让他走了。

念惜在这森林外围里到处走走停停,观赏着夕阳西下的森林。

他觉得很唯美,等到天气渐暗了,他就原路返回。

他警惕性一直都不高,回去的路上出现了意外。

他在这森林外围遇到了捕兽夹,刚好夹住他的左脚,他当即就疼的叫出了声,喊叫声传遍整个森林,在营地的贺澜他们也听到了,冲进森林里就去找他了。

念惜遇到了个大的捕兽夹,在这森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和其他陷阱,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赶快离开,然后治疗。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腿部带来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忍着泪水扶着树干一点一点站起来。

捕兽夹还牢牢的咬着他的左腿不放,鲜血染红了他的鞋子。

他靠着树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忽然听到贺澜还有□□的声音。

“念惜!你在哪里!”

念惜听到,立刻呼叫:“我在这里!”

他一直呼叫到他们成功找到他,贺澜快速的朝他奔来,看到他受伤的左腿心痛不已。

他蹲下身,用蛮力把捕兽夹掰开,他的双手也被捕兽夹弄鲜血直流。

□□作为一个中医,第一时间观察了四周,正好被他瞧见满地野草的泥土上长着一堆不起眼的草药。

那草药有止血化瘀的功效。

□□采了些许草药将他们捣碎,敷在念惜受伤的腿上。

□□将手上剩下的草药递给贺澜。

“你要不要?”

贺澜摇头,用自己的衣角擦试着手上的血迹。

“不用,这点小伤还不至于。”

贺澜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捕兽夹,这外围又没什么动物,平白无故的出现这么大的捕兽夹属实反常。

□□也明白这点,他直接道出来:“哪个猎户在这森林外围放捕兽夹啊?是不是有毛病?”

当即立下是赶快送念惜去医院,其他的过不了那么多。

“别管这些了,先送他去医院。”

贺澜把念惜背在背上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人好像正盯着他,现在的天已经黑了一点,前方的路越来越暗,迟迟找不到营地。

□□以为是心里作祟,他向贺澜寻求安慰:“贺澜,你觉不觉得好像有人正在跟着我们?”

贺澜眉头一皱,警告他:“别说话,继续走下去。”

□□听懂了他的意思,这说明他之前的感觉都是真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走下去,但是他刻意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身后冷嗖嗖的一片,背上不由浮出一层细汗。

念惜的腿越来越疼,后来承受不住剧痛晕过去了。

□□一直都是跟着贺澜走,周围除了树就是草,一开始他没发现什么,他只是觉得这路怎么越走越远,定睛一看,这并不是他们营地的方向,他们现在正往反方向走。

□□疑惑的问贺澜:“你走错路了?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被一群野草遮挡着,还算隐蔽。

贺澜放下念惜,示意让其蹲下。

□□蹲下后,贺澜刻意压低声线解释着:“那群人来者不善,可能有武器,我好不容易甩掉他们,你先带着他去医院,我去引开他们,之后再来接我,我会在营地附近等你。”

□□顿时一惊。

“不行!你都说了他们是一群人还有武器,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一个人,万一被他们抓到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要留也是我留,我一个医生起码在危机时刻知道怎么自救。”

“你留个屁啊!你啥都没经历过你还留下来,万一对方有枪一个枪子儿给你你都没自救的机会,你连打架都不会出去简直就是送人头。”

□□急了:“就算对面有枪我就应该把你放出去挨枪子儿送人头吗?这事绝对不行!”

“你先听我说!”贺澜努力的安抚着□□的情绪。“先听我说,这种事情我干过我有经验,枪子儿没你想象的可怕,你是我带来的,我不想让你背着伤回去,算我求你,先带他去医院,说不定对方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猎户呢?”

□□有些犹豫,他是知道贺澜以前干的也是这种挨枪子儿的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替他们受伤。

看到□□有些犹豫了,贺澜便乘胜追击。

“你听我的,等一会儿我先出去,等你觉得外面没人了之后再带着他跑,车钥匙给你,我会尽量跑的远点,你一定要快还要隐蔽,千万别被发现了,听到没?”

□□犹豫两下后,还是点点头,他最后嘱咐道:“那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会有事。”

贺澜点头。

“好,他就交给你了,你们一定要安全出去!”

说完,贺澜就孤身一人离开了,他往□□他们的反方向走,许久过后,□□觉得周围彻底安全后,背着念惜往营地狂奔。

找到营地后,□□开着贺澜的车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送念惜去医院,而贺澜正在森林里摆脱追捕。

那群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也确实如贺澜所猜的,他们手里有枪,在这荒山野岭里开枪,大概没人会听到。

等到□□急匆匆的赶到营地的时候,就看到贺澜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遍体鳞伤,连气息都十分虚弱。

□□匆忙送他去往医院,贺澜在抢救室里呆了好几个小时,只留下□□一人在抢救室外祈祷。

念惜并没有醒,因为那捕兽夹上涂抹了迷幻剂,一种可以令人长时间昏迷的药剂,而且要量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凌晨一点多,贺澜才从抢救室里出来。

他被送往了ICU,医生在外面同□□了解他现在的基本情况,听完之后,□□的心头一怔。

在贺澜的体内一共取出了四颗子弹,身上还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刀伤,肋骨断了两根,轻微脑震荡,左腿小腿骨骨折,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受到了重创,之后很有可能会变成盲人。

医生让□□随时做好心里准备时,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整个事件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受伤,其他二人都深深陷入昏迷。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ICU不允许家属探望,他只能每天坐在念惜病床前盼望着他快点醒过来,在这之前还要想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两天后,念惜终于醒过来,当他得知贺澜还在ICU出不来的时候差点又晕过去,他在ICU病房前哭的撕心裂肺,□□只能站在旁边拉着他。

好在贺澜还是挺过来了,眼睛也保住了,转进了普通病房。

念惜坐在贺澜旁边一直不停的哭泣,贺澜只是默默的安慰他。

“好了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再过一段时间不就全都好了,你不说你不是小孩吗?小孩子才喜欢哭,快别哭了,看着你哭我伤口都疼了。”

念惜这才止住了泪水,哽咽着嗓子向他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说要出去走走你也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

“谁说是你的错了?本来就是出去散心的,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遇上人贩子不是吗?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不怪你。”

小两口在那甜甜蜜蜜,□□始终想不清楚,为什么那种地方会遇上人贩子,平时也有人去过那露营,偏偏就刚好撞上他们这次遇到人贩子,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转过头对贺澜说:“不管怎么说,你下次还是不要这么鲁莽了,知道人家有枪有刀的还跟人家硬拼,你打的过人家吗?”

贺澜坦然的向他炫耀着自己的战绩:“事实证明,我打的过。”

“你拿什么证明?是拿你这一身伤,还是拿我刚找到你的时候浑身是伤皮开肉绽半死不活的样子?”

贺澜尴尬的笑笑,□□火气稍微降下去后,他诚恳的对贺澜说:

“好兄弟,这次是真谢谢了。”

如果这次没有贺澜替他们顶着,恐怕就真的丧命于此。

这件事情□□记了很久,贺澜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很温柔的人,他会对别人好甚至超过自己,完全不考虑成本和后果,□□这辈子见过最傻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为贺澜打抱不平,凭什么他对别人那么好自己却一无所有?凭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微微颤抖着。

“你为什么忘了他?你凭什么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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