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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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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晚间我趁着夜色跃上房檐,跟踪徐文月的踪迹。徐文月绝不是个简单人,我对她相当感兴趣,自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白天徐文月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常,在账房里老老实实的处理账务。而现在,夜色已深,徐文月从房中溜出,沿着小路走向一处偏僻小院。

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并未被她发现。直到徐文月进了那处小院的屋子,我才从屋檐上越下,蹲在窗下听里面的动静。

徐广义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来见我,是生怕那两位发现不了么?」

徐文月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带着些小女儿特有的娇羞。「若是他们不来,今日原本也该是我与哥哥相聚的日子。今日那两位舟车劳顿,我在饭菜里参了些安神药,他们怎会有工夫盯着我们,好好休息还来不及。」

我眯了眯眼睛。在易绮罗的药王谷帮工了一阵子后,我对药物非常敏感,正是因为察觉到饭菜里若有若无的安神药味,我才亲自出来盯梢。

只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我屏息听着屋内二人的交谈,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后有了一道呼吸声。我没有多想,抬手劈了过去,却被人擒住手腕。

是燕南飞。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燕南飞向来谨慎,想来也不会中了这么拙劣的伎俩,和我想到一处也难免。我如此想着,不再关注他,也忽略了方才因我的动作我们二人挨得极近的身体。

徐广义的声音带着些怒意,「你真当这次来的两位和从前几位一样都是傻子?!燕南飞在朝堂里什么没见过,你以为他是怎么坐上太师那个位子的!楚陌苓一个女人在边疆这么多年又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你简直是…荒谬至极!」

徐文月的声音倒夹着平静,「哥哥,我们走上了这条路,早就走不回去了。况且,那二位一向不和,此次下江南一个忙着立威一个忙着清君侧,哪有时间和我们周旋。」

「你以为他们真的把皇帝当个屁吗?!朝中的人来信说不知道谁递上去的折子经了燕南飞的手,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有人贪了赈灾银、不顾及难民,你以为你把那群庶民远远赶出城就安全了?!」

「那又如何。哥哥放心,我放把火,疫病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左右不过是几个贱民,楚陌苓和燕南飞在我们这里还会和我们闹掰了吗?若是他们真的在意,又怎会连问都不问呢。」

「荒唐!你以为楚陌苓一个女人怎么坐上落枫铁骑殿帅之位的?你以为皇家真是因为狗皇帝对她有情才没有端了楚家?都是放屁!燕南飞能走到这一步是他不择手段,楚陌苓坐上那个位子全凭她爹和她哥给她挣的民心和军功!你怎么会觉得她要自掘坟墓不插手这件事任由自己失了民心?」

「哥…说好了把一切交给我打理的,你今天话太多了。」

「文月,收手吧。你如此行径,哥已经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的。」

「哈哈哈哈,哥,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让你上了我的当,怎么会由着你死啊?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你受牵连。」

「……」

「对了哥,蛊毒发作很难受吧?我来帮你……」

屋内逐渐传来女人的嘤咛和男人的几声喘息,我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徐文月口中徐广义上的当。一个情字而已。徐文月对徐广义的感情为天理伦常所不容,她做这些事可能只想给自己安个什么名分吧。

我思索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听墙角是多么的不妥当。直到燕南飞带着热意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了,还不走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二人此时的姿势是多么不妥。我整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燕南飞圈进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衣料相隔间,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灼热。

我皱着眉偏过头,想说声放开,却被他攫住了呼吸。

燕南飞的吻生涩却夹着急切,与平日里一向清冷矜贵的他不同。似是受了房内两人的刺激,又加上我在他的怀里,燕南飞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些暧昧的热气。京中的大家闺秀们虽是怕燕南飞,但想爬上他床榻的人亦不在少数。若是换个人被他这样亲着,怕是早春心荡漾了。

可惜了。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我抬腿,膝盖狠狠的顶中燕南飞的□□。他闷哼一声,声音不大,看样子不足以被房中的人察觉。我推开他转身就走,听着他跟在我身后,不作言语。

路过回房会经过的小花园时,燕南飞又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准机会,卸下了他的左臂,继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语气淡淡,「下次别乱咬人。」

燕南飞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我那一下没收手,想必让他疼坏了。他望向我,眸中闪着些光,「你不谋反而去选如今这条道路,是和徐文月说的一样,因为百姓么?」

「与你何干。」我冷笑着讥讽他,「燕太师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何必来管我的事。我随时都可以弄死你,到时候给燕太师安一个着了时疫的死因,兴许天下人还会道一声老天开眼。与其盯着我,燕太师还不如料理一下自己的事,解决了萧程锦安插的眼线。」

燕南飞眸中的光似是熄灭,我不再看他,回了房间。

夜风拂面,也带走了我脸上升起的热意。

*24

第二日我冷着脸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燕南飞已经大堂了,看样子昨天被我打脱臼的左手已经接好了。他面前是正站着叙事的徐广义,我想起昨天晚上在燕南飞那里吃的哑巴亏,冷哼一声,「徐大人气色不错,看样子昨晚休息的挺好。如今时疫严峻,徐大人睡眠如此好,当真是让本帅钦佩啊。」

徐广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似是要开口解释。我没等他张嘴就截住了他的话。「是了,本帅从京城出发之际便听户部尚书说了江南赈灾银两之多,昨日来了一看城中虽萧条却洁整,想来徐大人殚精竭虑了许久才解决了灾情一事。不知徐大人可否给本帅看看账簿,本帅好学学徐大人的法子,回京后也能为徐大人美言几句。」

徐广义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殿帅言重了。」

「怎么言重了,这次本帅是来办公差的。」我走到桌边坐下,拿过徐广义派小厮拿过来的账簿,只粗略翻了几页,就一把扔到了他脸上。

徐广义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燕南飞瞥了我一眼,抬了抬下巴,他身侧的心腹从地上拾起那本账簿,双手递给燕南飞。

燕南飞拿起账簿,与我不同,他细细的翻看,徐广义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毕竟,燕南飞那个「阎王爷」的名号可不是虚名。

燕南飞抬眸,声音里平静的没什么情绪,「说说吧,我在朝中亲手拨了五十万赈灾银给江南,怎么到你手里,只剩下十万了?」

燕南飞拿起账簿,与我不同,他细细的翻看,徐广义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毕竟,燕南飞那个「阎王爷」的名号可不是虚名。

燕南飞抬眸,声音里平静的没什么情绪,「说说吧,我在朝中亲手拨了五十万赈灾银给江南,怎么到你手里,只剩下十万了?」

徐广义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咬着牙道:「启禀太师,是这样的,江南水患严重,民怨四起,灾后百姓生活困苦,来送赈灾银的使者说……他们日夜兼程,遇到盗匪,不幸被抢了些去……为此只剩下十万两……」

燕南飞冷笑:「被盗匪抢了?你当我是个傻子吗?!你以为我不想不到你这个江南巡抚贪了多少?!」

徐广义脸色更加惨白了:「大人明察!」

燕南飞神色淡淡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来人啊,把徐广义拖出去斩了。」

徐广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睛瞪的老大,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他知道,燕南飞并非在吓唬他,而是真的要杀他。

一时之间,整个堂内寂静异常。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徐文月的声音传来,「太师且慢!」

我端起桌上的香茗品了一口,声音不咸不淡,「徐姑娘,你未入朝堂,插手朝堂的事怕是不妥。」

徐文月跪在徐广义身侧,「殿帅,燕太师,哥哥纵然有错,可也是朝中有人对哥哥施压授意,那人我们惹不起,哥哥为求自保才不得已贪了赈灾银两!还请殿帅和燕太师手下留情,饶了哥哥的性命!」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演,燕南飞倒是似乎起了兴趣,「朝堂之中,还没有我压不下的官。你倒说说,朝你们施压的人是谁?」

徐文月战战兢兢的咬了下唇,似是在掂量轻重。我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且说便是,若确有此事,本帅会保你和你哥哥,燕太师也会处置了那混账。」

徐文月这才仿佛放下了心,无视了一旁徐广义的神情,「是当朝恭亲王,游和欧!」

游和欧纨绔我一向知晓,却未曾想到他将手伸的那么长。不过徐文月在打什么算盘我也不清楚,许是她骗人的也说不定。我没有作声,看了一眼燕南飞。

燕南飞皱了皱眉头,「污蔑王室成员是死罪,你可有证据?」

徐文月叩首,「民女兄长的书房有恭亲王威胁兄长的书信,上面的私章太师一看便知真假。」

而后燕南飞检查了那些书信,想来他是要狠狠参上游和欧一本。

左右与我无关,我并不在意,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叫了跟来的侍卫去帮着陈家施粥,叮嘱他们注意防护,自己也打算跟出去看看,安抚下民心。

而在此时,我放出的信鸽飞了回来。

易绮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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