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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分离与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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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嵌于胸膛之中的宝石好像明白他的想法一样,在指尖碰上的瞬间,化作一滩青绿色的流体。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宝石化作的流体太少了,无法将恩奇都整个襄住。

为了配合友人的试验,恩奇都变回了本体的模样——天之锁。

此时的天之锁金属质感全无,像是用粗糙泥土随意捏制而成的手工艺品一样,毫无之前的风采。

恩奇都自己缩小了几圈,是刚好能浸入流体的尺寸,然后将自己沉入其中。

本来这次的实验思奇都也并不抱什么希望,但只是实在无法说服友人才配合着做的尝试。

但是这次的结果出乎意料。

恩奇都的虚弱停上了,但以此同时的他也无法再感知到外界,就像是时间被静止的异次元空间一样。

怀着一种五味杂陈的心情从流体中退出来,果然,一离开流体他的虚弱便加重了,生命力流失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恩奇都和特克里、吉尔伽美什说了刚刚在流体中的感觉。

他并不愿接受这个方法,在泥人看来,在那个时间静止的空间中待着,将自己隐藏,永不从中离开,与死亡并无差异。

若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那他岂不依旧是扔下了两个友人不顾?

吉尔伽美什和特克里的想法则是与神造兵器完全不同,在他们看来,和在几天内毫无挽回可能的死亡相比,一场不知何时能结束的休眠更能让他们接受。

至少还有再见的可能不是吗?

听了两人的辩驳后,恩奇都无话可说,只能顺从二人的心意,同意了进入流体中休眠。

缩小后的天之锁像是一条小巧的金蛇一样灵巧地钻入了流体之中,盘距着一动不动。

包裹着天之锁的流体看起来更偏向金绿色,当它又凝成宝石回到特克里胸口时,它看起来不似是宝石,更像一颗材质特殊的琥泊。

解决完恩奇都的事后,二人心中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地,而天上瓢泼的暴雨也好似小了几分一般。

吉字伽美什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去寻找长生不老灵药。

若是连恩奇都那样强大的英雄也在死亡中无力挣扎——神造兵器甚至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那么仅仅是一身血肉伴身的他,是否也会有迎来那必定的终结的一天?他是乌鲁克的王,他有领导子民的责任,他怎能屈于死亡的威胁之下?

特克里不能理解吉尔伽美什这和抽风无异行为,但当他看见去吉尔伽美什那隐蔽在层叠金发后有着坚定眼神的猩红蛇瞳时,特克里明白乌鲁克的王此行非去不可了。

这绝不是随意做出的决定,而是真真切切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的事。

是吉尔伽美什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的事。

临别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突然扣住了特克里的后脑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特克里,本王的挚爱,本王的花园这段时间可要替本王好好打理才是。我的视线会一直注视着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乌鲁克与你同在。”金发的王对他如此许诺要求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独自踏上了寻找那份长生不老灵药的路途。

吉尔伽美什没有等特克里回答,因为王要做的只有下达指令而已,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遵照这这份指令去行动着。

特克里被突如其来的吻惊了一跳,又听见吉尔伽美什将乌鲁克交付于他的许诺,心中接连遭遇不不幸的恍惚哀恸也在这番冲击下散去不少。他甚至有了几分闲心小声嘀咕着抱怨任性离去的王者。

“真是任性的家伙啊,吉尔。竟然把这么大个烂摊子就丢给我了,回来的时候要是不好好揍你一顿,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虽然嘴上这么吐槽抱怨着,但是特克里知道这是某个骄傲的王隐藏在任性下难得的温柔与安慰。

能受到这等待遇的,也只有恩奇都和他了。

看着吉尔伽美什在大雨下隐隐绰绰远去,透着几分坚毅的背影,特克里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真是太犯规了啊,特克里忍不住想道。

直到那道金色的影子彻底淹没在暴雨的水幕下之后,特克里才返回了乌鲁克。

临走前,他挨个挨个地将每一个家人的尸身带回了倒塌的家,在废墟上立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土包。

——这就是他的家人们以后沉眠的地方了。

在吉尔伽美什不在的时间里,他有好一阵忙的了。

灾难的后遗症是可怕的,才赶回乌鲁克,特克里便被灾后堆积成山的重建事宜淹没了。

虽然被吉尔伽美什托付了这个国家,可实际上关于政事特克里是一窍不通。好在他自己的实力不错,面对刺头时用武力强硬震慑,也加上还有西杜丽给他帮忙,也算是磕磕绊绊地足以理事。

即便要处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基建的相关事项,没有烧脑的政斗,特克里也依旧被每天繁重的事务压得喘不过气,还常常在夜晚被梦魇侵袭。

在梦中,他常常看见亲人一次又一次被污浊的洪水吞没,看见恩奇都没能被他救下,在暴雨中身体寸寸碎裂化为尘土,而他只能无力地站在一旁,充当一个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旁观者。

每当这时特克里便会在夜半惊醒,然后看着床边真实存在着,在活着的小侄子才能让疯狂跃动着的心稍微平缓下来,然后抚动胸口琥珀似的宝石,才能确定自己确实挽回了什么。最后一夜无眠直至天边亮起晨曦,又开始一天的循环。

吉尔伽美什一去就是一年,一年的时间里特克里的小侄子特康提已经跌跌撞撞长到了一岁,虽然因为剖腹产的原因总是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但好在成长的还算顺利。

而在一年前养的那只小豹子也飞快地长大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虽然还差几个月才算正式成年,但体型上已经足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大了。

这大抵要归功于只它的身上那部分魔兽的血脉。

有这样一只猛兽傍身,特克里也不必再次次都自己亲身上阵示威,只要让它下去在大臣们面前走两圈,他们便会抖得像筛糠一样,不再有任何反对的心思了。

吉尔伽美什回来的那个夜晚平平无奇,当金发的王迈进特克里房间的一瞬间,他看见心上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发现了他的归来。

“吉尔,欢迎回来。”从爱抚的脚边猛兽的动作中停下,特克里抬起头和门口的乌鲁克王深深地对视一眼。

“嗯,我回来了。”吉尔伽美什径直走向座上的人儿,无视猛兽威胁的低吼声,他抱住这个已经一年未见的人,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嗅闻熟悉的气息。

“药找到了吗?”特克里并未忘记友人离开这一年的目的。

“找到了,然后在洗澡的时候被蛇吃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毫无起伏、好似那不是费尽心力寻找的灵药打了水漂,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特克里沉默着,他的双眼仔细地指幕金发的王者的容颜,他无法想象骄傲的王面对这个命运给他开的玩笑时是何种心情。

愤恨?恼怒?懊悔?这都无从得知,他特克里能做的只有让满身疲惫的王好好的休息一番,洗去一身的浮尘。

经过这次漫长的旅行,吉尔伽美什改变了许多。

当吉尔伽美什回来后,特克里一下轻松了许多,金发的王变得比之前的他贤明勤政了许多。

当特克里问起他为何一改态度对政事如此认真的时候,金发的王如此回答道:“本王与鲁克是一体的,若与乌鲁克与乌鲁克的精神永存于世,那本王何尝又不是永生呢?王与乌鲁克永存不朽,不是吗?”

金发的王立于高台的王座之上,特克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比灾难前更为繁盛富有生机的城市。

这时的吉尔伽美什看起来王者风范尽显,让人不自觉地尊敬他,膜拜他然后跟随他的步伐。

是啊,尽管吉尔伽美什曾经残暴过,任性过,但是他从未丢弃过这份属于王的身份,他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王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之中行走的,以他自己的方式引领着下方的子民们。

这就这个国家天定的王者——吉尔伽美什王。

特克里突然久违地在心中涌起名为幸福的情绪。

原来他是被这样的王者,这样的国家所宠幸着的,实在是——太幸运了。

虽然在吉尔伽美什回来接手了本属了他的工作后,特克里一下子清闲了起来。但他依旧常在半夜惊醒,直到吉尔伽美发现他总是在夜半时分坐在床头,一直到天明时分才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运作起来,在宫中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

为了让特克里摆脱现在这毫无生气的模样,吉尔伽美什久违地抛下了政务,决意来同他好好谈一谈。

“特克里,你这家伙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本王都能看见你在床上傻不愣登坐着的影子了,别告诉本王就是简单的梦魇——我不信。”吉尔伽美什猩红的蛇瞳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周身弥散着危险的气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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