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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2(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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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秘阁中出来,洪如南马不停蹄地赶往大殿,他的亲传弟子佟望春抱着书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老师。”佟望春恭敬地向老师行礼。

洪如南道:“望春,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要事要交与你去办。”

“是,老师。”二人入殿。

洪饮了口茶,道:“你去扬州的各处通外州的道口查一下江言越的行踪。若有蛛丝马迹,飞鸽报给我,即刻追查。”

佟望春疑惑道:“……斋莲宗那位?”

“不错。我交给你,既是锻炼你,又是信任你。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有闪失。”

佟放了书,左右微微踱步,继而停下。有些犹豫,欠身道:“请老师指点。”突然要查大宗门派少宗主的行踪,这是件大事。

“他身边有一位叫高臣樱的女子,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优先级是把她带回来。”洪说,“晚些我把她的画像交给你,你带着去查便是。”佟略微思索,“高臣樱……学生似乎有所耳闻,她是那位拿着凝玉入阁的弟子?她是江言越的人?”

“一个斋莲宗的细作想混进我阁罢了,”洪冷哼一声,“她很重要,江言越为了保她,估计防御甚重,你不可轻敌。”

“是,学生领命。请老师放心,弟子定当完成任务。”佟望春道。

“这件事你你有什么想法?”

“学生惶恐。”

“但说无妨。”

“私以为,江言越是去了荆州岳麓山。”

“为何?”

佟望春小心翼翼道:“扬州北连徐州,西连荆州,东北处往豫州去了。因来往经商者众多,扬州又地广人多,是以道口众多,水路曲折,表面上看错综复杂,难觅踪迹。但近期最大的盛事,当属武林大会一事。江言越到扬州来行动隐秘,学生以为,他是在为武林大会做某些不可告人的准备。”

洪思索道:“为武林大会……那他为何要派人来我阁偷取《沧海降龙阵》?若是在武林大会上对决,几乎不会用到这种需要多人操控的阵法,他江言越不可能不知,更别说为己用了。此阵是我阁自创阵法,使用此阵者皆须修习天泽阁心法,但我阁的心法术式从来与斋莲宗的不同,他不可能盗用修行。”

佟望春疑问道:“他竟然偷了《沧海降龙阵》?”

洪如南轻咳道:“……这件事是阁中秘密,这件事情你就当作不知道,也不要往外说,以免引起骚乱。”

佟忙道:“这是自然。身为天泽阁弟子,自然是为门派利益为重。”

洪点头,“你继续说。”

佟望春沉声道:“无论他来做什么,他往荆州去的可能性最大。若是回豫州斋莲宗之地,他必然提前传信回去,斋莲宗的人便可一一接应;若是北上徐州,则是去往海珠宗的势力范围,我听说近几年斋、海二宗逐渐交恶,而我阁与海珠宗越发走近。我阁出了个斋莲宗的细作要缉拿,让海珠宗帮忙留意一二,我想他们自然是愿意的,如此便把江言越架起来。他明知徐州艰险,当然不会自讨苦吃,况且现在离武林大会仅有几个月的时间,此时去到徐州,再去荆州,陆路便要走一个月,水路起码也要二十日,且需转道扬州,如此多重复之路,又白费时间,还要带那个细作躲避天泽阁,江言越是个聪明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如此,只剩荆州。荆、扬两州以长江相连,水路便利,陆路通畅,且这两州人口众多,来往经商者络绎不绝,本通行交汇的就多。最近又适逢临近清明,踏青祭祖者不断,游人交织,极易混淆耳目。此时前往荆州,是最合适的时机。”佟望春分析答。

“那你以为,他会走水路还是陆路?”洪问。

佟望春停顿片刻,回答道:“水路。”

“按照你的分析,陆路行人众多,走陆路岂不是更安全?”

佟摇头道:“陆路虽然安全,但也因人众多,行路缓慢。若我是他,就会走更快的水路,不会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以免夜长梦多。进了荆州,有人接应,他便很快可以神龙甩尾不见踪影。而我阁在荆州无甚帮手,即使召集在外修行道弟子一同寻找踪迹,也不太容易。”

洪放下茶杯,舒心道:“既然如此,那便派人前往水路道口查探吧。扬州和荆州之间的道口众多,水路又十分复杂,要一一追踪也需要时日。”

“学生觉得,陆路也要派人查。”

洪皱眉称:“你既然分析出他们走水路,又何必额外派人去查水路呢?岂不是白忙一场。”

“江言越行事狡猾,诡计多端,难保他中途改道,既走陆路兼行水路。两边同时下手,中途截道的可能性更大,如此,抓住那女子也更容易。”

洪如南沉默片刻,笑道:“不错,望春,越发进步了。”

佟望春连忙作揖:“学生不敢倨傲邀功,都是老师教的好,望春才有如此成长。当年若不是老师在街边救了学生,悉心教导和抚养,学生还是个街边要饭的乞儿,也许在某个冬天就冻死了,哪有今天!老师的养育教导之恩,学生永世难报!”说到最后,声音颤抖,神情激动。

洪如南摸着胡子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望春你啊就别再提了。”

佟掷地有声答:“学生不敢忘,也不会忘!”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件事你既思考的如此清晰,此事便全权交给你,要多少人,你要人便是。”

“是,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不辱命!”

水路行了几日,高臣樱闲的无聊,还是去钓鱼了,也不为真的钓上鱼,打发时间罢了。

但若是钓上了,她也分外高兴。

高臣樱提着水桶兴冲冲地走进船舱说:“今天不用吃干粮了,有鱼吃了!我们一会找个岸边稍微停靠一下吧,生个火,烤鱼吃!”一面说着,一面炫耀桶里的鱼。

阿尘起身去看,惊道:“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臣樱得意地说:“那当然。我都说了,这是我特地学的本领。”

阿尘转过身朝着那个抱着剑闭目养神的人道:“少主,要不一会我们靠岸停一下,休整休整,顺便吃点东西?”

江言越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几个时辰后,阿尘让撑船的人找了处隐秘的平地停靠,高臣樱跳下船,感受久违地踩在地上的感觉。说来奇怪,到扬州前,她在江上飘了几个月也丝毫没有觉得憋得慌,这才行了几日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某个讨厌的人吧。

她不等阿尘动作,自己已经去拾了木柴,这会蹲在地上钻木取火,手法很是熟练,但这种方式需要一点时间,阿尘从怀里拿出一个打火石递给臣樱道:“用这个,生火很方便。”

臣樱接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不一会木堆就旺起大火。她从桶里抓出一条鱼,又从自己的袖里拿出短刀重拍鱼的脑袋,那江鱼便一动不动了。于是她手脚麻利地给鱼刮鳞、开膛破肚、清理内脏,直到清理干净拿木枝穿过鱼身架在火上烤,这才喘口气歇着。

她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朝江言越后面的水里丢去,说:“别站在那里了,过来帮忙。”下巴点点那边正在烤的鱼说:“给鱼刮鳞、破肚,然后穿起来烤……你会弄吗?”

江言越笑笑,不管阿尘在旁边说“还是我来吧”一类云云,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取了鱼蹲下,抽出身上的剑刮起鱼鳞,手法极为熟练。

高臣樱看着不说话,轻啧一声后也拿了条鱼继续重复步骤,只剩了阿尘立在旁边不知所措。

江言越手里不停,说道:“你这么稀奇的神情,是以为我不会吗?”

高歪了歪头,说:“是啊。本来想嘲笑一顿的。”

江笑:“以前随师父在山谷里修炼,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到河边抓鱼烤来吃,虽然烤的不怎么样,没什么盐味,甚至还是糊的,也总比粗糠咽菜好。后来偷吃鱼的事情被师父发现了,还受了一顿罚。”

“听起来像是别人的故事。”她把手里的鱼架上去,又把早前的鱼转了个面,“有盐吗?”

阿尘说:“没有。”

她惋惜地摇头,说,“看起来你过得也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么滋润。”

“宗族要的不是纨绔子弟,是能扛起重担的人。”

“那你喜欢吗?”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这是我生来的责任,习惯了。”他的手法熟练,没过一会桶里的几条鱼都已经处理好放在火上烤了。

高臣樱拿起一根木枝在地上划拉,“……我不喜欢的,便不想去做。”

“难道逃避就能解决吗,你只是放任它生长。你是被宠坏了,眼睛里见不得沙子。”

“我见不见得的有什么大关系?左右也不是我能掌控的事。”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谈及选择。想到这,不禁泪眼婆娑。

江言越拿出一支鱼递给她,但高臣樱已没有心情吃鱼,一手推开,说:“我不吃了。”

江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要下船吃鱼,这会又突然转了情绪,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遂有些生气,本来想指责一二,硬塞到她手里时却换成:“再不吃要凉了。”

臣樱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闭了闭眼,睫毛沾湿了水珠。她见男子微微愣神的样子,有些倔强地擦去眼泪,语气冷淡:“你跟阿尘吃吧,不用管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他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没有哪句语气严肃、用词刻薄,但的确惹的她哭了起来;还是说现在的姑娘家都是如此容易掉眼泪……

他想着,往臣樱的路走去。

阿尘不解地看着他家少主和高姑娘,蹲下来拿了鱼吃。

臣樱面对着不知名的草木大树抹着眼泪,却怎样都抹不尽。她心中只有万分委屈和无力,远没有从前的没心没肺。一连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线索,她如同一介浮萍游荡在世间,即使暂时落脚在垂堂、斋莲宗,但这依然不是她自己。

她把自己弄丢了。

然而自己实在怯懦,既做不到用尽全力寻找,又害怕面对可怜的事实,才变成了最后那个游手好闲的高公子,企图钻进空白的时光挥霍享受,忘记自己的烦恼。想到此处,她更觉得难过绝望。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警惕地回头,见是江言越才舒了口气,赶快扭回头不让他见到自己的狼狈样。“这个罪魁祸首来干什么?”她心想。

那人拿出一个小囊递给她,说,“拿着。”

臣樱没有伸手接。她问:“这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

她真讨厌他说话故作神秘的样子,于是不客气地接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粒粒盖着白霜的东西,“蜜饯?”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他手拿着剑,别开眼神,“……别人塞给我的。闲来无事时吃一点。”

臣樱疑惑笑道:“你竟然喜欢吃蜜饯甜食。”蜜饯的甜香冲淡了一些心中的苦涩。

江没有理会她的大惊小怪,伸出手说:“还吃吗,不吃就还给我。”

臣樱摇摇头,说:“我再吃几块,晚点还给你。放心,我不会把它吃完的,”她拿一块递给他,“吃吗?”

江言越转身说:“没事了就快点回来,准备走了。”

“知道了。”她用袖子抹去眼泪,小跑跟上去。

阿尘见两人前后脚回来,有些微微愣神,他家的少主虽然面色依旧平静,眼神却柔和许多。有时候他也觉得,少主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不一定有什么惊世成就,或许会过得快乐开朗些;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是在城里鲜衣怒马的时候。但身为斋莲宗的人,阿尘又不得不自私地想,宗族的少主本该保持这幅模样:像苦僧一样规训自我,像古树一样波澜不惊。

但他早已摸不清这位尚且年轻的少主在想什么,抑或是想做什么了。他在想什么并不重要。

“少主。”他躬身道,“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江指了指放在木架上的烤鱼问:“你还吃吗?”

臣樱说:“吃饱了,不吃了。”

江言越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意有所指,遂说:“走吧。”

她赶忙跑去把木架拆散埋在土里,又往上盖了盖土,这才起身走上船。

江看着她的所作所为,轻嗤道:“欲盖弥彰。”

不多时,船便摇着桨继续行路。

高臣樱躺在船甲上发呆,江言越则是擦拭着青莲配剑,二者相对,互不言语。

船却忽然停下了,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言越示意阿尘去看看什么情况,只听到有人突然大声嚷嚷:“这里不让通行!”

阿尘抱拳,好言道:“这里是最近最好走的水路,若是改道,要绕到很远的地方去,大侠通融通融,让我们过去吧。”

“不行,”粗糙的声音传来,“除非拿出买路钱,我就留你们的小命。否则,休想走这条路!”

高臣樱立马爬起来,想到外面去,被江言越用眼神制止。他临危不动,正襟危坐,仍然忙着手里的事情,没有理会。

“那人是想敲诈!”臣樱不满。

高臣樱不懂,江言越却明白是有人在截路。这在江湖上不是一件稀罕事,尤其在江南这片区域,水路纵横成片,彼此贯通,船只众多,无论南下北上,富庶的商船均要从此经过。

而繁忙富饶的水路也滋生了靠水吃水的强盗。茫茫江面,水路复杂,又远离岸边人迹罕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对强盗来说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本来强盗这事,官府出手管一管、镇压一二便能有所改善。但如今世道皇权衰落,官场不清,又加江湖纷乱,官府无心插手,也不想管这劳什子事情,许多掌事的官府大人都只是写得一手好墨的草包子,哪敢和江湖的这些刀肉打交道。有大胆的不仅对强盗睁一只眼闭只眼,还要乘机也刮一刮其中的油水,由此更助长其猖狂。尤其是荆、扬两州衔接处的水路,有言讥讽“江南清风,盗贼馀风”,强盗猖獗贪婪便是如此。

“我知道。”江淡淡道,“阿尘会解决好的,不关你事。”

面对截路的贼人,通俗做法就是给钱。普通商船都会专门拨出银两一一打点好,这几乎已成为通过江南水路的船只的共识。若是往常来说,江言越是定不会纵容这所谓的买路钱,他是从不惯着强买强卖的行为。但他若要对着干,把人杀人或把他打晕,难免弄出动静,毕竟这些强盗日日在刀口舔血,拼起命来并不好控制。并且,这样做是否会引来他的同伙不说,若是把到处查找他们消息的天泽阁招来了,就更不好办。

阿尘也深谙此理,于是不疑有他,即刻拿出一包钱袋,和气道:“一点心意,请通融通融。”

盗贼斜眼瞧道:“一点碎银子就想打发老子,你看不起谁呢?”

阿尘讪笑,“大侠看错了,这里面也是有几百两银子的。”心中怒骂他实在贪婪,这几百两银子已经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收入了。

贼人伸出明晃晃的银刀,怒道:“几百两也好意思说?老子要的是黄金!”

任是阿尘也不禁眉头一颤,黄金?一条窄窄的水路就敢收黄金,这实在太黑了!

“怎么说到黄金就腿打颤?黄金就是小爷金卟换的规矩!给不起就滚!”金卟换鄙夷道。

江言越忍无可忍,掀了帘子出来,冷声道:“大侠好大的胃口。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口吞下这么多。”

“你是谁?”

“过路之人。”

“你要过老子的路,不给钱还如此多话,老子看你们是活腻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里走!”说着便恶狠狠刺向阿尘。

阿尘连忙低身夺过,急急后退,鞋在船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他忽然往后重重倒,被渔夫张东扶住,船也因此左右晃动。

金卟换欲再次袭剑而来,被江言越一掌往后轰,踉跄着定在船头。

江言越借船身晃荡之力,点地飞向阿尘之侧,护在他身前面对金卟换,抽出青剑。这下是全无商榷的余地了,今日,要么他们绕路而行,要么杀了此人。江言越显然选择后者。

金卟换左右压了压头,横肉伸展堆积,“别急着送死,你们都得死,一个都逃不掉!”说着竟朝江言越而来。张东本想替少主挡在身前,江丢下“你护阿尘”便迎敌而上。

两人缠斗几个来回,江言越神情却越发严峻。不是金卟换实力强悍,而是十分难缠。虽然他身形笨重,但行动灵活轻巧,且通水性,还能在水面来回游走,简直像个水鬼。江抽剑对立,原想的是割喉速战速决,但此人似是知道他欲此,江言越的每一次对准要害的攻击尽被他化了去。

臣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终于跑出来,见江言越在船头持剑迎敌,紧锁眉头。她什么都无法做,也没想过傻傻冲上去当炮灰,于是悄悄移到船尾,将手伸进衣袖中握紧短刃,同时警惕地望向四周。若有人闻此动静赶来,她可以第一时间知会大家。

然而放眼过去,一望无际的芦苇丛遮挡了所有视线,只有来时的窄小的水路弯弯绕绕,流向远方。平静的江面燥热非常。

金卟换惊道:“你到底是何人?”经过缠斗,自己竟是小瞧了他!

“我说了,过路之人。”江言越执剑垂于胸前,冷锋划过刀刃,“让我们走。”

“休想!有本事,你杀了我!”金卟换常年在刀刃上行走,生死的瞬间也算经历了几百回,早就置之度外,比起命,要钱更重要,哪里会怕这个十几岁少年的狂妄之语?

江言越点头,“很好,有点骨气。”

“那么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这里,就是你的墓地!”

两人移至水面又对手了十几个回合,溅起水花片片,这一片的芦花丛也尽数被破坏了去。江言越心知此地已经造成动静,不能久留,兀自发狠,捏诀化水为莲瓣尖刺冲贼人而去。

金卟换虽然实力不凡,但哪里敌得过江言越。他惊觉这个少年身手远在自己之上,于是刚才他故意毁坏芦花丛和挑起江面波澜,就是为了让同党尽快注意,前来支援。但江言越不给他这个机会,不作犹豫,发出数十枚透明尖刺,以比他眨眼更快的速度冲来,在他身上戳穿数十个血洞,其中有两个血洞正中他的额心和喉咙,令他立刻毙命,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金卟换死死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已被“暗器”贯穿,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甚至没有看到这个少年发出“暗器”的动作。他这才意识到,江言越刚才是手下留情。然而几秒后,他就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江中,漂浮在江面上。

江言越落回船上,将剑插回剑鞘。阿尘问:“少主,这金卟换的尸体……”

“把他的尸体藏到芦花丛里。被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会就有人赶过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赶紧走。”他面色不郁,“高臣樱人呢?”

“我在这里!”高臣樱从船尾探出头。

“别乱跑,回船舱。阿尘,张东,处理好了就马上启程。”

“是。”阿尘和张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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